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老濕，你要幹什麼老濕
[正文]第一四八章 老濕，你要幹什麼老濕 ——
副標題：「老濕，不可以啊，不要啊，你不能這麼做，你是公職人員，你的操守呢？你不能像領主大人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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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質雕花的樓台邊沿，鏤空的底紋、斷面中都沒有用塗料去做掩飾，拋光、打磨平整，就這樣顯露著自然的木紋。
木紋在燈火的照耀下，隱約閃過淡淡的金色光澤，那是鑲嵌在木質部中的天然樹脂。
露台上，身下座位的護欄向樓外飛斜而出，瓊；史密斯用細長的手指點著扶手，口中哼著精靈的歌謠。作為火系法師，他看著遠處山邊的雲霞，就彷如看見漸漸散去的火元素氣團，似乎還留有餘溫的樣子。
他抬手抓了抓，卻什麼也沒抓住，「今天的星星，好亮呢！」他這樣呢喃道。
這些火雲，便是天邊光與暗的分界，在還未散去的餘輝中，似乎已經有星光亮起。瓊；史密斯知道，他所說的星星很亮，別人卻是看不見的，他心中保留的几絲清明，讓他覺得也許這是自己的幻覺。
收回目光，掃過眼前木欄上雕刻的花紋，這種花紋和精靈的風格有很大的不同，雖然同樣是「枝繁葉茂」，但卻沒有那種纖弱攀附的體態。
「還真是翠堡的風格呢……嗝……」他打了個酒嗝，把手中的杯子湊到唇邊，一飲而盡。
「看來是喝醉了……」瓊；史密斯這麼說著，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今天吳克破天荒的請客，瓊；史密斯回想和他搭檔后開始的苦難歲月，心說今天總算是逮到一次。
論起食量，放開的胸懷的精靈絕對不比別的種族弱，只不過人家是部分能量化的生物，對於食物的要求沒那麼強烈，足夠補充身體對物質的需求即可。
不遠處，吳克摟著自己的徒弟，口中道：「來，幹了這杯吧！」
「吳克大叔，我真的不能喝了……咕嘟。」阿斯蘭又喝了一杯酒。
「叫什麼呢，叫師傅，你們長官不是答應了嗎？一般人我可看不上……」吳克化身隨身攜帶的老爺爺，絮叨著數落阿斯蘭。
這天晚上的情形，發展到後來有些混亂，以上是還算正常時發生的事情，接下來就要亂成一鍋粥了……
事情要從阿斯蘭身體素質異常良好，而且越來越好，最近實力上也有突破這件事說起。
原本，阿斯蘭他們的訓練是莫輝組織的，也就是體能鍛煉、格鬥、基本武技、基礎的動手能力之類。後來，巴拉萊卡到來之後，用特種兵那一套訓練這些學員，在發現這個世界的人基礎比較好之後，訓練極限有很大的提高。
在這一過程中，有不少人都表現出了以往沒有的天賦，有部分人甚至覺醒了血脈中的天賦，就像自然覺醒的謝爾頓那樣。
謝爾頓的事情放在小地方，也許是個案。但實際上，大陸各地都已經發生了類似的現象，也漸漸引起高層的注意。
莫輝在備案中，將其命名為「個體突變現象」。
在翠堡，這種現象尤為明顯，同時，在對比分析之後，莫輝他們發現，參與了那場地下城戰鬥的人，不論是原地復活的重傷患，還是距離大地娘的施法現場比較近的輕傷者，甚至沒有受傷的人，他們之中出現「個體突變現象」的幾率，遠高於普通領民。
當然，這不是說他們之外的領民中沒有天賦卓絕的人才顯現，相反這些沒有被直接「賜福」的人中，人才還不少，比如有個叫帕特里克；奧布萊恩的人，被稻垣哲奈連連誇獎……
稻垣哲奈？呃，不管他了……
只是就普及率而言，其他領民的提高程度，比不上當時那些趕來支援的人。
於是，翠堡中，自然而然的掀起一股拜師學藝的風潮，高手們也搶著收徒弟，那些受到過「賜福」的人，更是引起一些屬性類似的強者們的爭奪。
阿斯蘭就是身體素質極其優異的代表，「小身材，大能量，不愧是叫這個名字的人……」莫輝那裡的評語就是這樣。
可是阿斯蘭自己卻很苦惱，他沒有得到那些熟悉的強者們的認可，並不是他素質不好，而是不適合。
民兵長官多摩魯；塔曼拍拍他的肩膀，搖頭嘆息，「太小了，武器不合適，不過基礎的東西我可以教你，可惜……」說完，落寞地離去。
副長官碧石大爺拍拍他的腰，看著形狀奇詭的鐵錠搖頭嘆息：「太高了，而且你絲毫沒有打鐵的天賦……」說完，落寞地離去。
黑角先知摸摸他的頭頂，搖頭嘆息：「可惜，身體素質不亞於最強壯的牛頭人學徒，但內在完全沒有施法者的天賦……」簡而言之就是大地母親忽悠不了你，請落寞地離去吧。
「力量太大，還在增長，你更適合能夠釋放自己力量的職業，做遊俠或者獵人都可惜了，這樣的天賦不要誤入歧途……」遊俠循風鄭重說完，飄然而去。
斥候隊轉來的前輩，豹女小卷尾學姐成為了真相的發現者，一語道破真諦：「可惜沒有尾巴……」
還好她後來做了補充讓阿斯蘭不至於崩潰，「獸人的武者自然是力量系的高手，但想找獸人學藝，很多東西都要自己摸索，還是找人類比較好……而且你的體形似乎定型了，所以還是學徒手戰鬥的技巧比較好，像塔曼首領，他的斧子都跟你一樣大了……」
這話其實是莫輝找人轉達的，莫輝會亂說嗎？
徒手的，貌似翠堡沒有啊……阿斯蘭憂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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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克是翠堡保衛戰之後才加入了這個不著調的群體，插一句嘴，在大陸上的人看來，翠堡很多事情都屬於不著調卻意外好使的範疇。
所以，以前的阿斯蘭是什麼樣，吳克不知道，但現在的阿斯蘭，讓他百爪撓心。好像有歧義的感覺，但實際情況就是這樣。
「最近，每次看見阿斯蘭，他眼睛都綠了……所以自由之翼小隊來搶他們隊里唯一的男人時，才會大打出手，中間完全沒有我的任何事情，結果我也要繳納罰款，自從供職於翠堡我就一直處在赤字狀態……」事後接受文文日報採訪的，眼睛上打黑條的半精靈法師這樣說道。
去掉那些抱怨的話，可以想見吳克對阿斯蘭的執念。
正好聽聞阿斯蘭在找人拜師，可是由於體形和力量上的巨大反差，沒有適合的老濕能夠教導他。從巡檢司的副司長循風遊俠那裡打聽到具體的情形，吳克的眼睛頓時就綠了。
這天，吳克知會過了巴拉萊卡，在阿斯蘭他們訓練結束之後，他拉著瓊；史密斯把阿斯蘭堵在了巷子里。
當時的情況可以這樣形容：「下面就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當著瓊；史密斯和阿斯蘭的面，吳克把自己的斧子抽出來，然後一拳把一側的斧面砸出一個凹痕，接著展示了一番毫髮無傷的拳頭。
做完這件事，在瓊；史密斯彷彿在說：「卧槽，原來這才是你的完全體……」這樣的眼神中，吳克用拳頭把自己的斧子砸砸平整，背回背上。
阿斯蘭面色凌亂，顯示著他激動複雜的心緒。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也是最適合的人，沒有之一……另外，不許對人說！算了，估計收了你這個徒弟，也就沒什麼秘密了，好在找到了合適的徒弟，了卻一樁心愿。」吳克這樣說著，頓時一股臭不要臉的氣息將阿斯蘭弄得迷迷糊糊，然後稀里糊塗地來到二號公館的三樓包廂中。
這就是阿斯蘭被拖過來的事情經過。
吳克的心情大好，攀著自己的徒弟一個勁兒的喝，喝的一顆光頭黑中泛紅，顯然是很開心。
阿斯蘭面色紅潤有光澤，卻神奇地不見醉意，很清醒地問道：「那個，師傅，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我還住宿舍呢。」
「別急啊徒弟，這天色才剛剛暗下來，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師傅今晚給你安排了見面禮，還是處男吧？小子……放心，跟你們的疤面煞星說過了……來，再陪師傅喝一杯！」
正說著，門外，傳來嬌滴滴地聲音，「烏克大人，您在裡面嗎？」
吳克立刻大喜，「哎，我叫的姑娘來了。」
「啊？還有這一出？我對母人類沒興趣……」瓊；史密斯大著舌頭，搖晃著腦袋，又喝了一杯酒。
吳克哈哈大笑，一邊招呼外面的人進來，一邊對阿斯蘭說道：「阿斯蘭你看，這就是酒後吐真言，別看這小子溫吞吞和女人一樣，其實他對人類下手可黑了，你以後要小心點。當初準備當俘虜那會兒，有幾個想造反的已經被嚇住了，他二話不說就把人家點成了灰燼……但是為什麼你還沒醉呢？真是麻煩，還想今天我們師徒二人能變成鐵關係，難道是酒有問題？沒事，一起嫖過就行了，以後就是好兄弟……」
「呼」從陽台那邊飛過來一個酒杯。「你還說我，你不是也喝醉了，我耳朵這麼長，聽的清清楚楚，看我燒了你的桌子！」瓊；史密斯揪著自己的耳朵，搖晃著走過來。
阿斯蘭立刻趁機勸道：「老濕，雖然我能夠遇上您這樣的合適的師傅不容易，但是您不能這樣……您是公職人員，對您的操守和風評都不好……」
瓊；史密斯又搖搖晃晃地邁了兩步，「還是你徒弟懂道理，你這個陰險的粗坯，原來是拳師，少見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咣當」一聲，門被踹成了四、五塊。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好呀，聽蘭翔的同學說阿斯蘭被一個光頭巡檢抓到了二號公館，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趕忙過來，原來是……」
「學姐，不是的……」阿斯蘭剛要辯解，就被吳克按了下來。
「坐下，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吳克把臉轉向小卷尾，「你這隻小貓，是不是看上我的徒弟了，以後要聽他的話，知道嗎？不然我這個做長輩的可……」
「啪」吳克的話沒說完，小卷尾一扭身，尾巴甩過來將他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
吳克粗聲回應：「幹嘛？想找教訓嗎？今天我的興緻絕對不能被破壞，誰來我教訓誰！」
「你要教訓誰？」副司長循風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這件事你沒跟我說呀，上班時間……」
吳克撇撇嘴，高聲道：「你不就是憑著你阿姨的關係……唔，唔……」
這次他又沒能說完，話剛到一般，被略微清醒的瓊；史密斯捂住了嘴。
一道綠影跳上瓊；史密斯剛剛呆過的陽台，只聽綠影怒道：「啊虛，你讓他說完！」
瓊；史密斯這還沒完全醒呢，聽了這話，也急了，「你才啊虛，你全家都是啊虛……領主大人喊喊也就算了，這還普及了！」
吳克掙扎幾下，也就脫身出來，口中道：「我早就想跟你這個綠毛打一場，正好，阿斯蘭，讓你看看為師的本事！」
阿斯蘭想要拉住吳克，口中道：「老濕，你要幹嘛？不要啊！您喝醉了！」
吳克一跺腳……一秒鐘后，樓板塌陷，吳克摟著阿斯蘭摔在了正品嘗另一杯奶昔的謝爾頓的面前，他砸碎了餐桌，換來謝爾頓一家老小驚訝的眼神。
吳克凶眼一瞪：「看什麼看，老子忘了這邊不是平地！」
「嘎！」謝爾頓嘴巴一癟，倒吸一口奶昔，然後拍著椅子的扶手，大叫：「櫻莖！櫻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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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主事的幾個人站在了莫輝的面前。
莫輝看著他們，沒好氣地說道：「於是，就交罰款吧，另外各人的工作每天加罰一小時……還有，吳克禁酒半個月……我的二號公館差點沒讓你們給拆了，文文日報這下可熱鬧了，我這裡還有些影像，想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