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體驗
“你就這麽把我們都出賣了?”李玉不相信地叫道。
此刻,幾十米開外的車頂上架著的機槍正對著他們,雖然秦風寬闊的後背擋在最前邊,但再寬闊的血肉之軀,也擋不住槍林彈雨的。
秦風沒有理會李玉匆忙中的慌不擇言,看著程嘉懿和張豪道:“他們答應的是安全帶你們回去,剩下的我們過去之後再。”
“不會是才離狼窩,又進虎穴吧?”張豪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
秦風沉默了下道:“走吧。”
顧東臨嘴張了下,視線瞧向秦風背後的車輛,欲言又止。
秦風知道顧東臨想的是什麽,他麵無表情道:“顧東臨,將你的人都帶上。告訴他們,別觸犯紀律。”
這是句警告,沒有直接給程嘉懿張豪幾人,但他們都聽懂了。
“咱們摘了點水果,有葡萄、蘋果和西瓜,他們要嗎?你要先嚐嚐不?”程嘉懿不知道她怎麽會冒出這些話。
秦風也很意外,他被抓過去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更不用很久很久他沒有吃過水果了,這三樣隻要一聽名字就忍不住垂涎欲滴。
秦風緩緩轉身,對著後邊車上喊道:“他們找到了葡萄、蘋果和西瓜,要帶回去些嗎?”
簡單站在車上,懶洋洋地道:“帶著你的人上車。”
“村子裏還有幾個人。”秦風了,這才示意顧東臨將人喊出來。
村裏已經聽到外邊的動靜了,顧東臨進去之後,也再商議了幾句,人都出來了,按照安排,都進了車裏,唯一的重卡是那邊的人開著。
秦風還是回到了簡單的車上。這一次他的左右兩側沒有人抓著他的胳膊,也沒有刀子橫在脖子上了。
簡單的車子開路,他沒有回頭,對後座的秦風道:“我們這邊的人分為特勤、普勤、工人三種,每種中再分為一級、二級、三級,一級最高權限。
我是特勤一級,我們的人可以不經上報,射殺任何我們覺得有威脅的人。你很榮幸,在被攝像頭捕捉到之後,立刻就被列為一級警備。
所以人經過考核之後,都會分配下去。特勤的待遇最好,相對也最危險。”
秦風反問道:“危險?”
“我們需要巡視,確保駐地周圍沒有變異人和變異動物出現。還要負責搜尋食物,新鮮的食物。”簡單道。
“這邊地裏作物不是很多?”秦風的心怦然跳動了下,他試探地道。
簡單嗬嗬了聲道:“水果、莊稼主要供給工人。特勤和普勤體力消耗大,需要補充肉食。”
秦風繼續試探:“你們沒有養殖場?現在飼料該是不缺的吧。”
簡單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笑了聲,沒有回答。交談就在笑聲中被單方麵停止了。
“到那邊以後千萬注意,不要對秦風多了解,就是才遇上的。”張豪坐在程嘉懿他們的車子裏,叮囑道,“顧東臨他們知道多少,你們也差不多知道多少。”
另一輛車裏,強哥也這樣叮囑著他們車裏的王鵬和李玉,“我們之間就無所謂了,你們了解的都可以。”
李玉不安地道:“強哥,他們什麽人啊,還有機槍。”
“笨啊,有槍的還能是什麽人。”強哥著,看著最前邊的車,“秦風估計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我和豪哥也會想辦法還和你們在一起。”
“他們不會因為我們是逃出來的,就把我們送回去吧。”李玉不安地動動。
前邊車上,簡單終於再一次開口:“所有人我們都會分開詢問,沒有必要的就詢問一次,一會你跟他們,都準備什麽。”
這是知道他有所隱瞞了。秦風皺皺眉道:“你們對幸存者這麽……”他想要忽視,又覺得這個詞不夠分量,可要是蔑視,似乎簡單的態度連蔑視都算不上。
“現在大家誰也沒有把誰當做人,也許前一還是人,第二就不是了,所以,珍惜下這個機會。”簡單著,冷笑了聲,“這是因為你們是河這邊的,那邊的,我們從來不多話。”
“不是人是什麽?”秦風終於知道他一直感覺出的簡單的語氣和態度的問題了,簡單隻是將他們當做一個生命,會話的生命,但對他們這樣的生命,一直是漠視的態度。
“變異人,一種新的生命體,介於人和動物之間。”簡單直截了當地道。
秦風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這句話的真正含義,車子就停在了他剛剛離開的大樓前。他推開車門,隻覺得心裏被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你們答應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秦風對著才下車的簡單道。
“如果他們不自己找死的話。”簡單道。
這兩句話,被也剛下車的眾人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程嘉懿被輕輕推倒柵欄後的時候,新奇地發現她正在電視裏罪犯被審問的房間做一日遊,並且還奉送了一次被審訊的真身體驗。
一個陌生人進來,先指一下頭頂的攝像頭,然後道:“你隻有一次的機會,把你要對我們的都了,比如姓名、年齡、經曆、你的同伴們的一切。我們會根據你的判斷你的危險性,適合留在我們這裏還是其它的。你可以了。”
程嘉懿被這不尋常的審問鎮住了。電視裏全不是這麽演的。
“我們時間不多,你大約有十分鍾的時間。”詢問的人提醒道。
這是讓我自己“交待”了?程嘉懿有些糊塗了,她回憶著那人提示的,開始從姓名、年齡、學校起。
“我叫程嘉懿,十六歲,高一,我……混亂那我在學校,杜一一的爸爸把我和杜一一領出來了,回家以後我父母都不見了,後來我和杜一一在一起,我在超市裏買了吃的,然後我們發現……我們單元死了很多人,我們跑出來……”
程嘉懿不知道她是在回憶,還是想要傾訴,但隨著敘述,她發現她沒有了回憶的,也沒有傾訴的想法。
她簡化了很多,隻遇到的看到的事情,好像曾經的經曆就是一場電影,她正在轉述電影裏的情節,而很多情節她都忘記了,或者沒有忘記,隻是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