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第1014章 暗藏殺機
阿古達木招呼族人將剛剛烤熟的羊肉端上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又派人取來幾瓶馬奶酒,擺在桌上。
敖勇哈哈一笑,剛準備坐在林凡身側與其同桌。林凡卻皺著眉頭說道:「呵呵,這位營長大人,我不習慣和別人坐在一起,麻煩你做一邊去吧。」隨後捂著鼻子說道:「唉,你這是多久沒洗澡了?怎麼身上有一股如此濃烈的臭味,我看你還是坐對面吧,我這個人毛病比較多,最討厭骯髒不講衛生的人!」
「你——」敖勇剛緩和了一些情緒,本想就坡下驢,自己先把面子找回來,沒想到林凡竟然公然說出這種嫌棄的話來,讓他的怒火騰的一聲又燃燒起來。
阿古達木心裡一直捏著一把汗:林凡雖然高深莫測,但是他們只有兩個人,能架得住如狼似虎的幾十個騎兵嗎?他心裡著急,暗自埋怨林凡不懂見好就收,這敖勇的兇狠他是知道的,真要惹怒了這個傢伙,那今晚必然是一場血戰。如果事情到了這一步,不但「樊林」與「胡友」這二位要遭到毒手,他們的部落恐怕也難以幸免於難。
但是讓他更加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敖勇似乎剛要發作,但轉眼間又把怒氣壓了下去,竟然真的坐到了林凡的對面去了。阿古達木顧不上驚訝,連忙派人重新安排桌椅,將好酒好肉擺了一桌子。又讓族人讓開位置,讓敖勇手下的騎兵也各自入座,酒肉流水般的端上來,那篝火上又重新架上現殺的肥羊,開始燒烤起來。
敖勇坐在林凡對面,心裡惡狠狠的想道:「小子,一會兒等老子把你灌醉,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要是不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老子就不是爹生娘養的!」
他舉起酒杯,笑著對林凡說道:「這位朋友,有緣千里來相會,碰到您這樣英姿颯爽的人物,在下心裡感覺很是高興。不知道怎麼應該稱呼?又不知道您來自何方?」
這傢伙從小到大,能用這樣客氣溫和的態度對待之人,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五個。
高娃在一旁一直盯著林凡看著,見此人竟然用如此輕蔑的態度對待兇狠的敖勇,而敖勇竟然一反常態,一再退讓,似乎對林凡十分的忌憚,心裡不由得對林凡更加愛慕。她的一雙眼睛盯著林凡,心道:「聽說他已經有老婆了。不過沒關係,就算他有老婆,我也要把他給搶過來!我就不信,憑著我的美麗,還征服不了這個男人!」她一雙眼睛不住的打量林凡,越看越是滿意,心裡暗自盤算,如何才能得到這個男人。
彭家明坐在林凡身側,他臉上掛著一個微笑,根本不擔心敖勇等人會突然發難。對付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用林凡出手,他一個人就搞定了。他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高娃死死的盯著林凡,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暗自笑道:「這女人好像是《西遊記》里的女妖精,看這樣子是要打算把我大哥生吞活剝啊!呵呵,只是你打錯了算盤,我大哥生的是唐三藏的皮相,裡面確實孫猴子的本事和膽性。姑娘,就憑你這點微末的道行,還想打我大哥的主意?我看這明顯是耗子給貓當三陪,你掙錢不要命了!」
林凡先沒搭理敖勇,自顧自的吃完了一塊肉,這才拍拍肚子,滿足的說道:「哎呀,真是人間美味,太好吃了!」接著看了一眼對面臉色鐵青的敖勇,微微笑了笑,回答說道:「你可以叫我樊林,至於我來自什麼地方,這你好像管不著,我也沒興趣要告訴你!」
敖勇一再退讓,沒想到林凡卻不斷挑釁,氣的這傢伙肚子都要爆了。
阿古達木連忙打圓場說道:「營長大人,這位樊林先生,他是華夏人,今天剛剛來到我們這個地方!」本來他想說一說林凡神異的來歷,但一來敖勇不信鬼神,二來這件事關係黃金家族,所以他沒有多說。
敖勇一愣,林凡穿著蒙古族的衣服,原本他以為對方是M國的人,或者是其他黃金家族的分支。聽阿古達木說對方是華夏人,這讓他對林凡的身份更加疑惑。這個男人長的很漂亮,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黃金家族血統的人,那他如果不是為了戰神大會而來,那又是什麼身份、什麼目的呢?
「哦,原來樊林先生是華夏人,難怪長的如此漂亮!呵呵,論長相呢,我們草原上的男人的確是比不上細皮嫩肉的華夏男人,但是論喝酒,華夏男人十個也不是我們一個草原漢子的對手!」敖勇用了一招激將法,想憑藉自己超人的酒量,將林凡灌醉,然後再對付他。
沒想到林凡卻輕蔑的笑道:「哼,喝酒?這又算得了什麼?我也不是吹牛,營長大人你和你手下這幾十個大頭兵,加起來喝不過我的一位兄弟。至於我的酒量嗎……除非你們能喝過我的兄弟,那才有資格跟我斗酒!」
現場雖然氣氛異常緊張,但是林凡這句話說出來,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敖勇手下的那些騎兵,個個都是一等一能喝酒的人。一個人的酒量再大,那也不可能喝的過這麼多「酒桶」。林凡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吹牛,但是所有人都感覺這不但是吹牛,而且把牛都吹到天上去了。
只有高娃為林凡鼓掌喝彩,並大聲叫好。一個女人要是真正的愛上了一個男人,無論這個男人說什麼,她都會信以為真。
敖勇哈哈大笑,用譏諷的語氣問道:「哦,那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你那位一個人能喝倒我和我手下幾十個弟兄的兄弟,現在在什麼地方?能不能請出來我見一見?我這個人不相信鬼神,如果能有人有這麼大的酒量,一個人把我們這麼多人都給灌趴下,按我就認為他是神仙!」
林凡笑了笑,指著身旁的彭家明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的這位朋友,不就是一直坐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