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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結局篇:喜歡這詞,淺了,我愛過你!

  265 結局篇:喜歡這詞,淺了,我愛過你! 

  第286章 

  電視上在播著真人秀,一群明星嘻嘻哈哈,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陳悠悠神色淡漠的望著,他知道,她並沒有看下去。 

  他走過去,將電視關了,皺眉看著她,「你又怎麼了?」 

  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從他將陳悠悠接回來后,他就覺得他們之間像是隔著什麼,而且這種阻隔,是陳悠悠單方面製造出來的。 

  他靠近一步,她就後退一步,兩人之間,始終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一開始,他只以為這是陳悠悠谷欠擒故縱的遊戲,但是,這幾個月以來,他清楚的意識到這並不是谷欠擒故縱,她是真的想跟他保持距離。 

  她開始有意無意拒絕他的求歡,不再關心他每天見什麼人,做些什麼樣的應酬,更甚至,不再像以前一樣,每晚等他入睡。 

  他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女人逼瘋了,他什麼時候對一個人著么上心過,陳悠悠這是在消耗他的耐心。 

  陳悠悠聽見他的話,抬眼看向他,目光里有明顯的嘲諷,可她只是淡淡道,「沒怎麼。」 

  這種不痛不癢的回答,讓秦崢弛感覺自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他的耐心終於消耗殆盡。 

  「你究竟要發瘋發到什麼時候,我對你已經夠容忍了,別再得寸進尺!」 

  陳悠悠的呼吸輕了輕,嘴唇動了動,低聲道,「原來跟我在一起這麼痛苦,那你為什麼還要找我回來?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對,我他媽就是賤!」 

  秦崢弛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對你夠好了吧,吃的,住的,用的,你要什麼我沒給你,我養你不是讓你回來給我擺臉色的!」 

  他喘了口氣,「還有今天,你什麼意思,跟別人說你單身,那我是什麼?你告訴我!我是你什麼!」 

  「你說呢?」 

  相比較秦崢弛的歇斯底里,陳悠悠卻異常淡定。 

  「你剛剛不是把我們的定位,說得很清楚嗎,吃你的,住你的,憑你養,然後陪你睡,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秦崢弛的聲音戛然而止。 

  陳悠悠卻沒有停歇,「在你心裡,我們從來都不是對等的位置,哪怕你當初將我追回來,也只是因為我讓你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秦崢弛屏住呼吸,有些期待的望著她。 

  陳悠悠彎了彎唇角,神色有些自嘲,「喜歡這詞,淺了,我愛過你。」 

  「轟——」秦崢弛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炸開了煙花。 

  從他成名至今,收到了的表白不計其數,男的女的都有,但卻只有這一次,讓他嘗到了,一種名為甜蜜的東西。 

  因為詫異,因為激動,也讓他沒有仔細聽到陳悠悠話里的意思。 

  她說……愛過……曾經愛過…… 

  「你還記得我回來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什麼嗎?」 

  秦崢弛愣了愣,他沒忘,那個時候他就察覺到陳悠悠對他不一般的感情。 

  他以為她離開,是因為在他這裡得不到回應,心灰意冷,才離開,所以,如果讓陳悠悠回來的方法,是付出跟她一樣的感情,那就給啊。 

  可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愛他,還是要離開,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矯情的女人,一邊說要死要活的愛你,一邊又巴不得離你遠遠的。 

  「對你來說,跟我一樣的感情是什麼?」 

  她問他。 

  秦崢弛啞然,他完全回答不上來。 

  給她錢,給她房子嗎? 

  他知道,陳悠悠從來不在乎這些,他們在一起到現在,除了這幾個月,被他強制搬到這裡,陳悠悠沒有花過他一分錢。 

  所以,他該給她什麼? 

  儘管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可看著秦崢弛此刻的茫然的表情,陳悠悠還是心底發涼。 

  「我問你,今天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兒?」 

  她換了一個更直接的問法。 

  秦崢弛臉色一變,眼神閃躲著不去看她。 

  前段時間,他答應一個朋友,幫他公司的藝人寫曲子,這段時間,一直在根據那個歌手的聲音特色寫曲。 

  剛出道的小明星,長得甜美可愛,嘴巴也甜,幾次相處下來,他也瞧出來對方有點兒那個意思。 

  其實這些年,往他床上爬的人太多了。 

  他雖然說不上照單全收,但是看到合自己口味的,也會留下來玩一玩。 

  兩年前,跟陳悠悠在一起后,他就很少在外面亂來。 

  一是過了當初愛嘗試新鮮的年紀,二是,他嫌那些人臟。 

  陳悠悠不一樣,他們雖然認識的晚,但是這個小醫生有多清純,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都是他親手開發出來的,他親眼看著她從青澀到成熟,哪怕在床上,她表現的有多熟稔,在他心裡,這個人都是乾淨的,連靈魂都透著清爽的味道。 

  令他喜歡的味道…… 

  他總覺得自己還年輕,不著急定下來,所以從來沒思索過,他跟陳悠悠之間這種關係,到底算什麼。 

  就像現在,他甚至不想要她知道今天早上發生的事。 

  昨晚他喝了點酒,那個歌手碰巧來琴房找他,似有若無的撩撥他,他那會兒也是酒精上了頭,稀里糊塗就做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一瞬間,他還以為是陳悠悠在他旁邊。 

  等他回過神,臉色就冷了下來,然後一言不發去了浴室。 

  那個歌手也很識趣,等他出來后,自己進去洗了之後,就離開了。 

  原本打算解釋的心情,隨著唐泓那些話,煙消雲散,只剩怒氣…… 

  要不是他翻了手機,根本不知道陳悠悠那通電/話,被那個歌手接到了。 

  一瞬間,他腦門上就冒出了汗,等他打聽清楚陳悠悠去了哪兒,一刻不耽擱的就追了過來。 

  「我昨天喝了酒,我以為是你……」 

  「沒必要解釋。」 

  陳悠悠淡淡道,「這是你的自由,我提這個,就是想告訴你,既然我們之間的定位,一開始就這麼清楚,為什麼還要將它變得複雜呢。」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秦崢弛臉色有些難看。 

  陳悠悠抿了抿嘴唇,沒再說話,起身打算回卧室。 

  秦崢弛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你到底想要我知道什麼,為什麼不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每次都讓人猜,你知不知道我最煩你這一點!」 

  陳悠悠臉色有些蒼白,她握緊了手指,卻沒回頭。 

  「不是我想要你知道什麼,而是你是不是有心想去知道,如果你不想去了解,哪怕我每天在你耳邊說上千遍你也不會在意。」 

  她單薄孤寂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秦崢弛暴躁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揮下去,沉著臉,離開了這裡。 

  陳悠悠在房內,聽見那聲巨大的關門聲,躺在床上疲憊的閉上雙眼,她跟南山醫院還有三個月就要解約了,以後,他們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吧。 

  無聲嘆了口氣,其實她應該抓緊時間,跟他多相處些時候,不要每次都將他惹怒,畢竟這些回憶,可能要緬懷一輩子,但是她做不到。 

  她不想自己在失去身心的時候,連同自尊也一併失去了。 

  從她再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不再做任何妥協,早晚有一天,秦崢弛這個名字,會從她的記憶中完全消失,連一絲痕迹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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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夏在唐家住了整整一個星期,就去醫院待產了。 

  沈先生一切安排妥當,她就只安心待產就行。 

  也是她去醫院的這天,銳興內部,發生了大變故。 

  先前童氏跟銳興合作的項目出了問題,第三合作商耐威集團,突然一夜之間消失了。 

  公司註銷了,公司法人,包括當時註冊公司用的的證件信息,全是假的,殷占軒在裡面砸幾十個億,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 

  銳興內部亂作一團,僅僅一上午時間,股票就跌到了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低潮。 

  這個項目,幾乎掏空了半個銳興,緊接著高層開始施壓,要殷占軒給個說法。 

  而殷占軒此刻還在醫院養病,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知情,最後還是高層有人聯繫到了殷占軒,他才知曉這事兒。 

  安撫了高層,殷占軒穩了穩情緒,連忙撥號給盧彥,但是此刻的盧彥的電/話,卻成了關機狀態。 

  他突然慌了,顧不上現在自己還沒還沒完全恢復的身體,立即辦理了書院手續,趕回了公司。 

  此刻,公司上下亂作一團,門口全都是聲討的股民,和要債的工人,要不是保安一路護著,他連銳興的大門都進不來。 

  等到了辦公室,他急忙招來公司副總,極力忍著怒氣,盤問道,「盧助理呢,這幾天他不是一直在負責這個項目,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人呢?」 

  副總詫異道,「盧助理已經辭職了,辭呈上還有你親自蓋得章,您……不知道?」 

  殷占軒腦袋「嗡」的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哆嗦的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將辦公桌下面的第二個帶鎖的抽屜打開,他的印章還在裡面,卻是被人想垃圾一樣,隨意丟棄在裡面。 

  手指顫了顫,他抬頭道,「報警了嗎?」 

  「還,還沒有……」 

  「還不去報警!」 

  他猛地將桌上的東西揮下去,聲嘶力竭的吼道,「報警!」 

  副總哆哆嗦嗦從辦公室退了出去。 

  殷占軒整個人氣得直打哆嗦,他的印鑒,一直都是自己保存的,辦公室里的鑰匙,也只有他有,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事,只有這一次……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鑰匙離開他的只有他在丁妍那裡的那一晚。 

  想到這兒,他快速拿起手機,撥了丁妍的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他甚至顧不上思考,張口就罵道,「賤人,是不是你動過我的鑰匙!」 

  「董事長,火氣怎麼這麼大,你該中風著呢,消消氣。」 

  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嘲諷,從那頭傳來。 

  殷占軒抖著手,咬牙道,「是你!」 

  「是我。」 

  盧彥低聲笑了笑,「沒想到吧,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人,到最後,卻將你踩在腳底下,這滋味,不好受吧?」 

  殷占軒嘴唇發抖,他緊緊地抓著話筒,陰沉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有虧待我過你?」 

  「這麼多年?呵呵——」 

  他發出一聲輕叱,「這麼多年,你把我當狗一樣使喚,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殷占軒氣急敗壞的罵道,「狼心狗肺的東西,也不想想,當年是誰把你從難民窟裡帶出來的!你今天這麼對我,你就不怕遭報應!」 

  「報應?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你都不怕遭報應,我怕什麼,我啊,頂多就算是為民除害。」 

  盧彥的聲音,陡然轉冷,「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為什麼害你?」 

  「為什麼?」 

  殷占軒正在試圖延長通話時間,來確定盧彥現在所在的位置。 

  「你還記得,銳興收購的第一個公司嗎?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收了那個公司嗎?」 

  銳興收購的第一個公司,他當然記得,那對他來說,甚至是這麼多年來,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當時銳興剛剛起步不久,繼續擴大經營,他便開始物色可以收購的公司。 

  但是那幾年,正是國內經濟大起步的時候,幾乎是做什麼都會賺的年代,沒人會好端端的賣掉自己的搖錢樹。 

  光明正大做不到的話,那不如就從歪門邪道入手,他先是註冊了一個公司,開始預定大興集團的產品,對方嘗到甜頭后,就開始跟他再次合作。 

  他慢慢的,開始加大要貨量,他所需要的貨品,遠遠超出了那個公司自己本身的經濟範圍,他們只能從銀行貸款,繼續生產,以為只要完成了這一次交易,就能還清所有的債,還能賺上一筆。 

  沒想到,最後一批貨物簽收前,那個公司突然間消失了。 

  沒有資金支撐,工廠很快停止生產,工人們開始生門要工資,銀行也開始幾次三番要貸款。 

  銳興就是在這個時候,對大興集團提出了收購的建議。 

  殷占軒將價格壓得非常低,完完全全就是趁火打劫,大興集團的老闆,堅持了一個月,實在沒有辦法,就同意了收購計劃。 

  看似買公司,事實上,換去銀行貸款,跟欠工人的債,幾乎分文不剩。 

  收購徹底結束的那天,大興集團的老闆,無意中碰見了當時跟他談生意的那個年輕人,這才恍悟,這場收購,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沒有證據,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大興集團被收購一個月後,那個老闆在家裡上吊自殺了。 

  報紙上後來報道了這件事,殷占軒掃了一眼,就忘了,或許當時還會嘲諷那個窩囊的男人,連這點挫折都受不住。 

  他不知道的是,那個老闆,當時還有一個跟他兒子年紀相仿的孩子,和一個剛剛查出懷孕的妻子。 

  丈夫死後,妻子傷心過度,加上營養太差,孩子也沒保住,自己落了一身病根兒,堅持了沒幾年,就撒手西去。 

  那個孩子,獨自一人在西城區的平民窟生活了幾年,某一個午後,倒在了殷占軒的車輪下。 

  殷占軒第一次見到盧彥的時候,他不過十五六歲,眼神卻比一般孩子要成熟很多。 

  當時,他有心想栽培一個人,到時候殷占軒繼承家業后,好有人能幫襯著他。 

  盧彥就在這時候出現了,幾番試探后,他就將這孩子帶回了家。 

  一晃十幾年,他從未想過這麼多年,他在身邊養了一匹怨恨的狼。 

  「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會遭受到報應吧,我用的手法,完全是從你這裡學的,我得感謝你,這麼多年,這麼用心的教我。」 

  盧彥的聲音無比的諷刺,還帶著一絲得意洋洋的炫耀,將自己多年的仇敵踩在腳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大快人心的吧。 

  「商場如戰場,這麼多年,我從來不後悔自己做的,怪只怪你父親,自己太蠢。」 

  盧彥的臉色陡然一沉,眯起眸子,冷笑了一笑。 

  「我猜你現在,應該是在查我的位置吧。」 

  殷占軒緊繃著臉,一言不發。 

  「不用費心思了,你找不到我的,哦,對了,臨走前,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goodlucky!」 

  說完最後一個字,手機頓時變成了忙音,殷占軒再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不再服務去了。 

  通話時間太短,他完全沒有捕捉到對方的一點訊息。 

  「篤篤——」 

  他皺了皺眉,這個時候,哪個不長眼的! 

  「進來!」 

  是剛剛的副總,去而復返,不過這次,他的臉色特別難看,或者說慌張。 

  「董,董事長,不,不好了。」 

  「瞧你那窩囊樣兒,」殷占軒不滿的皺了皺眉,「到底什麼事兒,能不能說清楚!」 

  「說,說不清楚。」 

  副總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哆嗦道,「您,您還是開電腦看看吧。」 

  殷占軒沉著臉又拿起手機,打開網頁。 

  這一看,他整張臉都黑了,今日頭條不是銳興被人套錢,而是關於他,殷占軒的性/醜聞——《新晉女演員出租屋內遭性/虐致休克,施暴者疑似殷姓財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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