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八四 我要穿上那件衣服！
北京，家宴。
“嘀鈴鈴！”
桌麵上的電話響起，我雙手油漬漬的，拿著撥好皮的蝦仁，衝著小優說道：“張嘴！”
“喏！”
優優張開小嘴。
我把蝦仁塞進她嘴裏，隨後說道：“你們吃，我接個電話！”
“怎麽一吃飯就接電話呢？下回吃飯電話關機！”
劉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啥時候你女婿吃飯，接不著電話了，你該更鬧心了！”
老馬一針見血的評價道。
“嘿嘿！”
馬小優的眼睛眯成月牙，小臉紅潤，體重一點沒增，但看著卻有一種身體圓潤的感覺。
……
廚房。
“你知道，我在北京最怕接到什麽電話麽？”
我接通以後，陰著臉問道。
“報喪的電話！”
向輝無語的回道。
“那你是不是報喪呢？”我反問道。
“是！”
“……打完這個電話，你自己抽自己五十個嘴巴子，抽出貝爾加湖畔的節奏！好了，開始說吧！”
我煩躁的回了一句。
向輝簡短的把事情跟我說了一下。
“你們在哪兒呢？”
聽完以後，我問道。
“……醫院呢！”
“仔仔沒事兒吧？”
“沒多大事兒！”向輝回了一句，繼續問道：“咋地，先跑啊？”
我聽到這種問話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沈海東挨了一槍！但他也開槍了，所以，沈殿龍那邊應該不會報案！這事兒不能跑！跑了，再抓到，就說不清楚了！”
“那咋整？”
向輝反問道。
“槍誰開的？”我沉默許久，緩緩問道。
“大皇子！”向輝答道。
“海洋不能沒有他啊！”
我感慨著說了一句。
“……那我明白了，哥！”
向輝同樣停頓許久，隨即咬牙說道。
“注意方式！先這樣！”
我囑咐了一句，隨後掛斷了電話。
……
醫院，樓梯間裏。
向輝，蔣經，吳肥肥，核子，四個人站在這裏，都悶頭抽著煙。
“我去吧！”
蔣經低著頭，咬牙說道。
“還是我去吧！”
核子攔了一下蔣經，猛然抬起了頭。
“你們跟我進來的！要去，也是我先去！你有啥可爭的！”
蔣經回頭質問道。
“別說了，咱仨誰去都一樣！輝哥，我去吧！”
核子猶豫半天，似乎做出了決定。
“這事兒，不用勉強！可以去，也可以不去！”
向輝坐在扶手上，低頭抽著煙，緩緩說道。
“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感情是一回事兒，等級劃分又是一回事兒！誰也不是生下來，就當爺的！既然，我們願意在這個家裏玩，那就也願意付出點什麽！”
核子認真的說道。
“要付出，也應該是我先付出！”蔣經張口插了一句。
“老蔣！咱什麽感情，沒必要體現在這上麵！話說多了，就整假了！你在外麵好好的，比啥都強！”
核子用力抓著蔣經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很快一根煙抽完。
“啪啪！”
向輝伸手拍了拍核子的肩膀，看著他臉上的疙瘩，沒什麽表情的說道：“核子！你輝哥，不會永遠讓你當馬仔的！”
“我明白，哥！”
核子點了點頭。
……
半個小時以後，核子跟向輝單獨談完，隨後打車走了，很快來到了案發地派出所，進屋就喊：“我自首！”
當天晚上，蔣經，吳肥肥拎著五十萬現金，去了核子家。錢是大皇子私人拿出了二十萬，向輝拿出了十萬，剩下的，是老仙代表我倆給的。
屋內先是發生爭吵，隨後核子在派出所臨進去之前，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屋內才逐漸平靜。很快蔣經和肥肥二人離開，但錢沒帶走。
在這件事兒裏，人情味凸顯的有些單薄，但誰都無可奈何。沒人逼著核子非得進去自首，也沒人指責大皇子沒有勇氣承擔，二人都有各自的心裏訴求，就這麽簡單。
第二日一早，核子被批捕，因非法攜帶槍支，聚眾鬥毆等一係列罪名被收押。大皇子也沒閑著，能聯係的朋友都聯係了，而且還為核子請了律師，可以說是，把自己能做的全做了。
而這些事兒，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過問。海洋在成長，太和地產也在成長，很多事情，他們自己就可以拿主意，是對是錯，他們回頭自己品味就可以了。
核子進去之後，大皇子和向輝有過如下談話。
“他出來以後，進海洋吧，我缺個打下手的！”大皇子抽著煙，有些疲憊的說道。
“行！”向輝直接答應了。
就這樣，核子選擇了短暫的失去自由，從而一往無前的奔著那套西服，肆意狂奔著。
……
這天晚上，小優在做著瑜伽，我在浴室裏洗完澡，慢慢悠悠的走出來，隨後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看著天花板，我皺著眉頭嘀咕道：“沈殿龍啊，沈殿龍！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玩了！”
“你嘀咕什麽呢？”
馬小優將腳丫放在頭上，姿勢恐怖的衝我問道。
“沒什麽，心裏想點事兒！”
我正在琢磨，怎麽跟沈殿龍掰扯掰扯，所以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你快當爹了昂！做事兒有點分寸！”
馬小優突然來了一句，以前她從不會，過問我的事情，這是第一次拿話點我。
我愣了一下，隨後認真的點頭說道：“我會注意的！”
“嘀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啪！”
我伸手接了起來，張嘴說道：“喂，你好！”
……
電話通了大概四五分鍾，掛斷以後，我思考半天，開口衝小優說了一句：“寶貝，你先睡吧昂！我出去一趟！”
“幹嘛去啊？”小優問道。
“沒事兒，李咚找我出去喝酒！爵爺也在！”
我隨口說了一句。
“早點回來！”
“恩恩！”
十幾分鍾以後，我換上衣服離開。
別墅二樓，馬小優蕩著雙腿，吃著棒棒糖，撥通了韋爵爺的手機。
“幹啥啊，弟妹？”
“叫嫂子！”馬小優翻了翻白眼。
“……你們兩口子，都占便宜沒夠！找我啥事兒啊？”韋爵爺問道。
“你在哪兒呢？”馬小優快速問道。
“跟我一個女朋友在一塊聊人生，談理想呢，咋了！？”
“哦，沒事兒了！”
馬小優說完掛斷了電話，隨後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漆黑的天空說道：“王八蛋，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