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哎呀弄壞了不好意思，哎呀還
眾人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薇諾娜侃侃而談，她的話，讓在場的人忘記了捲軸是怎麼出現的，以及薇諾娜小姐是不是練成了「異次元裙擺」的絕技。
薇諾娜小姐的話，可謂石破天驚。
「學名叫做，《初步設想為海基，利用地面效應獲取升力的有翼飛行器的部分實驗、猜想和結論》。因為這種簡單來說叫『地效飛行裝置』的設計，是針對海洋進行設想的，同時也可以有效的飛行到空中。天是夢想的彼端，海是承託夢想的基礎，翅膀嘛當然是用來飛向夢想的工具，因此簡稱為『天海翼』……多麼的浪漫，您看到那幅畫面了嗎？」
老人的括約肌有點顫抖，但他面上不動，眯著眼睛不置可否，「嗯。」
附身的moe賢者是什麼眼神，即使隔著耷拉的眼皮，他也清楚地看到老頭的眼珠子在往斜上方抽搐，如果老頭睜開眼睛，他目前的狀態絕對可以去演鬼片！
聞所未聞的飛行裝置，這個世界並不是沒有飛行裝置，但是用翅膀獲取升力的想法，早就被人們放棄了。薇諾娜的思路，聽起來是全新的，而且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老頭抓著捲軸的手緊了緊，他心道：如果不是小女孩的浪漫主義幻想的話，老夫真能有這麼個徒弟，這輩子也值了。
薇若娜小姐意猶未盡。
「模塊化，非常大。簡單粗暴，運載力和移動速度都很驚人！」說著，薇諾娜小姐毫形象地比了個大拇指。[
老頭點點頭，平復情緒。停了一下才說道：「好好好，但是你還是要解釋下為什麼要學貝托爾特的那一套，別說沒有啊，那個20什麼的我也知道了！」
「咳咳，溫妮媽媽，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咳咳！」薇諾娜的表情彷彿再說：我好可憐。
「哦，我可憐的姑娘！」溫妮的表情似乎也在說：你好可憐。
老頭動於衷……他乾枯的手指滑過捲軸的封口一線。
剛才他之所以只是讀出捲軸上的標註卻沒有打開捲軸，主要原因是他一時也打不開，捲軸封口處有明顯的能量迴路。沒有相應的解法。肯定會引起不可知的後果。
玩蒸汽朋克的世界。當然就是爆炸汽化、汽化爆炸之類……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老頭也不好低頭研究這個「封裝術」的解法。雖然他自信奧森這個小姑娘的封裝術不可能超越他的機巧造詣，但是表現的太猴急。難免會墮了氣勢。就像一臉狼像的惡狗朝著人猛撲，結果被疑似骨頭的物體在眼前一晃，立刻就伸著舌頭甩尾巴一樣。
想到這，老頭才奇怪的心道：為什麼我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今天薇諾娜給人的感覺好像很高深莫測的樣子，也許是受到了她的影響……嗯，扔一個封裝好的捲軸給我，小丫頭是故意的吧？交際方面，有長進了。
調整好心態，老頭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摩挲一下捲軸。作出似乎發現了什麼的表情，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口中道：「這樣啊，聽起來有點意思，之前的事前暫且放到一邊，等你休息一下再說說吧。」
老頭做出這樣的動作，意思很明顯。
溫妮沒等奧森大小姐開口，便輕聲道：「薇妮，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溫妮牧師的眼中，溫柔的光芒又多了不少，昨晚她和moe賢者有過深入交流，一起睡了一夜。
眼下，她以大局為重，把伊莎也給拖走了，其他人自然識趣。連天才奧森的教母都避嫌了，他們更沒有理由留下。
昆林特也跟著出去，臨走的時候，深深望了一眼老頭手中的「天海翼合集」。
最終，老頭和薇諾娜小姐相對而坐，準備開始新一輪的談判……[
一臉不解的老頭是薇諾娜奧森名義上的師傅，不過拜師也就是最近五、六年的事情，對於奧森家族艱難的起步，這個老頭和他所在的學派並沒有幫上什麼忙。
倒是奧森工房發展起來以後，各派系紛紛丟出了橄欖枝，含有野心的奧森大小姐，選擇了軍火生意最順暢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體系。
「貝托爾特」體系，注重機巧造物的一體化和精細，追求小型化和構裝迴路的極限效率，恨不得一個機巧造物完全由迴路構成才好。這樣避免了不同模組連接時的問題，壞處就是必須做得耐用，選材要好，成本高昂，出了問題更麻煩。不過既然能夠生存下來，那麼該體系的質量肯定是有保證的。嚴格的要求使得該體系有很多迴路構建方面的大師，各層人員的水準也比其他體系要強，而且材料和模組方面的工藝偏向精緻、巧思、大膽。
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偏向大威力，大體積，模塊化，簡潔設計。以放大來減少迴路構建的成本和消耗，以及修復時的花費。迴路粗放能量承載力強，某一個模塊只要主體迴路不壞，用過載的方式就能勉強運轉，其他模塊還可以起到帶動作用。替換壞掉的模塊后，報廢的機巧造物能夠原地滿狀態復活。壞處就是能量和材料的消耗都很大，同時不怎麼注重人才的培養，用大量的製造來代替教學，問題產品的比例較高。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有很多機械設計方面的大師，在蒸汽動力的領域涉足很深，與各**方的合作也很融洽。
兩個體系是最主流的學派，就像精密製造和重工機械，它們相互借鑒，又相互依存，同時在思想上相互對立。
有趣事的是，在遇到了難題的時候。他們會想起對方的解決辦法，並毫不猶豫的用上。
比如困擾「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體系的機械關節系統，他們採用了結構精細的一體化模組來解決問題。
模塊和模組只有差一字，但其中結構的複雜程度不能用倍數來形容。模塊就是隨便生長的蘿蔔。模組是在一個核桃里塞了兩根蘿蔔的脈絡，這還不算核桃本身的佔用的空間。
至於「貝托爾特」體系，就拿莫輝眼前的這個老頭來舉例，這位老先生常常嘲笑「貝托爾特」體系就是機巧造物的縮水機器。用他的話來說：把巨大化的機巧造物濃縮到原本的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大小，這就是「貝托爾特」體系的貢獻了。
這其中自然有偏悖的部分，老頭直接忽視了美妙的迴路勾畫，還有更加精良的材料學工藝和鑄模工藝。不過也不難看出「貝托爾特」體系是如何借鑒的。
當然，除了研究用之外，他們往往也是按照別人的要求私下裡生產這種山寨品。一個作品的價格就抵得上原版的十幾倍利潤。法繞過的模塊化組合。都是重新設計迴路，縮小后直接照搬賢者腦海中的資料浮現，心中暗笑：還好這個世界的機巧造師們有默契。不然光是每年的侵權案子，就能把官司打到下一個300年。
腦海中閃過這些信息，他想罷，便打了個響指。
代表封裝術的迴路閃動一下，像是動力核心般發動，光線沿著捲軸的外皮遊動，最後向上下兩端匯聚，看起像是捲軸握把的東西起來，捲軸這才一松。
老者手中的捲軸恢復了皮紙的柔軟觸感。
他柔柔眉心，眼底捕捉住了剛才一閃而逝的整副迴路。還有兩個能量被激活后，離開觸點的『液』體炸。沒錯，就是上下兩端的那兩個「握把」。
他看了一眼弟子還在比劃的手掌，問道：「你這丫頭，填了多少能量進去啊，是想把這間套房炸到海里去嗎？」
「有人來搶的話，我不介意跟他同歸於盡。反正就是響指的節奏問題，如果兩個名指和中指一起打響，剛才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老者一聽，看著徒弟變幻的手勢，眉『毛』抖動一下，反而誇讚道：「好，夠狠！夠野！不愧是我野獸派的姑娘……」
記憶中浮現出將要到來的老生常談的內容，「薇諾娜」嬌弱的咳嗽道：「咳咳，我突然又不適了，您還是快點辦正事吧。」
「野獸派的小夥子有什麼不好，比你那個娘炮強多了。」
「老濕你的辭彙量略有些豐富了吧！管的也有點多了吧！至少他不會哪天一高興就和實驗室一起『嘣』的一聲汽化掉……」
老頭不敢苟同，像是受到了冒犯，捏著鬍子強調道：「今年只死了一個而已！」
「薇若娜」遵循著以前的記憶，毫不示弱地說道：「是的，這才剛過春天呢……您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一直這樣出類拔萃！」
鬥嘴間，兩人暗地裡的交流結束。
老頭的眼睛沒有停下，看著酷似地球上「裏海怪獸」的外形設計圖紙，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的掩起捲軸。
「這是你準備的殺手鐧？」
天才奧森小下巴一抬，伸手抓住捲軸，「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最重要的是它能賺錢。」
「你始終沒有一顆大師的心，被凡俗之物遮蔽了眼睛……」老者如此嘆息道，手上使力。
「那您攥的這麼緊幹嘛，該還我了，死老頭！」
老頭板起臉，「我覺得突然有了許多靈感。」
天才奧森瞪了老頭一眼，口中道：「起……」
柔和的聲音想起，老頭就看見捲軸亮了起來，爆炸物觸點的位置有迴路在向上延伸，似乎馬上就能碰到兩顆『液』體炸。
老頭嘆了口氣，鬆開手，「居然做了三層保險，真是『奸』詐。」
「我本來準備假意讓給你，然後把你炸死的，現在算便宜你了。」薇諾娜一臉吝嗇地卷好捲軸，將爆炸物拍回伸縮桿里，看得老頭眼角一陣跳動。
縴手在捲軸封口處一抹，封裝術的迴路重新亮起。
老頭『摸』『摸』鬍子。老神在在地說道：「破解只是時間問題。」
「好吧，其實是四層保險，它離開我一定範圍，立刻就會起爆。信不信由你。」
「那我就先走了，直接去金機獎那邊，和幾個老朋友見面，到時候見。」老頭略有深意的警告了薇諾娜一番。心說：可別把自己玩死了！
薇諾娜突然用可憐兮兮地聲音說道：「你也不問問我的傷勢，不真不假好歹算是父輩……」
老頭搖搖頭，「我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其實我想要你做孫媳『婦』來著。」
「情啊……乾脆你和我教母湊一對好了，我突然發現，這真是個好主意！」
老頭翻個白眼，拉開房門出去了。
坐在輪椅上的薇諾娜閉目養神。
惡客離開。輪船很快就開動起來。汽笛嗚咽。流『露』出一絲對海岸的眷戀。
沒多久，溫妮牽著伊莎走進來。她們進門的時候，已經看不見那個「天海翼」的捲軸了。
這時。溫妮、伊莎、翠兒三女就看見「薇諾娜」眉『毛』一挑，似乎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嘴角含著盈盈淺笑。
溫妮當先問道：「怎麼了，薇妮？」
莫輝一邊掃描回到自己身體中的戰魂天使的意念，一邊微笑道：「沒什麼，溫妮媽媽，只是注意到一點變故，等下處理了就好。對了，把門關好！」
他心道：想不到，昆林特這貨還有點本事。直接就廢掉了20的核心迴路。我等著就是，想來你也坐不住了！
昨天莫輝和昆林特的談話結束，moe賢者便將資料「都」給了昆林特，還說了關於「家」的事情。
昆林特原本是放心了不少，準備過些時候，就賜予「薇諾娜」一次完美的謝幕。
哪知道，moe賢者口口聲聲說，要隔幾天才能完成的「20」，用了兩小時就搞定了。
而且20的『性』能和服從『性』相當不錯，可以根據主人的簡單指令作出反應。比如：「跳起來砸死他」這樣。
看過演示后，昆林特確定了，20擁有把人形生物做成肉醬的實力，雖然平時他不怎麼害怕，但想到「薇諾娜」的言不由衷，明明有能力把20弄好，卻又有所保留……
他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覺得「薇諾娜」還是察覺到了，通過這樣的方式警告他。同時「薇諾娜」也是對他產生了戒備，便後悔談話時沒有動手。
隨後「薇諾娜」又表示，說走咱就走，明天出發治病去！
等到了就寢的時間，moe賢者主動激活了白天的布置，拉著溫妮商量事情，並且邀請她留宿。
溫妮和奧森大小姐便有了更多的交流，主要就是關於奧森大小姐身上的那件白『色』連衣裙，兩人友好的愉快的交流之後，一起睡了一晚。最後，經過搶奪抱枕伊莎小朋友的活動，兩人感情更進一步。
連衣裙自然是moe賢者弄出來的增幅裝置，至於說辭，除了對類似「精神魅『惑』」術式語焉不詳之外，moe賢者抓著溫妮牧師的圓潤小手，拍胸脯保證以後和燃火之神教會合作，將這種洗腦利器……不對，是勸人向善的修士服發揚光大。
溫妮默默祈禱了一番，得到回應后，激動之餘，便摟著她的教女奧森大小姐，在「體力不濟」天才的額頭上親了兩口，同時種下了燃火之神恩賜的神術。
神術的作用有兩方面，一個是壓制和治療死氣帶來的傷勢，二是監視奧森小姐。溫妮作為神的虔誠牧者，這種事情在她的思維中很正常賢者當然能夠感到溫妮、還有她背後那位存在的所作所為，不過moe賢者只喜瞌睡來了有枕頭，將兩種能量的變化一併抓來分析。
當然他的動作很小心，同時也是為了避免意外的麻煩，他的計劃正在展開，不想驚動了某些存在而導致計劃出現變故賢者等珠圓玉潤的溫妮牧師和抱枕伊莎睡著之後，就隨時準備著制裁可能暴起發難的某人，正好拉溫妮做見證，哪知道昆林特一晚上就在床上打滾了……閑者閑著聊，就給伊莎和翠兒改造起身體……
再說胡思『亂』想的某人。
有溫妮和「薇諾娜」躺在一張床上，昆林特又糾結了一晚，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激活布置，準備再找機會下手。因為他越想越覺得「薇諾娜」是在防備他，就越是不敢貿然動手，只要還沒撕破臉，就有的是機會。
今天登船后，他知道「薇諾娜」再次欺騙了他！
什麼「設計圖、計劃書『都』交給你」的話言猶在耳，「薇諾娜」毫不在意的就拿出了私藏的設計圖，昆林特看向「天海翼合集」的眼神很糾結……
之後，他又通過事前的布置聽到了「薇諾娜」和她老師的談話，總覺得在兩人的談話中，有點隱晦的東西在傳遞。
不得不說，他的直覺很准。
終於，昆林特準備動手！
「嗤！」沉重的艙門在氣壓聲中緩緩打開，這本是為豪華包艙的客人準備的安全服務，此刻它被輕易的打開。之前，翠兒是遵從了moe賢者的安排，把門關好了的。
接著，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卻是昆林特帶著微笑走了進來。
「伊莎，到哥哥這來。」
抱枕蘿莉沒有絲毫猶豫，點點頭，「好的，昆林特哥哥。」
說著，伊莎走向昆林特。
「嗯？」溫妮看看「薇諾娜」，又看看昆林特，最後把目光落在伊莎身上。
溫妮頓了一下，果斷道：「伊莎，到母親這來。」
為了加強「說服力」，她改變了吐詞時重音的位置，以求直擊伊莎心靈深處的渴望。
伊莎僵立了一會兒，愣愣道：「我要到昆林特哥哥那去。」
溫妮面『色』陡變，立刻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又看向「薇諾娜」。
「薇諾娜」一副面若死灰的樣子，「昆林特，我說過，你對不起我，我也能原諒你，因為你會照顧好伊莎，對嗎？雖然不知道你要伊莎有什麼用……」
「是的。」
「翠兒，溫妮媽媽是辜的……」
昆林特搖搖頭，冷酷道：「抱歉。」
說完，他看向翠兒，吐出幾個音節，翠兒的目光『迷』茫了一會兒，然後低頭看向身邊的小姐，眼中『露』出**『裸』的貪慾。
溫妮縱身過來，被「翠兒」隨手一指，僵住了！
翠兒張嘴說話，但空曠的聲音似乎從別處傳來，「美味的靈魂！」
然後翠兒就撲在「薇諾娜」的身上，嘴對嘴使勁的嘬……
「薇諾娜」嘆息道：「嗚嗚嗚噢……」
他想說：唉，20其實不止是你們了解的那樣……
昆林特聳聳肩，「哎呀，不好意思，我弄壞了！」賢者說道：「哦哦唔呃……」（居然聽明白了？）
「我是靈魂語者，這麼近，沒理由聽不懂。」賢者：「雨咯咯……」（原來如……放開舌頭！）
然後，moe賢者打了個響指：「多利安！」
昆林特還沒明白moe賢者是怎麼發聲的，就被被……角落裡躥出來的一個梳妝台按住了……
「哎呀，這是機巧戰警小黑，你們認識下。」賢者說話間，小黑按著昆林特掄拳狂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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