121 有些話,就是趁她醉的時候,比較好溝通
121 有些話,就是趁她醉的時候,比較好溝通!
第121章
「爸爸——」
唐夏打斷他的話,伸手抱住唐泓,將下巴擱在他有些單薄的肩膀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鼻音聽起來很重,她在哽咽。
「既然都說了不在意,就什麼都不要提,公司沒了可以重新開始,錢沒了可以慢慢賺,我現在是要你跟哥好好的,別讓我擔心。」
唐泓沉默了很久,才伸手在她肩膀上暗了暗,輕聲說了一個字,「好。」
或許真的是大難不死,唐泓的心態比以前好了很多,他們聊了唐諾的事,又聊關於未來的規劃,在唐夏說收購唐氏的是沈家的時候,唐泓輕輕蹙了蹙眉,思索了一會兒才問道。
「他們就這麼無償提唐氏還了貸款?」
唐夏怕他多問,自己不擅長說謊給說漏了嘴,就道,「我已經讓人對我們手裡的房產進行了估價,先還上一部分,以後的,我慢慢在想辦法。」
所有的房產的估價最多不超過兩個億,而當初沈濯雲收購的唐氏,已經是一個空殼,估價可能連一個億都不到,他卻出了十三個億,也就是說,自己欠他十個億。
這個數字對於以前的唐氏來說都是一筆不下的開支,現在,更是一筆天文數字,很有可能,終其一生,她都換不清。
想到這裡,她就想到了沈先生除夕夜裡說的話,她不太清楚,沈先生所說的娶她,到底佔了幾分真心。
沈濯雲說得喜歡,她信。
但是喜歡跟愛卻是天壤地別,喜歡有時候只是一時情動,或許剛好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有了心動的感覺,可這維繫不了多久,激情過後,厭倦了這種新鮮感,所有的心動,可能都會歸於平靜。
她不否認自己很喜歡跟沈先生之間這種類似戀愛的甜蜜感,只是婚姻,她現在不敢想。
唐泓蹙了蹙眉,瞧著她的表情,心中有了計較,便略過這個話題,又詢問了一下唐夏的身體情況,不知不覺就說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是殷承安的嗎?」
唐泓一樣問出了這個問題。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唐夏,對殷承安太多痴情,除了不明真相的人,很多人都覺得唐夏懷的一定是殷承安的孩子。
唐夏扭頭慢慢收拾著桌上的飯盒,聲音很輕很低,「不是他的,爸,這個孩子,你以後不要問了,如果我必須要生下它的時候,就一定會對它負責。」
唐泓嘆了口氣,只覺得滿心愧疚,如果自己當初多在唐夏身上花點功夫,就不會讓女兒離了婚,還要承受這種不白之冤。
沒來由的一股怨氣,卡在喉嚨,唐泓眼睛乾澀的想落淚,他閉上眼睛,揮揮手道,「你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唐夏見他神色沒有剛剛那麼精神,便不再打擾他,盯著他好好休息,就拎著飯盒從病房出來了。
剛出門,一眼就看見靠在對面拐角處吸煙的男人,他右手指尖夾著吸了一半兒的煙,左手抄在大衣口袋裡,筆挺的站在那兒,旁邊是個窗口,此刻敞開著,煙霧裊裊的飄散到外面,陽光在他臉上鍍上一層銀白的光,清晰的連毛孔都能看得清。
她關門的聲音,驚擾到了他,他拿著煙的手微微一頓,迅速的回頭,視線精準的鎖定住她的身影。
那一刻,唐夏的心微微一緊,怔怔的看著他,忘記了動作。
沈先生捻滅煙頭,丟到旁邊的垃圾桶里,大步朝她走來。
直到他站在她身前,慢慢的壓迫感迎面而來,唐夏才會過了神,不太自在的伸手攏了攏頭髮,輕聲說,「你怎麼來了?」
「送人來醫院,路過。」
沈先生的回答,簡單明了,唐夏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他以為他是特意過來的,當她意識到自己心中這個想法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兒吃驚,她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貪得無厭」了。
她垂下眼帘,強壓住心頭的想法,低聲說,「我爸爸已經醒來了,謝謝你幫忙請的醫生。」
沈先生似乎並不意外,因為他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頷了頷首,「有什麼需要,直接找這裡的院長,他會安排檢查。」
唐夏「嗯」了一聲,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有些事,一旦挑明了,好像就變得有點兒不太適應,他們現在這關係,應該算是在交往了吧,唐夏雖然愛戀殷承安五年,但是在真正的戀愛經驗,簡直少得可憐,她並不太清楚,兩個交往中的男女,應該如何相處,所以此刻也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先生突然伸出手,往她臉上摸去,唐夏愣了一下,沒有躲開,他以為他想伸手摸她,然而他只是伸手攏了攏她的外套,聲音低沉的問她,「怎麼穿得這麼少?」
唐夏忍不住臉紅了一下,被人關懷的滋味,總是那麼讓人心頭髮酸,卻又無比溫暖,即便是她這樣堅強的女孩兒,也忍不住想撒嬌。
「今天溫度不低,我覺得還好。」
今年過年的溫度有十多度,除了有些風大,的確不冷。
只是因為這段時間,跟著唐氏操心,唐夏瘦了不少,所以穿著以前的毛呢大衣,有點兒撐不起來,所以襯著人比較單薄。
沈先生一顆一顆,將她的扣子扣上,他的動作不太嫻熟,扣得很慢,從胸口到下擺,他們離得很近,近到唐夏覺得他呼出的溫度都能熨熱她的身體,令她不由自主的往後撇了撇臉。
沈先生扣完,才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不怕冷,它怕。」
唐夏一怔,臉色倏地有些發白,她不明白他為何無緣無故突然提起這個孩子,而且關懷的語氣,就像是對待自己孩子一樣,這樣的態度令她有些心慌。
雖然除夕夜的時候,沈先生表過態,但是唐夏還是覺得,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接受這個孩子才是,如果接受了,那必然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她才會如此心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心慌沈先生有別的不為人知的目的,心慌他對她並非真心。
她心口一縮,捏緊拳頭,微微朝後退了退,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你送誰來醫院?」
沈先生眼眸一暗,語氣恢復正常,「沈崢嶸。」
唐夏訝異,大年初一,沈老爺子怎麼就進醫院了?
她張嘴想多問一些,但是看沈先生表情並不太愉悅,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而是問道,「老爺子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補品吃多了,敗敗火就沒事了。」
唐夏……
真不知道沈老爺子要是聽到這話,會不會氣得再暈過去。
唐夏還想問些什麼,突然瞥見他額角發紅的傷口,剛剛被髮絲遮掩,她並未看清,隨著他的動作,傷口就露了出來,唐夏很確定,這不是昨晚殷承安打傷的,那麼傷口是怎麼來的?
敢打沈先生的人,雲安市只怕找不出三個,她突然想到沈老爺子的情況,心裡一突,該不會是跟沈老爺子有關吧。
「你跟殷承安什麼時候辦離婚手續?」
沈先生的問話,總是這麼直接,讓人無所適應。
唐夏沉默了幾秒,才抿起唇角問道,「民政局開始上班,我們就去辦手續。」
得到她的回答,沈先生的眉眼才舒展開,他捏住她的手腕,將她抱進懷裡。
唐夏怕擠著食盒,只好抬手任由他抱著,空氣靜謐的有些溫馨,沈先生不由自主的低頭親了親她的髮絲,「到時候,我送你去。」
唐夏……
她突然有種感覺,他該不會是怕她臨時反悔,押著她去離婚吧?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禁莞爾,她覺得自己果真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冒出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不過這次,唐夏倒這沒猜錯,沈先生的確怕她後悔,這是一方面原因,還有一方面,他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打擊情敵的機會呢。
唐夏在殷承安身上吃的虧,他會一點點幫他討回來,徹底斬斷他們之間所有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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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的確是近期補品吃的太雜亂,偏巧那會兒又急火攻心,才昏了過去,身體的其他狀況都還好,所以當天就出院了。
回家的路上,也許是因為昏倒的原因太過尷尬,沈老爺子一直拿鼻孔看沈濯雲,恨不得將這個臭小子身上射出兩個洞。
沈先生旁若無人的看著手機,安排春節后的工作,哪怕旁邊的目光再強烈不滿,也不能撼動他分毫。
直到他安排好所有的工作,才收起手機淡淡的看向沈老爺子。
他眼窩深邃,眸光淡淡,看著老爺子的樣子,像是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嘴唇輕輕一挑,發出低沉的聲音,「一直仰著頭,脖子不累嗎?」
沈老爺子一聽他開口,立刻瞪著眼睛道,「你還知道車上有我這個長輩!」
「您這麼大個兒,想不知道也難啊。」
沈老爺子的話,被他三言兩語駁了回來,瞬間將老爺子一張臉氣得鐵青。
「我是不會接受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做兒媳,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自己不動手,我就替你動!」
沈先生皺著眉,盯著他看了半響,直看得沈老爺子渾身起毛,瞪著眼怒道,「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連孫子也不要?」
一句話將老爺子問蒙了,老爺子憋了半天,突然問道,「那真是你的種?」
沈先生彎起唇角,「我總不會去養別人的種吧。」
一句話不知道戳到了老爺子哪裡,他面色有些閃躲,最後重重的哼了一聲,卻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在前面開車的蔣雲帆輕輕蹙了蹙眉,老爺子的想法,現在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不過,看沈濯雲這麼肯定的樣子,那孩子說不定真是他的。
昨晚,他跟朋友在聲皇會所,碰見了肖潛跟殷承安,殷承安當時喝得有點兒高,連人都認不出,一直叫著唐夏的名字,並不像外界所傳,對妻子毫無感情,所以他們之間,真的是沈濯雲橫刀奪愛?
他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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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泓蘇醒后,在醫院又呆了兩天,確定身體無大礙后,唐夏就把人接回了家。
原先的唐家被銀行的人搬得破爛不堪,唐夏也不想唐泓睹物傷情,就把人帶到了半個月前,她租的公寓。
跟陳悠悠的公寓在一個小區,不同棟,兩公寓之間來回不超過十分鐘,方便她照顧。
公寓的設施都還好,就是小了點兒,唐泓之前跟陳悠悠來過一次,不過那時候憂心唐氏的事,所以並未留心。
「日常用品,我都給您帶來了,以後,您就安心住著,等我把唐家收拾好,我們再搬回去。」
唐泓打量四周的時候,唐夏在旁邊跟她說話。
沒了工作賦予的壓力,唐泓最近很愛觀察跟思考,他發現他的女兒真的是長大了,在他忙於工作忽視太多的時候,他的女兒已經長成了一個令他驕傲的孩子。
他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當年的妻子,眼角微微有些濕潤,他用力睜大了眼睛,遮掩住眼底的情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夏夏,不忙,坐下歇歇。」
唐夏看唐泓這樣子,直覺對方有話要跟她說,就放下手頭上的東西,坐在沙發上,望著他,「爸,怎麼了?」
唐泓坐到她對面,思索了幾秒,才道,「搬回唐家的事不著急,慢慢來,我現在一個人,住在這裡也挺好。」
「這不一樣,」唐夏抿起唇角,聲音很輕,「唐家對外人來說,可能只是一棟豪宅,可對我跟哥來說,卻是所有童年的回憶,而且,」她的聲音頓了一下,抬起眸子,深深地望著他,「那裡也有您跟母親共同生活的回憶。」
唐泓一怔,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髮妻,表情微微有些恍惚,好久,齒間才慢慢發出一聲嘆息,「聽你的。」
唐夏彎了彎唇角。
唐泓望著她,好久,才將這兩天盤旋在心間的話問出口,「你跟沈家那個孩子,是不是在交往?」
唐夏心口一突,半天說不上一句話來。
唐泓瞧見女兒的反應,心裡明白了幾分,不緊不慢道,「那天你們在病房外,我看見了。」
唐夏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這種情況就跟早戀被父母捉到一樣,又尷尬,又羞澀,更多的還是怕父親誤解。
意外的是,唐泓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勸他們分開,而是說,「你經歷了這麼多,很多事,心裡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左右的你的選擇,卻可以給你意見。」
唐夏安靜的聆聽著,唐泓雖然對她關心太少,但是卻非常疼愛他們兄妹,不然也不會因為她當初的執著,就想盡辦法,讓她嫁給殷承安。
「沈家那位,我沒見過,聽說年紀比你大很多。」
「大八歲。」
八歲,也不是很多吧,沈先生好像很忌諱別人說他年紀大。
唐泓將女兒的表情盡收眼底,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他比你多八年的人生經歷,看的,想的,自然是比你長遠,這樣的男人不好把握,你如果將來真的跟他在一起了,要有這個思想準備。」
唐夏一怔,不得不承認,唐泓說的,確實是事實。
「你結過一次婚,不用我說,你自己也該明白,婚姻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家人的事,感情是婚姻的基礎,而平等又是感情的基礎,他幫我們唐氏渡過難關這件事,的確讓我感激,可對你來說,卻是你們感情的累贅,他在意你的時候,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可如果有天,你們感情淡了,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你在以後的婚姻里抬不起頭,最後,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爸爸尊重你的意思,這個孩子的來歷,我不會再問,可是如果你要再婚,就一定要慎重考慮這個孩子,說句不太好聽的,男人骨子裡都是自私自利的,如果他連你都不在乎的時候,又怎麼會在乎沒有血緣的孩子?」
唐泓的一番話,讓唐夏心頭大震,而心思卻豁然明朗,結婚看似只是扯證的事,可這中間牽扯的太多了,單單是平等這一項要求,他們都達不到,何談感情基礎?
唐夏從唐泓住的地方出來,一路上想了很多,她不能因為一時的心動,被感情沖昏了頭腦,不顧一切的再來上一次。
她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兒了,這幾年的婚姻生活,讓她變得成熟而謹慎,唐泓說得這些問題,每一個都直中她的心坎兒,讓她愈發的冷靜,跟清醒,她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頭腦發熱答應沈先生,不然現在還真是不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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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晚上,陳悠悠才回來,捎了很多老家的特產,拉著唐夏到唐泓那兒做了一桌子菜,三個人算是逮著年尾巴,吃了頓團圓飯。
「唐叔,你說我是不是比夏寶長得丑,為什麼夏寶離了婚,追求者還是一堆,我怎麼就沒個男人追呢?」
陳悠悠喝得有點多,一手勾著唐泓的肩膀,說話也沒大沒小。
唐泓今天高興,也少喝了點兒,聽見陳悠悠這話,也笑了,「那是因為緣分沒到,緣分要是到了,該來的,自然都回來。」
陳悠悠暈乎乎的聽著,傻傻的笑,「我覺得我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自己的緣分。」
說著又過來抱著唐夏,聲音有些哽咽,「夏寶,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可得養我一輩子。」
唐夏只當她在開玩笑,配合道,「好,兩輩子都行。」
陳悠悠抱著唐夏親了一口,又轉悠到電視機前唱歌,那樣子,似乎要將心中鬱結的東西,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唐夏看著,看著,不知道怎麼,突然有點兒難受,陳悠悠明明在笑,可她總覺得,她身上似乎瀰漫著濃濃的悲傷。
喂陳悠悠喝了醒酒茶,唐夏拖著她告別了唐泓,往她們倆住的地方走。
剛下樓,身前突然躥出一道黑影,攔在她面前,唐夏嚇了一跳,還沒開口,身上突然一輕,陳悠悠就被對方拉到懷裡。
唐夏臉色一變,高聲道,「你幹什麼!」
男子身形一頓,扭頭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淺褐色的瞳仁在夜裡,猶如一隻獵豹,攝人心魄,緊接著,唐夏就看清了對方驚為天人的臉頰,她身體一怔,居然是秦崢弛。
唐夏腦細胞有限,怎麼都想不明白,陳悠悠的偶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以一種霸道的姿勢,將她抱進懷裡,這不對,非常不對!但她也不傻,秦崢弛的樣子,很顯然認識陳悠悠不是一天兩天。
她為自己發現的這個秘密大感驚訝,不過臉上卻沒有露出太多情緒,而是不卑不亢的看著他,緩緩道,「原來是四少,悠悠喝了點兒酒,有些醉了,你有事的話,明天再來找吧。」
秦崢弛眯了眯眸子,顯然他也認出了唐夏,薄唇微微挑起一個弧度,聲音涼涼道,「有些話,就是趁她醉的時候,比較好溝通。」
唐夏蹙起眉,對方這種輕佻的語氣,讓她有些生氣,她緊緊握住陳悠悠的胳膊,聲音冷了幾分,「可是作為她的朋友,我是不可能讓她這麼跟一個陌生人走。」
「陌生人?」
這三個字不知道怎麼觸了秦崢弛的逆鱗,他臉色一瞬間變得無比的陰沉,聲音低沉道,「是她說的?」
唐夏心中思索了幾秒,緩慢道,「如果是熟人,我想她大約會介紹我認識,既然沒有,那說明還不夠熟,四少,請自重。」
秦崢弛的脾氣向來不好,如果這會兒是別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他早就給對方好看了,但偏偏是唐夏,這個女人不僅是陳悠悠的朋友,還是讓她放下身段求他的好閨蜜,更是沈濯雲放在心頭的女人,無論哪一個身份,他都不能動。
所以此刻他的臉變得無比的陰沉,卻隱忍不發,只是沉沉道,「她跟我睡了一年多,你說我們熟不熟?」
「啪——」
秦崢弛話音剛落,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臉打到了一邊兒,一瞬間,唐夏就覺得周圍的氣溫低了好幾度,抬眼就看見秦崢弛臉色嚇人的望著懷裡的女人,聲音像是從地底下發出的一樣,無比陰沉,「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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