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謎雲破出水麵
當安景車子快駛回香舍麗舍時,後方的跑車才往另一條街道駛離。
因為時間較晚,安景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也比較小心,在玄關處換上拖鞋往裏走,發現客廳的燈還是亮著的,等她走過走廊來到客廳的時候,看見顧錫駱一臉深沉的坐在沙發上。
安景腳步輕盈的走過去,輕聲說道:“錫駱,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去睡。”
聞聲,顧錫駱抬起頭顱看向安景:“你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安景‘哦’了聲,說道:“這幾天沒有去工作室,手上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加了會班。”
看了眼滿臉疲憊之色的安景,顧錫駱猶豫幾秒後,還是把以到喉嚨口的話壓了下去,覺得明日在說:“忙了一天了,先上樓休息吧。”
安景道:“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
看著安景嬌小的背影,顧錫駱不知道她的一再堅持是對還是錯,這樣堅持的最後帶來的到底是什麽。
次日中午,安景,方子承,顧錫駱三人在一家西餐廳就餐。
就餐期間,方子承出聲道:“我最近調查了一下那名法國女人,她一年前與她的老公結婚,老公是名工程師,工資不是很高,出事當晚本來是他們的結婚記戀日,女人懷孕後就一專心的在家養胎,但就在他們出事不久後,那名女人的賬戶上突然有一筆一千萬的資金流入。”
“我想依她目前的生活來說,這一千萬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筆很大的數字,就算他老公活著也不可能有這筆錢,而且,安插的人告訴我,最近她的病房中附近一直有一群陌生人在四周留守,好似在監察,但那群人明顯不是警察。”
方子承話語落下,安景無比驚訝,相較於安景詫異顧錫駱就顯的淡定的多。
咽下口中的食物,顧錫駱說:“我昨天去了一趟醫院。”
安景與方子承同時扭頭看向顧錫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顧錫駱沉聲說道:“我過去的時候,在病房外麵聽見裏麵人的對話。”
安景麵露狐疑道:“什麽話?”
安景內心止不住的詫異,在安景看來不是很嚴重的事情顧錫駱不會再自己麵前露出這般為難的麵色。
顧錫駱猶豫片刻後,還是說出來:“他們告訴她最好把車禍的事發經過都忘記,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之後會給她一筆錢離開這邊,如若被他們知道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她之後的下場就同她老公是一樣的。”
“他們是什麽人?”安景雙手握住嘴巴,雙眸驀地睜大,胸口猛然一緊,無比的驚歎道:“難道他們也是加洛林派的人嗎?”
顧錫駱道:“是不是他派來的我就不得而知,聽他們的對話也知道肯定是肇事者派來封口的人,之前女人醒來的時候那群人肯定就警告過她,不然警察問她,她不會矢口否認。而且,你之前說了那名女人身著禮服的人你看見她坐的是副駕駛上。”
“我們之前因為加洛林的主動示好,讓我們忽略了車上還有另外一名人的存在,病房內出現的人我們不排除是加洛林但也不能排除是車中另一人派去的人。”
經顧錫駱這麽一說,安景這會也才想起來,加洛林的私人女不駕車者,她頂多算一個見死不救。
聽聞顧錫駱的話語,方子承就更加篤定:“那這比一千萬肯定就是他們給她的封口費。”
安景說:“既然駕駛人不是加洛林的私生女,他沒有必要找我去否定禮服不是真的。而且加洛林在我麵前也沒有表現的特別突出,因該做不出去醫院恐嚇出事者的事。”
方子承說:“像他這樣的既是公從人物又是皇室貴族最怕的就是這樣的醜聞,之前媒體就有報道他有私生女的事情,當被他極力否認,那就是說明他的身份不適合有這樣的新聞。”
“他能讓自己大女兒出來頂替就是說明還是很在意他的小女兒,如果這件事被查出來,他肯定會救她,這件事因為你的參與媒體本來就很關注,如果到時候在被媒體知道他有私生女的事情是事實,而且私生女還跟這次的事故有關係,那對加洛林來說是不小的打擊,所以,他也會趁早清理掉眼前的障礙物,也不排除他會這樣做。”
安景著急的說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方子承鎮定的說道:“我們現在最主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既然當事人都接受了他們的賄賂,我們也沒必要為她盡心盡力,說白了這件事我們之前就可以做到視而不見,既然以插手而且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隻能不惹一身腥,盡量全身而退。”
“畢竟加洛林在時尚圈的名氣很大,就算這件事對他有影響但也不一定會對他今後的事業有影響,你以後還是要混時尚圈的人,得罪這麽一個權利高貴的人,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顧錫駱道:“我讚成方子承的話,阿景,你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沒必要在為別人犧牲這麽多,還是個毫無相關的人,就像方子承說的你們之前完全可以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但你已經盡自己所能,你現在要做的是為自己考慮。”
方子承接聲說道:“我們現在隻要說服那名法國女人,讓她直接告訴警察,我們不是肇事者,這也是最直接明了的方法,剩下的糾葛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不管她追究不追究都與我們不管。”
安景說:“那我們等一下就去醫院。”
午餐結束後,安景,方子承,顧錫駱三人一起結伴前往醫院,當三人輕車熟路進去病房的時候,病房內空空如也,白色的床單被褥都以整潔而明了的擺放在穿上。
見到此狀況,方子承第一個放應過來,出去攔住一名護士詢問:“你好,請問這間房裏的那名孕婦是出院了嗎?”
護士微笑的回答道:“她昨天就出院了。”
方子承這接著說道:“她不是還有傷在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