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莫大小姐真棒
“不應該啊？！”
房間裏，江賢抱著腦袋，一副腦子不太好使的模樣。
雖然他現在清楚，是自己多年上班的習慣讓他忘記了學校裏的規矩，但是他仍舊有些不死心似的弱弱狡辯著，
“在那個訓練場裏，還有教學樓旁邊，我明明見過很多抱著武裝袋往體育館跑的學生啊！”
“你是不是灑？！”丁劍豪一副痛心的模樣，“人家那是自主訓練課啊！可不就得去訓練場裏單獨練習！”
“而且腕表可是有學生定位係統的。劉心發現你在訓練場之後，就用教師權限把你那間個人訓練場裏的監控打開了。”
“今天的通識課，全班三十多個人在班裏看著你練袈裟二連斬看了十多分鍾你知道嗎！我一下課就去訓練場找你了，結果你特麽居然還有心思吃飯！？”
“現在怎麽搞？劉太後可是點名了，明天武道課，她要在體育館好好指點你一下基礎刀術！”
“我上哪知道去啊！”江賢也是一臉蛋疼，“誰知道老師的權限這麽高，學生就沒有隱私權的嗎！”
他雖然能翻閱原身的記憶，但畢竟不是自己親身經曆過的事情，對一部分重要性沒那麽高的記憶自然很容易選擇性‘忘記’。
例如今天的課表。
例如武科學生也是要每天上課的這件事。
他之前看到這麽多翹課的學生，還以為武科學生的任務就是沒完沒了的訓練呢，再加上他急著去修行，當然想不起來要上課這回事。
“隱私個屁啊，又不是在宿舍。”丁劍豪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要不你一會兒買幾個輕薄護墊去吧，省得明天對練對得好幾天下不了床。”
“行，買幾個小號的，容易藏的。”
江賢大致翻閱了一下與班主任劉心有關的記憶，然後就一臉慫慫的定了下來。
別看人家是個風韻猶存的少婦，劉心可還擺著另一個身份呢。
第二能級的武者。
那可是已經能動用氣血的強者，別說是江賢這種廢柴流主角，就是他們這些學員一起上也打不贏啊。
所以，江賢自然隻能寄希望於劉太後輕點下手了。
不過，他倒也不算毫無抵抗之力。
江賢看著眼前的麵板。
掛機角色的更換時間是24小時一輪，不過這24小時是從一天的0點到下一天的0點，是固定時間的。
所以，隻要從今天晚上開始摸索，沒準能被他找到一些少挨點打的方法。
說起來，銀色天賦的角色之前好像有什麽提示來著，不知道會有特別的效果。
江賢心中思索。
“成，買護墊的事你記著點啊，消息我可都給你帶到了，我先去吃個飯，一會兒食堂都該關門了。”
“嗯”
丁劍豪囑咐完就走了，留下江賢在屋裏沉思。
“現在導引法剛剛提升，短時間內應該是沒辦法繼續升級。”
“那就練刀吧。”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
想到這，江賢便把之前運行著導引術-Lv2的掛機項目切換到基礎刀術-Lv3。
果不其然，隻是剛剛切換成莫文櫻的天賦視角，原本在他手中難以協調完成的動作，轉眼便變得流暢自如。
站在空曠的臥室裏，江賢從武裝袋裏拎起一把橡膠直刀，閉上眼，一邊對照著腦中掛機的動作，一邊緩緩調整自己的姿勢與步伐。
抬刀，
踏步，
落刀。
看似簡單的動作，實則包含著無數個常人難以察覺的細節。
何時起腳跟，何時放鬆肌肉，握刀、回刀時怎樣才能保證既讓雙手放鬆又不至於讓刀滑落，發力的瞬間怎樣協同全身肌肉同時完成動作。
每一個看似簡單的步驟，實際上都是無數次摸索與汗水形成的經驗。
然而，對江賢而言，這一切在莫文櫻的動作與思維引導下，都不再是阻礙。
不得不說，人家的紅色天賦，確實是有理有據的。
雖然腦中的天賦影像與他一樣是基礎刀術-Lv3，但是他卻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在這一等級時，對基礎刀術的領悟與分析思路。
江賢練習了整整一個下午都沒琢磨明白的動作，僅僅是在腦中印象的一兩次引導下，便讓他茅塞頓開。
就像身邊有個學霸給他這學渣悉心講題一樣。
原本在掛機導引術的時候還不是很明顯，但一替換到基礎刀術，兩人之間的天賦差距便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僅僅是一套基礎刀術習練下來，江賢便感覺自己無論是步伐、發力動作、肌肉協調程度，都比之前提升了好幾個層次。
在腦中天賦影像的引領下，江賢的每一次揮刀都在以身體最舒適、發力最流暢的動作下完成。
那種難以言喻的頓悟與身體協調感，甚至讓他有些懷疑自己之前到底練了些什麽玩意。
現在，每一刀都讓他感到暢快淋漓。
最讓他感到驚喜的是，隨著自己的刀術練習，連他體內那一縷縷的氣血，也跟隨著動作在身體裏告訴流轉。
全身上下都有種暖融融的感覺。
曾經身為國育生的江賢，也在心中暗自腹誹過莫文櫻肯定是因為父母給了她大量資源才進步這麽快。
但是，當他也體會到莫文櫻所擁有的天賦之後，才真正明白什麽叫雲泥之別。
這世上，真的有能把人比到死的怪物和天才。
作為一個普通人，江賢切實的感受到了他與莫大小姐之間的差距。
畢竟，隻有做過激光手術的近視眼，才能感覺到自己以前有多瞎。
一直保持著這種如同頓悟般的練刀狀態，即便是沒有靶，江賢腦中也跟著莫文櫻的思路不斷浮現出種種對敵情況，一遍又一遍的在腦中模擬。
刀術的進步速度肉眼可見。
直到最後，將全身體力揮霍殆盡的江賢驀的停在原地。
渾身的肌肉、筋絡都酸疼到了極限。
體力盡數耗費殆盡。
全身都動彈不得。
如同漿液般黏稠的汗水一滴滴滑落到地上，緩緩鋪散開。
“呼——”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
隻這一道細細的氣息，便如同白色的匹練般吹出去半米遠，而後如蒸氣般消散開。
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
“莫大小姐，真棒。”
哪怕還沒來得及看係統，江賢都能想象，自己在刀術上的進步絕對是突飛猛進的。
對莫文櫻這樣的天才而言，無論是基礎刀術還是學生導引術，都簡單得好像根本沒有門檻一樣。
就像是高數之於普通大學生和奧數競賽班選手之間的差距一樣。
明明都是一樣的東西，可放到兩個不同的個體麵前，差距卻能大到天書與兒童繪本那麽懸殊。
江賢甚至有些懷疑，對莫文櫻而言，像基礎刀術這樣的玩意，根本就沒有他這種什麽Lv1、Lv2之類的等級之分，稍微熟悉熟悉就能上手。
否則的話，根本沒辦法解釋自己剛剛那種近乎頓悟的狀態。
一邊這麽想著，江賢一邊打開了係統提示麵板。
Up！基礎刀術-Lv4
Up！基礎刀術-Lv5
Up！第三套學生觀想法Lv2
怔住。
江賢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淦，這就是天才的世界嗎？！”
連嘴角都止不住的咧到耳根。
“妙啊！”
“隻是.……這個觀想法是怎麽提升的？”
江賢有些疑惑。
根據原身的記憶，觀想法是一種自古有之，專門用以提升專注力、堅定意誌與信念、塑造自身意識的古法。
後經過武道科學院的研究，發現持之以恒的進行觀想有助於武者的修行與休息，便在社會上大肆推廣起來。
觀想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像字麵上的那樣——觀看，思考，直到能在腦中形成清晰的印象。
每個人每個學校的觀想法都是不同的，也沒有什麽高低之分，學生們都是自由選擇的。
例如江賢選擇的觀想圖，就是一副名為《雷鱗鎮魔圖》的武器畫像。
傳聞，雷鱗是昔年武者周聖歎的佩刀，長約一米四，三指寬，大致形體與漢製短柄斬馬刀相似，刀鋒處是一片片如魚鱗般的藍紫色鍛紋，刀柄上由黑色緞帶捆綁，柄末紮環。
在觀想圖中，雷鱗筆直插在一片血色斑駁的大地上，陰雲密布的天空裏暗藏雷光，四處都是各類妖魔散碎屍塊。
一眼望上去，便令人有種魂魄為之所攝的恐懼感。
說實話，江賢觀想這幅圖都快三年了，除了最開始晚上看著容易讓人尿褲子之外，也沒感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也就是精力好了些，意誌更堅定些。
可這也是江賢早睡早起，每晚臨睡前都保持觀想的結果。
今天怎麽忽然就突破了？
江賢有些奇怪。
他鼓搗了一會兒，還把掛機項目也改成了第三套學生觀想法Lv2，可是卻仍舊一無所獲。
“算了，問就是莫大小姐才高一石二、臨陣突破不足為奇。”
江賢想著想著，就放棄了思考。
等他拖著自己酸到發軟的身體蹭進浴缸裏泡了會兒澡，癱在床上之後，就開始翻閱著一成不變的麵板，等待著淩晨的來臨。
自動打掃機器人滋溜溜的清洗著被汗水浸透的地麵。
說起來，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啥。
既然沒想起來，那就說明應該不怎麽重要……吧？
江賢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知道什麽東西，一會兒就等到了0點。
麵板更新，可選擇新掛機角色
江賢一下就提起了精神。
選擇角色：傅成業（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