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秘密調查

  雷軍一下子就說出了肖月的名字，這讓林凡感覺有些驚訝，他問道：「我還沒有說是她，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雷軍解釋說道：「這有什麼難猜的，卧底是個女人，從表面上來看，能夠接觸到這份絕密情報的，只有肖月是女人。還有，你剛才說話饒了繞去，一點兒也不像平時那麼乾脆，而且你剛開始跟我視頻通話，還故意跟我貧幾句，也是讓我舒緩一下心情，怕我接受不了刺激！最關鍵的問題是，你已經告訴我了，你曾經見過肖月，所以你剛才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除了肖月還能是誰？」 

  林凡讚歎說道：「老領導以前我就知道你身手不凡，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都快變成『老狐狸』了……」 

  「廢話，你這是在誇我嗎？」雷軍板著臉訓斥了林凡一句，然後問道：「你說說看，除了你發現的這些所謂的證據，你感覺肖月像是卧底嗎？你們見過面，不要想其它的，就說你的直覺！」 

  林凡回答說道：「不像！肖月這個人的性格很火爆，一個卧底應該不是這種性格，應該保持低調才對。而且我覺得這些事很湊巧，如果她不想讓我知道她的身份，幹嗎還要跟蹤我到酒店捉姦？如果她想讓我知道她的身份，那麼怎麼臉上還弄個面具，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幹嗎？再說，像韓烈那樣的烈士，他的老婆怎麼可能是一個內奸呢？」 

  雷軍點頭說道：「嗯，你還不算糊塗……肖月在我手下工作好幾年了，如果說她是內奸，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這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卧底耍的一個詭計，想混淆我們的視線，把水給弄混了。另外，他們很可能也是藉機來試探你，看來李希古遠遠還沒有達到對你信任的程度！」 

  「嗯，老領導，你說的這些我明白。但是我親眼看到和親眼感覺到的這些證據難道我們都不能相信嗎？那身為一個特工，我們還要相信什麼，應該相信什麼？」林凡疑惑的問道。 

  雷軍笑了笑，然後回答說道：「林凡，你沒有經過特工的專業訓練，在真正的隱蔽鬥爭中，也沒有什麼經驗，雖然你天資和悟性極好，但這些都還取代不了經驗。我告訴你一個真理，那就是人的眼睛還有觸覺都是最能欺騙人的，就像是魔術一樣，你親眼看到了那些神奇的戲法，但是我們都知道那是假的對嗎？」 

  林凡點頭說道：「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但是我們應該怎麼辦？」 

  雷軍笑了笑說道：「作為特工組織的領導，有了疑點我們不能放過，這些事你暫時不用管了，我會繼續調查的，我相信最終一定能夠把內奸給挖出來。只不過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調查和判斷，不能讓別人牽著鼻子走。情報戰線的複雜性，遠遠超出正常人所能想象的範圍。我們要維護正義，不但要比犯罪分子更勇敢，還要比他們更聰明！」 

  林凡搖頭嘆息道：「我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很多同志都開玩笑形容我們生活在「人間地獄」，但是現在我感覺到，其實做情報工作，比那樣的日子可糟心多了，至少在部隊的生活是單調的，我們不用去懷疑自己的同志！」 

  「什麼叫無間道？那就是生活在無間地獄的滋味！你現在還沒有切身體會，等你成功卧底之後，你就明白我那種感受了！」雷軍又發出一聲嘆息。 

  能夠成為一名特工的人，必須都是信念特別堅定的人。沒有那種對正義堅定不移的信念，對自己的組織有一份真誠的信仰，是很難從事這樣特殊的工作的。 

  在和平年代，人們看不到戰火硝煙，享受著人間的和平與繁華，但是又有誰能知道，那些遊走在刀刃上的勇士們，依然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與敵人奮勇搏殺？有的人犧牲了，還因為某種特殊原因，不能把他的死訊告訴他的家人，甚至不能入土為安，只能將他的骨灰隱藏在異國他鄉的某個地方！ 

  林凡想起韓烈，那個自己素未謀面，只聽說過名字和事迹的英雄，內心不由得有些酸澀……也許自己終究會有一天，也會死在敵人的手中，但這樣的死亡，一定會比平庸一聲、壽終正寢更有意義吧。 

  「啊，我昨天晚上思考了一夜，想出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行動計劃，現在趕快和你彙報一下，因為我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林凡對同樣眼睛里流露出傷感的雷軍說道。因為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他必須趕快和雷軍敲定自己的行動計劃。 

  雷軍聞言點頭說道：「好，你說一說，我聽一聽！」 

  林凡把自己的行動計劃詳細敘述了一遍。 

  雷軍聽完說道：「你這個計劃聽起來可行，但是麗莎製作蠟像的手藝真能以假亂真？」 

  林凡點頭保證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在海島上的時候，已經用這個辦法幹掉了頂級殺手『槍神』！麗莎的手很巧，她製作的蠟像即使離的很近也很難看出破綻，只要不親手觸碰就行。」 

  「那你們殺掉『槍神』的這個辦法，李希古會不會知道？」雷軍問道。 

  林凡搖頭說道：「雖然當時他們對我進行了監控，我殺『狂雷』和無影刀的過程他們應該清楚，但是我殺『槍神』的關鍵步驟，由於是在屋子裡，而且又是在光線不太明亮的清晨，他們肯定是看不到的！」 

  雷軍仔細思考了片刻，然後說道：「嗯，這也是騙過敵人的唯一辦法了，那我們就試一試吧！不過這個方案，在情報處這邊只能我自己知道，另外，我要和李部長彙報，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也無法做主，一定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行！其中很多的步驟，也只有我這位老領導才能協助我們完成！」 

  林凡點頭說道：「好，過幾天我的裝備可能就運到了。現在，我一邊等裝備，一邊等你的消息！」 

  雷軍點點頭，然後看著林凡嚴肅的說道：「對了，有一件事還要叮囑你，以後像見義勇為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少干一點兒好。像我們這樣的身份，行事一定要低調，最好不要讓別人記住我們的臉！」 

  林凡嘿嘿一笑，然後說道：「好，我記住了，下次不會了！您不愧是情報處長，這麼點兒小事也很快就知道了！您從哪查到這消息的？」 

  雷軍板著臉說道：「這還用我特意去查？你的光輝形象、英勇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網路上了！現在點擊、點贊、好評如潮，您老人家出名了！」 

  林凡燦燦的笑道：「那我讓麗莎把這些視頻都弄掉！」 

  雷軍搖頭訓斥說道：「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這樣做，更加招人懷疑！幸好這件事，倒是符合你的人物性格，何況又是麗莎先出手，我想不會引起李希古的懷疑。他這樣的人，是不會糾纏於這樣的小事的，只要你能按照他的要求殺掉我，他一定會信任你的！」 

  林凡點頭說道：「那就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雷軍教導說道：「林凡，作為一個特工，盡量不要讓意外發生。但是如果意外真的發生了，那一定要隨機應變。記住，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一定要保持鎮定和冷靜，然後快速想出應對之策。這一點是你最大的優勢，也是作為一名『孤鷹』特工最重要的素質，但是你畢竟經驗還少，這些方面還要加強才行！」 

  林凡虛心接受老領導的諄諄教導，兩個人這才各自說了保重結束了通話。 

  雷軍靠在椅背上仔細考慮了一下，決定和肖月談一談。除了要問問情況，看看是否有人在陷害她之外，這段時間，對於肖月的情緒變化雷軍也看在眼裡。作為領導，他現在也必須開導一下這個可憐的女子，讓她盡量保持好一點兒的心情。 

  剛想到這裡，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並聽到肖月喊了一聲報告。「該來的總會來的！」雷軍暗自嘆息一聲，然後喊道：「肖月，進來吧！」 

  肖月推門進來，給雷軍敬了個軍禮。雷軍點點頭，打量了肖月一下，然後讓她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肖月穿著一身合體的軍裝，肩膀上佩戴著少校軍銜，倒是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只是她的臉色不太好，略微顯得有些憂鬱。肖月本來是一個性格開朗的女子，現在這個樣子，雷軍當然也知道原因。 

  「處長，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報告！」肖月對雷軍說道。 

  雷軍笑了笑說道：「好，我正好也想和你談一談！你先說吧！」 

  肖月把在機場遇到林凡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最後，她又補充說道：「處長，這幾天，我越想越覺得那個長得很像韓烈的人越可疑，他的身手很不一般，這樣的一個人，竟然突然出現在京都，肯定會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認為我們對他應該採取監控措施！」 

  雷軍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肖月，現在馬上要召開維穩工作聯席會議了，你具體負責人員布控，肩上的擔子很重。徐副處長的愛人幾個月之前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所以我讓他抽空多陪陪他的愛人，你這邊要多協助他。維穩聯席會議安保的重要性我就不強調了，我覺得你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那一塊！」 

  肖月點點頭說道：「處長，你說的我明白，但是我覺得那個人真的很可疑。甚至我隱約感覺到，這個人很可能和我老公韓烈有什麼聯繫，最重要的是，這樣一個身手高強的人，而且是從國外回來的，我們應該對其進行監控！您看維穩聯席會議的安保工作，可不可以讓謝凌風單獨負責，順便也磨練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