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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老天都看不過眼,拾下來收她呢。

  268 老天都看不過眼,拾下來收她呢。 

  第268章 

  沈先生最後是被李歆背到樓上的。 

  唐夏在後面看得驚訝不已,沈先生無論是身高,還是體重,看起來都比李歆粗上一圈,但是對方背他的時候,看上去卻很輕鬆。 

  唐夏開始重新打量這個在沈先生呆了這麼些年的助理,果然沈先生養的人,都不是只會坐辦公室的白斬雞。 

  李歆是那種很警惕的人,唐夏落在他身上異樣的視線,他一開始就察覺到了,等他們上課電梯,李歆才像個老朋友一樣,跟她聊道,「先生喜歡巴西柔術,他個子高,力氣大,當時隊里的學院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唐夏很詫異,這些沈先生從來都沒有提過,他倒是有晨跑的習慣,周末偶爾回去打打球,游游泳,她一隻都以為沈先生這身肌肉,只是漂亮的花架子,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 

  「他就把我拉去練,一開始,還真是吃不消,後來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可我平時也沒見他練啊?」 

  「忙啊,他每天公司的事都忙不完,哪有時間練習這個?」 

  電梯門一開,李歆又彎腰將人背了出去。 

  等李歆將人給背到樓上,幫著她將沈先生放到床上,對方才離開。 

  唐夏跑到衛生間,蘸濕了毛巾,坐到床邊,幫他擦洗。 

  沈先生睡得很沉,呼吸沉重而綿長,呼出的氣,帶著淡淡的酒精味,唐夏一想到沈先生這點兒酒量,就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在商場上混下去的。 

  她擦到一半兒,手機突然響了。 

  沈先生皺了皺眉,似乎要驚醒。 

  唐夏趕緊拿著手機出去接聽了。 

  「爸,怎麼了?」 

  電話是唐泓打來了,「那邊遇見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我這邊兒挺好,」唐泓忙道,「你們到家了吧?」 

  「嗯,剛到。」 

  唐夏朝屋裡看了一眼,輕輕關上門嗎,低聲道,「有什麼事兒,您說吧。」 

  「是這樣,剛剛你哥回去清點禮物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很貴重的東西,」 

  他頓了一下,才說,「是濯雲母親送的,這東西太貴重了,我感覺不太合適,不然你們去問問,咱還是還回去吧。」 

  拿東西何止是貴重,簡直就是天價。 

  張雪蓉送給唐泓的生日禮物,是一塊嫁值千萬的祖母綠,純天然,品位特別純。 

  初次見面,就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唐泓怎麼也沒法收。 

  唐夏愣了愣,「我不知道她送了什麼,這樣,等明天濯雲醒了,我問問他,東西,您先給收好行嗎?」 

  「行,一定要記得問啊,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咱不好收。」 

  唐夏笑了笑,低聲道,「爸,你幹嘛那麼緊張。」 

  「不是我緊張,」 

  唐泓嘆了口氣,「你爸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這祖母綠雖然貴重,以前我也不是沒見過,這東西,她要是給你,我肯定沒話說,你是她兒媳婦,應該的,可給我,這就不大合適的,我呢,不想讓人覺得,你跟濯雲在一起,是佔了他們家便宜。」 

  唐夏跟殷家那場婚姻,給唐泓造成的陰影還挺大的。 

  他心裡想的,唐夏完全明白,「行,我記著了,您好好玩,到家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 

  「好,那我掛了,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唐夏想了想,先給姜醫生打了個電/話。 

  「喂,姜醫生,是我,唐夏。」 

  「哦,我知道,沈的太太。」 

  姜琛的中文還是一樣的彆扭,唐夏彎了彎唇角,「姜醫生,我問您一件事,您先別跟蘇珊說好嗎?」 

  「你要我欺騙蘇珊?」 

  唐夏…… 

  「我只是想問一下,她給我父親送生日禮物這件事,你知道嗎?」 

  「你是說那塊兒祖母綠?」 

  「對,你也知道?」 

  「當然,蘇珊送東西,不會瞞著我的。」 

  唐夏…… 

  我又不是問你們倆關係,你那驕傲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怎麼不攔著她呀,那東西那麼貴重,怎麼說送就送了。」 

  「那是蘇珊自己的東西,她有權決定送給誰,我無權干涉。」 

  瞧這一本正經的,果然是西方思維。 

  就知道電/話打也是白打,早知道不問了。 

  「行吧,我知道了,就這樣,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唐夏嘆了口氣,將手機調成靜音,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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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家這邊發生的事,唐夏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當天雲安市各大主流媒體的頭條全都是這則新聞:《世紀渣男——銳興創始人當眾摑掌糟糠之妻》。 

  殷占軒在銳興大廳打蘇梅的高清照片,被上傳到了網上,馬賽剋薄得跟沒打一樣,能清楚的看見殷占軒當時扭曲的嘴臉。 

  昨天這件事發生的時候,銳興的公關團隊,就開始想辦法補救,這件事被壓制了一下午,當天晚上就全面爆發了。 

  非但如此,上次殷占軒熱吻女演員的視頻再度傳了出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無論他再想什麼辦法,視頻如同病毒一樣,快速蔓延開了。 

  殷占軒在意了幾十年的面子,轟然倒塌。 

  什麼夫妻和睦,舉案齊眉,什麼慈善家,全都是騙人的,真正的貴族圈,遠比普通人想的要骯髒的多。 

  視頻新聞泛濫成災,殷占軒躲在家裡,連出都不敢出來,就他那張臉,現在整個雲安市的人都認識了,丟不起那個人。 

  唐夏看著新聞,一陣唏噓。 

  說真的,她倒是覺得蘇梅跟殷占軒還挺配的,一個比一個陰損惡毒,就這樣的倆人,她當時還真覺得他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 

  「唉,你知道嗎?」 

  唐夏湊到沈先生懷裡,低聲道,「蘇梅是小三上位。」 

  沈先生拿著報紙的手僵了僵,抿起唇角,淡淡道,「你怎麼知道的?」 

  「好多人都知道。」 

  唐夏八卦道,「殷占軒沒跟蘇梅結婚以前,有一個戀人,他家裡條件不好,可他野心很大,不知道怎麼,搭上了蘇梅這根線,就把以前的戀人拋棄了。」 

  唐夏支著下巴,想了想道,「只是他那個戀人,好像也沒人真正見過,但是蘇梅這人品,說她小三上位,我還真信。」 

  沈先生合上報紙,起身道,「吃水果嗎,我去給你切。」 

  唐夏…… 

  「盤子里還有……」 

  她話沒說完,對方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她扁扁嘴,吃了一口獼猴桃,繼續刷著新聞。 

  廚房。 

  沈先生拿著一盤子珍珠果,站在水池前清洗。 

  水龍頭開得特別大,白花花的水刷刷的留著,濺起的水花,飛濺的衣服上,落下星星點點的痕迹。 

  他雙手撐著洗手台,眉頭緊皺,像是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良久,才驀然睜開眼,將清洗好的水果裝盤端了出去。 

  他從廚房出來,就瞧見唐夏盤腿坐在沙發上完平板。 

  懷孕以來,她長了些肉,比以前看起來是圓潤了些,但遠遠算不上胖,她的四肢還是很修長,也因為這樣,襯托著肚子特別大,他每次看她走路時候,托著腰的樣子,就覺得很辛苦。 

  時間過得真快,他們認識,到現在,轉眼已經一年了。 

  他是一點點看著,這個曾經被婚姻打到地獄的女人,慢慢的站直了脊樑,重新找回笑容。 

  以前的他從來不知道,只是看著一個人笑,一個人鬧,心裡就會這麼滿足。 

  他站在原地看了良久,才端著盤子過來。 

  唐夏聽見腳步,頭也沒抬,低聲道,「咱們家附近新開了一家柔術館,我剛剛看了一下網上的照片,環境看起來還不錯,你要不要抽空去看看?」 

  她說著抬起頭,瞧見沈先生那副樣子,怔了一下,笑道,「怎麼了,那麼看著我?怪滲人的。」 

  沈先生沒說話,他將果盤放到桌上,挨著她坐下來,抿唇道,「你怎麼知道我練柔術?李歆說的?」 

  「除了他,還有誰?」唐夏錘了錘他的胸膛,「你說你每天綳著個臉,誰能像李助理一樣,在你身邊忍受這麼多年?」 

  沈先生連黑了黑,咬牙道,「他真該去公關部!」 

  「行了行了,李助理不也是為你好,改天我們倆一起去看看吧,讓我也見識見識我老公練功時候的樣子。」 

  沈先生彎了彎唇角,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她頭頂的捲毛,嘴唇翕動了一下,輕聲道,「唐夏,我有事要跟你——」 

  「叮——」 

  沈先生話沒說完,電/話就響了。 

  唐夏直接撈起手機,按了接聽,「喂,你好,哪位?」 

  「夏寶,看新聞了嗎?」 

  是陳悠悠的電/話。 

  「你說殷家的那個?」 

  「對,你看了?」陳悠悠的語氣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唐夏有些莫名其妙。 

  「剛看了,你就為這事兒給我打電/話?」 

  「不是,」 

  陳悠悠呸了一聲,「蘇梅住在我們醫院,她的主治醫生,是我們科一小姑娘的姑媽,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她那神秘兮兮的樣子,逗樂了唐夏,她低聲道,「行了,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了?」 

  「蘇梅得了癔症,我說這丫的一天到晚神經兮兮,覺得這個配不上她兒子,那個勾/引她老公,還真是腦子出問題了。」 

  「我跟你說啊,這種人八成是壞事兒幹得太多,老天都看不過眼,拾下來收她呢。」 

  唐夏怔了怔,如果說剛剛她還在唏噓的話,現在倒是有些同情了。 

  要不是經歷過太大的精神刺激,好好的人怎麼會神經了呢,她真慶幸自己早早的逃出了那個牢籠。 

  「怎麼樣,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特解氣?那老巫婆當初怎麼對你的,現在全報應在自己身上了,該!」 

  「解氣,怎麼不解氣,」 

  唐夏配合著笑了笑,「殷家人過得不好,我就過得好,這輩子都別再跟他們家人扯上關係,我就皆大歡喜了,對了,你之前不是回老家了,阿姨的病怎麼樣了……」 

  坐在她身旁的沈先生面色僵了僵,之後唐夏再說了什麼,他都沒注意聽。 

  等唐夏掛了電/話,才想起剛剛跟沈先生聊天被打斷的事。 

  「對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 

  沈先生搖頭,「沒什麼,剛剛誰的電/話?」 

  唐夏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 

  「悠悠啊,特地打電/話告訴我蘇梅的情況,住院了,好像精神出了問題,想想這世上的事還真難說。」 

  沈先生沒再說話。 

  唐夏說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道,「對了,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了。」 

  「怎麼了?」 

  「是爸,昨晚打電/話說,你母親送了一塊兒特別貴重的祖母綠,他不好收,就讓我們去問問,把這東西還回去。」 

  「不用還。」 

  沈先生淡淡道,「給爸了,那就是他的。」 

  「可媽她那樣兒,說不定是一時衝動呢?」 

  「她只是社交方面有問題,又不是真的傻,」 

  沈先生頓了頓,「那件禮物,還是我幫她挑的。」 

  唐夏瞪大眼睛,拍了他一巴掌,「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說?」 

  「老人家過個生日,圖個開心,別總一門心思放在禮物上,錢這東西可以再賺,爸開心才最重要。」 

  唐夏…… 

  有時候,她真的挺佩服沈先生的金錢觀,錢多錢少,對他來說好像真的不重要,她記得有一次,她跟陳悠悠逛街的時候,瞧見一件襯衫,覺得很適合他,就給買了。 

  那襯衫就是個地攤貨,也就幾十塊錢,買回來后,她也沒指望他穿,結果被他瞧見后,第二天就給穿著上班了。 

  他對物質上的要求,比普通人還普通,一個金錢意識這麼單薄的人,怎麼會好端端的回國,頂著被人謾罵的名頭,來繼承沈家的家業? 

  這一點兒,她有時候真的挺想不通的。 

  不過沈先生做得這些事,不得不說,每一件都砸在人的心坎兒上,她想不感動都難。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去見媽了?」 

  沈先生抿了抿唇角,良久才道,「你那天跟他說爸生日這件事後,她就天天打電/話問我爸喜歡什麼,一天打十幾通……」 

  唐夏「哈哈」笑了起來,「所以,你是被嚇怕了,才陪她去買的?」 

  沈先生一副高冷的表情。 

  唐夏心想,固然知子莫若母,當媽的哪怕是病著,也清楚的知道兒子的軟肋。 

  「張老爺子那邊來電/話了,都安排好了,時間定在這個月月底,到時候,你帶媽過去看看吧。」 

  唐夏溫聲道,「老爺子找了一輩子,悔了一輩子,讓他安個心吧。」 

  沈先生「嗯」了一聲,抱著她久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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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滿桌的食物被砸落一地,蘇梅坐在床上聲嘶力竭的吼道,「滾,都給我滾!」 

  護工被嚇得臉色變了變,還是耐著性子小聲道,「老太太,是東西不合胃口嗎,您想吃什麼,我給您弄行嗎?」 

  蘇梅猩紅著眼睛瞪著她,咬牙道,「你聽不懂人話嗎?去叫殷占軒過來,否則就給我滾,滾!」 

  說著胡亂抓著桌上的東西,就朝她砸,護工嚇得趕緊推門跑了出去。 

  「肖先生,您還是再請別人吧,這工作我不幹了。」 

  護工從病房出來,就哭著給肖潛打電/話。 

  肖潛正在開會,接到電/話,不得不從裡面推出來,按了接聽,「王姐,怎麼了,是工資低嗎?我們可以再談談,我知道你在醫院那邊兒口碑一直挺好,所以才找你照顧老太太,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說,我們慢慢談。」 

  「肖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跟您說,我做護工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老人。」 

  王姐小聲啜泣著,「她對我不滿意她可以直說啊,她打人罵人,說得那麼難聽,我,我干不下去了……」 

  肖潛皺起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王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老太太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 

  「不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肖總,您什麼也別說了,這工作我不幹了,您再請別人吧,我實在照顧不了,就這樣。」 

  「王姐,王——」 

  肖潛沉著臉,掛斷電話,抿唇思索了一會兒,撥號給了殷承安。 

  殷承安的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剛一通,那邊震耳谷欠聾的音響聲就穿了過來,她連忙將聽筒拉遠耳朵,「安子,你在哪兒?」 

  「殷總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事嗎?」 

  -----小劇場:看診④----- 

  她望著他的眼睛,輕聲道,「我再也做不到以前那樣放下自尊去愛你,愛情里加上尊嚴,會讓我更理智的去看待感情,我能給你的,只有這個。」 

  秦崢弛嘴唇顫了顫,深深地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啞聲說,「只要你還愛我,這就夠了,少一點兒沒關係,剩下的讓我去補,少一分我就補一分,少九十九分,我就補九十九分,笑笑……笑笑……」 

  陳悠悠就像應激反應一樣,本能心裡軟了軟,她對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束手無措。 

  嘆了口氣,她推開他在他唇角親吻了一下,看著他獃滯的表情,彎了彎唇角,「半年的假是請不了,一周還是可以的,你回來了也好,小西一直吵著要去遊樂場,今晚把她接回來,我們一起去吧。」 

  秦崢弛嘴角的笑容還沒咧開,就僵住了。 

  「要帶她?」 

  那個比男孩兒都要淘氣的小魔女?說好的二人世界呢? 

  他不死心道,「這次先不帶她了吧,我們好久都沒單獨在一起過了,下次再帶她行嗎,再說,她現在在大哥家,正樂不思蜀呢,哪兒這麼樂意回來。」 

  那小東西,活脫脫就是一電燈泡,每次他正在興頭上的時候,那丫頭就來敲門。 

  哪怕是谷欠火焚身,陳悠悠也會將他踢到一邊,去安慰那小東西。 

  偏偏這隻電燈泡,還特別會裝無辜,每次都會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他,「爹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是!對!沒錯! 

  只是他一看見她那張跟自己老婆相似的臉,就沒轍了,只能硬著頭皮哄道,「怎麼會,爹地最愛你。」 

  小東西於是心安理得的抱著枕頭睡他倆中間,他就豎著槍,睜眼兒到天亮。 

  這特么都是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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