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⑨身上能學到什麼？
這個世界的氣候沒有什麼維緯度的說法，每個區域的基礎氣候，像是用地圖編輯器製作而成一樣。
莫輝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接近真相。
凜風堡，位於大陸的西南角，距離雪國聯邦的「海岸線」不遠，孤懸於合。
要說別名「冬堡」的凜風堡，就要先簡單說一下雪國聯邦的「海岸線」。
雪國聯邦的海岸線，大部分都是雪原連接著峭壁，峭壁之下就是大海，雪原與海平面的落差可以達到幾十米到幾百米不等。
比如，位於雪國西北方的雨林，在這個方向上和雪國共有一個出海口，雨林那邊是奔涌的江水，雪國這一邊是奔涌的世界第一瀑布……
六百多米高的絕壁之上，雪融水嘩嘩的奔流而下。絕壁上面是一片地勢漸高的平原，接著就是連綿的雪山。
海岸線起伏不定，少量的緩坡和大量的絕壁構成了一片晶瑩的幕牆。
這樣的構造風格，如果不是一片晶瑩中有陡峭的岩石支棱著，那麼說這片冰原完全就是由冰雪構成的也絕對有人信。
雪原位於大陸的西南部，而凜風堡位於雪原的西南角。
凜風堡所在的島嶼，與雪國的海岸線十分相似，尤其是和雪國相對而立的一面，同樣是遠高於海平面的冰雪幕牆。
凜風堡所在的凜風島，不知是誰命名了誰，這個名字一直就有♀個堡壘，也是在紀元前的遺枷擴建而來。
島嶼的面積很大，面向外海的一邊是地勢漸緩的雪原，與雪國海岸線相對的一邊就是凜風堡的主體建築所在地。
堡壘的外牆與絕壁幾乎就連成一個平面，用雪磚作為外牆固化后建成的堡壘，也是一片雪色的晶瑩。
海峽間的海水並未封凍，激浪滾滾∧打著兩邊的絕壁，陣陣浪花讓莫輝想起一些電影中的場景。
閃耀的冰面，大篷的水花。被風吹冷的陽光，亮晶晶的兩岸和光幕下黑沉沉的水面，很有一番獨特的視覺效果。
林奇領的莊園所在的那座山崖也能看到水花拍擊峭壁的風景。但和此處一比，便能感到差距巨大，不可同日而語。
巋然不動的兩面絕壁流露出一種強烈的對立氣息，正如凜風堡和雪國的關係一樣。
「這麼說，實際上是源出一脈？這裡也有女神的神殿？」莫輝明知故問，好像完全沒有做功課的樣子。
其實，當琪露諾一露面的時候，前來接待的神官就給跪了。
雖然大局上和凜風堡的關係比較糾結，但雪國的神官也一路跟隨，來到了凜風堡。當時他低眉順眼地跟在琪露諾身後，占著便宜，後來也跪了。
莫輝走在凜風島的大街上，也許是因為社會體系是政教合一的緣故，無論是雪國聯邦還是凜風堡。建築格局和基礎設施都一板一眼，十分規整。
走了一段路，地上的岩磚或雪磚都鋪的整整齊齊。莫輝留意了周圍的其他分支道路，可以大致斷言，在道路這一項上，雪國和凜風堡做的都不比翠堡差。大路小路都趕得上風鷹王城加洛的質量。
莫輝不禁感嘆道：「一點都看不出流放之地的影子啊。很難想像在五百多年前這裡還是被雪國充作監獄的流放之地。」
「凜風堡的百姓擁有勤勞的雙手。就像翠堡的領民一樣。」前來陪同的副城主立刻構建統一戰線。
雪國聯邦的神官咕噥了一句：「還不是迫不得已……」
他的話，立刻起到了群體嘲諷的效果，拉住了仇恨。
目光如同利箭想要把他射穿。
神官撇嘴以對，他在牧首大人身邊日久，幾乎天天都會接觸到大人物，甚至沾染了聖靈和神祇氣息的東西，對於這種氣勢上的壓迫完全沒感覺。
「迫不得已？我們所受的壓迫來自於誰？你這個……」副城主似乎想說一些「走狗」之類的形容詞，不過考慮到莫輝他們在場，也就暫時把幾個詞語咽回了肚子里。
凜風堡的氣候比其雪國聯邦來說還要惡劣許多。
這裡原本是一個大監獄，流放的政治犯、「異端」，關押的重罪犯、類似布魯諾那樣的政治不正確同時又缺心眼的技術宅等等，組成了凜風堡的主體社會。
同時，由於來自海中的生物對陸地的侵襲，外側平緩的地帶反而不怎麼安全，這也是凜風島的最高處會有軍事要塞一般的堡壘的原因。
后的產出同樣也是豐富的，此外，這裡也是原先雪國聯邦的一處重要出海口。
在凜風堡沒有獨立的時期，雪國對這邊的供應有限。在凜風堡經歷了一系列的變革之後，它獨立了，具體過程不再贅述。
由此，雪國斷絕了供應，但凜風堡的人們發現，自己的生活反而變好了。
尤其是依靠經驗豐富的老水手贏得了幾場航，打破了后的封鎖之後，凜風堡迎來了高速發展的一百多年。
再後來，凜風堡和雪國聯邦若即若離的糾纏在一起，到現在，對立之下各種往來實際上也不少。當然，只要有機會弄死對方，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島上的神職人員，大多屬於雪國那邊認為是離經叛道的那一類。每年都有一些神職人員跑到凜風堡來，加入這邊的神教。
他們的信仰沒有問題，神力依舊可以正徹用。不知這是某位女神比較迷糊博愛，還是真的能夠判斷信徒的真偽。
當偽神也蠻久的了，莫輝認為，實際上，所謂異端，還是人的問題在其中作祟。
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用人的感悟來解釋神的想法，完全就是扯淡。
對於所謂的異端，莫輝現身說法：提供的精神能量沒問題就可以了，其他的關我diao事……
當然，這些來來往往的投奔者，也未必都是「所謂的異端」，其中有不少確實路數不對，要麼是卧底，要麼就是對於女神有些別的臆想。
看這女神和琪露諾很相似的樣子，估計這貨也可能是個懵懵懂懂的傢伙。
莫輝面對神像，心中如是想道，卻不知，他其實想錯了。
琪露諾站在莫輝身邊，咬著手指，好奇地望著和自己有八分像的冰雕。
莫輝想完心思，便站立不動，開始細細感知周圍的精神能量，把正在貼著雅美蝶號舷窗賣萌的丘比也抓過來，和一零娘一起輔助自己進行分析。
剛才到來之時，一些祈禱的信徒已經把琪露諾當成了精神能量的傳送目標，按照神教方面的說法，這叫信仰之力。在莫輝這裡，這種能量就是夾雜了私貨和雜質的精神能量，微弱而複雜。
琪露諾自己懵懂不覺，實際上已經有能量在她的身體周圍漸漸聚攏，形成一些稀薄的能量雲。
莫輝此時順道佩服了自己一下，好在有先見之明，帶上了琪露諾，否則得不到這麼直觀的情報和數據。
稀薄的能量雲還在以極其緩慢的漸變速度發生著改變。
那些信徒口中念誦的明明是相同的禱文，但因為他們主觀認知的不同，精神能量的匯聚方向也就不同，匯聚的層次和共性也表現出了不同。
最明顯的現象就是，同樣是匯聚向琪露諾的能量，它們也會分成不同的「派別」和「圈子」。
有些能夠緊密團結在一起，甚至可以不分彼此的交融在一起，有些則在圈外若即若離，飄忽不定。更有趣的是，有些還能在不同的圈子間來回晃悠，時而能夠同時連接兩個，或是兩個以上的「圈子」。此外，獨行客也不少見。
莫輝心道：就像人們心理活動的縮影……
他細思道：祈禱讓精神集中，反覆的念誦讓思路清晰，指向性明確‖時，微弱的回饋可以給予祈禱者信心，在統一了大致的方向之後，精神能量就開始流動。然後按照訴求和相近似的波動聚合在一起嗎？
琪露諾的出現，讓正在祈禱的人們短暫的混亂了一下，接著陷入更加狂熱的氛圍中去。
仍舊對著神像祈禱的人，也會分出一部分能量奔著琪露諾而去。
由於琪露諾和莫輝的特殊關係，讓這部分能量可以為莫輝觀測到，順著能量反溯回去，莫輝還能隱約感覺到對方的心緒。
能量在琪露諾的身周徘徊不定，時而分出一些湧向別處，至於去了哪裡，莫輝就沒有辦法追蹤了，這裡確實被「神力」覆蓋著。
某種能量場吧……莫輝這麼想著：八成是通過神像去了別處。
見到能量不斷的在琪露諾身邊打個晃，就分出部分離去，幾個待得比較久的能量團也有飄散的跡象，而琪露諾一臉懵懂的閃著冰藍色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和神像對視。
莫輝微微出氣，心中一動，讓契約印記嘗試去收取那些能量，沒想到它們居然欣喜地投入了莫輝的懷抱。
能量經過印記後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進入印記，一零娘立刻在莫輝的腦海中報出了小數點之後兩位的數字，另一部分則被印記一角的e賢者圖騰吸納，然後莫輝便感覺到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牢騷……
莫輝心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同嘛，還沒有當初魔音灌腦，欲丨火焚身那次來的激烈，咱是來虛心學習的……
接著，他便收到了印記的提示：發現外接的可用法則，疑似來自禱文所包含的信息，是否回饋能量提供者？(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