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想怎麽爽?
說著不等段奕說話,季宸東勾著他的肩膀,出聲說道:“走吧,磨磨唧唧。”
兩人並肩走出了桌球室,出門的時候季宸東給李震霆,江鬆濤等人打了電話,之後兩人各自駕著自己的座駕徑直的開往目的地。
段奕和季宸東兩人比江鬆濤他們要來的早,這會兩人已經坐在包間裏喝起來了。在他們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喝了一大瓶的洋酒,煙霧繚繞,昏暗的包間裏也讓他們看不清兩人的樣貌。
李震霆是在他倆之後過來的,推門進來時撲鼻而來的刺鼻味,讓他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雙眸睨著沙發處的兩人,邁著步子徑直的朝他們走過去。
聞聲季宸東抬起腦袋看向門口處的人,出聲說道:“來了。”
李震霆走到他們身邊,獨自的坐在季宸東身旁,姿勢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看了眼他們,唇角輕扯,隨後調侃的說道:“怎麽呢?天都還沒黑你們就喝起來了?你就不怕安景找你麻煩?”
季宸東聞言,輕笑出聲:“我這又不是第一次。”
李震霆笑言:“確實,但你和安景在一起之後可就是徹底改良了,一個月想約你出來喝酒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江鬆濤他們可沒少在我麵前抱怨你,大白天的接到你的餓電話,讓我有些驚訝。”
說完揚揚眉,端起大理石桌麵的水晶杯,一飲而盡琥珀色的液體,擦拭嘴角的酒漬,唇瓣輕啟,出聲問道:“說罷,又有什麽苦惱。”
季宸東聽聞,唇角的弧度不由的加深,眉峰也是輕揚起來,笑著說道:“知我者,非你也。”
李震霆笑著揶揄道:“就你們倆,有什麽事都愛擺在臉上,還有以你現在和安景甜蜜程度,你會放著大白天的時候和我們喝酒?也不知道是誰說和幾大老爺們在一起沒意思。”
季宸東回駁道:“別說的我這麽重色輕友。”
李震霆回眸看向他,唇角上揚,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他的反問,讓季宸東滯頓了一下,幾秒之後,他輕笑出聲,薄唇輕啟,笑聲說道:“是是是。”
在季宸東把事情給李震霆大致的說了一遍之後,他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的笑出來,隨後說道:“你真是魅力無限啊。”
季宸東聞聲不耐的蹙起眉頭,鬱悶的說道:“這話我已經不想再聽第二遍了。”
李震霆看著他,笑著說道:“那你準備打算怎麽辦呢?”
季宸東輕挑眉梢,出聲說道:“我要是知道怎麽辦的話,我也就不會這麽煩躁了。”
說罷不等李震霆回話,季宸東又徑直的說道:“你主意多,你給我出出主意。”
話音擲地,李震霆回應道:“哎,你可別,這種摻和感情的事情你可別再讓我給你攪和,當初你整唐紹元的時候,我可沒少替你擔心,更何況這次還是安景的親妹妹,弄不好,到時要是還被人揭穿了你想安景恨死我?”
季宸東順勢接話說道:“還是不是兄弟,這點小忙都不幫?”
聞言李震霆嗤笑一聲:“有難的時候就是兄弟,膩歪的時候就是燈泡,你分的可真是清楚。”
季宸東笑著應和道:“那可不是,兄弟不都是拿來使喚的嘛,你放心你以後有什麽事我絕對盡心盡責,全力以赴。”
李震霆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別到時候比誰都跑的快。”
季宸東唇角勾起撞撞他的肩,說道:“你就放心,我絕對會衝在前麵。”
李震霆歎息道:“真是交友不慎。”
在兩人說話間,包間的大門再一次的被人推開,打頭陣的就是光鮮亮麗的江鬆濤,後麵還跟著一群人,五五六六的湧進包間,偌大的包間裏,之前因為這還有季宸東,段奕,李震霆三人在還顯的有些孤寂,這會一下子填充下來,頓時就熱鬧起來。
以前他們幾人裏,其實最鬧騰的人裏還屬段奕,隻是最近一段時間內他都被感情所困,精神也的萎靡,也沒有以前的精神氣。
打江鬆濤一進來,他嘮嘮叨叨,呼呼咋咋的聲音就在包間裏響起,邁著步子吊兒郎當的朝他們走過來。
江鬆濤調侃的說道:“今兒心情這麽好,居然想到提前約我們出來玩?都快讓我不認識你了。”
季宸東唇角輕扯,出聲說道:“別貧。”
話畢,江鬆濤伸手指著季宸東,順勢說道:“不管怎麽樣今天你也要做東,你說我們這群人都多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不是差這個就是差那個,但缺席的最多的還是你,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自從訂婚之後,整個人都是神龍不見首尾,約你還看檔期。”
說著沒等季宸東有反應,江鬆濤又自顧自的說著:“訂婚以後就斷了兄弟間的聯係,那你還結婚做什麽?”
聞聲季宸東唇角勾起,揶揄道:“怎麽你還準備當一輩子的老光棍?”
江鬆濤眉梢一條,徑直的說道:“一個人有什麽不好的,想幹嘛就幹嘛,看看你們一個二個的,為了一個女人不是丟了魂,就是被勾了魂,每天都是魂不守舍的,人在這,心早就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說罷,手指指向段奕,接著說道:“看見沒,看他現在這樣子,我都覺得累,你說好好的一片大森林,你們為了一顆獨苗而放棄全部,不心疼嗎?”
季宸東聽聞,唇角勾起,在沒認識安景之前,他的觀念其實和江鬆濤是一樣的,總覺得女人嘛,關燈之後都是一樣,每每看見別人愛的死去活來的,都會覺得可笑之極,什麽非你不嫁,非你不娶,在他眼裏都是屁話。
但在和安景相愛之後,那些愛之深恨之切的感覺又是油然而生,也因此否定了他以前的謬論,不是不會有,隻是沒有遇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在季宸東遇見後,他比那些癡情漢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季宸東嗓音暗啞而低沉,在這偌大的包間內,都充斥著他的低吟,他隨即出聲說道:“那是因為你在這整片森林裏,遇到你最喜歡,最終於的那顆獨苗。”
江鬆濤聞聲,不屑的嗤笑一聲,隨即說道:“我才不稀罕,遇到了之後變成你們這樣,那我寧可不要,過我現在的日子,我不知多逍遙,多自在,床上情人,床下陌生人,毫無牽掛。”
季宸東笑言:“你也不怕腎虛。”
江鬆濤很快接話說道:“我腎好的很,不信你試試。“
話語剛剛落下,季宸東薄唇輕啟,鄙夷的說道:“我性取向很正常,別來惡心我。”
酒過三巡,即便現在才剛剛接近傍晚時分,也不是真正的夜生活,但他們也能很好地活躍氣氛,偌大的包間裏,男男女女,玩的不亦樂乎,季宸東開的是vip包間,裏門可以容納一二十人,現在包間裏他叫來的男人不說很多那也有十來個。
除了季宸東與段奕沒有叫公關外,其他人的身旁幾乎是每人一個,即使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離的他比較遠,但是刺鼻的香水味還是讓他問著不舒服。
聞慣了安景清新的自然香,這些劣質的香水味,都讓他覺得自己身上都被熏染了,端起酒杯喝了杯酒壓壓驚。
江鬆濤調戲著身旁的女公關,對她說道:“快去敬我們季少一杯酒,我們今晚的消費可都是我們季少支付,還不謝謝你們的大金主。”
聞聲依偎在江鬆濤身旁的女公關,笑魘如花,自認為妖嬈多姿的姿態,端起酒杯,邁著步子徑直的朝他走去,笑臉盈盈的說著:“季少,謝謝你今晚捧我們的場,這杯酒我敬你。”
話畢,女公關端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季宸東眉梢輕挑,目光淡淡的睨了眼麵前的女公關,看著她一雙眸中勾勒成狐媚兒的眼睛,即使在這晦暗不明,昏昏沉沉的包間內,他都能從她眸子裏看見赤裸裸的勾引與欲|望。
見狀,季宸東一臉不屑的收回視線,眸中劃過一絲嫌惡,接著自顧自的喝著酒,並未對她有所理睬。
這樣的女人他見的多了,以前有興致或許他還會撩撥一下,但今時今日對於這樣的舉動他是不屑於顧。
其實在這名女公關剛剛進來時,她就注意到在主位的季宸東,在峂城季宸東這號人也是無人不知不人不曉,在她剛剛來皇庭上班的時候,皇庭裏的員工就有盛傳峂城的皇太子季宸東的未婚妻曾經就是在皇庭當服務員,兩人第一次見麵也就是在這裏。
雖然她沒有見過安景本人,但因為最近她的勢頭很猛,所以對於她這號人物也還是有所了解的,在她眼裏除了美貌她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過人之處。
在她眼裏男人隻是對美的實物有所吸引,或許在安景之前出聲一個比她還要漂亮的人,也許季宸東的未婚妻也不會是安景。
她自認為自己的美貌不會比安景差多少,甚至可以說她比安景更加妖嬈。
在她的世界觀裏天底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即便是在專情,在長情的人,長期對麵一種生物,也是會有審美疲勞的時候。
隻要是男人都不會拒絕女人的主動,更何況她可是皇庭的頭牌,每天想要點她的人也是不在其數。
許是是女人的優越感,即便是小姐的身份,她此時也覺得自己是著包間裏檔次最好的女人,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段那也都是頂尖的。
思緒倒著,女公關也就更加大膽起來,對於季宸東的不理睬,她也是忽略不計,繼續端著妖嬈多姿的態度,往季宸東身旁空缺的位置徑直的坐了下去。
她的身子還甚是往他身上靠了靠,胸前的波濤也似有似無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塗著大紅唇的唇瓣也是性感的嘟囔著,嗬氣如蘭的在他耳畔出氣道:“季少,人家都酒都喝完了。”
對於女公關曖昧的動作,季宸東沒有給她絲毫的反應,甚至可是說把她當空氣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女人在其他人麵前,或者隻要她稍稍撩撥一下就能把男人的原始欲|望勾引起來,但在季宸東麵前那就是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見季宸東沒有任何的反應,女公關直接拂過去準備去親吻他的臉頰,隻是在她的吻剛剛準備落下時,季宸東順勢側頭,避開她的親吻,女公關的吻也順勢的落在了他淺色白誠意上,那紅豔的色調讓人看見霎時魅惑。
下一秒,季宸東立馬抬起手一臉嫌棄與鄙夷的推開她,語氣有些低沉,還摻雜著一絲不悅,隨後嗬斥道:“你做什麽?”
女公關一眨不眨的睨著他,紅唇輕啟,映美的說道:“服侍你啊。”說著還想故作誘人的伸出食指在他胸前曖昧的勾勒著。
在女公關的手指剛剛觸碰到他的一邊,季宸東伸手擒住她要觸碰自己的手子,眸中滿是嫌惡與厭惡,即使坐在昏暗的包間內,也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
季宸東薄唇輕啟,語氣涼涼,目光冰冷的說道:“我什麽時候要你伺候我呢?”
女公關還是自己感覺良好,衝著季宸東拋媚眼,被季宸東擒住的手子她也是似動非動的在他手心勾勒,誘,惑的說道:“我自己想要伺候你,季少,您是瞧不起人家嗎?”
其實坐在季宸東身旁的江鬆濤,段奕他們都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厭煩和不悅,整個峂城都知道季宸東是有未婚妻的人,甚至大家也都知道他們的婚期將近,他們兩人間的感情也是好的流油,不是誰能摻和的,就算是兄弟阻礙了他們的感情也一樣會翻臉。
做她們這一行的人應該都是最有眼力見的人,但很顯然這位並沒有,甚至還自我感覺良好,滿臉優越感的想要往他身上蹭。
他們這夥人最愛看的就是熱鬧,最愛製造的就是麻煩,所以這會看著女公關作死的還想要往季宸東身上蹭,大家也是端起酒杯坐在一旁看熱鬧。
這麽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們每天都是在看季宸東和安景不停的在他們麵前膩膩歪歪,弄的他們都快舉得他沒脾氣,這會這麽好的熱鬧他們一點也不想打斷。
他們這一群人本來也就不是善茬,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之人。
季宸東神色晦暗,語氣低沉的說道:“我確實瞧不起你。”
話畢,女公關一臉錯愕的睨著他,她沒有想到季宸東會這麽直白的否決,甚是是沒有顧忌她的任何顏麵,就算她是小|姐,但是她的氣結還是頗高,要知道在皇庭有不少富家子弟因她而來,她也算是皇庭裏唯一一個會自己去挑客。
女公關故作鎮靜,繼續笑言道:“季少您真愛和人愛開玩笑。”
話音擲地,季宸東輕挑眉梢,薄唇輕啟不大反問道:“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說罷,季宸東一把甩開她的手,甚是還是抽出一張紙巾出來,擦了擦剛剛碰了她手的手指,一根一根詳細的在擦,就像剛剛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女公關麵色有些僵硬的看著季宸東一遍一遍的擦著他的手子,她的臉色也是一點一點變的尷尬和受挫。
沒等女公關出聲說話,季宸東又徑直的開口反問道:“你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喜歡你的伺候,還是覺得你自身優越感很強,覺得征服男人你很有成就感?”
女公關被季宸東的一連串反問也問的臉色有些難看,偌大的包間裏,可不止隻有她一位女公關,平時她都是趾高氣揚因為她的出場費貴,在她們那群人裏麵,也有很多人嫉妒她,這會她都能用餘光看見周身的一些小|姐在偷偷取笑她。
麵色如走馬燈似的,一會紅,一會白,一會青,反正就是五顏六色,色彩斑斕。
季宸東目光陰涼的冷睇著她,薄唇輕啟,出聲說道:“很喜歡服侍人?”
說完,他漂亮的長眸一瞬不瞬的睨著她,等著她的回道。在他強製的注視下,女公關麵露難看,接回說道:“我隻想服侍您。”
聞言季宸東嗤笑一聲,譏笑的說道:“你是想服侍我?還是想服侍我的錢?”
“我……”
做她們做一行的無非就是想動動腿,就能輕鬆的賺上一筆,這會被季宸東直接的說出來,一時間也讓她有些啞口無言,她確實是為了錢,但更多的是看上他這個人,畢竟在峂城有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是少之又少。
也沒等她說完一句話,季宸東指腹摩挲著酒杯邊環,嘲譏道:“要賺錢,我給你給機會,想要伺候男人,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看看你是想要身體舒爽,還是想要心裏舒爽,你挑一個。”
說罷,強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睥睨著她,輕啄一口,抿著唇等待她的回答。
偌大的包間內,因為這麽一出也顯得異常安靜,大家也是睜大眼眸看著季宸東身旁的女人。
即便在昏暗的包間內,女公關也能明顯的感受到大家炙熱的目光,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此時的她仿若自己脫光了衣物,全身赤裸裸的站在他們麵前供他們欣賞。
季宸東語氣涼薄的問道:“身體,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