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擦邊球最氣人
那弟子直接被南宮宙氣了個半死,沒有急智,一時想不出反擊的話,只得前行數步,把盒子交給負責收賀禮的弟子,道:「弟子敬獻的是一顆千年的血參,已然成形,如九月的嬰兒。」
廳內之中本有與董天南不對付的,也願意為何未了幫場子,再加上這弟子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竟有好幾個人同時道:「不忙收起,我等觀看一下。」
那弟子這下興奮了,一臉的驕傲,連忙解開絲帶,還專門帶上一副手套,兩指捏著,高高擎起,原地轉了兩圈。
還別說,這血參的品相還真對得起觀眾,有一握大小,粉紅色,讓嬰兒顯得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喜人。
念奴嬌母性大發,破例道:「快拿過來,真可愛,為師謝謝你了。」
那弟子一聽,渾身三萬六千毛孔那叫一個舒坦,雙手奉上血參,深鞠一躬,撇著大嘴就回到原地,還挑釁地看了南宮宙一眼,不屑地說道:「怎麼樣?這樣上檔次的物件你們拿得出來嗎?」
總堂的幾個弟子紛紛配合的嘲諷起來,他們的東西是何堂主出的,料這些年輕弟子也拿不出,個個出言狠辣,恨不能把巢床崖的弟子羞臊至死。一個弟子道:「哎,師弟,你不厚道了,千年參已成了氣候,你這是至寶,是普通人能拿的出來的嗎,你這樣問人家,這不是打臉嗎?」
「哈哈哈,恐怕他們十個人的禮物加起來也比不上你這血參。」另一個弟子更加囂張。
本來,應當是總堂的弟子繼續獻禮,可南宮宙討厭這傢伙的德行,忽然一驚一乍地道:「師姐啊,你們家跑丟的那娃終於找到了,原來是被他拐跑了。」
一個綵衣美女一愣,旋即便明白了少主的意思,略做沉思狀,皺眉道:「別說,還真是像啊。」
那弟子被說毛了,傻乎乎地問道:「什麼像啊?」
綵衣美女「呼」的一聲掏出一個貼著符紙的物件,向他一揚,道:「就讓眾位長老品評一下,看看像不像吧?」
綵衣美女本來嬌小的玉手掐著這紅得都發了紫的血參,自然露出了一大半,而且這東西居然需要用符來封印,這說明什麼?
場內開始驚呼片片,那符就貼在正面,所以人們看不清楚,但從露出的部分看,應當也是一顆血參,不過太大了,有嬰兒小臂長,而且也非常的粗,粗的都有些不合理了。
綵衣美女向前緊走幾步,把封印的符向後一撩,露出一對手挽手的夫婦,惟妙惟肖,有若神話。
全場詭異地陷入寂靜,人們完全呆傻了,這孩子怎麼肯送這樣的至寶,值不值啊?
綵衣美女道:「啟稟師尊,非常可惜,這參差幾十年不到九千年,不過老人們都說九千年的參就成精了,根本抓不到。」
董天南突然哈哈大笑,道:「還別說,真像剛才那參的父母,你說呢?何師弟。」
何未了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有些訕訕地道:「是啊,是啊。」
總堂的弟子有點掛不住了,為了儘快打破尷尬的氣氛,另一人急忙上前幾步,又取出一個檀木盒子,不等人問,直接打開,道:「一枚五品的駐顏丹,祝師尊青春永駐,紅顏不老。」
這絕對是女人的最愛,念奴嬌竟又沒忍住,親口道謝,氣得董天南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可惜,她根本沒看到。
獻了駐顏丹的弟子回到原位,挑釁地道:「我看你們再怎麼辦?繼續啊。」
這回根本不用南宮宙吩咐了,又一個白衣美女婀娜多姿地走向前方,捧出一個水晶小瓶,很低調地道:「師父,我有兩顆六品的返老還童丹,咱們倆一人一顆。」
念奴嬌雙眼綻放光華,呵呵笑道:「好徒弟,你有心了。」
何未了就像吃了個蒼蠅一樣,格外的不爽,這也太巧了吧,參比咱得年份長,丹比咱高一階,晦氣啊。
此時,廳內的眾長老也覺出了詭異,似乎這些孩子送的東西比長老們都珍貴啊,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有錢嗎?
他們哪裡知道,有天下首富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在這裡,比富,根本就沒有勝利的可能啊。接下來,詭異的事情繼續進行著,何未了的臉色一變再變,從微紅,到通紅,到醬紫,漸漸成了豬肝模樣。
東西可都是他自己出的,絲毫沒起到羞辱董天南的效果,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再看董天南,都快笑抽了,額頭的抬頭紋全部展開,雙眼爍爍放光,成精了一樣。
念奴嬌就更高興了,她才是最大的收益者,這會兒忽然覺得總堂派來的弟子有點少,要是派一百個來就好了。
宗強也時不時地把那朵紅花從鬢角取下,放在鼻端嗅著花香,非常陶醉,風-騷無比。
六個大美女分別完勝對手,除了開場的血參外,其它都是擦著邊「險勝」,擦邊球最氣人了,已經把總堂的弟子們氣吐血了。
不過剛才何堂主向他們使了眼色,本來是留做後手,以防萬一,並不打算真拿出來的最後四件寶貝何堂主也豁出去了,為了挽回顏面,他有點不惜一切了。
這四件東西可都是價值連城的稀罕物,對方絕無可能超越,他們的信心又開始膨脹起來。
一個傢伙昂首挺胸,步入大廳中央,驕傲地取出一枚儲物戒指,光華一閃,一具異常高大的骨骼已佇立在大廳之內。它散發出無盡的威壓,兩顆獠牙閃著光,彎曲前伸,呈完美的弧線刺向虛空,令人膽寒。這是一頭猛獁巨象的骨骼,應當是七階妖獸隕落後恢復了本像。
這是煉器的寶材,特別是那對象牙,根本不用祭煉,附上靈陣就是寶兵,高手完全可以用他煉製七品的兵王。
場內驚呼起來:「瘋了,這完全是失去理智了,有這件東西,送給六品魂念師也足以拜師成功了。」
「你還沒看明白,到現在為止,總堂前六場全敗,用這具寶骨,勝上一場,取回點面子,明知不值,也不得不為啊。」
「誰讓他們自取其辱呢?非要鬥富,要知道不論誰勝,東西可都留在巢床崖了,這是一場總堂怎麼比都吃虧的比試。我現在才發現,董天南就是一個老狐狸,想從他這裡賺便宜,比從針頭上削鐵都難。」
什麼叫做騎虎難下,現在的何未了就是。不過只要勝了這一場,他也就收手了,送出去的可都是個人收藏,他的心在流血。
他正想著呢,那個熟悉的猥瑣聲音再次響起:「師兄們,我的禮物遠勝這堆爛骨頭,你們誰有比他稍強點的,先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