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六零 威武霸氣,韋爵爺!
大缸進了廁所,去給小耳打電話了,因為迷彩服青年的下注,已經讓他坐不了住了。
“下注那個是幹啥的?”小耳聽完前因後果,皺眉問道。
“……他是幹啥的我不知道,但張奔來了!剛來!”大缸從門縫裏看見了張奔。
“拖著他,你報案!”
小耳簡單的說出了六個字。五百多萬,那相當於能幹一個中檔酒吧了,小耳視錢如命,自己根本不想承擔這個風險。這已經七把連莊了,肯定越往後開閑的幾率越大啊!更何況人家敢來,手裏現金肯定充足,真要追下去,那後麵自己賠的更多,因為這邊肯定成倍的下注。
“我明白了!”
大缸舔著嘴唇,點頭回道,隨即掛了電話,就準備報案,讓跟自己有關係的人,把局子衝散了,隨後錢也不用給了。
“咣當!”
就在大缸要打電話的時候,張奔一把拽開了廁所門,斜眼說了一句:“我操!幹啥呢?聞味呢?”
大缸看見張奔進來,臉頓時黑了。
“……別雞.巴玩埋汰的!都在外麵玩的,誰不了解誰啊!你要報案,那我他媽也報案!你有關係,我沒有啊?”張奔再次說了一句。
“五百多萬,我做不了主!”
大缸咬牙說道。
“咋地,不讓押啊?”
張奔單手插兜問道。
“單注太多了!”
大缸硬著頭皮跟張奔扯皮,這時候他已經沒機會去報案了,屋裏這麽多人瞅著,他肯定不能當著這麽多人麵,扯沒用的。
“就Jb這兩下子,你還開個局!行,你不不接麽?我給你找找壓力!”
迷彩服青年,說著再次掏出了電話。
“……偉偉哥!”張奔回頭叫了一聲。
“沒事兒,因為小飛,我家在東北投了不少錢!還有點關係!”
韋爵爺隨口說了一句,拿著電話奔著門外走去,隱約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喂,江叔,恩恩!嗬嗬,我偉偉……哦,沒什要緊的事兒,這不嘛,我家東北的生產基地,要買新設備,我爸讓我過來看看……沒有,我正事兒都辦完了,完了跟我兩個小朋友,來這邊一個酒吧玩玩,他們這兒有那個娛樂的小局,我就玩了兩把……沒有,沒有,他們沒為難我,我們聊的挺好,給你打電話,就是問候一下,恩恩,我明天去家裏看你……”
……
韋爵爺這邊剛打完電話,在家都已經準備睡了的老何,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誰啊?”
何蕾蕾的媽媽問道。
“……書記的電話!他怎麽給我打了!”
老何一陣疑惑,翻身坐起接起了手機。
“喂,書記!”
“北京青石高科的小董事長,王偉來這邊了,在一個叫什麽GaGa的酒吧……你照顧照顧!”
對方非常直接明了的點了一句。
“啊!”
老何起碼愣了三四秒,隨後反應過來說道:“我清楚了!”
“就這樣!”
說完,電話掛斷。
“怎麽了?”
媳婦再次問道。
“你那個侄子!除了會給我送禮以外,其他的一無是處!趕緊給他打電話!”
老何皺眉喝斥了一句,他明白書記給他打電話的意思。唐唐跟GaGa的老板走的很近,書記親自打電話,那肯定是有事兒出現在了這個酒吧。
“老高,怎麽又和青石高科扯上關係了?誰搭的橋??”
政治素養很好的老何,坐在床上略微思考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自語了一句。
……
唐唐接完電話,直接從娘們肚.皮上爬下來,撒丫子就去找了小耳。
倆人見麵以後,唐唐問清楚了情況以後,直接衝小耳說道:“你不能攔人家的注!”
“五百多萬,不攔贏了怎麽辦?”
小耳咬牙問道。
“媽.B.的,誰讓你吹牛B說沒有上限的!他輸錢,你是不是得拿人家的! 那人家贏錢,你必須得給啊!”
唐唐聲音沙啞的回了一句。
“這他媽明顯,向南出的招!”
小耳不甘心的罵道。
“出招,你也得接著!我早都告訴你,放局這個事兒,一點前途都沒有!你滿身漏洞,還怨人家揍你麽?”
唐唐回道。
“去看看!”
小耳一邊開著車,一邊撥通了大缸的電話。
……
另一頭。
我和老仙,一人穿著個大褲衩子,手裏拎著個礦泉水瓶子,踩著鞋托,溜溜達達的下車,走進了GaGa。
十幾分鍾以後,小耳和唐唐也到了,屋內擠滿了人。
“你來幹啥來了?”
韋爵爺斜眼衝我問道。
“我怕你輸啊!用車給你拉錢來了!”
我站在門口,笑嗬嗬的回了一句。
“操!我用你麽?明明我倆就把這事兒幹了!”
韋爵爺撇嘴回了一句。
“姐夫!”
明明衝我點了點頭。
“……沒事兒,我不跟你爸說,你來東北耍錢了!”
我點頭回道。
“操!”
劉明明瞬間臉就黑了。
“你叫小耳啊!”
韋爵爺坐在椅子上,看著小耳問道。
“……北京的太子爺,還來我們這小地方鬧騰?閑著啦?”
小耳笑嗬嗬的回了一句。
“嗬嗬!那必須的,我從北京一千多公裏跑到這兒,不為別的,就為幫我哥們出口氣!我家別的沒有,就錢厚!五百萬輸了,我就追一千萬!今天,就一個目的,讓你關門!”
韋爵爺舔著嘴唇,同樣笑嗬嗬的回道。
“……趕緊弄吧!”
唐唐站在小耳旁邊,皺著眉頭,背手催促了一句。
“發牌吧!”
小耳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大缸,隨即說道。
大缸看見小耳的眼神,沒來由的心裏一陣發慌。他知道這事兒過後,自己基本告別這個團夥了,因為簍子捅的太大,小耳又是個非常看重經濟的人,自己根本無法堵上這個窟窿。
中年荷官下課,大缸親手發牌。
我們幾個都挺隨意的看向牌桌,很快兩張牌發到韋爵爺手裏,他伸手一撚,低頭掃了一眼,隨即無情的笑了。
“啥牌啊?”
我抻脖子問道。
韋爵爺掀開撲克牌的一角,我定睛一看,是一張十,一張二。
兩點!
這基本上是必輸的牌了!
“這是無論如何,都讓我再追一手啊!”
韋爵爺笑著看我說道。
另一頭,大缸也看了自己的牌,一張K一張九!
滿點!
“我操!”
大缸看見這牌,臉都綠了,腿肚子直哆嗦。他知道這牌一扔出去,那韋爵爺肯定輸了,人家輸了就還要翻倍追一手!這麽下去,窟窿越賭越大!
“開牌啊?”
小耳棱著眼珠子,脖子青筋暴起的催促了一句,
大缸腦袋一陣空白,停頓一秒,隨即抓著牌,一抬手!
“我操!”
張奔伸手就要拉他。
“嘎嘣,嘎嘣!”
大缸把牌揉搓著塞進嘴裏!
直接吃了!
“牛……B啊!自古東北出人才啊!”
劉明明停頓三秒,無比佩服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