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素養，更多的信息，不嫌神多
本.弗拉明戈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的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剛才發生的事情，用戰鬥記錄的方式看會比較清楚：
亞夏.斯特拉爾對本.弗拉明戈發動了「衝鋒」。
亞夏.斯特勒爾的頭槌命中護衛一號，造成了0點傷害。
護衛二號對亞夏.斯特勒爾使用了技能：抱摔。
護衛二號的「抱摔」命中亞夏.斯特勒爾，對其造成了10點暴擊傷害。
亞夏.斯特勒爾獲得了眩暈效果。
「戰鬥」到此結束。
因為，本弗拉明戈阻止了隨後的捆綁play。
亞夏.斯特拉爾，常見的姓氏，常見的名字，以及一個相貌平凡的年輕人。不過這個年輕人算的上是本.弗拉明戈的朋友，是在弗拉明戈家落難的時候，肯伸手拉他們家一把的人。
雖然亞夏的行為是因為不知情加上有點遲鈍，不過，本曾經暗暗發過誓，將來一定會報答幫助過自己的人。
亞夏雖然有些愚笨，不過他那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卻是個人精。現在亞夏守在旅店門口，本剛一出來，就突然躥到了本的面前……不需要亞夏說，本.弗拉明戈就能猜到個大概。
他心中反而有些讚賞那個曾經阻止亞夏幫助自己一家的女人了。
魄力非凡啊！
亞夏肯定在游輪離開他們所在的那個海港小鎮時就上了船，但直到現在才跑出來。
本的大膽，讓弗拉明戈一家撞上了好運，在流動性和消息傳達速度都很快海港小鎮，算是不大不小的新聞。
前來錦上添花的人有不少。
而亞夏一家，不像那些得知了弗拉明戈一家撞上好運的人，並沒有表達什麼特別的意思，就如同普通的祝賀那樣。亞夏當時摸摸頭，憨笑一下，說道：你小子走狗屎運了，以後天天伺候貴族姑娘的時候，別忘幫我帶一份……
亞夏是個遲鈍、低俗、直爽的底層軍屬，就像其他的底層百姓一樣，意丨淫著道聽途說來的貴族生活。
不過他的未婚妻雪莉卻很精明。
正好我也缺人手，不過還是先看看再說……弗拉明戈家的幸運小子這樣想道。
本在心中比較了一下，亞夏只適合跑跑腿，或者當個擋箭牌。他的未婚妻雪莉，才比較有專業素養，值得培養一下。
本心中認為，亞夏的未婚妻雪莉，之所以願意守著亞夏一家，是因為她能夠選擇的人中，亞夏最好控制，而且有婚約在身，論及「成本」自然是守著亞夏。控制住他才能實現利益最大化。
現在，可能也是她在背後出謀劃策，造成了眼前這一幕。
至於說雪莉的魄力，是因為游輪的旅費可不少。大概要拿出亞夏三年的工資結餘才夠，再加上預留的其他支出，這基本上就是亞夏一家的所有存款了，可謂破釜沉舟。也把本.弗拉明戈給逼住了。
現在這種情況，亞夏無論說什麼，即使本無法做到。都要先幫襯一陣。
否則亞夏在機巧之都難有立錐之地，不過這麼大的事情，雪莉大概不會放心亞夏一個人行動……
本心中想道：恐怕那個女人也在附近。
護衛一號見本.弗拉明戈朝四周張望，還以為他擔心有其他的襲擊者，便說道：「小兄弟，你不用多想，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不過這人還是先捆上？」
「呃……抱歉，這個人是我朋友，估計是見到我比較激動……」
兩個野獸派分配的護衛對視一眼，護衛二號說道：「這樣啊，剛才下手有些重了，請你朋友見諒，畢竟職責所在。」
說完，護衛一號把迷迷糊糊坐在地上的亞夏拉起來，又說道：「你們有沒有事情要說？分部安排了接待用的機車，你們可以路上談，薇諾娜小姐吩咐給您的事情……看什麼看呢？沒事了，別堵在別人旅店門口。」
高級旅店門口打架，進出的有身份的人估計不會在意，但普通人肯定會看上兩眼，這裡又是繁華地段，人流量不少，看到地上躺著的人被拖了起來，聽到幾人的話，人群才再次稀疏。
「啊，好的，謝謝這位大哥，您不提醒我一時間都有些愣神了……」其實本沒有愣神，他是在等雪莉自己出現，不過嘴上當然不能隨便亂說，他的臉上掛起和氣的笑容，問道：「兩位大哥怎麼稱呼？」
「您太客氣了，我叫穆恩，他叫斯蓋。」
本.弗拉明戈在散開的人群中看到了雪莉，他無奈地招了下手，對穆恩和斯蓋說道：「嗯，麻煩引路。」
對於新冒出來的這個女人，兩個護衛沒有多事，站姿恢復一前一後，說道：「您請。」
雪莉低著頭，接過漸漸恢復清醒的亞夏，緊跟在本的身後。
直到上車之前，本走的都很快，既然該出現的人都出現了，他就不再耽擱，「薇諾娜」小姐不僅要他去商量「洗澡帽」的事情，還有兩份圖紙要他轉交，一份是給野獸派長老的，一份是給燃火之神教會的。
辦事上，他要表現出專業的素養，因為此刻他不僅僅代表了自己，也代表了奧森家族。
兩個護衛，又何嘗不是在觀察著他呢？
本也藉此觀察了一下雪莉，她很知趣的什麼都沒有說，同時制止了亞夏想要說話的意圖，一直跟到車上，扶著亞夏坐在本的身邊，她又挨著亞夏坐下。
「亞夏，你的意思我大概能夠猜到，一會兒跟我回去見過小姐再說。」
亞夏點頭答應道：「噯！」然後他又似是想起了什麼，補充道：「不過我可不會對不起雪莉……」
雪莉踹了亞夏一腳，「閉嘴，獃子！」
本摸摸額角，「等會兒可別亂說話，小姐一行，除了她的小輩，其他的都是女眷……算了。你乾脆什麼都別說，讓雪莉來處理，你就等著雪莉給你信號，讓你點頭就點頭，其他時候聽著就行了。」
「好，這個我拿手。」
本失笑道：「勉強算是一種職業素養。」
雪莉在一邊有些訕訕，不過她的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今天出門時特地打扮了一番，穿的也是她最好的衣服。這一路來，在游輪上干粗活。唯有裝著這件衣服的箱子被她里三層外三層的妥善安置好，誰碰她就跟誰齜牙。
當然，即使是她最好的衣服，也不如本.弗拉明戈現在身上穿著的日常衣物，這讓雪莉對未來更加充滿了嚮往。
根據她的判斷，那位大小姐應該會缺人手才對，本.弗拉明戈這個半大小子得到重用，就是一個證明。
另一邊，翠兒在旅店的房間中教導著伊莎。
「小小姐。手應該這樣擺，請務必記住。還有，無論坐姿站姿，兩腿都要併攏。穿露趾的鞋子時，腳趾不要亂動……」
翠兒對照著溫妮給她的禮儀教典，擺弄著伊莎。
「小小姐也要注意身為貴族的素養了，接下來的時間。估計宴會和社交場合不會少。對了，伊澤，你需要訂做禮服嗎？」翠兒這樣問。其實也是在問伊澤是否學習過社交禮儀。
正在外間的寫字檯上抓狂的伊澤，聽見了裡間傳來的問話聲，不敢怠慢，答道：「您費心了，我有不少禮服。」
翠兒心道：很完美的回答，看來小黃毛的身份也不簡單呢。
這種稱呼的，當然是跟著「薇諾娜」學來的。
她又問道：「嗯，那我就不管你了。你知道機巧之都這邊有哪些定製禮服的商店嗎？」
伊澤一面和勾畫迴路的畫紙作鬥爭，一面答道：「分部的產業里就有，一會兒我讓他們帶裁縫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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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火之神教會。
moe賢者去參觀聖堂和陳列室了，大主教在辦公室里接待「權杖教長溫妮」。
大主教的那種賣萌風格不見了，變得威嚴而溫和，他平靜地說著要求溫妮犧牲的話語，「我的孩子，現在是吾神最需要你的時刻。」
溫妮看起來很拘謹，她沉默著，大主教也不急，看了溫妮幾眼，然後就當著她的面處理起了機密文件。
當溫妮想開口的時候，大主教卻制止了她。
他遞給溫妮一份文件，說道：「你看看這個。」
「我可以嗎？」溫妮問話的時候，文件已經不可抗拒的出現在了她的視野里。
溫妮掃視幾眼，前面還好，看到後面，她呼吸急促的不停翻頁，末了不由面上變色，「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文件的前幾頁，籠統的記錄著前線的一些議題和結果，以及各方勢力之間的合作程度與摩擦程度。神術者們受到壓制，不少神職者不得不參與不適合他們的任務，而產生不必要的損傷。
後面，卻是一個具體的案例：在某處暫時失去了援軍的「孤島」，神術系的人員受到了排擠，依靠著出賣肉丨體安撫「同胞」才不至於讓神職者全軍覆沒。
溫妮可以想想，這可能還不是最慘的。
「此方歌舞昇平，彼岸卻是人間地獄……或者說，它是最公平的，公平到一切在它面前都一視同仁，跟從者愈強，有抵觸者便會成為少部分，少部分就會滅亡……」大主教說的不僅是文件中的事情，同時也指摘了一番代表「蒸汽法則」的那個存在。
溫妮闔上文件，交還給大主教，「戰爭真是可怕的存在。」
大主教依然很平靜，他起身收好文件，說道：「但有時候卻無法避免。」
他的步伐很有韻律，對於看著他的溫妮來說，這種韻律就是一種享受。這也是鑒別信徒的一種方式，見到溫妮的反應，大主教點點頭。
他笑道：「雖然溫妮教長以前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不過今後有什麼事情盡可以來找我。」
溫妮應允道：「是，閣下。」
「好，現在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溫妮微微搖頭，「閣下的安排就是我的使命，我沒有疑問。」
大主教看著溫妮。想了想，又說道：「想必你已經理解了，我們需要更多的關於『薇諾娜』的信息。此外，我們也需要抓住這個機會，如果『薇諾娜』能夠崛起，憑藉著現在的支持，將來她就會反哺我們，而且現在她也十分願意和我們合作，不是嗎？至少，將來我們稍稍調整一下人員的分配。把三個教區的分配名額盡量的往薇諾娜那邊傾斜，只要有你在，想來很多事情就能避免，你的份量越重，那麼我們的教友就越安全……」
大主教點點面前的文件，提醒著溫妮，慘劇剛剛就在她的眼前。
他的語氣漸漸變得不容置疑，「你只要知道，因為某些原因。我很看好薇諾娜，將來你要面對的，恐怕不止是機巧造師們的滲透，還有別的教會和神殿……所以。信息的收集，要加緊，有些資料你在這裡看下，我給你加持最頂級的『通曉神恩』。相信以你的資質和現在的位階，能夠全部記清楚……」
溫妮之所以如此拘謹，就是因為大主教的「言出法隨」。
所謂「位階」。在馬車上時，大主教隨口一句，抵上了溫妮三十年的苦功，直接將她的等階擢升了兩階，似乎在告訴溫妮：說你行，你就行！你明白的。
果然，「吾神即是吾老母」什麼的，不是隨便說說。
燃火之神的教區劃分為三塊，由一位大主教和兩位主教負責打理，在神的力量最弱的地方，大主教在此坐鎮。
大主教一臉嚴肅，但溫妮卻滿面羞紅，她心中無力地呻吟道：居然要這樣收集信息……
……………………………………
外間，moe賢者倒是很悠閑。
大主教謀划著要收集他的「信息」，他又何嘗不是狼入羊群般，在這個充滿了各種神力痕迹的地方細細打量。
當然，於此同時，他也提出了一些正當的要求，讓他的行為不顯得的可疑。
比如，近距離瞻仰帶有神力的造像和聖物；還有就是瀏覽一些重要的普通記錄；讓漂亮聖潔的妹子們給他吟唱一下聖歌之類的。
因為大主教事先關照過，所以moe賢者不算過分但很麻煩的要求被同意了。
於是，moe賢者就借著神像發出的光輝，讓教會的陪同人員搬來了一大堆的記錄，同時聽著三十幾個妹子咿咿哦哦的吟唱。
翻看著記錄，moe賢者已經從普通的統計數據中得到了很多信息。
從教會的信徒數量、分部，人文環境的變遷，以及男女比例，就能看出大陸上的人口分部。這其中自然離不開對薇諾娜記憶的搜索，還有大量的計算推導。
比如山地的平均人口密度大約是多少，產出是多少。而具體到某處山地的地理環境如何，教徒數量如何，教區的規模等級是怎麼樣，對教會的貢獻有多少等等，信息一綜合，大致的社會情況就出來了。
細細瀏覽一陣，他閉上眼睛，耳邊聽著聖歌，調動起了屬於本世界的能量。
他喃喃道：「男女比例很平衡，糧食居然有些不夠，能源有些過剩嗎？就不知道是不是過度榨取……」
他心道：遠征啊，所費頗多呢！彼岸目前還無法種植作物，而哪裡的植物、動物似乎絕大多數都不可食用，還有高階亡靈和「帕拉貢奸」的破壞，怪不得糧食居然會不夠。
他睜開眼，看向神像，想來剛才他的話，已經被聽到了！
「薇諾娜」大小姐發了一會兒呆，看到溫妮出來了，便轉頭對陪同人員笑道：「多謝幾位，不知道能不能帶點紀念品呢？」
「這……」
大主教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哼哼，這位少女，不要太過分！」
他揮揮手，示意大家滾蛋。
溫妮走到「薇諾娜」身邊，拉拉「她」的衣袖，說道：「薇諾娜，我們走。」
「咦，你的臉怎麼紅了，還有點羞愧的意思，難道你和這個裝嫩的老不死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溫妮驚道：「哪有，怎麼可能？！」
天才奧森沒大沒小地揪住大主教的衣領，問道：「老頭，你說，你有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大主教聳聳肩，「哪有？哪有？你看人家這一臉無辜。」
「那唱一首五環之歌來聽聽！」
「你說什麼呢？」
「薇諾娜」鬆開手，搖頭道：「沒事，你的語氣讓我想起一位姓岳的故人。」
「哦，還有這種姓氏？」
「薇諾娜」牽著溫妮的手往外走，對身後的大主教擺擺手說道：「對，他還有個老師愛穿豹紋。」
說著，就朝外面走。
「喂，你不再跟人家多聊一會兒？雖然聽不懂，但是好像蠻有意思，其實我挺無聊的。」
「對，你是挺無聊的！等會兒有人會把東西送來，我就不多待了，省的溫妮繼續被你這個人面不知道什麼心的傢伙佔便宜。」
大主教略帶失望地說道：「好，再見。」
雖然做了總結性的發言，但他還是把「薇諾娜」送到了門口。
「薇諾娜」臨出門的時候，突然問道：「對了，你們不嫌神多？」
大主教深深地看了「薇諾娜」一眼，「隨便你了。至少我是不反對。」
「嗯，知道了……溫妮，以後離這個傢伙遠點。你也感覺到了，很明顯的精神分裂症，而且不吃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