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五三 赴京病檢
市局內。
“向南!當時在雲南,你已經被抓,為什麽要跑??”
負責審訊的刑警問道。
“當時,光明團夥已經瘋了,挾持我當了人質,他們手裏有槍!我隻能順著他們的意圖來!”我緩緩回道。
“那你逃到了什麽地方?”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逃,是被脅迫!光明帶我偷渡到了緬甸,隨即從我朋友那兒勒索了十萬塊錢!然後開了個賭場,我就在那兒打工!”我坦然說道。
“你跟我講故事呢??“警察皺眉問道。
“嗬嗬,你聽著也挺傳奇是不?哎,哥們,你看我要寫本書,能不能火?”我頓時齜牙問道。
刑警直接無言以對,沉默一下,繼續問道:“你有沒有引光明回國的能力?這樣可以減刑!”
“光明都死了,怎麽引?”我不解的問道。
“死了??”
審訊的刑警頓時一愣。
“嗯!讓當地軍匪盯上了,勒索未果,就給光明幹死了!”我麵容平靜的說道。
眾人頓時無語。我咬死了,光明已經升天,他們也無從考證。再說案子過了這麽久,風聲早都消退了,之所以詢問詢問我,就是隨手看看能不能扒出來點政績。
光明的事兒打聽完,他們重新拿出口供本,開始審訊李家小館的鬥毆案件。
“你為什麽無故毆打被害人石京?”
“他拿著刀,領著那麽多人過來,進屋就掀桌子!這叫無故毆打麽?”我皺眉回答。
“他拿刀並沒有捅你!而是你先用酒瓶子打的他,對麽?”
“那我還得等他,攮我兩刀,我再還手?這不現實吧?我得保護自己啊!”我攤手說道。
“這麽說,你承認自己用啤酒瓶子打了石京的後腦?”刑警一邊記錄一邊問道。
“我承認!”
“案後我們對你進行傳訊,但你畏罪潛逃了,對麽?”刑警繼續問道。
“我沒有接到傳訊,但確實去了北京!”我直接否認。
“你在狡辯?”
“沒有!就是沒有接到傳訊!”
我一口咬死,隨後開始跟刑警扯皮,直到第二日一早,我被送進了看守所。但體檢的時候,我臉色蒼白,呼吸困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哆嗦了起來,好像癲癇了。
“這怎麽回事兒?”
看守所的副所,衝著送我過來的刑警問道。
“……向南,你給我起來,別他媽裝!剛才還好好的呢!”刑警衝我喝斥道。
“你別碰我,我渾身難受!不行,太迷糊了……”
我斷斷續續的說著,然後就開始嘔吐。
“你快拉倒吧,趕緊弄公安醫院去!我們不能收!如果再送來,得有公安醫院病例!”副所長按照看守所管理條例,背手說道。
“他裝的!?這你還看不出來??”刑警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要能看出來,我就救死扶傷去了!趕緊弄走吧!”
副所長擺手說完轉身離去,回到辦公室,撥通了皮特.李的手機,隨即大笑著說道:“嗯哪,人過來了,我沒收!恩恩,那家夥病的太嚇人了,都吐白沫了,我看都夠嗆了……哈哈!”
……
就這樣,我又去了公安醫院,在那裏被收押了,當天下午,果律師帶著律師團,拿著書麵材料,跟公安局申請取保候審,但被辦案人大衛拒絕,原因是取保候審理由不充分。隨即果律師提出去北京,給我做病理鑒定,這個就沒法拒絕了。
但因為現在取保候審,經常是經濟犯,政治犯,逃脫法律製裁的主要辦法,所以審核已經變得非常苛刻。一般刑期較重的犯罪嫌疑人,都要去北京做病理。
所以,當天晚上,我從公安醫院被押解,乘火車去了北京。
……
“嘀鈴鈴!”
“喂,你好!”
林恒發在辦公室裏接起了電話。
“……向南去北京了!”大衛的聲音響起。
“去北京了,為什麽??”林恒發愣了半天,不解的問道。
“……他找的那個律師素養太好了!人家把刑事案這點流程,摸的相當清楚。他說向南有病,要求取保候審,我肯定不答應啊!隨後人家就提出要做病理!我說可以,公安醫院就可以辦,但他馬上接話,說要去北京,費用可以自己承擔……這我就沒辦法了!真沒辦法了……”
大衛無可奈何的說道。
“……完了,去北京他癌症都能給你做出來……”林恒發眉頭緊皺,有點心煩的說道。
“他在北京關係那麽硬!”大衛有些驚訝的問道。
“你不知道!向南朋友圈,其實挺廣的,北京有一個富二代,跟他一直挺鐵!”林恒發長歎一聲。
“這一回,向南準備的真挺充分……”大衛沉默一下,隨即緩緩回道。
“行,你能力範圍內給他找點麻煩,前提是影響不到你!”林恒發想了半天,囑咐了一句。
“我明白!”
兩個陰損的人,嘀嘀咕咕的又聊了一會,隨即掛斷了電話。
……
另一頭。
石路市中心的家裏。
“兒子,吃飯了!”
母親衝屋內的石京喊道。
“哎呀我去,腦袋疼!昨天喝大了!”
石京晃晃悠悠的從屋裏走出來,這都下午五點多了,人家才剛剛起床。
“我說兒子!你這天天這麽整,也不是事兒啊!啥時候來咱家公司幫幫我!”石路坐在沙發上,有點敢怒不敢言的說道。
“哎呀,再說吧!昨兒我真高興了,媽的,三年多了,仇可算報了!爸,找點關係,判死向南!”石京咬牙切齒的說著。
“必須滴!”石路心裏萬般無奈,但沒有再勸,站起來就準備吃飯。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母親過去開門,一拽開,頓時愣住。
“你們找誰?”母親張口問道。
“石京家吧?”
門口的青年麵無表情得問道。
“對!是啊,怎麽了?”
“我們是香坊分局的,今天早上接到報案,石京涉嫌強.奸,他得跟我回去一趟……”門門穿著警服,說完以後,抬頭看向了一臉茫然的石京。
“強.奸??”
石路張著大嘴,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