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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你想要的真相,代價就是剝開她的傷口!

  198 你想要的真相,代價就是剝開她的傷口! 

  第198章 

  將沈先生的檢查結果仔細的看了幾遍之後,姜琛突然輕笑了一下,將病例擱到桌上,雙腿一疊,靠在沙發上,眯著眸子笑望著他,「國內的醫生,還不至於像小純說得那麼無能吧,你費這麼大力氣,就是想讓我——」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改口道,「讓她回來?」 

  沈先生靠坐在病床上,臉上絲毫沒有被戳穿的窘迫,哪怕臉上帶著傷,也絲毫不顯得狼狽。 

  「她今後想怎麼生活,那是她的事,但是我有權從她這裡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姜琛輕輕嘖了一聲,「你這麼說,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她知道你出事後,掉了一晚上的淚,心裡要是沒你,能這麼難過?」 

  沈先生垂著眼眸,面無表情,令人猜不透他心裡的想法。 

  「你想要的真相,代價就是剝開她的傷口,她用了近二十年,才從那段痛苦的回憶里擺脫出來,你又何必非要將她再拉回去,有時候,知道的少一些,反而會活得更快活。」 

  沈先生沉默了良久,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有些諷刺,有些涼薄。 

  「我跟你不一樣,我喜歡活得通透。」 

  姜琛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她昨天一晚上沒睡覺,一下飛機就撐不住了,人現在在酒店,你想見她,隨時可以過來。」 

  他從口袋裡摸出從酒店拿的卡片,放了一張在桌上,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握住門把的時候,頓住身形,扭頭望著他道,「這半年,她的身體恢復的很好,一個月前,突然想畫畫,她畫的第一幅,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她心裡,從未忘記過你。」 

  姜琛說完這段話,就離開了。 

  沈先生安靜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良久之後,才閉上眼睛,而眉心卻蹙起了一個鋒利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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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苡微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時候,像是被抽幹了血,一張臉白的像是一張紙,看起來特別虛弱。 

  殷承安手指顫了顫,剛想上前,就被王曼一把推開,她啞著嗓子,厲聲道,「離她遠點!」 

  蘇梅這個時候,也自覺理虧,上前拉住殷承安,直到裴苡微被推進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蘇梅才扭頭問道,「承安,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就從樓上摔了下來,還有,苡微懷孕的事,你怎麼會不知道?」 

  殷承安滿心疲憊,他輕輕掙開蘇梅的手,輕聲道,「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或許,連裴苡微自己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兩個孩子,就這麼在他面前沒了,他不是鐵石心腸,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只是它清楚,即便自己再怎麼難過,這兩條命也不可能回來了。 

  他沉默了好久,突然開口道,「媽,找律師幫我擬定離婚協議吧,財產方面,多給她一點兒補償,她有什麼要求,都盡量滿足。」 

  蘇梅一愣,蹙眉道,「現在這種情況提離婚不好吧。」 

  殷承安自嘲的笑了笑,「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生活的下去嗎,她每天醒來,看著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躺在身邊,這才是一種折磨吧。」 

  蘇梅被說得啞口無言,事實上,的確是如此,如果這個孩子還在,說不定還有修補的可能,可現在,一切都已經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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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苡微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睜開眼迷茫的看著天花板,好久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殷承安那下意識的將沈凝玉護在懷裡的舉動,幾乎瞬間就讓她心如刀絞,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所謂的深情,只是自己騙自己的把戲,這五年來,她從未住進這個男人的心裡。 

  現在的她,像極了當初離婚時候的唐夏,狼狽不堪。 

  不,她還不如唐夏,至少殷承安心裡還是有唐夏的,而她呢?從頭到尾,只是一個跳梁的小丑,自以為取代了唐夏,實現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卻原來只是一場笑話。 

  「小微?小微!你可算是醒了!」 

  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接著就是一陣哽咽。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眼就瞧見坐在床邊,雙眼紅腫的王曼,她怔了怔,輕聲喚道,「小姨,你怎麼在這兒?」 

  她伸手想揉一揉額頭,那裡的傷口又疼又癢,她想忍不住碰一碰,結果剛一動,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扎著針。 

  她愣了愣,她只是感覺頭上磕破了,不至於掛水吧。 

  王曼瞧見她的動作,趕緊按住她的手,緊張道,「別亂動,想要什麼跟小姨說,笑意幫你拿。」 

  裴苡微朝著桌上的杯子看了一眼,王曼立馬明白過來,趕緊倒上水,餵給她喝。 

  嗓子沒那麼干后,裴苡微的思緒才清晰起來,與此同時,麻藥過後的傷口也抽搐的疼了起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 

  蘇梅瞧著她這幅樣子,有些擔心,立馬叫醫生過來給她檢查。 

  裴苡微渾身沒力氣,即便心裡有很多疑問,這時候還是很配合醫生。 

  醫生檢查完后,才道,「沒什麼問題,現在主要就是調養,你還年輕,準備兩年,再懷孕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別太擔心。」 

  裴苡微臉色稍稍一變,緊繃著表情,問道,「你說什麼?」 

  醫生以為她知道自己流/產的消息,就沒有隱瞞道,「流/產對女性的身體都會有一定程度的影響,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等出院后,定期來複查,不過懷孕的事,最好是等一年後再考慮,比較保險。」 

  「流/產」二字深深地印進裴苡微的大腦,她用了好久才發出聲音,「醫生,你的意思是我懷孕了,然後流/產了。」 

  王曼一看她這幅樣子,心裡一驚,這才意識到裴苡微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她臉色一變,趕緊打發醫生出去。 

  裴苡微沒有阻攔,但是臉色已經幾近透明了。 

  她空洞的瞪著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手指無意識的覆在小腹上,原來昏迷時候,小腹傳來的墜痛,不是被撞傷了,而是肚子里孩子在這世上最後的影像。 

  她想哭,眼淚卻像是乾涸了一樣,一滴淚都掉不下來,想笑,一張臉卻僵硬的做不出任何錶情。 

  她就這麼獃獃的坐著,完全像是一個丟失了靈魂的玩偶。 

  這個樣子把王曼嚇壞了,她緊張喚著裴苡微的名字。 

  「小微,這件事,誰也不想看到,小姨知道你心裡苦,可是這種時候,你可一定要堅強啊。」 

  裴苡微僵硬著扭過頭,對著王曼露出一個古怪的笑,聲音就像是老風箱一樣,刺耳沙啞。 

  「我不會放過她,絕不會!」 

  王曼還不清楚當時是怎樣一種情況,所以也不清楚裴苡微嘴裡說的「她」是誰。 

  不過見她沒有再歇斯底里,多多少少鬆了口氣,不到一周,接連失去兩個孩子,她真擔心裴苡微的精神會承受不住而出現什麼狀況。 

  看著她這樣,她心裡也不好受,她轉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之後,裴苡微就特別的安靜,王曼喂她吃東西,她也沒有發脾氣拒絕,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童俊然跟殷家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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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昨晚童家跟殷家的人已經來過了,不過當時裴苡微沒有醒,殷承安不知所蹤,所以這件事真正是怎麼樣,他們都不清楚。 

  裴苡微這次流/產,對身體的傷害挺大,醫生跟她說的,算是保守,實際上,她再度懷孕的可能性很低,這一點,裴苡微不知道,但是童家殷家卻是清清楚楚。 

  生在豪門的女人失去生育能力意味著什麼,他們都清楚,但是雙方都沒有提這個話題。 

  殷家不提,是因為這件事是在殷承安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於情於理,他們都得負一方面責任。 

  而童家不提,則是因為他們現在半個身家都壓在這次項目上,這種時候,不適合跟殷家翻臉,不過說法總歸是要討一個的。 

  童俊然一見到裴苡微就是噓寒問暖,一臉心疼。 

  殷占軒難得出現在現場,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意氣風發,事故給殷家帶來的災難,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苡微,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是我們殷家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將那兔崽子帶回來,給你個說法。」 

  裴苡微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緒,好久才道,「爸,這件事不怪承安。」 

  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裴苡微還會為殷承安說話,就連殷占軒自己也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沉著臉道,「你不用為他說話,安心養身體!」 

  裴苡微在被子下的手,微微握成拳,良久,才抬起頭輕聲道,「我是被沈凝玉推——」 

  她話還沒說話,病房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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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承安離開醫院之後,就去了聲皇。 

  現在殷家被推到輿/論頂端,他並不適合拋頭露面,而聲皇是他能去的少數地方之一。 

  這麼多年,他也習慣了心情不好的時候,來這裡喝酒。 

  而聲皇的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很好,在這裡,他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他。 

  因為是這裡的常客,服務生對殷承安平常的習慣十分熟悉,見他來了,就熱情的上前問道,「殷少,是約了肖總嗎?」 

  殷承安腳步一動,皺起眉,「肖潛在這兒?」 

  服務生點頭道,「肖總就在你們常去的玄字包房,讓我帶您過去嗎?」 

  殷承安從皮夾里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服務生,淡淡道,「你忙去吧,我自己上去。」 

  拿了小費,服務生臉上的笑容就更熱情了,畢恭畢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殷少,您慢走。」 

  殷承安的心情非常低落,不單單是因為裴苡微流/產這件事,還有就是今天在南隅別墅的時候,裴苡微說得那段話。 

  肖潛跟裴苡微兩個人的說法很顯然不一樣,如果是以前,他還有堅信是裴苡微撒謊,畢竟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是經歷了這幾天的事,他隱隱的意識到,她或許說的是真的。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到底是誰在說謊? 

  他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卻始終覺得不太可能,因為沒道理,沒理由。 

  這麼想著,電梯也已經停了,他從電梯里下來,徑直朝著他平日里常去的玄字包房走去。 

  他像往常一樣走到門口,連門都沒敲,一把推開。 

  結果剛踏進一隻腳,整個人就僵住了。 

  包廂里放著刺耳的重金屬音樂,裡面的場景很亂,頭頂的轉燈閃爍著光芒,弄得人有些暈眩,包廂里瀰漫著一股濃烈的味道,這種味道,殷承安太熟悉了。 

  他一眼就看見角落的沙發上,肖潛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他的腿/間,趴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那動作,像他這種情場老手,一眼就能看出來在做什麼。 

  除此之外,包廂里還有幾個年輕男人,有兩個,殷承安見過,算是世家子弟,但是沒什麼氣勢,上不了檯面,平常他見了,也就是點頭打打招呼,心裡是瞧不上這些人的。 

  他跟肖潛說過,所以看見他們跟肖潛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噁心,大於意外。 

  肖潛還不知道他來了,他閉著眼睛享受著別人帶來的服務,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醉。 

  那幾個年輕的世家子弟,瞧見殷承安,紛紛打招呼道,「殷少,好些天不見了。」 

  殷承安沉著臉沒說話,他邁著步子走進來,眼神一掃,就瞧見桌上那些東西,他瞳孔縮了縮,神色瞬間轉冷,下一秒,走過去,一腳將肖潛身前的男子踹開,拎起肖潛就朝外走去。 

  肖潛明顯是喝醉了,這個時候還有些鬧不清楚狀況,模糊的瞧見身前的一道影子,笑著湊過去,在對方腰上捏了一把,嗓音低沉曖昧。 

  「這麼迫不及待了?」 

  殷承安身體一僵,扭頭一拳砸在肖潛的臉上,直接將對方打倒在地。 

  那一拳很重,肖潛又喝多了酒,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包廂里其他的人見著情況,也沒剛才那麼鬧騰了,忿忿過來勸架道,「殷少,開個玩笑,肖潛喝醉了,沒個輕重,你不至於吧。」 

  殷承安沉著臉對周圍的一幫人道,「我跟他有事要談,你們都給我出去。」 

  他這幅樣子,明眼人都知道這所謂的「談」,肯定不如表面上這麼輕鬆,但是殷承安這人,打架也是出了名的陰狠,他們就算是想勸,也攔不住,過了一會兒,就紛紛離開了。 

  沒一會兒,包間里就只剩下他跟肖潛。 

  肖潛還躺在地上,褲子掛在腰間,襯衣被剛才撕扯的有些凌亂,整個人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只有一起一伏的胸膛,證明這個人是活著的。 

  殷承安起身將包間里的音樂,還有閃爍不定的燈光全部關掉,然後走到肖潛身邊,一把將他拉起來,朝著衛生間走去。 

  肖潛兩隻腳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他擺弄,殷承安將他拉到洗手台旁邊,打開水龍頭,將他按到水池裡,涼水沖著他的腦袋。 

  肖潛呼吸被遏制,整個人被水淹得有些喘不過氣,搭理的掙扎。 

  殷承安絲毫不手軟,足足好幾分鐘,他才將肖潛拉出來,丟在旁邊的洗手台上。 

  然後沉著臉開始洗手。 

  他的動作很慢,臉色很冷。 

  肖潛趴在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洗手間里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殷承安擦乾手,將他從洗手間提了出來,然後丟到沙發上。 

  肖潛這時候,已經清醒了很多,他躺在沙發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殷承安,然後又移開,半天也沒說話。 

  殷承安走到茶几前,將上面那些點燃過的東西拿到肖潛跟前,臉色陰沉道,「你碰了這個?」 

  肖潛沒說話。 

  殷承安怒氣陡然一升,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卡著他的脖子,吼道,「你他媽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你居然碰這個,肖潛,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肖潛呼吸滯了滯,良久才開口道,「我沒碰。」 

  得到肯定的回答,殷承安心裡才鬆了口氣,他手一松,肖潛又落回沙發上。 

  殷承安趕緊今天簡直是糟糕透頂的一天,肖潛是他最好的朋友,兩個人高中就認識,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十年了。 

  平日里肖潛是很穩重的,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對方居然玩得這麼開,居然還跟男人…… 

  想到剛剛那一幕,他真是被噁心壞了,如果肖潛不是他哥們兒,他現在早就走人了。 

  他珍惜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沉聲道,「那種事,嘗嘗新鮮就好,別把自己給弄進去,那可不是條正路。」 

  肖潛一怔,突然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他低聲問道,「什麼是正路,跟你一樣?娶妻生子?」 

  他這話帶著明顯的嘲諷,令殷承安一愣,蹙起了眉頭,「肖潛,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肖潛一頓,垂下眼眸,沒說話。 

  -------小劇場------- 

  家暴① 

  唐夏懷第一胎的時候,不算太辛苦,當時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這孩子出生之後,肯定是個安靜的小王子。 

  事實上,跟大家想的差不多,唯一有一點被猜錯的就是,這孩子特別黏唐夏。 

  只要她醒著,一會兒瞧不見唐夏,就要哭鼻子,而且特別不喜歡讓沈先生抱。 

  每次沈先生一碰他,小傢伙兒就扯著嗓子哭,那模樣,就跟抱著他的是后爹一樣。 

  唐夏心疼兒子,一刻都不撒手,這就引起了沈先生強烈的不滿,這簡直就是生了個冤家!於是,沈先生暗地裡就跟自個兒兒子杠上了。 

  沈寶寶百日宴的時候,這天沈家請了不少客人,唐夏在前面忙得不可開交,轉眼發現沈先生居然不在現場。 

  她也沒太在意,看著時間,差不多該給孩子餵奶了,就上了樓。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沈寶寶的哭聲,她心裡一緊,一把推開門。 

  沈先生正坐在沙發上,拿著奶瓶給孩子餵奶,沈寶寶眼珠子瞪得圓圓的,雖然有些紅,但是並沒有落淚。 

  唐夏蹙了蹙眉,疑惑的看著沈先生。 

  後者勾唇,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你看他吃得多開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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