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ASS WE CAN！

  副標題：擼擼擼擼擼，擼擼擼擼擼 

  場中很寂靜，除了莫輝的叫罵聲，只能聽見風在耳邊呼號。 

  「賢者大人，賢者大人您在說什麼？」塔魯科爾·黑角面帶恭敬的跪在坑邊，對坑中莫輝問道。 

  塔魯科爾·黑角的聲音滄桑而沉厚，雖然聲調上不如莫輝的童音清亮，但響度上卻絲毫不讓，清楚的傳進了莫輝的耳中。 

  莫輝看了看那個說話的傢伙，覺得這傢伙長得有些像西遊記里的犀牛精。 

  但問題是，莫輝完全聽不懂它在說什麼。而且，莫輝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變大了不少，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和孩提時代一樣。擼起袖子，舉起手掌看了看，莫輝明白了，不是衣服變大了，而是自己變小了。 

  「契約者大人，需要qb213號的幫助嗎？」那個軟綿綿的聲音又出現了。 

  莫輝環視了一圈，除了那個跪在坑邊吧嗒嘴，說著外星語的奇怪生物，就沒有別「人」在說話了。 

  「是誰？」莫輝下意識的問道。 

  「指引迷途的qb213號現在正插在您的玉臀上，親愛的契約者大人，我是直接通過意念在和您交流，確切的說，是您的神經系統接收到了『聲音』。」自稱為qb213號的傢伙這樣說著。 

  莫輝冷靜了一下，快速的回想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口中發問：「契約者？qb？還有號碼？我覺得，關於我的故事已經落入奇怪的展開里了。」 

  qb213號的聲音繼續傳來，「您在意念中和我交流就可以了，這樣交流起來更方便一些，而且您也不想總是自言自語被人圍觀吧。至於意念交流，您在心中想著要告訴我的事情，就可以傳達給我了。」 

  「嗯……」莫輝嘗試了一下，發現確實不用吐氣開聲，只要在心中轉下念頭，就收到了qb213號的回應。 

  「先說說怎麼回事吧。你把我弄到這裡來，我那邊的家人朋友怎麼辦？還有，把我弄過來幹嘛？……天降什麼的，……既然說是指引，那麼你都能做些啥？最關鍵的是，為什麼我變成了小孩？」莫輝沒好氣的在心中對著qb213號碎碎念。 

  「那麼就從您認為最關鍵的問題開始回答吧，您的年紀之所以會變小，這就涉及到一些技術上的問題了……」 

  「你說，我聽著！」莫輝的意念中帶著些怒意，他雙手提著褲子，剛才已經拉開褲子看過了，結果讓他很鬱悶。果斷的，全身性的返老還童讓人有種蛋碎的憂傷。 

  「那我仔細傳達給您……」qb213號傳過來大量的信息，「首先，我們『大愛無疆』會接收一些符合我們宗旨的祈願，如果祈願的目是尋找或者祈求得到某些東西，那麼我們接下來就會搜索符合條件的存在。」 

  莫輝忍不住發問：「也就是說，我就是符合條件的存在了？」 

  「沒錯，然後以祈願方製造的坐標為a端，以祈願方的意志或者其他相關聯的東西為錨點，開始向符合條件的b端發放『邀請』。『邀請』被接受后，我們會在b端構建一個足夠大的鏡像空間，通過a端和我們『大愛無疆』共同支付的代價，複製出一個a端需要的物體來，然後用錨點為牽引，將目標物體拉致a端。」 

  「我是複製體？那麼在宿舍里還有一個我了？怎麼聽起來像是裂殖一樣？」莫輝不愧學的是生物專業，而且是專搞細胞的。 

  「不存在複製體這個說法，是完全獨立且確實存在的相同個體。所以這就順帶告訴您，那邊完全沒事，勿念。」qb312號貌似很負責任的解釋道。 

  「既然你說完全相同，那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看都和『完全相同』四個字搭不上邊吧。」 

  「咳咳……」雖然是意念中的交流，但qb213號依然作勢清了清嗓子，「前面有說，這是一個技術上的問題。您的案例是這樣的……原本，某個位面的公主想要一個有學識，明事理，溫柔乖巧，同時『啪啪啪』能力強的丈夫。這樣她做女王之後，身邊就有一個靠得住的人幫襯著，而且夫妻生活也會過的很愉快。哪知道由於意外，您在傳送途中遭遇了時空亂流，被另一個錨點捕捉到了。本來您應該直接『天降』到那位公主的床上，嘖嘖嘖，真可惜……」 

  qb213號在一些細節上做了模糊處理，但莫輝並不知道其中的癥結。 

  「等等……你的解釋中有很多讓我想要一吐為快的地方。什麼叫『溫柔乖巧』？老子在飛天的時候已經決定雄起了。還有，那個……」莫輝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在意念中弱弱的問道：「『啪啪啪』能力強是真的嗎？」莫輝沒來由的在一支箭面前感到了羞澀。 

  「系統是不會錯的。至於『啪啪啪』的問題嘛，擼擼擼擼擼，擼擼擼擼擼……」qb213號開始反覆吟唱某部動畫片主題曲的開頭部分。（不知道的同學可以找《花仙子》的主題曲聽一下。） 

  「……」一臉羞慚的莫輝想找塊磚把自己拍暈，「你是怎麼知道的？」 

  「最後的資料核對是手工的，騷年。」 

  莫輝聽到這，反應過來了「……我勒個大草，是你這畜牲把我弄這來的？那個對話框也是你發的吧！」 

  「細枝末節，無須在意，我不是被派來協助您了嗎？」qb213號雲淡風輕地繼續騙著莫輝。 

  「這個我很在意，我是無辜趟槍有沒有，這尼瑪的……」莫輝顯然還放不下他的草履蟲，這樣的穿越眾是不專業的，要啥草履蟲。 

  qb213號果然很不滿意，「您這樣的穿越眾很不專業啊，多少人哭天喊地的想去陪公主睡覺來著，比如康什麼蘿莉想去做家臣什麼的……好了，說正經的，關於你變成正太的原因……」 

  莫輝立刻就被qb213號拉回了注意力。 

  qb312號繼續道：「因為這個世界的能級比原先的a端世界要高，原本的能量不足，為了維持您的存在，只好縮水了。不過話說回來，濃縮的才是精華嘛。而且這樣的話，以後的發展前途也要好一些，經過初步的掃描，這個世界很有潛力哦。」 

  「潛力嗎？」莫輝站在坑中自言自語，又向著周圍環視了一圈，見到各種人形生物正好奇地看著自己，還有不少似乎是跪在坑邊上。其中一些「人」，用各色眼神在莫輝和插在他身上的那支箭之間來回打量。 

  一個頭上長了犄角的少女，確切說是少女模樣的生物，她也跪在坑邊上，就在那個犀牛精的身邊。她的面部輪廊和人類差不多，眼睛相對於人類來說要大上不少。這雙眼睛，是那亂蓬蓬的頭髮和髒兮兮的小臉中，唯一的亮點。 

  她手中攥著一個小紙條，眨巴著眼睛，綠色的眼眸閃爍著，盯在莫輝身上不動。 

  她扯了扯那個時不時對著莫輝吧嗒嘴的犀牛精，似乎在說些什麼。不過很快，那個犀牛精瞪了少女一眼，少女就繼續乖乖跪著，只是看著莫輝的眼神里，依舊閃著喜愛的光芒。 

  qb213號又傳來意念，「尊敬的契約者大人，看在qb213號為您墊付了著陸費用，並且細心為您解釋的份上，讓qb213號進入您的身體吧。」 

  「唉？什麼？你想做什麼？」莫輝立刻抓住了箭桿，怕它鑽進自己體內。 

  「契約者大人，您這個部位總插著一支箭，很好嗎？」qb213號用略顯天真的意念問道。 

  「拔出來行不行？」莫輝試探著拔了下，那支箭卻紋絲不動，大有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架勢。 

  「您被插了這半天都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就是因為咱們的接觸部位是規則的具現化形式，將契約的最後一步完成，以後就可以隨您心意的召喚qb213了。另外，qb312號的輔助功能也會為您所用的，親愛的契約者大人。」 

  「好吧，怎麼完成？」 

  「只需要您允許我在咱們的接觸部位開闢出屬於我的印記就可以了。」 

  「來吧，我同意了。」莫輝心說：我不同意還能怎樣？總不能讓這支箭一直插著吧。 

  那支箭化為粉色和白色的光點，鑽進它與莫輝相連的位置，「於此，契約完成。那麼契約者莫輝大人，我插過您的屁股，所以咱們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了。」 

  「這話我聽著耳熟……好了，咱們還在被圍觀呢。」 

  「嗯，首先，需要讓您能夠聽得懂他們的語言。」到這裡qb213號停頓了一下。 

  然後它換了一個刻板的聲音。「掃描嘗試交流的生物，獲取錨點信息……」 

  「錨點為另一個體的精神坐標，由於該個體對契約者的向性為滿值，故不需要消耗通用能量…… 

  「掃描嘗試交流的生物中最活躍的個體……該生物滿足提取和學習的要求……」 

  「如果要提取和學習這名活躍個體的語言體系，需要50單位的通用能量，可以嗎？」 

  「通用能量是什麼？」莫輝急忙在意念中詢問。 

  它的聲音依舊刻板，「通用能量：契約者以「大愛無疆」第三代泛用型丘比為媒介，使用通用能量進行各種具現化，具現化的物品、人物、建築，以及各類附屬物均歸契約者所有。同時需要提醒契約者，只有通用能量足夠，才能具現化出相應的物品、人物、建築，以及各類附屬物。」 

  「我現在有多少通用能量？通用能量怎麼獲取？」 

  刻板的聲音繼續為莫輝解釋著，「現有通用能量170點。通用能量有多種獲取途徑，根據『天降』時通過能量衝突讀取的部分世界規則，有以下條目可用。另：請契約者仔細閱讀備註。」 

  「獲取途徑如下：由含有能量的物質直接轉換。請注意：會產生損耗和不可利用的部分，丘比的牙齒不是萬能的，保護牙齒，丘比有責。」 

  「所有的精神能量，請注意：正面和負面能量的比例很重要，同時正、負能量本身也可以直接用於具現化。將其轉化為通用能量會有損耗，帶有人們意念的能量總有分別。泛用型丘比的心理健康請契約者好好維護，畢竟，即使是第三代泛用型丘比，處理無數不同的意念，也會影響身心健康。」 

  「遊離能量和攻擊契約者的能量，請注意：親愛的契約者，如果你是構成方式並不強大的生物，請確認接觸遊離能量還有抵擋攻擊的時候，你不會死。」 

  「如果出現向性純粹的能量，那麼可以直接轉化為通用能量點數。請注意：非通用能量也可以使用第三代泛用型丘比進行存儲。」 

  「哦，對了！親愛的契約者，丘比不是那麼好養的寵物。（ps：尤其是最新型號）。高品質帶來高質量的體驗和享受，以及……高強度的坑爹。另：恭喜做爹，請對您的丘比負責。」 

  「如果您對屬於您的丘比有任何不滿的話，不用擔心，第三代泛用型丘比隨時可以在您死後自動進行退還，此活動為丘比工會送溫暖業務，不產生半個通用能量點數的費用。」 

  「上面兩段關於丘比的備註只會出現一次，大丘比神教宣。五色戰隊以及『大愛無疆』祝您旅途愉快，身體健康。」 

  這些提示十分清晰，清晰到莫輝知道自己絕逼被坑了。無奈中，只好問道：「qb213，其他能量有多少？」 

  刻板的聲音繼續著，「查詢中……正面精神能量1230點，負面精神能量470點。」 

  「這麼多，用來學外星語需要多少？」 

  「能量未經平衡使用，只能使用單一能量進行具現化，需要2000點單一能量（註：多而雜的能量未必好，當然，有時他們也會有大用）。注意，無論正負能量都會對你產生影響。為平衡起見，請在使用時注意維持平衡。」 

  莫輝再次發問：「那麼單一精神能量和通用能量的轉化比是40：1咯？，這是凈得數據？」 

  「是的，這是計算了損耗后的凈得數據。正負能量平衡使用后，可以同時使用兩種能量進行具現或者轉化，但轉化比並不會變。」 

  「哦？」莫輝奇道：「怎麼平衡？」 

  「能量種類不足，無法查詢。」刻板的聲音毫不留情。 

  莫輝和qb213號扯了半天，心中的謎團算是解開了一些。他再次掃視了一下一群眼巴巴看著他的「人」們。心中默念，「通用能量具現化的知識可以直接理解嗎？如果可以的話，那麼具現化這個語系吧。注意，我記得你說過了，是語系……」 

  「是的，他已經嘗試過多種語言，其中的一個語系一直在反覆使用，這一語系已經提取到了，規則級別的力量，請放心。開始具現化，種類：知識類具現。載體：契約者莫輝。」刻板的聲音似乎多了一絲欣喜的感覺。 

  「你獲得了成就『對牛談情』……」莫輝的腦海中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莫輝心說：這算是驚喜嗎？或者是更進一步的坑爹？ 

  他口中不由的說道：「我勒個……算了，這坑爹的各種事情，而且我現在莫名的有種危機感。」 

  qb213號作為一個丘比界的精英，順桿爬自然妥妥的是天賦技能：「爹，我相信，我們能行的，我插過你的……呃……ass！we！can！」它換上一個略帶沙啞的美式英語腔調，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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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前略，還在地球的奧觀海同志……醫療保險，前方是坑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