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種田防老虛，染指新領域

  所謂「收下我的膝蓋」，真的就是要收下膝蓋…… 

  「這麼一來，我手下多了三個孫臏嗎？」 

  研究室中，莫輝看著眼前的三塊骨頭，一拍桌子，朝著在地上挺屍的魔鬼魚喝道：「你！你哪兒來的髕骨，送一節脊椎是什麼意思？」 

  魔鬼魚：「啊巴啊巴啊巴……」 

  它的嘴一開一闔，就像魚離開了水，努力想要呼吸那樣，魚唇帶動空氣，四個腮齊齊闔動。「說話」之間，它還努力的撲騰了幾下，似乎在展示自己靈活的身體和漂亮的外皮。 

  只見「薇諾娜」校長把三米多長的魔鬼魚舉起來，一下子拍在牆上。 

  「還魂了就不會靈魂低語了嗎？賣什麼萌啊，難道還指望我能聽得懂『魚語』要不是沒有醋和糖，你這會兒就下鍋了！」 

  「主人，我錯了，習俗如此……不信你問斯溫。」 

  斯溫就是那個死靈法師，也是這個小分隊的隊長。[ 

  經過斯溫的解釋，moe賢者明白了，死靈形式上表示忠心的方式，就是交出自己的骨頭，這種行為類似小動物翻肚皮，讓人抓撓它柔軟的腹部。 

  形式如此，這屬於文化範疇，不過具體的控制，誰都不會放鬆。 

  比如現在，moe賢者依然捏著三個死靈的靈魂，只是讓他們和軀體建立了聯繫，這種聯繫還是依附在他的「通道」上的。 

  就像是在內部線路中，另外拉了一根線，這根線上只有莫輝和死靈三人組。 

  末了，moe賢者點點頭，說道：「體驗過還魂的滋味，現在繼續趟冰棺吧。」 

  「不要啊，主人，人家不想回去啊！」食屍鬼竄過來，想要抱住moe賢者的腿，迎接他的是一發閃電。 

  看著在地上扭動的食屍鬼。莫輝說道：「嗯。下次放風時間減半，不是因為你求情，而是因為你靠近……」 

  「呵呵，請您理解，悠久的生命已經讓我們習慣了自由自在。」斯溫看起來溫文爾雅，只是他快要脫臼的頜骨有些煞風景。 

  「少廢話，我的腦海中有五千年的歷史積澱著……」moe賢者順嘴咋呼，然後淡淡地解釋道：「你們也沒有什麼活動空間，所以還是呆在水晶棺里比較好。」 

  斯溫行禮，答道：「當然。我能夠理解。」 

  讓三個不安分的死靈生物回到水晶棺內，moe賢者便出了研究室。 

  出了門。莫輝對等候的雪莉笑道：「大半天的時間，你應該安排好了吧？」 

  「是的，原本跟在弗拉明戈身邊的斯蓋，還有莊園管家派來的艾利根，加比，泰德，以及原本在旅店守衛的福考斯……」 

  聽了她的形容。就知道這幾人分別來自哪裡了賢者點頭，說道：「就他們五個吧。」 

  「感謝您的信任，我通知他們到飯堂等候。」雪莉說著，拿出了步話機。[ 

  莫輝邊走，邊聯繫了一下美佐枝和赫蘿，同時對雪莉說道：「嗯，就在大廳開一桌，我們一起吃。」 

  雪莉猶豫了一下才答道：「這……是！」 

  「對了，準備點紅鹿肋排。要八分熟的。」 

  「好的。」雪莉答應著，拿著步話機繼續吩咐。 

  沒多久，兩人一路來到樓下，半路上赫蘿竄了出來，大搖大擺地跟著moe賢者往食堂走，路上引來許多人的注目。 

  莫輝伸手去抓赫蘿的耳朵，被後者躲開了，他不以為意，笑道：「上街的話，可不能這樣了！」 

  「咱是賢狼，當然不會給人惹麻煩……咦，這個味道……」 

  「晚上有好吃的，話說你每天睡那麼久，實在是太懶惰了，作為野生動物，要好好運動呀！」 

  「你才是野生動物！」 

  「那就是家養的？」 

  「你才是家養的！」 

  「那就是哈士奇……聽說最近有野狼偷吃東西，但專家懷疑是哈士奇所為……」 

  「……」 

  一路到了食堂，學生們都紛紛禮貌的打招呼。 

  「薇諾娜」校長也一路含笑，與學生們點頭致意，倒是野生哈士奇，一副很拽的樣子，垂著尾巴，耳朵動來動去，隨時準備躲避因為法抗拒她的萌力，想要一親芳澤的聊人士。 

  自從把幾個人打進了醫務室，結果被moe賢者批評之後，最近她已經很警覺了。 

  妖精的地位並不高，人與人，國與國之間都有偏見和歧視，更別說物種都不一樣存在了。不過有「薇諾娜」的存在，以及赫蘿自身的良好外觀，使得她在學校里倒是很有市場。 

  雪莉引著兩人來到預定的位置賢者看到幾個雪莉提起的人都已經到地方了，便吩咐道：「幾位都請坐吧。」 

  幾人一起應道：「是。」 

  「吃飯前，我先說一下你們要做的事情吧，第一件事就是最近，要配合夏邁爾松家族，或許還有別人，一起幫我收攏一些我要的人才。第二件事是長遠目標，會有具體的指示給你們，總的來說，需要你們『勸農』，你們本身有信仰嗎？」 

  「薇諾娜」小姐問話，幾人立刻便回答了。 

  從他們的回答來看，泰德說了謊，另外四人中，三個人沒有信仰，艾利根信仰海神，他是奧森家族在那個港口莊園所在的小鎮招募的，雖然他有信仰，但忠誠方面似乎沒有問題。 

  「好吧，也許艾利根在這件事上可以幫助大家一下……你結合自己的信仰經驗，還有參與教會儀式活動的經歷，想辦法傳播一下有關豐饒的幾句禱告詞，如果能夠組成一個鬆散的關係網就更好了，不強求信仰，和別的信仰也不衝突，你願意嗎？」後面的話，是對艾利根說的。 

  艾利格一臉神聖地答道：「我願意！」賢者開玩笑道：「別這樣，怪噁心的……有什麼想法你們自己交流，我就不多問了，具體的活動也許能夠得到別的教會或神殿的幫助。反正就是盡量鋪開就行了。我會給予你們物質上支持，你們也發展些人手。」 

  他此刻當然不會說，除了物質上的援助，還能賦予他們部分「血脈能力」，讓他們能夠使用秘術、神術。 

  賦予血脈能力的方法，就和他改造雪莉、翠兒、伊莎的方式一樣。將法則級別的東西，取其中一部分，稀釋稀釋再稀釋，融入到目標的物質基礎中。就像把一個複雜而抽象的東西，填充起來。然後加上可以運行的結構，再塞給普通人。不適合的地方就調整一下，等穩定運行了，就將這個塑造出來的「血脈」，與規則掛鉤。 

  原版這個過程，是純天然，需要一定的基礎，還要自行去發掘。現在變成了moe賢者去人工塑造。 

  不過這種事情對現在的moe賢者來說，費時費力，他不可能輕易許諾，也不會莽撞地將這種事情透『露』出去。什麼可以表現，什麼不能表現，這其中的分寸，他不會不懂得拿捏。 

  莫輝感知到菜已經準備好了，便不準備再多說什麼，他最後看了說謊的泰德一眼。總結道：「除了這兩件事，作為直屬於我的僕從，你們也要做好隨時待命的準備，處理好交給你們的任務，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你們的雪莉失望，明白了嗎？ 

  五個人都表現出了堅定的意志和高昂的鬥志，他們答道：「是！」 

  雪莉則『露』出感動的神情。 

  「薇諾娜」校長的話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湊近的人都能聽到，有心人便多了幾分想法，不管是好是壞，他們都想要了解的更多。 

  至於明白其中有關信仰的內容的人，則對「薇諾娜」的話產生了疑『惑』。 

  「上菜。」moe賢者說著，看向幾人，『露』出滿意的神情，點頭道：「那麼大家開吃吧，不用客氣，這頓學校請。」 

  其實不用他說，已經有狼在動嘴了。 

  貪睡的赫蘿從值日的學員手中搶過她早就瞄好的紅鹿肋排，張嘴啃著，在moe賢者吩咐開吃的時候，她的嘴裡已經只剩一個排骨了賢者拿起自己那份，往左邊動一下，又往右邊動一下，賢狼大人立刻跟著他手中的肋排移動目光。 

  圍觀的眾人覺得，這隻妖精實在是太可愛了，對於有投食表演可看，紛紛表達了喜悅之情。 

  如此，moe賢者的目的也就答達到了。 

  狼蘿莉需要廣，就要一個好的形象，與人害什麼的，是人類們需要的屬『性』。要是喜聞樂見，那就更好了，至於為什麼要廣，自然是為了提防老對手——虛淵。 

  赫蘿可以將自己的意志寄宿在作物中，令作物豐饒的同時，也藉助這茫茫多的個體汲取著力量。可以說，其實只是她提供了一絲保護的意念，還有部分威懾力，減少了害蟲禍害莊稼幾率，增加了作物在抵抗惡劣情況時的生存幾率。 

  這樣一來，產量的提高，自然就是豐饒。所謂豐饒從來不是產量翻倍，畝產一千八什麼的。而是在合理的範圍內，得到更好的收成。否則，這個能力本身就會被規則抵制，也不可能成為規則的一部分，物質與能量不會憑空出現也不會憑空消失，即便像蒸汽規則這樣不講理的規則，也需要提供更多的熱能才能辦到。 

  與作物共生的同時，赫蘿也借著更多作物的存活，在作物的生命周期內，汲取到力量。這種汲取也限制著過量的豐收，同時，等於是把原先意外消耗的產物的一部分汲取到了自己這裡來。 

  寄宿意志，即使是一絲連感知都算不上的東西，那也是天生的耳目，如果她的意志可以遍布帕拉貢世界，那麼她也就等於是『插』了數個眼……虛淵在何處出現，她立刻就能夠知道。 

  但是因為意念的大量分散，因此她需要足夠多的休息時間，也需要一個保護自身存在的安全信物，這個信物被她掛在脖子上，是她具現化出來的第一晚，從稻田裡取得的稻穗。 

  不過有moe賢者的支撐，赫蘿的負擔其實不算大，白天睡那麼長時間，有偷懶的成分。這源於她的所事事。 

  將意志寄宿在作物中。也需要得到規則的允許，而具體到現實生活中，這種許可偏偏來自於沒有什麼力量的凡人。這導致赫蘿的工作成果有限，同時要在夜裡趁著漏洞偷偷的幹活，有人在田裡通過實際勞動表達所有權的時候，赫蘿對作物能為力，就像鳥類和害蟲同樣會在此時被驅趕，具體的行為與結果，代表了淺層的規律，而再向里。即是代表了規則。 

  而夜裡，雖說田裡依然有標識物。但這個時候，就能夠趁隙而入了…… 

  理論上來說，赫蘿是在和害蟲、鳥類、惡劣的氣候搶生意。我們都知道，任何能力都是需要鍛煉的，moe賢者當然不會放任狼蘿莉浪費她的天賦。 

  於是，為了讓赫蘿能夠名正言順的鍛煉自身的能力，他就讓赫蘿去當指導老師了。但後者顯然只想拿好處，不想幹活，每天到了地方就抱著尾巴滾床單，通過指導老師的身份拿到了田地的所有權，然後把監工的工作丟給了別人。 

  一開始美佐枝還過來看看，後來就安排給學生幹部了，為了幾分，他們的熱情倒是很高漲。 

  現在，moe賢者對後續計劃的加速。使得他要把狼蘿莉給廣出去，一隻打滾賣萌的妖精，會變得比較容易接受，加上並不苛求任何信仰的廣方式，相信很快就能讓赫蘿的意志鋪散開來。 

  帕拉貢世界的糧食，從宏觀上來看，有些捉襟見肘。而赫蘿的能力，moe賢者相信，那一定是用過都說好。此外，赫蘿只需要人們的許可，而信仰的力量，在moe賢者的計劃中只是次要地位，所以先廣，后佔便宜的方式，並不吃虧。 

  晚上，赫蘿抱著尾巴打滾，企圖搶佔床鋪的時候，moe賢者揪著狼蘿莉的耳朵，笑道：「接下來你可得給我好好乾活啊，不然我出差都不會安心的的！」 

  接著，moe賢者拿出一個裝著紅鹿肋排的盤子，隨手一扔。 

  狼蘿莉飛身而起，從床上躥到半空，嘴和手齊用，將盤子抱進懷裡，等她回頭一看，發覺床已經被訓練有素的三人佔領了，翠兒和伊莎投來歉意的眼神，moe賢者則說道：「飛盤加骨頭，果然是治病良方，這也和你訓練有素有關……啊哈哈哈……」 

  「汝欺狼太甚！」沾了一臉醬汁的賢狼大人毫不猶豫地撲了回去…… 

  …………………………………… 

  隔天，夏邁爾松帶著連個人來到學校找「薇諾娜」。 

  老頭在學校的工房中找到了正在工作的「薇諾娜」，他一手扶額道：「我的大小姐，您又在鬧哪樣啊！」 

  老頭在接觸中，也學會了不少新鮮辭彙，就像當年的翠堡眾人那樣。 

  「薇諾娜」站在機械吊臂上，檢查著一處迴路，低頭問道：「哦，怎麼了？我的計劃都和你們合作掉了，不得自謀出路嗎？這也不讓，你真當我的錢是從地里刨出來的？」 

  「咳咳，光是天海翼你預支的分紅就有七位數了！這還是我腆著老臉給你求來的，你不說我還不好意思提！」 

  「薇諾娜」滿手的油污，她笑道：「你這面厚心黑的老頭會不好意思，只是不想做用功吧……既然你說起來，因為有分紅，所以才有你面前的這些東西啊！」 

  「你不能總想著斷人財路，天海翼是因為走高端路線，不到大戰不會大量投放市場，所以人家才能容你，你現在搞的這個……」 

  老頭說著，指指面前的巨大造物，這是一頭鋼鐵巨獸，貓科動物的外形，以及它的標誌，都說明了，這是一具「獸型機甲」。 

  「怎麼了，我認為這可算得上是傑作了，要不是一年的金機獎只有一個申報項目，我想我完全可以拿兩座獎盃回來……話說，奧斯卡都辦完了你們的獎呢？」 

  老頭砸吧著嘴，「如果過到老頭我的名下……不對，現在說正事呢，嚴肅點！」 

  「呵呵，阿卡，我們什麼關係，你不用賣力的表演了，有一是一，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的表演早就不管用了……」這分段式的前半截溫情，後半截急轉直下式的語氣，出自一個中年人之口。 

  此人顯然是駐顏有術，不是神術者，就是擁有秘術血脈的高手，加上他和老頭一起來，八成也是機巧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我自我介紹一下吧，在下晨輝之翼——芬利克斯詠，隸屬於晨輝教會，負責教會的機巧工作，我們主要的機巧成就，就是全同步和半同步的大型機巧戰甲，不知薇諾娜小姐您這是恰好呢，還是恰好呢？」 

  很明顯，moe賢者在這折騰機巧戰甲呢，這邊就來了一個權威人物。 

  「這位前輩心胸不太寬廣啊，實話說起來確實是恰好，但也只是跟前輩你而言。原本想分散一下老頭和來賓們的注意力，這樣一來談起事情我就輕鬆多了，畢竟看起來好像是要三打一的節奏，至於意外產生了暴擊，得到如此拔群的效果，確實是意外。」 

  「呵呵。您的話語別具一格，怪不得那麼多俊彥，包括鄙教會的一位騎士天才，和一位神術師，都不入您的眼呢……而且，您干涉的領域還真不少……」 

  這話屬於打人打臉，當著大齡剩女的面說情感問題。 

  不過這種攻擊對moe賢者產生了mss，他毫不在意地說道：「我的技術好……」 

  總覺得有歧義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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