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尼古拉斯永不朽

  公司總部位於矽谷聖何塞市，亨利從家裡驅車到公司總部也不過一個小時左右。 

  公司創建之日，員工總共只有三個人，亨利，波薩克以及勒納。波薩克管技術，勒納搞管理，亨利打醬油。關於公司的發展，亨利卻是提了很多建議，並且明確提出了一個「多協議路由」的概念，即設計一種新型聯網設備全球把各個計算機區域網聯在一起，形成一個統一的網路。 

  當亨利提出這個概念時，波薩克和勒納驚呆了，他們也只是想到把斯坦福大學變成一個網路。 

  「波薩克老師，路由器相關專利我們有嗎？」亨利明知故問，因為他知道，雖然波薩克申請了專利，但這種專利屬於職務專利，歸屬於斯坦福大學。 

  亨利這麼一問，卻把波薩克夫婦問住了！ 

  路由器公司沒有路由器專利，這還能玩得下去？斯坦福大學雖說日後授權了思科相關路由器專利，但在亨利看來還是不保險。歷史上，波薩克沒少送股份給斯坦福大學，亨利不想橫生事端。 

  「路由器專利應該屬於斯坦福大學，我去跟領導們說一聲，應該可以授權給我們使用。」波薩克想了想說道。 

  「直接買，這樣省事又安全！」亨利簡直要淚流滿面了，說一聲就讓你用專利，你還真天真。 

  「那就買吧，反正不值多少錢。」波薩克說道。 

  亨利頓時無語。 

  隨後，亨利陪著波薩克夫婦去了一趟斯坦福大學，一來為了購買路由器專利，二來為了招募新員工。斯坦福大學對於波薩克的到來表示歡迎，也很是爽快的把路由器專利賣給了思科。因為這玩樣兒還沒有多少人發現它的價值。 

  購買專利，公司僅僅花了十萬美元！ 

  在招募員工方面，斯坦福大學的計算機人才全球頂尖。靠著波薩克和勒納的名氣，一天下來，也有二十幾人踴躍報名。波薩克最後從中挑選了五名員工。 

  相比於前世的思科，現在的思科起步很高，「兵精糧足」，至少多了五名計算機高級人才和一百萬美元。1986年，思科正式推出了第一款路由器，而今，思科的發展速度定然更快，指不定半年時間就有可能研發出路由器產品。對於技術，亨利並不擔心，有波薩克和勒納兩名大神坐鎮，一切難題都可迎刃而解。公司最大的問題是銷路。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為了推銷產品，銷售環節必然要花費不少資金。 

  …… 

  波薩克夫婦去了聖何塞，亨利就沒人教導了。於是，羅傑·尼古拉斯準備送他上學。在波薩克的推薦下，亨利去了斯坦福大學附屬高中。亨利是迄今以來，斯坦福高中年齡最小的學生，並且在入學考核中成績非常優秀。 

  亨利一邊上學，一邊又要為思科的發展出謀劃策，儼然是個大忙人。 

  時光荏苒，在三月後，《哈利波特與魔法石》銷量170萬冊，交稅之後，亨利拿到了稿費120萬美元。除了將100萬美元還給外公，還剩餘20萬美元。期間，亨利將《哈利波特與密室》寫完了，並交給西德出版社，讓他們印刷出書。 

  哈利波特第二部比第一部還要火！ 

  首印五十萬冊，很快就被搶空。思科的發展也步入正軌。諸事順利，可是唯獨不好的是，羅傑·尼古拉斯的身體卻越來越不好了。 

  老人七十多歲，半年多前喪失愛女，心神受到沉重打擊，身體瞬間垮了下來。寒冬一來，老人身上的各種毛病都出現了，亨利不得不陪在老人身邊照顧他，跟他多說說話解悶。亨利每天給羅傑·尼古拉斯講自己學校發生的趣事，講自己新書的火爆場面，還講思科的發展情況。 

  老人每次都安靜的聆聽，臉上總是掛著一抹慈祥的笑容。但他身體卻越來越消瘦，瘦的跟皮包骨似的。亨利在醫院裡看著老人蒼白的面龐，心底莫名的害怕起來，他害怕老人離去，他害怕失去一個關心他愛護他的親人，他已經漸漸習慣老人在自己身邊的日子…… 

  1985年4月1號，這天正是愚人節，羅傑·尼古拉斯老人永久的離去了。這一天，亨利在醫院哭的很慘。波薩克夫婦聞訊立即趕來，除了安慰亨利之外，還幫忙料理喪事。 

  葬禮那天，來了很多老人以前的朋友，亨利逐一和他們見面，並接受他們的安慰。可是，當棺木將要放進墳墓的時候，亨利最後還是泣不成聲！ 

  亨利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波薩克夫婦陪著他回到家。 

  「亨利，節哀順變！」波薩克安慰道。 

  勒納到廚房替亨利準備晚餐，白天亨利基本上沒吃什麼東西。勒納簡單弄了些牛排，果汁和麵包，很快就送到亨利面前。 

  「亨利，吃點東西吧。」勒納有些憐惜的抱了抱亨利，柔聲道。 

  今晚，屋子空蕩蕩的。 

  亨利睡在床上，仰望星空，星空上似乎有一個老人的面龐浮現出來…… 

  過了一段時間，大概到了五月初，亨利的情緒逐漸好起來。期間，亨利沒去上學，每天呆在家裡寫《哈利波特》，盡量使自己沉浸在小說中，忘卻悲傷和煩惱。很快，哈利·波特第三部《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寫完了。 

  羅傑·尼古拉斯去世后，書店的生意突然每況日下。這其中原因很多，除了競爭對手的打壓之外，更主要的是，書店的一些高管趁機謀取私利，欺壓亨利年紀太小，不懂經營，將書店搞得烏煙瘴氣。 

  亨利後來得知情況，氣的大罵不已。 

  5月10號，亨利召開董事會會議。外公羅傑·尼古拉斯旗下的連鎖書店名為尼古拉斯書店，外公所持股份高達75%，而現在全部由亨利繼承。在會議室里，亨利坐在首席，面色冰冷。半個小時之後，大小股東到齊，很多人都玩味的笑著望向亨利。 

  四十來歲一頭捲髮的中年男子漢克·伍爾夫，坐在亨利下首第一個位置，他是書店第二大股東，此刻正悠哉的點煙，一點沒把亨利這個名義上的董事長放在眼裡：「小朋友，我們很忙的，有什麼事趕緊說！」 

  「哼！」亨利冷哼一聲，將複印好的文件分發下去，冷冷道：「公司里有人胡亂挪用資金，我想，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漢克·伍爾夫將文件扔在桌上，笑道：「什麼交代？這是公司正常的資本運作，你還小，當然不懂！」 

  「呵呵……我不懂？」亨利冷笑著，「好啊，那我就請專業的會計事務所審查公司的財務情況！」 

  「你！！！」漢克·伍爾夫頓時惱凶成怒。 

  亨利拍了拍桌子，大聲道：「我不管之前如何，總之，明天之前，誰要是不把之前侵吞公司財產的錢給退回來，我就讓他進監獄！！！」 

  亨利說完，在場股東，不少人背後一片涼意。 

  「另外，我決定要賣掉連鎖書店。同時也會對於各位股東進行補償，我願意以溢價5%的價格收購你們手中的股份！」 

  「什麼？你要賣掉書店？！！」眾人大驚。 

  「沒錯！」亨利點點頭，「公司資產我已經請了專業的會計師進行資產評估，市值兩千四百萬美元。你們手上共有25%的股份，也就是600萬美元。你們願意賣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成交。」 

  會議室一下子變得吵吵鬧鬧。 

  不少人罵亨利是個敗家子，將其外公辛辛苦苦經營的書店要賣掉。實際上，在亨利看來，這個書店已經千瘡百孔，不賣不行。自外公生病之後，根本無力打理公司業務，壞賬爛賬一大堆，還有各大股東隨意挪用公司財產，這樣的公司，不倒閉都算是好的了。 

  亨利自認對這一爛攤子有些束手無策，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將書店賣掉！ 

  實體店的競爭壓力非常之大，亨利只要保留「尼古拉斯書店」這個名字，至於店面什麼的可以全部賣掉，亨利相信，他一定可以把外公所創建的書店發展壯大，成為世界第一！！！ 

  會議室里還在吵鬧，貪婪是沒有止境的。亨利給出5%的溢價，他們還不滿足，反而要求更多。 

  「書店是我們的心血，區區5%的溢價，就想讓我們賣掉股份，簡直是痴心妄想！！！」 

  「沒錯，我們是不會賣掉手裡的股份！」 

  「……」 

  亨利冷冷道：「那你們打算要多少？」 

  大小股東相互看了看，聚在一起小聲的討論了一下，最後由漢克·伍爾夫作為代表說道：「至少溢價20%！！！」 

  「你們怎麼不去搶！！！」亨利氣道，差點忍不住摔門而出。 

  「就20%，否則我們不賣！」漢克·伍爾夫似乎吃定亨利，一口咬定這個價格。 

  看樣子是談不成了，亨利冷笑著站起身，一句話也沒說，準備走人。在走開大門之前，亨利轉過身對漢克·伍爾夫警告道：「伍爾夫先生，麻煩你明天把挪用公司的一百萬美元補上，不然的話，法庭見！！！」 

  「哼！」漢克·伍爾夫冷冷地哼了一聲。 

  「砰！」 

  大門關上了。 

  「伍爾夫，這小傢伙看樣子不好對付啊！」其中一名小股東說道。 

  「區區十歲小兒，你還怕他？！」漢克·伍爾夫不屑道。 

  「伍爾夫，那小傢伙不會真的要把書店給賣掉吧？那樣的話，我們的股份不就不值錢了嗎？」另一名小股東說道。 

  「不會！」伍爾夫想了想說道，「那個小傢伙非常愛他外公，應該不會賣掉他外公辛苦創建的書店！我想，這小傢伙肯定是故意騙我們，好讓我們把手裡的股票賣給他！」 

  「沒錯，伍爾夫說得對。呵呵，我們一口咬定這個價格，他一個小孩子，最後肯定會認輸。」 

  「哈哈……」 

  亨利離去后，給威爾律師打了一個電話。 

  「你好，威爾律師，我是亨利·威廉姆斯！」 

  「哦，您好，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的嗎？」 

  「威爾律師，我想請你幫我聯繫幾家想要購買書店的買家。是的，我準備將我外公的書店賣掉！」 

  「嗯，好的！」 

  亨利掛了電話，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尼古拉斯書店」的招牌，臉上不禁露出了十分堅定而又自信的表情！ 

  「尼古拉斯書店」必將成為一個時代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