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輿論滿天飛
安景下車後壓低腦袋在顧錫駱與警方的擁護下往裏走,但是麵對記者們的百般阻擾,勢是有點寸步難行,腳下的步伐也有些許的淩亂。
耳邊也不停傳來相機響個不停的‘哢吱’聲與記者的呼喚聲。即便隔著墨鏡垂下腦袋,也能讓安景感受到耀眼的閃光燈無比的灼疼眼球。讓最近本就緊繃的神經,此刻隻覺太陽穴隱隱犯疼。
“安小姐,據當事人說,事發現場隻看見了您與一名男子在場,但您提供的訊息說您當時隻是經過剛好遇見車禍現場,說肇事者是開的一輛澄黃色的跑車,看見您來了後逃逸的。”
“請問,您所說的是事實還是為了開脫自己的罪行?”
“您能解釋一下嗎?”
“安小姐,安小姐……”
安景沉聲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說的是事實。”
被警察隔離開來的記者,每個人的話筒不停的在安景身旁輸送,時不時的會觸打倒安景的臉頰。
安景的內心並沒有多麽的強大,麵對媒體們的大肆宣揚,安景此刻多多少少有點心慌。
畢竟這世道不是所有人都愛聽真相,大家隻愛聽八卦,隻愛看熱鬧,隻要觀眾愛看記者也會有顛倒是非誇大其詞的本能,把新聞打照成觀眾愛看的模式傳遞出來。
見安景被媒體圍困其中,警察隻有加大維護量把安景從人群中解救出來。
在警察的幫助下,麵對記者的各種疑問與質疑,安景全程除去這句話後在並未做出其他的任何回答,目前的狀況也容不得她做出過多的辯解,隻要一個不小,會讓她再一次的被斥疑推到人前。
突破重圍來到警察廳內,瞥了眼被擋在門外的記者,安景摘掉墨鏡輕聲歎了口氣。
進了警局廳內,安景才發現這次不止是自己被傳話,遠在美國的方子承也同樣的被傳喚過來。看著他一身西裝筆挺的站在一群身穿製服的警察中,是那麽的鶴立雞群,豔壓全場。
第一次見麵,安景對方子承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親切感亦或者更多……
也許是因為他擁有與季宸東那幾分相似的容顏,或者是對季宸東的那份思念與眷戀,又或者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多認識一個中國人。
第一次見麵到今天的再一次見麵,安景對方子承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亦或者是說想要對他有種更親近一步的想法,但這份悸動不是愛情的悸動,更多的像是情親般。
不知為何才見一次麵,就能對方子承有這種想法。
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冥冥中讓沒有任何聯係毫無瓜葛的的兩個人,在兩個不同的國度,不同的領域也能因為一件事情而緊密的聯係在一次。
看著站在前方的方子承,安景跟著顧錫駱並肩向他的方向邁去。
來到方子承麵前,彼此之間相互打聲招呼,安景對他說道:“不好意思,連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牽扯其中,害你耽誤工作大老遠的從美國飛來。”
方子承不以為然,麵色淡定的說:“這也不能怪你,既然我選擇出手救人就因該知道後期需要協助調差,之前你也幫我讓我能及時的飛回去。”
安景說:“不管怎麽說,這次最主要也是因為我。”
方子承開玩笑的說道:“你一公眾人物都不怕,我一老百姓怕什麽,頂多在這裏多帶幾天,到時你們多照顧我就可以了。”
聞言,安景不知覺的勾起了唇角。不安的內心,因為他的實時調節多了份安心。
見狀,方子承說:“之前因為工作的關係沒能抽身,也不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幫助你,我還不好意思讓你一個人麵對輿論這麽久,這次我過來也和公司請好假了,待事情處理完後我在回去。”
安景說:“你能過來跟我證明已經很不錯了。”
“來的路上我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下這邊的情況,沒想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矛頭都指向你與我了,這好心的出手相救到讓我們變成罪魁回首了。”方子承不解的說道。
安景蹙起眉頭,疑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女人醒過來的時候會跟警察說事發現場隻看見了我和你,她明明知道我們兩人是事發後過去搭救他們的。”
“事發突然,衝撞後肇事者的車子因為慣性從他們的後方衝向前方,並在他們的前方滯留了一下,肇事者的車中也有人下來看了一眼才離開的,而且當時隻有他們兩輛車,她不可能沒有看見啊。”
聽聞,方子承陷入了沉思中,思緒快速的旋轉著。
對於法國女人的論述,安景也是至今都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同警察說,難道當時真如她說的忘記了是誰撞的他們?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可言?
沉思片刻後,方子承隨即說道:“你放心,不管怎樣我會證明你不是這次的肇事者,我會幫你一次找證據。”
安景談笑說:“謝謝。”
安景與方子承一同去見了這次事件的警方負責人,顧錫駱也作為私人律師與他們一起進去。
來到廳內,警方負責人對安景與方子承再一次的進行事發現場經過的確定,相較於之前,安景對有些事情也許還有些許的隱晦。
之前在權利與人命之間,安景選擇了折中,既沒有明說,但也沒有不說。
但經過這幾天局麵的扭轉,安景也把禮服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並告知了警察,因為現在發展的趨勢讓安景覺得這事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旁敲側擊的與警察說了禮服的事情有待從新調查。
因為這件事安景的身份已經被從新定論後,盤問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的持久,問題都是一遍一遍的在重複詢問,礙於安景的公眾身份,及良好的配合態度,警方也沒有對安景進行拘留,基本上都是有最新進展在對她進行傳話。
事情一係列的交代之後,已經都是旁晚時分了,安景與方子承出了訊問室,安景是沉重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