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暗戀十年】所以你是打算回去做你的賢
325 【暗戀十年】所以你是打算回去做你的賢妻良母是不是?
漆黑的夜幕中,道路旁的那輛ESCALADESV,幾乎跟夜色融為一體,周圍影影綽綽,偶爾有一輛車經過,而後萬籟俱靜。
陳悠悠一開始還賭氣不肯配合,到後來,已經被秦崢馳弄得潰不成軍,最後一道防線也土崩瓦解。
或許是為了發泄這段時間以來的怨氣,秦崢馳比任何一次都要得凶,直到她受不了,哭著求饒,才肯罷休。
好久,這場激烈的情事才偃旗息鼓。
陳悠悠脫水一般躺在後車座上,額前的髮絲黏在臉上,臉頰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秦崢馳正坐在她身旁拉褲子的拉鏈,他的著裝,幾乎可以用整齊來形容,而她的衣服幾乎已經脫光了。
這樣的對比,讓她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羞恥感。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妓女,只要他想要,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必須張、開、雙、腿。
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太天真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床上發展的關係,她怎麼能指望秦崢馳對她產生感情。
將近兩年的時間,她幾乎了解秦崢馳的一切,他的事業,愛好,家庭,以及他各種各種的習慣,但是他對她的了解,應該只限於床上。
她的手指輕輕顫了顫,坐起身,慢慢的套上自己衣服。
秦崢馳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經過剛才那番情事,他心裡的怒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等陳悠悠穿好衣服后才道,「以後乖一點,別惹我生氣,剛才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他心裡,壓根兒就沒將陳悠悠的那句分手放心上。
分手這事兒,向來都是他說了算,更何況,他又不是瞎子,陳悠悠每次看他時候,眼底遮掩的迷戀幾乎掩飾不住,分手?開玩笑吧。
陳悠悠系扣子的動作頓了頓,微微垂下眼帘,指甲幾乎陷進肉里,好久才道,「我家裡給我安排了幾個相親對象,如果合適的話,我會以結婚為目的去交往,所以,我不是開玩笑。」
秦崢馳的表情凝固起來,淺褐色的瞳仁漸漸變得陰沉,他緊繃著臉,將剛拿出來的煙揉成一團捏在手裡。
「所以你是來通知我,你不玩了,打算回去做你的賢妻良母是不是?」
陳悠悠沒接話,低垂著眼眸,一副默認的姿態。
秦崢馳緊握著拳頭,呼出的氣幾乎要凝結成冰,他薄唇動了動,極冷的吐出一句話,「滾下去!」
陳悠悠嘴唇輕輕顫了顫,只停頓了一秒,就開門跳下車。
轉身的功夫,秦崢馳已經駕著車疾馳而去。
她站在冰冷的街頭,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車慢慢融入夜幕之中,一顆心跌入寒冰。
身上的汗還未乾,冷風一吹,凍得她輕輕顫抖。
她出來的時候,連一件厚一點的外套都沒穿,零下好幾度的夜晚,一個人穿著一件單薄羊毛襯衫,硬是走了幾公里的路,才打到車。
她不敢回公寓,怕被唐夏問起,自己練最後一塊兒遮羞布都沒了。
她讓自己將自己送到南山醫院,當晚在診室里趴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意料之中的感冒了。
頭暈難受,她查完病房后,去藥房拿了些葯,兌水服下之後,在診室又休息了一會兒,回家換了身衣服,又來醫院了。
至於秦崢馳,她沒再去聯繫,甚至,根本不願意去想他。
其實她現在一點兒不怪秦崢馳對她狠,他對她越狠心,她離開的時候,才能越堅決。
三月份,秦崢馳要去韓國巡演,二月份要去悉尼參加一個音樂盛典,他的行程安排的很滿,高程在旁邊絮絮叨叨跟他交代的時候,秦崢馳卻有點兒心不在焉。
準確的說,他已經好幾天都是這樣了。
那天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陳悠悠又是一個簡訊沒來,電話就更不用說了。
一想到那天,她那麼平靜的說自己要去相親結婚,他就恨不得將她衣服扒下來,欺負得她將那句話收回去。
本以為冷落她幾天,她就會來認錯,哪知道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又一次不主動聯繫他。
他現在滿心焦慮,一方面想衝過去質問,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過去太掉價。
本來就是她的錯,憑什麼要他先去開口!
「馳哥,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下周我們就有的忙了。」
高程說完才發現這位祖宗托著下巴,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馳哥,馳哥?」
他連著喚了好幾聲,秦崢馳才回過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完了?」
高程點頭。
「你打電話問問陳悠悠最近在做什麼。」
高程嘴角抽了抽,「小陳醫生,她沒跟您聯繫嗎?」
秦崢馳拿眼瞪他,「聯繫了我還用得著問你!」
「您怎麼不打電話過去問問呢,小陳醫生的脾氣,您問了,她肯定說啊。」
他頓了頓,試探道,「馳哥,你們吵架了?」
秦崢馳炸了毛,「要你打你就打,哪兒那麼多廢話!」
高程縮了縮脖子,只好拿著手機撥了陳悠悠的電話。
陳悠悠的感冒說不上嚴重,卻拖拖拉拉一個星期也沒好。
這幾天,她不方便進手術室,就一直在坐診,查房。
接到高程電話的時候,她剛從一個即將截止的小女孩兒病房出來。
「小陳醫生,是我,」高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圓滑。
陳悠悠頓了頓,才開口,「高助理,有事嗎?」
她的嗓子變音很嚴重,高程瞬間就聽出來了,「小陳醫生,你病了?」
原本還在裝作若無其事的秦崢馳瞬間豎起了耳朵。
高程趕緊有眼色的將手機開成了免提模式。
陳悠悠低咳了一聲,淡淡道,「已經沒什麼事了,高助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這不,這件天沒見你來找馳哥,以為你們倆鬧矛盾了。」
陳悠悠嘲諷的扯了扯唇角,她跟秦崢馳之間,向來都是秦崢馳找她,她連秦崢馳住哪兒都不知道,怎麼會去找他,這通電話,多半兒是秦崢馳讓他打的,說不定,秦崢馳還坐在旁邊聽著。
「高助理說笑了,你也知道我跟秦崢馳的關係,我有什麼資格跟他鬧矛盾。」
秦崢馳聽著那邊陳悠悠氣定神閑的回答,氣得一張臉都黑了。
高程訕訕的笑了笑,避開這個話題,說道,「馳哥下周就要去悉尼了,悉尼之行結束后,又要飛往首爾,可能半個多月才能回來,你要是想見他,我幫你安排。」
「不用了。」
陳悠悠一口回絕,「替我祝他演出順利,我這邊還有工作要忙,先掛了。」
不等高程說話,她句直接切斷了通話。
秦崢馳緊繃著一張臉,猛地將腳邊的椅子踹飛,高程小心肝兒顫了顫,也就小陳醫生,敢觸這為祖宗的逆鱗。
屋子裡的氣壓很低,高程大著膽子試探道,「馳哥,你倆到底因為什麼吵架,小陳醫生的脾氣,不是輕易會生氣的人啊。」
他其實想說,像陳悠悠這種,能在秦崢馳這牛脾氣身邊呆上一年多,還不是圖他錢的女人,簡直就是勇士。
秦崢馳冷著個臉,半天才咬牙道,「她說她要回去相親結婚!現在才他媽告訴我,拿我當什麼?」
高程嘴角抽了抽,心說,您拿人家當什麼呢,自個兒不願意娶,還不讓別人娶?好事兒全讓你佔了吧。
「馳哥啊,我覺得小陳醫生說得也沒錯啊,我妹妹比她還小,孩子都有了,小陳醫生那麼優秀,惦記的人肯定也不少,您既然覺得跟她相處不好,何不放手,大大方方的給包個紅包,也算有情有義。」
「放屁!」
秦崢馳瞪著他,表情兇狠,「我做什麼用得著你教我!」
高程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崢馳已經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