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彌補錯了對象
軒轅墨看著瞬間變臉的上官藍悠,腦袋,光榮的,短路了,「……」
大眼瞪小眼良久。
最終…「咳,」軒轅墨輕咳一聲,佯裝淡定地撩了撩衣擺,優雅的,緩緩的,乖乖的,坐在了地上。
就連軒轅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看到眼前女子這幅表情,就不忍再拒絕了,雖然他明知道她是裝的,明知道她是故意在整他。
上官藍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眨了眨眼睛,隨後以一種看怪物地表情看著軒轅墨。
她敢保證,這次的詫異絕對不是她假裝的,她是真的很詫異!
她不過是覺得無聊了突發奇想玩玩而已……他…他…居然真的去坐地上去了?……
這下上官藍悠迷茫了……
凡間的皇帝都是這樣的嗎……她以為不管是凡間還是魔界,皇族的威嚴都是不可挑釁的呢……
軒轅墨看著上官藍悠看自己的眼神,頓時黑了臉。
他是心軟哪樣?感情這小丫頭根本不知道他是在讓她!還以為他有病吧?!
軒轅墨這會兒是起來也不是,繼續坐著也彆扭,最後閉了閉眼,咬了咬牙,繼續裝臉皮厚吧!
上官藍悠見軒轅墨咬牙切齒的樣子,才後知後覺,凡間皇族的威儀原來和魔界是一樣被看重的啊!
無視某個小丫頭的眼神,軒轅墨努力地維持著滴仙的淡然表情,「還不知姑娘芳名?一直主人客人的叫也不方便,在下軒轅墨」
天竺國位於幻沙大陸,與靈異大陸有大海相隔。兩陸因為相隔甚遠,而出海又有著很大的風險,所以四國與天竺並不熟悉,自然也沒多少人知道天竺皇家的姓氏,因此軒轅墨並不擔心暴露身份。
他可不認為她有多大能耐,即使那次她給了他很多意外,即使他至今困惑。
不過就算讓她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是不會介意的,因為他對她感興趣,已經很久沒有東西可以觸動到他的心了,他想將她帶回去。
「不方便?有嗎?我覺得聽你叫我主人的時候我感覺很好啊?怎麼會不方便呢?」上官藍悠一臉的疑惑。
「……」軒轅墨這才發現,他錯了,不該和這小丫頭鬥嘴,不該自以為是地想要看她吃癟,害得他這堂堂地一國之主叫了一個小丫頭主人……還叫了好幾次……
看著裝傻占他便宜的上官藍悠,某國君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
不過……想到她之前的煩躁與淡漠,他突然又覺得還是這樣牙尖嘴利的她要順眼一點。
他想問她之前為何事煩惱,但又怕她好不容易心情好點,又想起不開心的事。
軒轅墨緊緊地皺了下眉頭,「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急匆匆地站了起來,逃離般地走了,行為很是突然。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他本不該是這樣的!
他有潔癖,卻因為對她不忍坐在地上!他生性淡漠,卻會在意她的心情!他是王者,卻能容忍她的不敬!
就算她引起了他的興趣,她也不過是他臨時的玩物罷了,他怎麼可以被玩物所影響!
情緒被他人所牽引,這對於王者來說,無疑是危險的!
然而此刻樹下,上官藍悠卻是看著軒轅墨的背影玩味地笑了。
另一個雜役丫鬟是被自己的裙子絆倒,頭敲在了地上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摔死的。
身邊也有不少人看到,本以為她摔了就會自己爬起來,可一會兒的時間他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過去攙扶時,她已身亡。
還有那個大丫鬟,是吃飯噎死的。
當時沒人在場,因為要守著上官涼萱,所以吃飯的時間已經晚了,食房裡就只剩她一人了。
可現場和仵作的驗屍都可以說明她確實是吃飯被噎死的。
自丞相府昨天出了瘟疫的事後,他就加強了丞相府的守衛,雖稱不上重兵把守,可也是戒衛森嚴的,他可以肯定,期間沒有可疑人進入。
再者這三個丫鬟在府里也很普通,不可能招惹到什麼不該招惹的人。
她們唯一的特點就是與昨天因瘟疫而死的那些人一樣,都是伺候萱兒的。
這些不可能是人為的災難都不利於萱兒的處境,就連他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真的有詛咒的存在。
但不管是不是真的詛咒,他都不願意再妥協了。
雖然萱兒這孩子的到來並不是他所預期的,這十年來他也沒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沒有教導過她,沒有關心過她。但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孩子。
他曾親手弒女,真的不願再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還都是因為詛咒!
也許連上官宏自己都沒有發現,對於當年的決定,他內心深處其實是後悔的。
因為自己的過錯,導致了冥幽的離世,女兒的痴傻。但他不願去接受,也無法承受,所以不願承認那些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事實!於是才把錯歸到上官藍悠的身上!
可一旦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遍,他就會潛意識地去選擇另一條路。不止是因為上官涼萱是他的女兒,更大部分的原因是他無意識地將過去與如今合體,或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他是在懺悔,還是彌補。
只是他似乎彌補錯了對象,也因為這樣,他的竭盡所能,反而讓上官藍悠在今後的復仇之路上越加變本加厲!
最後上官宏選擇了秘密處理屍體,並且下了不得外傳此事,否則殺無赦的命令。
這是他為官二十年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第一次不顧綱常,不顧國家,不顧百姓,只為了自己。
上官藍悠自是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卻是什麼也沒說,讓千離和煙兒都退了下去。
然後上了床,裹了一層層的被子,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冷,可是真的好奇怪,魔會覺得冷嗎?
還是說她的魂魄融合后她也有了人類的感知?可是為什麼她蓋了這麼多被子還是會覺得冷呢?
就在上官藍悠愣怔之時,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襲來,然後是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那隻手微微用力,讓她靠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上官藍悠是坐在床上,而來人是站在床邊,因此上官藍悠的頭只到達那人腹部的位置。
是無邪,她討厭他,可如今卻是不想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