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那女孩兒,叫楠楠
一會兒見。我也忘記問女孩兒,這個一會兒的時間概念是多長了。我想,我現在能做的隻能是,以最快的時間和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從上到下收拾好,再以最快的時間和速度,趕赴到街心公園了。當我以最快的時間和速度趕到街心公園的時候,我又想,這個老地方,具體的位置又是哪呢。街心公園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也不算是小了。我掏出手機撥打女孩兒的號,電話裏的提示竟然還是那句冷冰冰的“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無奈,我隻好給女孩兒發了一條短消息“丫頭,我到了。你到了沒。”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對方回複的消息。這種情況的出現讓我不禁想,這丫頭不會是要放我鴿子吧。這種事情,也完全是有可能出現的。為了報複她那所謂的生氣,告訴我在街心公園等她,然後她不來。然後我又想到,這不會是有人在整我吧。我現在可是“癡情哥”我的聯係方式,網上一抓一大把,保不準是有哪個無聊透頂的人,給我打的騷擾電話在整我吧。想到這裏,我機械的像四周環視了一圈,看是否有人在窺視我。但是,環視一周以後,並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我想就這麽回去吧,就當是被別人耍了一次。但是,我又實在不甘心就這麽走掉。我仍然在單純的想,內丫頭一定會出現的。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看看手表上的指針,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鍾了,算算時間,我已經在這個街心公園呆了有三個小時了。基本上已經肯定了,我被別人給耍了,但是,現在我卻有點釋懷了,我甚至想,我就是“癡情哥”癡情就要有癡情的樣子,我就在這裏等,即使沒有這個所謂忽悠我的電話,我以後隻要有時間,還會來這裏等她。
今天天氣並不是很好,老北京的天氣一直都是這樣。好的時候,就是陽光明媚,微風拂麵。壞的時候,就是飛沙走石,黃土漫天。雖然在街心公園裏沒有黃土漫天,和飛沙走石,但是,這呼呼的西北風吹在人的臉上,也是很不舒服的。而且,出門的時候為了趕時間,我外套還沒帶在身上,哎,還真有點雪上加霜的感覺。手表上的指針,指向五點鍾的時候,我實在有點扛不住了。我想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都跟這兒扛四個小時了也夠意思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情況下。讓誰知道了也得小感動一番了。
在街心公園的門口,有一個冷熱飲小店。離老遠,我就看見店裏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現在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個這些天讓我牽腸掛肚,曾經和我擦肩而過的長發女孩兒。女孩兒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出現,並且在朝我微笑。我也努力微笑著,但是,我想,我此時的臉色一定不是很好看。我敢保證,因為現在我的心裏,突然很生氣。
坐在女孩兒的對麵,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打量她了。什麽是沉魚落雁,哪個是閉月羞花。我不曾知道,我隻知道,眼前的這個她真的狠漂亮,狠漂亮。我曾經說過,我給我認為美的女孩子最高的評價是漂亮。現在我得更正一下,最高的評價應該是狠漂亮。狠的讓餘下的三千剩女都無有顏麵抬頭的那種。隻是皮膚太過白皙了一點,有點蒼白的感覺。雖然說有一白遮百醜之說,但是她的這個白卻給她的美打了折扣。這讓我馬上就想到了內句“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人嘛多少都是要有一點缺陷的。
女孩兒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喝了一口放在她跟前的一杯熱奶。我則被這兩聲輕輕的咳嗽拉回到了現實。我也咳嗽了兩聲。我想,作為一個男人,我有責任和義務在這種雙方僵持的局麵下,首先打破這種相對無言。所以我說:“你,什麽時候來的。”這個問題,也確實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在公園裏喝了四個小時的西北風,而她卻在這裏舒舒服服的坐了四個小時,喝了四個小時的熱奶。這也是我在剛才見到她的時候,為什麽會有生氣的原因。
女孩兒抬頭看了我一眼,先是一笑,然後說:“老早就來啦,怎麽了,等著急啦,生氣啦。這是我對你的懲罰。”有人用一笑傾國,二笑傾城,三笑天下英雄盡折磨來形容美人的笑。為博美人笑,英雄都要受折磨,更何況我這一介凡人了。我得說,這丫頭笑起來,真好看。這種美人笑讓我想到,古有周幽王為博得美人一笑,烽火台戲諸侯。今有,張帆大冷天,四小時寒風裏等佳偶。和周幽王比起來,我這四個小時的等待,還真不算什麽。而且就這丫頭的這聲音,還真就讓人聽著舒服。就隻聽了這一句話,我就直接繳槍投降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應該是不是英雄都過不了美人關才對,除非丫不正常。
我跟那丫頭說:“哎,我要說,我喜歡你,你信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就這麽給禿嚕出來了。那家夥一點都沒含糊就回答我說:“信呐,幹嘛不信?”我說:“恩,你一點也不謙虛。”對方說:“幹嘛要謙虛呢!不是都說,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的表現嘛。我不虛偽,所以,我不謙虛。”“哎,我說,你……”我的話被這丫頭打斷了:“你別老哎,哎,的成嘛。我有名字。不叫哎。”我說:“那我不是還不知道嘛。”女孩兒說:“你是木頭啊,你不知道,還不會問呐。真是,還得要本姑娘提醒,要不是本姑娘有容人之量,肯定又要生氣了。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姑且,就不生你這塊兒木頭的氣了。”我有種呆若木雞的感覺。其實在我的印象裏,這丫頭應該是會具有江南女孩兒的性格,溫文爾雅,舉止,談吐裏都透著那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如今看著眼前的這伶牙俐齒的丫頭,我還真有點不知所措,無言以對了。
女孩兒說:“哎,怎麽了你,不說話,傻啦。”我的思緒被又拉回到現實,我說:“沒,就是你現在這種性格和我原本想象的有點偏差。讓我的大腦,突然間短路了一下。現在沒事兒了。”女孩兒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是吧,是不是讓你失望了。”我笑了一下說:“沒有啊,你很好啊,而且憑良心說,你真的狠漂亮。隻是性格上,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在我說,憑良心說她很漂亮的時候,我看到在女孩兒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笑意,女孩兒說:“那,你想我的性格是什麽樣的。慢條斯理的,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內種。”我笑著點點頭。女孩兒的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臉上是一臉的不屑,說:“我不想裝。太累。我感覺現在我就很好。不虛偽,不做作。”我說:“是啊,我沒說現在的你不好啊。我隻是說,跟我想的有點偏差而已。”女孩兒說:“切,得了吧你,你能把我想成,舉止文雅大家閨秀,就代表從你的內心深處,是想遇到一個那樣的人。”我說:“恩,我不否認我是有這種想法,但是,這並不代表,我現在有任何的失望啊。”女孩兒說:“得,你這張嘴也蠻厲害的,而且,反應也還算不慢。你說你喜歡我,說說吧,為什麽喜歡,估計就因為本姑娘生的一張桃花臉吧。”我說:“這麽說,我也不能否認,畢竟我隻是看到了你的外表開始喜歡你的。但是,我想澄清一下,其實,你最吸引我的除了外表之外,還有就是你給我的感覺。”
我沒有跟她說,她給我的那種感覺有點像,我第一次見到葉小倩的感覺。我想現在也沒有必要要告訴她這些事情。或者說我永遠都不會告訴她,在我的生命裏曾經有個叫葉小倩的人。女孩兒笑的很燦爛說:“是吧,那你給我說說,我給你的是一什麽感覺。”我撒謊了,我說:“我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女孩兒笑的更開心了說:“得了吧,你就在亂蓋。說不上來就是沒有。”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所以我問:“哎,你為什麽相信,我喜歡你。”女孩兒眼睛裏閃現著精靈般的笑意說:“很簡單啊,因為我漂亮。因為你是癡情哥。而我又是你癡情的對象。這樣算吧。”我也笑了,說:“對,對……”
女孩兒突然停止了笑容,板著臉說:“哎,木頭,你還沒問我名字呢。”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我說:“那麽,敢問這位姑娘怎麽稱呼,年方幾何,在哪高就。”女孩兒笑著跟我說:“你酸不酸呐,還拽文,真受不了你。好吧,看在你這塊兒木頭還不算討厭的份兒上,本姑娘就委屈下,告訴你吧。你這塊兒木頭一定要聽好了,我可是隻說一次。我叫楊楠,你也可以叫我楠楠或者叫我阿楠在或者直接稱呼我的大名,雖然說,年齡這個問題是女孩子最忌諱談的問題,但是,本姑娘現在是風華正茂,不在乎這些。我是87年2月11號的生日,至於在哪高就,現在目前,做的是自由撰稿人。好了,我說完了,到你了。”我笑了下說:“好吧。我叫張帆,你可以叫我小帆,也可以直接叫我大號,在或者你叫我木頭,我也能接受。年齡這個問題,現在不隻是女孩子忌諱,我們男人也一樣忌諱的。雖然我也馬上奔三了,雖然說我不想談及這個問題,但是看在你是我癡情的對象,我就委屈下告訴你吧。我是85年12月25號生日。至於在哪高就,就現在,就目前,我在一家旅行社做導遊工作,雖然有的時候會比較辛苦,但是我還是蠻享受現在的生活的。好了,我也說完了。”女孩兒的臉上笑意更濃了,她說:“好吧,這是你自己答應了,我可沒有強迫你哦,我決定了,以後就叫你木頭了。”我也笑了,說:“好吧,我也決定了,你以後再我嘴裏的稱呼,就是楠楠了。至於為什麽,我隻能說,這個名字,稱呼起來比較親切。”
我想,從現在開始,我故事裏的稱呼將要發生一些改變了,那女孩兒和內丫頭將被楠楠這個稱呼所取代。而我,依然是我。木頭這個名字,隻有楠楠一個人能叫。和楠楠的聊天,是輕鬆的,這一點比較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為我覺得,楠楠更像我給女孩子的分類裏的第一種類型,這種類型的女孩子,給我的感覺應該是那種比較高傲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但是,我發現,楠楠是個例外。
時間,過的好快。這句話讓我覺得特別的矛盾,有的時候,時間被我們抱怨過的好快,有的時候被我們抱怨的很慢,或者說,人的思想本身就是一種矛盾。外麵的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雨了。喜歡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