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造船，練兵
時光就像積雪消融化成清冽的汩汩細流，在人們毫不經意中時刻不停地溜走。
新城的雪，已經開始融化了，但身處山中的翠堡依舊矗立在飛雪中。
主世界，距離moe賢者的離開已經有數月的時間，今年的春節慶典上，沒有它的締造者的身影。
沈落雁看著飛雪中燈火璀璨的「除夕夜」，微微恍惚了一下。印記具現化僕從的原理她是知道的。當眼前相似的春節氣氛引動十幾年的回憶時，沈落雁想道：現在，在這裡也許就是自己的新生吧。
她自己的各種故事，包括重口味的同人作品，她也拜讀過，她很慶幸莫輝給她選擇的模版不是那些……
身處在節日的氣氛中，沈落雁依舊感到有些似是而非，她心中嘆息：終究是不同的，也許他也有這種感覺，所以走的毫不猶豫。
實際上，moe賢者對待自己惡搞的態度是：不就是個玩兒？！
他可沒想過尚未渡過少女期的沈軍師會因為春節的出現而多愁善感。
而其他的人對於moe賢者創造的節日，就像對待moe賢者的其他造物一樣，小心謹慎，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比如，春節期間是翠堡和新城裡各種酒館、青樓、演藝吧生意最好的時候，可以說，不是火爆，而是爆火……果然是取其精華啊！
莫輝離開的消息已經為人所知，除了一開始有些動蕩之外。經過薩滿教和幾大勢力的力挺，翠堡相關的各種事務又走回了高速發展的軌道上。
參加完象徵性的晚宴，給一群小傢伙發了新年禮物，沈落雁便結束了她的「除夕夜」。
她沒有太多的私人時間，moe賢者可以當甩手掌柜，因此就必然有被「甩」的人。
按照原先的日程安排，晚宴后。還有幾個約談要進行。
好在這裡的人和事都面目全非，否則面對這個節日，自己恐怕會很失態……沈落雁這樣想道。旋即，她心說：這算是考驗嗎？還真是殘忍呢！
moe賢者表示，真沒有。不就是個玩兒？
曳地長裙摩挲著地上的沙駝絨毯，像是情人的手撫弄嬌嫩的肌膚。
去年的冬天，熱海帝國那位繼承了爵位的侯爵大人，大手筆的贈送了許多東西給翠堡。
其中最多的，就是各式駝絨毯。
現在領主的辦公室里，鋪的掛的都是這些。
隋式的宮裝雖然沒有唐朝的華麗開放，但已經融入了帶有胡風的飄逸華美。
今天是重大節日，所以沈落雁自然是一身盛裝。
橘色的紗衣外罩，在貼身棉褲之外隴上了數層裙擺，身上的配飾和點綴也比平時要華麗許多。
沈落雁身負武功行走帶風。像是一片橘色的雲朵飄進了房間里。
客人已經等在了這裡。
滕林芝含笑起身，拱手道：「早就聽說，翠堡的春節和熱海的新年節日很相似。沒想到，您的妝扮和我們的新年妝扮也有許多相似之處……您真是美麗，如果我年輕個四、五十歲。肯定會發瘋一樣的追求您，真是可惜……」
他身邊的少女撇撇嘴，低聲道：「那樣的話，叔叔您可能就要去巡檢司的暗牢和蘇寶做伴了……」
滕林蘇寶，就是接連用過激舉動向巴拉萊卡告白的熱海子爵。
如果滕林蘇寶不是滕林芝看著長大的小輩，而且確定他是生在春風裡。長在帝旗下的根正苗紅太子黨，滕林芝一定會說：我們中丨出了一個叛徒。
這貨就是卯足了勁搗蛋啊！
接下來，春天又要到了，還是把他打發回去比較好。
沈落雁擺擺手，在沙發的主位上落座，口中道：「呵呵，無妨，年輕人嘛。」
關於滕林芝的讚美，她也從大地娘那裡得到了資料，知道了某些位面，後世的地球上有個島國受到唐朝文化的影響比較大。對於這件事，沈落雁關心的是：李唐還真的一統天下了？
「薩多里斯河的上游我們已經截出了一些人工湖，北沼苔原那裡現在也有了小型的運河，就在下游不遠的地方，靠近明嵐領的方向就有一處新建的造船廠……」沈落雁自顧自的述說自己這邊的成果。
現在雙方的問題就是，理論上的合作是敲定了，但合作建設的物質基礎，到底應該傾向於哪一邊。其中的第一個步驟就有爭執，那就是：船廠放在哪裡好。
翠堡方面，這事原本已經委託給moe賢者撿來的東尼大木同學，按照他慢半拍，只認切糕……不，是認死理的工作態度，這類需要「磨合」的工作十分適合他。
所謂「磨合」，磨而合之……
但這次東尼同學碰上了對手，最後官司又打到雙方的boss這裡。
聽見沈落雁這麼說，滕林芝眼中已經沒有了那個美麗的小女孩兒，出言打斷道：「沈軍師對我們熱海還是不放心吶……大家都是同一陣營的，我方的聖者祖先就快了蘇醒了，將來若是問責起來，恐怕我們這些辦事的要吃掛落……」
滕林芝所說的祖先，實際上已經不是那個字典帝，但他沒有點明，想要在談判中用一用疑兵之計。
沈落雁卻早就從莫輝那裡得到過共享的資料，知道大地娘透露的一些消息，那位字典帝早就被大地娘給放跑了，這才換來了讓熱海帝國咬牙切齒的「白衣弔喪團」。
關於雪國聯邦，熱海的人總有新鮮辭彙來形容他們。
同樣的道理，雪國聯邦也總有新詞形容熱海帝國的「守業」貴族們。
他們之間的口水仗絕對能夠裝滿小半個圖書館。
「我們雙方交流這麼久了，其實很多話不用說明大家也都清楚，底線基本上就在這裡，讓吳可讓，其實航海技術，雖然熱海帝國佔了你們家那位『聖者』的便宜，理念先進，但我們這邊其實也不弱。」
沈落雁的臉上帶著盈盈微笑，很有底氣的「交底」。
只聽她接著說道：「我們差的就是時間，相必你們也明白，理念要轉化成實際成果，其中所耗費的東西，你們是有親身體會的。尤其是很多東西都和理念本身的體系不同，我想你們也是明白的，這些理念都是另一個世界中的成果，想要讓它們轉化成適合這個世界的東西……
她留下的一些概念，你們到現在都沒有完全複製出來吧。即使有世界第一的海軍，即使有金屬艦船，卻仍然有不少東西沒有辦法做到描述中的那樣，這不是我的猜測，而是事實如此，你們的鐵甲艦隻能在近海防禦，聽說不止是燒錢的問題那麼簡單……」
沈落雁說著，看看腳下的駝絨毯，然後祭出：這種時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這樣的殺招。
滕林芝沒有否認沈落雁的話，反而顯得更加有信心地說道：「沒錯，但是我們這邊對於時間的問題不是很擔憂，只要先祖醒來，那麼很多事情都會有井噴式的發展。」
這話，沈落雁就真的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了。
「合則兩利啊，我們的動力技術你也看到了，那位可不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是從一開始就在快速的將理念變為現實，能源啊能源，動力啊動力，永遠都是掛在機械上的鞭子和枷鎖。」沈軍師儼然一副工科苦逼的姿態，好像在為了鍛條和螺絲帽不能物盡其用而大發感慨。
熱海的大兵器，向來是公認的強，強到出不了國。
這和他們重視學者的傳統是分不開的，熱還本身就是人定勝天的故事模版。
「放在你們的領地上，真的不好交代。我想基礎技術之所以是基礎，就是因為它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來構建，在不斷失敗中得到最後的成果，而且具有廣泛的需求性，和一些方面的不可替代性……」學者之國出來的大貴族，拽起理論來那是很有一手。
沈落雁直接忽視了滕林芝後半段的廢話，抓住了他話中的開頭之語，實際上那就是一種退讓，女軍師端起準備好的茶杯，向著陪坐的熱海帝姬笑了笑，口中問道：「你們的建議呢？」
「放在明嵐吧，早一刻解決，早一刻安穩，多一分把握。」
「好，我這就調派基建團。」
滕林芝眼珠微動，說道：「呃，用不著庫丘林大師出馬了吧。」
「她當然不會常駐，只是偶爾巡視是免不了的，不過小寶、大臭他們一家都會過去，現在基本算是出師了，有兩個小的在，他們父母也不算野性難馴，而且那邊靠近丘陵，說不準能夠給翠堡的基建團增加勞力，聽說那裡丘常有食人魔出沒。」
「好吧……」滕林芝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
談完這件事，算是暫時達到預期效果，他轉而問道：「另外一件事情，你們和龍族有合作練兵的計劃吧。」
沈落雁攏攏鬢髮，笑道：「呵呵，有些不自量力，讓您見笑了。」
「不不不，我覺的很好，關於這個我想我們也可以合作一下。進入龍神脊背的機會，沒聽見就罷了，聽見了，絕對不能放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