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粗大，顆粒浮凸，旱地也沒問題
晦暗的地牢中，乾燥潔凈，別說老鼠，連一隻蟲子都沒有。([]無彈窗 )
通風良好的地牢，實際上只有出口的位置有幾扇氣窗，厚實的全金屬大門的外側表面上，刻畫著永固魔紋。這就是地牢中新鮮空氣的來源，一個永固的「空氣交換」法陣。
所謂永固，當然不肯能真的是永遠不會出問題，只是相對於一般法陣短暫的壽命，這種法陣刻畫細緻，能量通路高效低耗，材料考究，自然有更長的使用壽命。
大部分的永固法陣，用上幾十年不成問題。而刻畫在這扇兩米厚的金屬大門上的法陣，如果換個懂行的魔法師來看，一定會痛心疾首之餘，忍不住想要摳一點材料下來……
這樣的製造標準，一般都屬於重要的軍品，刻在一個大門上，會讓絕大多數人覺得這是一種可恥的浪費行為，然後高舉起正義的大旗，打土豪分材料。
不過，這「一堵」大門的存在，知道的人甚少，來來往往的獄卒，大多都不認識這玩意兒。
而這件事的經手人，也就是負責製造大門的人，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翠堡的稀有材料，貌似堆積如山的樣子。
就像整天吃大餐的土豪，在吃不起肉的人面前完全是作死的存在，但他們自己，卻是膩得不行。
至於空氣交換法陣，也是翠堡內部的研究成果，目前應用於各種重要設施上。這間地牢，作為摩薩德在南方丘陵地區的重要據點的核心設施之一，自然請了本部的人光臨，將它建造的隱秘無比，又固若金湯。
「地牢，就是要在你想餓死囚犯的時候，讓他連一根毛都找不到。所以，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就不要讓囚犯去吃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了，不然豈不是虐囚……」
稻垣哲奈曾經這樣教訓學員們。
其實是來自扭曲人格的潔癖在作怪她會亂說嗎？
沙沙的聲響在黑暗中徘徊。燈火陡然照亮了幽暗的甬道，微弱的光芒透向被法陣的熒光照亮的一小片區域，淡青泛白的熒光漸漸被逼近的火光壓制住。融入了更加具有包容性的光暈中，變得微不可查。
燈火之所以陡然出現，是因為正對著金屬大門的甬道，起始於一個二十度角的急轉彎。由這個轉彎連接的，是另一條已經不見光亮的通道。而採用不反光材質製作的四面牆壁，在火光未到轉彎處時，很難有光亮能夠反射到大門所在的這條甬道中。
而金屬大門曲折的通風設計，也是利用相同的原理。隔絕地牢內部的光線。
戒備森嚴四個字，在這種設置面前只能說是小意思，身處其間，就好像是置身於另一個封閉的世界，讓人感到窒息。
這種感覺，正困擾著麗茲特克夫人的貼身侍女。除此之外，還有糾結……因為她的身份並不簡單。
今天的早些時候，她覺得自己很榮幸能夠再次得到主人的信任。可是很快。她就覺得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夫人真的變了很多，雖然再次接納了自己，但隨著了解的事情越來越多，那種陌生的感覺，卻愈加清晰。
這時，突然從黑暗中傳來的一個聲音讓侍女身子一激靈。火光也微微晃動了一下。
「夫人，您來了。」這個聲音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您知道的，這不合規矩。」
侍女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看不見說話的人，不過那種被捕食者盯住的巨大危機感，卻讓她的一些本能代替了意識，提前給她示警。
黑暗中，有人似乎已經準備將尖刀捅進她的心臟。
「沒事，一切我來負責。」麗茲特克夫人語氣淡然，揮揮手，又說道：「開門。」
「是，既然您這樣說了……不過，這個記錄我不能馬虎，您見諒。」
夫人點了點頭，「嗯，一切按規矩來。」
隨著麗茲特克夫人和疑似守衛的對答，危機感離體而去，讓侍女長出了一口氣。
「夯，夯，夯……」厚度驚人的大門帶著奇怪的聲響慢慢打開，地牢中的晦暗景象引入眼帘。
侍女經過大門時，就看見兩邊的牆壁上都有斜向著金屬門方向開出的門洞，不走到跟前，絕對看不出來。而這兩扇門，似乎和牆壁是相同的製作材料，只能看見微開一線的窗口中，有獸瞳閃現。
獸族嗎？確實是很好的守衛，它們大多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夜間視物，好像是很常見的本領……侍女這樣想道，瞥過門洞的眼神一送即收。
跟著麗茲特克夫人進來的，不止是貼身侍女，還有幾名默不出聲的侍衛。
侍女借著光亮，看到地牢中的情景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同，而且已經有人先他們一步身處地牢之中。
「呃……」侍女口中不自覺的發出了聲音。
讓她發聲的原因有二。
第一，地牢中另一股人馬的領頭人她也認識，正是麗茲特克夫人的乾兒子，「奧比」先生。
至於第二個原因，那就是她的後背的皮膚感受到了一陣刺痛。
侍女不自覺的身子一縮，停下了腳步……
麗茲特克夫人向前走了兩步，轉過身來，笑道：「你之前是不是在慶興有得到了我的信任？實際上，慶興的是我才對，如果不是學有所成，我一定不會注意到陪伴了我近十年的『孤女』竟然是別人派來的間諜。」
麗茲特克夫人的臉上流露出一陣黯然的神色，口中低聲道：「我很傷心，雖說我們的年齡並不是真的差很多，但我一直當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一樣。」
地牢中陷入短暫的沉默中，麗茲特克夫人臉上的黯然情緒慢慢收斂，轉而對「奧比」先生嬌聲道：「長官，您說怎麼處置？」
「長官」二字上拉出一個長音，聽起來很是揶揄。
「夫人，我……」侍女想要開口，卻感到後背上的尖刀一探，讓她面色大變，不敢在出聲。
奧布萊恩面無表情的隨口答道：「先放著。」
「奧比」先生倒沒有立刻辣手摧花，讓侍女感到了一絲希望。
奧布萊恩的話雖然是冷冰冰的。但聽在侍女耳中卻不啻於仙音。相同的表情，相同的話，在不同的時刻。不同的人眼中，會變化成許多意思。
人總是願意去「發現」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再加上這陰森地牢中，奧布萊恩依然不變的俊朗風姿。以及方正的做派，似乎讓他的身影更加的高大。
帕特里克.奧布萊恩又開口吩咐道：「把零三號囚犯帶出來。」
他身後的兩人立刻應答：「是。」
奧布萊恩溫和一笑，「不需如此，這次請你們前來幫忙，說不定是白跑一趟。麻煩你們了。」
那兩個縮在奧布萊恩身後的人謙遜道：「大人客氣了。」
說完，這兩人便依令行事，走到一處封閉的牢門前，動作一番。
然後似乎檢視了一陣，接著，在囚犯的慘呼中將人拖了出來。
奧布萊恩卻低頭輕聲念誦著，「諸般苦難皆是浮雲，願偉大的moe斬破黑暗。指向光明；今日之苦。當為救贖，路濘難行，心念坦途……」
而作為他念誦的背景，卻是一個形銷骨立的男子在慘呼著，伸手摳著地面，被倒拖出來。
「不要啊。我真的都說了，不關我的事。真的，求你們不要再這樣了。我真的都說了……」男子的語句始終重複著機械的求饒話語，雙眼無神，形容枯槁。
他驚恐的表情如同被拔光了毛，抹上香料準備活烤的雞……
侍女把眼前的場面看在眼中，散發著聖徒氣質，低聲念誦的「奧比」先生，讓她感到渾身發冷，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把壞事做的理直氣壯的人，折磨別人卻彷彿是給予救贖的人，優雅溫和的率領了一群惡徒的人，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至少現在，侍女已經心如死灰。
對方的不在意和「溫和」，原來和是否殺人完全沒有關係……
「噹啷！」鐵鎖和刑具的撞擊聲讓侍女再次抬頭看向前方。
只見那個囚犯被倒掛在鐵欄外形的刑具上，而其中一個施刑人口中念咒，「biu」的一聲，他的身邊就出現了一隻貓科動物。
「知道嗎？很多猛獸的舌頭，能讓人慾仙欲死，也能讓人要死要活……它們的舌苔，是因為倒刺而存在的……來，花花，給這位大哥哥看看你的舌頭……」
「不要，不要，我真的都說了，不要啊！」
「可以想象一下，當它把你的菊花磨出血絲之後，再撒上翠堡出產的香料，然後塞進去，用特製的潤滑液『送服』，那麼你的腸道就會形成一種特殊的癥狀，叫做『滑腸』，每天稀稀拉拉不斷，然後你的菊花不斷的開裂……如果這還不夠的話，你前面的那條東西也可以給花花玩一玩……」施刑人說著，不懷好意的看向侍女這邊。
另一人介面道：「如果是女人的話，聽說往某處吹氣，會導致崩裂和內出血？」
「我說，我都說……」侍女癱倒在地。
刑架上，那隻大貓一緊在囚犯的後背上舔舐起來，慢慢向下滑，好像真的要按照施刑人說的那樣來一套。
「啊，啊，好癢，疼！疼！不要，我真的都說了，我只是路過接了一單生意，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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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風堡，籌備了半個月的拍賣會終於在萬眾矚目下拉開序幕。
「粗大，顆粒浮凸，一根就抵飽，味道還不差，水分不足也能茁壯成長！還在等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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