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3.第1023章 點石成金
兩劍。
蘇道義的學生完敗。
整個練功場上寂靜無聲。
靜地非常「倔強」,因為沒有人願意相信這結局,也沒有人能理解這結局。
剛剛誇過「天不生蘇道義,劍道萬古如長夜」的郝占鰭就像吃了一個死老鼠一樣的尷尬。
校長紀德成臉色鐵青,這超出了他的想象,隱隱有一絲悔意升上心頭。
這時候,就需要中間人調節氣氛了,齊雲鵬乾笑兩聲,問道:「犼先生,您能說說你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將學生教的這樣優秀?」
突然,蘇道義歇斯底里地問向皇帝:「陛下,請問,他用的真的是皇室宗劍嗎?」
皇帝也有些茫然,不過旋即便肯定地道:「絕對是,形隨有異,但神沒有錯,正是宗劍的氣勢。不過,神韻似乎已超過了宗劍。」
蘇道義嘴巴微張,眼神複雜至極,慢慢看向犼,等著他說明。
犼淡然地向著自己的學生道:「你來說吧。」
人們又是一愣,竟然讓學生說,他能領會這麼多嗎?
那太學生非常激動,顫聲道:「我明白了,老師的教學就像開始時東方先生所說,他的目標更高遠,格局更遠大。他從一開始就不是想教會我劍招,而是要讓我領悟劍意,接觸劍道的真理。」
人們竦然動容,在元嬰期,有幾人能領悟劍意,而他竟說要接觸劍道的真理。
如此強烈的對比讓他們無所適從,剛才所有的驕傲被那一劍的風情擊成粉碎。
犼很滿意學生所說,正待回席,皇帝忽然道:「犼先生,能不能將這三式宗劍的弱點描述一下?」
人們再次愕然,皇帝竟然公開承認宗劍有弱點,這說明在內心深處,他已完全認可了犼的劍術造詣。
犼停步,想了想,轉身,張手吸過學生手中長劍,說道:「看好,這三劍可以合成一劍。此劍可為一切劍法之起手式,無堅不摧,擋者披靡,就稱為一劍西來吧。」
說罷,犼鬆懈地持劍,劍尖前指、下垂十五度,沉凝在空中。
這一立,淵停岳峙,不怒而威。
他的身畔突然響起無數清越的劍鳴,有的如擊罄,悠然漸遠,有的如龍吟,蜂鳴不已。數百道劍痕憑空而起,如同織就了一張劍網。
劍痕越來越密集,劍勢越來越磅礴,劍意也越來越森然。
所有人的眼中閃爍起狂熱的光芒,他們從沒感受到過這樣強大的劍意。
劍意凌霄,犼輕輕向前送劍,極其簡約,毫無花式。
一道奔騰的劍光咆哮而去,如銀河落九天。
「轟!」
練功場犁起一道鴻溝,深不見底。
犼已經收劍,但那深溝中還是有無數斑斕的劍意湧起,彷彿劍冢。
皇帝雙眼眯了起來,他的心情極為複雜。他竟然感到了恐懼,今天來此的朝都人士,沒人能接住這一劍。但他又狂喜,這新的一式劍法完全升級了,這毫無疑問是脫胎於宗劍。它將三式的劍意合一了,但從威力講,如同魚化龍,天淵之別。
皇帝將雙手相合,抬袖至額頭,鄭重向犼行禮。
犼微笑,轉身回歸。
小鴨驚叫,操著從地球學會的語言:「老大,人家老崇拜你了。」
東方宇不禁莞爾。
儘管第一場敗的無比凄慘,但比試還要進行下去。
另一位副校長郝占鰭面色凝重地出場了,他拱手四方,道:「諸位,東方先生,第二場我們比因材施教。我們分別從太學中選一位修為相當的學生,在一個時辰內盡量將其提升。以提升的幅度論成敗。」
東方宇點頭同意。
郝占鰭平聲道:「太學不以修鍊為主,講究文治武功各有千秋,下面,就請修為最低的兩位太學生前來。」
兩位學生出列,按要求進行測試。金鱗,金丹後期,約相當於魂武大陸的三級武者,只貫通了五條經絡,力量是2100斤。張松,同樣是金丹後期,貫通六條經絡,力量2900斤。
郝占鰭示意東方宇派人先選,東方宇還沒說話,鳳翅黑龍倒背著雙爪,儘力昂著頭,兩爪捋著龍鬚,大搖大擺地走到場間。
學生們歡樂起來,「咦,怎麼來了一隻壁虎?」
「還是殘疾壁虎,五條腿,哈哈。」
郝占鰭臉成了醬紫色,居然派了一頭還沒化形的妖獸,這肯定連真仙都不是,這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他正想說什麼,鳳翅黑龍龍爪一揮,不容置疑地道:「你先選就行,本龍隨意點化,他便能超過你所選學生的一倍。」
郝占鰭鼻子都氣歪了,學生們也起鬨:「還本龍呢,大蜥蜴也算龍。」
眼看莊嚴的比試就快成了鬧劇,郝占鰭隨手指向張松,道:「你來演示自己最得意的拳法或其它武技,我要觀察一下。」
張松一聽,鞠躬行禮,拉開架勢,縱橫捭闔,演示出一套掌法。
郝占鰭雙目緊盯,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不停地算度著什麼。
掌法演繹完成,郝占鰭又道:「說說你修鍊的內功心法要領。」
張松恭謹地將自己的修行功法說了出來,郝占鰭命他盤膝修鍊,自己坐在他的對面,伸手按在他的丹田之上,道:「如有外力,當及時借用。」
場外的人們又議論開了,「郝師竟然要幫他突破,看來郝師是要一鳴驚人了,這一場要大勝對方。」
「郝師最擅長幫助別人突破,不過一般情況下都要有破階丹、結嬰丹什麼的配合,今天竟要全憑自己的功力施為,這難度比原來更大了。」
太學生們對兩人羨慕地無以附加,這會兒都恨不能自己是最差的兩人才好,畢竟過了今天,這兩人說不定就一躍而起。
「張松和金鱗這兩個廢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免費被提升,為什麼不是我啊?」
「還不一定呢,張松是沒問題,畢竟郝校長是最頂級的傳功長老,助人提升被稱為文昌學院一絕。金鱗就不一定了,你們看那個壁虎靠譜嗎?說不定是他們故意放棄一場呢。」
就在這時,滿臉細密汗珠兒的郝占鰭露出微笑,站起身形,向張松道:「你去測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