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雙面
第459章 雙面
第四百六十一章
「找到了？」老君很快接通了連線。
「恩！我們先去看一下，邊走邊聊。」事不宜遲，張小東直接和老君保持著通話，出發。
《最後的晚餐》收藏於義大利米蘭聖瑪利亞德爾格契修道院。前往修道院的路上，張小東將《海》的事情, 已經此前自己調查的事情都說給了老君。
在來義大利之前，張小東就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關於《最後的晚餐》這幅畫的背景以及傳說。
確切的講這幅畫取材於《新約》，據《新約·馬可福音》記載：耶蘇最後一次到耶路撒冷去過逾越節，猶太教祭司長陰謀在夜間逮捕他，但苦於無人帶路。正在這時，耶蘇的門徒猶大向猶太教祭司長告密說：「我把他交給你們, 你們願意給我多少錢？」猶太教祭司長就給了猶大一袋錢。於是, 猶大跟祭司長約好：他屆時在晚餐上親吻的那個人就是耶穌。逾越節那天，耶穌跟12個門徒坐在一起, 共進最後一次晚餐。讓人驚訝的是，原本平靜的晚餐上，耶穌突然憂鬱地對12個門徒說：「我想告訴你們，你們中有一個人要出賣我了！」而當12個門徒聞言后，每個人的面部表情、眼神、動作各不相同。尤其是慌亂的猶大，手肘碰倒了鹽瓶，身體後仰，滿臉的驚恐與不安。而《最後的晚餐》表現的就是這一時刻的緊張場面。
除了這個背景之外，張小東還發現一點。那就是一直以來，歐洲同類型的畫面布局都是耶蘇弟子們坐成一排，耶穌獨坐一端。而達·芬奇卻讓十二門徒分坐於耶穌兩邊，耶穌孤寂地坐在中間。而且耶蘇的臉更是被身後明亮的窗戶映照，顯得莊嚴肅穆無比。這和傳統截然不同的排位正好應和了《海》中書頁上的秘密。
聽罷張小東說的話，老君沉默了許久。「先看看再說吧。」老君看不出表情的說到。
聖瑪利亞德爾格契修道院距離張小東所住的酒店很遠，不過這對張小東來說不算事兒。雖然參觀《最後的晚餐》需要提前十幾、甚至二十幾天預約參觀票，而且每次參觀時間不準超過十五分鐘，不準拍照, 不準用任何的拍攝器材，不準喧嘩，儘管需要這麼的限制，但這絲毫阻擋不住遊客們的熱情。
此刻的修道院早已排起了長隊，無數的遊客懷著崇敬的心情來瞻仰這幅絕世名作，這其中不乏大量的亞洲人。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只是他們不知道，已經有一個沒買票的華夏人進去了。
現保存《最後的晚餐》的修道院大廳完全與外界隔絕，所有的門窗都用鋁合金和玻璃罩住，真正做到了恆溫、恆濕、全封閉。參觀者要經過三道玻璃門才能來到入口處，每一道門都必須在前一道門完全關閉之後才開啟。當餐廳古樸的大門向朝聖者開啟后，便進入了一座空曠、昏暗、靜謐的大廳，存有壁畫的牆在防紫外線燈照射下顯現。與之相對的另一面牆也繪有壁畫，主題是耶穌被釘上十字架。工作人員會詳盡地把這兩幅畫向人們講解將近20分鐘，而這也是參觀者在大廳里所允許停留最長時間。
此刻漂亮的義大利女講解員不厭其煩的給遊客們講解著，臉上始終掛著迷人的微笑。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胸口掛著工作牌兒的藍色繩帶上，一隻非常小的小螞蟻彈出了個腦袋，眼睛緊緊地盯著對面的那幅壁畫。除了盯著對面的壁畫之外，這小螞蟻還是不是的回頭看一眼那兩座潔白山體，還有山體中間的峽谷。
「唉~小友！你可真會找地方！你能不能藏個正兒八經的地方？」看到張小東幻化的螞蟻藏在一個女人的胸口，老君哭笑不得。
「老君你不知道，這個角度看畫兒是最好的。」張小東一本正經到，「不過靠著這兩座山我覺得好熱啊，熱浪滾滾，還帶著淡淡的香水味。」
角度當然好了。看山是山，看溝是溝。「怎麼樣，整理出來了嗎？」老君無語到。
「再等會，我正在看。」張小東盯著對面的壁畫回到，不過心裡卻是有些鬱悶。由於製作過程的先天不足，整個壁畫在達·芬奇還在世的時候就開始剝離，不知被後世畫家重複畫了多少次，哪一筆是達·芬奇的真跡恐難尋覓。此外這塊聖地還經歷了多次戰爭。除了拿破崙的大炮的轟擊，二戰時教堂也遭遇了轟炸。所以說眼前的《最後的晚餐》其實是幾經修復和改動，破壞了不少東西的。這對張小東來說都是要命的！正面破壞的任何一點，對反面都有極大的影響！
「達芬奇那個傢伙沒撒謊，背面確實有東西。」以張小東的修為自然能輕鬆看透這幅壁畫，甚至連整面牆看透也沒問題。不過如果這樣就簡單了，張小東要做的是看到裡面的分層，確切的說是染料的分層。
「老君，我發現達芬奇這幅畫用的手法太多了。」張小東突然驚訝道，「這幅畫的正面是油畫絕對跑不了。我當時就納悶，他是怎麼把畫兒畫到背面的？這可是壁畫啊！現在我明白了，他是用另一種畫料滲透到了牆體，類似於華夏水墨畫的那種染料。」
「就是靠著滲透進去的這種染料，達芬奇在畫兒的背後反著畫了一幅打亂了順序的畫兒。」張小東說到。
「你是說其實這幅《最後的晚餐》是兩幅畫？只不過第一幅畫滲透到牆體的畫兒被第二幅畫覆蓋了？」老君驚訝的問道。
「對！就好像一張紙的正反面各畫了一幅畫，但牆壁不是紙，牆壁是無法翻過來的。另外第一幅反著的畫兒的染料很特殊，能夠和第二幅畫從觀感上分離開。但兩種染料實際上是零距離接觸，所以除了像我們這種人誰也發現不了！」張小東接著說道，「再一個背面那副畫顯然是被打亂的順序的，所以如果不知道順序的話根本不會想到那是一副畫兒。我現在也正在整理順序拼接。」
「恩，怎麼樣，整理好了嗎？」老君點了點頭。
「快了，我已經發現兩隻眼睛了。太亂了，都是碎片。腳、腿、衣服，碎片。太亂了！」張小東的眼睛使勁盯著壁畫，神識掃過被覆蓋的那副支離破碎的畫。
20分鐘一波，20分鐘一波，一連著不知道多少遊客陸陸續續的離開，只有張小東一個人留在大廳。好似小時候玩拼圖一樣，張小東的大腦飛速的運轉，將那些碎片一點一點的嘗試著組合。手、鞋子，衣服，一樣接著一樣的被張小東組合起來。
漸漸地外面米蘭的天色開始暗了下來，而閉館的時間是18：30。而就在18點剛過的時候張小東突然驚呼了起來，「老君!臉我組合起來了，東方人！是個東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