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就像被強暴
冷蝶舞輕笑著勾起唇角,不想回答他的明知故問,也當真就耍了脾氣,沒有答。
他軒轅煜是什麽人?
她深知,他就是那種時時刻刻都極為清醒,凡事均有目的,為了他的大業,絕對不會行差踏錯一步的男人。
是以,她將他剛剛就那樣震怒的對待阮馨的做法當成了故意的,故意讓阮馨兒看到他們親熱,故意羞辱阮馨兒,好讓她成為阮馨兒永久的敵人。
其實,她的猜測,若是按照之前軒轅煜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她卻忘記了,既然是人,便總會有例外的時候,就算是再睿智,懂得自控的人,也會有沒能掌握好,遂了心的時候。
而他是何等聰明之人,看著她唇角那抹輕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隨即沉了臉色,一把將她推開,震怒著質問道:“朕在你心中就那麽不堪嗎?”
她坐直被他推倒的身子,靜靜地望著他,語氣淡淡地問道:“你敢說你沒想過讓我成為整座後宮的公敵?”
他被她質問得喉嚨處一哽,卻忽然勾唇而笑,伸手扣住她的下顎,“既然這麽了解朕的心思,為何不拿出你最初的脾性來反抗?”
她聞言,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了。
明明是他利用了她,他竟然還能將毛病都推到她的身上來,怪她沒反抗。
可是,他當她是他後宮的那些女人嗎?
即便刁蠻如阮馨兒,也隻能含恨跑開?
不,她才不會就這麽讓他稱心如意。
“軒轅煜,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她也不打開他的手,索性昂著頭,眉眼含笑地問。
他眯眸看著眼前這個笑得眯了眼的女人,料定她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但,礙於麵子,他又不能說不想聽,便隻能目光冷寒地盯著她,希望她自己識相一點。
可偏偏,冷蝶舞就是那個最不知道何為“識相。”的女人。
她看著他眸中的冷意,輕勾唇角,笑得越發嫵媚的一字一頓,務求字字清晰的緩緩說道:“人生就像被強暴,如果不能反抗,倒不如享受。”
她的話才一落下,她便如願地看到他綠了的臉色……
冷蝶舞從來沒有想到,這句曾經被自己認為粗俗的話,會氣急之下,說給一個古代的皇帝聽。
她想,她真是被氣傻了,所以才會這麽的口不擇言。
“冷蝶舞,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嫌惡地甩開她的下顎,氣急敗壞地吼道。
“這個問題,皇上應該問自己,如果不是皇上將我抓入宮中關起來,我也絕不會在這個地方。”冷蝶舞越說越氣,最後直接認為如果不是軒轅煜抓了冷蝶舞,冷蝶舞也不會死,那她也就不會穿越到這個鬼地方,受他的氣了。
隻是,她沒想到,她這理直氣壯的話,卻觸到了軒轅煜的禁忌。
他本已經認定了她不是冷蝶舞,而是另外一個人“小穎。”,也下定了決心不去在意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是以,她此刻的話,聽入他的耳中,便全都成了刺耳的謊言。
而她竟是能將謊言說得這般理直氣壯,麵不改色,他又怎麽能不將她化入虛偽的行列?
他緩緩的彎起唇角,將冷冽的笑意直接化成刀子,直刺她的心窩,卻還是覺得不夠的狠聲道:“想玩?是嗎?”
她微愣,一時間有些想不通為何他突然會這般狠戾,猙獰。
難道就因為她頂撞了他,他就如此記恨,是不是也太小氣了?
而他還不等她從怔愣中反應過來,便又冷冽的狠聲道:“好,朕陪你玩到底。”
“軒轅煜,你什麽意思?”冷蝶舞終於忍不住地問道。
而她臉上那真實的不解,他越是看不出破綻,便越是煩躁,索性再次放了狠話,“朕可以允許你蒙混過關,也可以將你的黨羽一網打盡。”
“黨羽。”冷蝶舞驚詫地看著滿眸肅殺之意的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在哪裏。
“對,黨羽,如若你現在將他們交出,朕也許還會念在你這具香軟的身子能夠取悅朕,而不計前嫌。”軒轅煜譏笑著點頭,凶惡的眼光底下,是她無法窺探的深不見底。
冷蝶舞隻覺得心頭一顫,澀澀的痛意便怎麽都壓製不住的湧了上來。
原來,她能取悅他的,隻有身子……
軒轅煜看著她眼中的痛意,輕擰了下眉頭,越發煩躁起來,“怎麽,還在想如何為你的黨羽開脫。”
他猜不出她為何而痛,更沒有信心,她是為他而痛,而越是這麽想,他便越是覺得心口煩悶,隻能用薄涼的諷刺,來換取一點他心底的痛快。
隻是,看著她痛,他真的覺得痛快了嗎?
冷蝶舞僵住的表情,一點點的裂開,卻在變得猙獰可怕的邊沿,微微扯起唇角,淡淡的,笑得有些嘲諷地說:“你覺得是便是吧。”
而她不知道,她這樣淡淡的,好似絲毫不在意的一句回複,竟足以讓他瘋狂。
“你知不知道,朕可以隨時處死你。”他的大掌死死的扣著她的肩膀,狠戾的聲音細一聽下,竟是帶了些輕顫。
隻是,此時,她為了守住自己的心和尊嚴,完全漠視了他的異樣。
“我知道。”她攬緊還沒來得及係上的衣襟,表情似乎比之前更平靜了幾分。
而她的淡漠徹底擊潰了他最後的冷靜,入魔的邊緣,他心中隻是不停地重複著一個念頭,既然她是自動送上門的,他決不能就這樣便宜了她,以及那個等著她一起離開的人。
她看著他越燒越紅的眸子,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不自覺的想將身子向後挪去。
可是,他扣在她肩上的手,卻越收越緊,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
“軒轅煜,你放開我。”她慌亂間,她抬起一隻手,去扯他的手臂。
但,她的力氣,哪裏敵得過他的?
她見撼不動他一分,氣急之下,便用長指甲去扣他的皮肉,想讓他在疼痛中放手。
“女人,你是屬貓的嗎?”軒轅煜看著自己那已經見了血的胳膊,咬牙嗬斥她一聲,不耐地甩開她的手,卻因力氣沒能控製好,撕扯間直接將她用手攬著的衣衫,扯了下來,露出雪白的香肩。
他的眸子猛的一縮,望著眼前的大片春色蹭蹭冒火,竟是瞬間淩亂了氣息。
她見狀一驚,低頭向下望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大敞。
一時間,她隻覺又羞又怒,剛要伸手去攬,卻遲疑一下,頓住去拉衣衫的動作,緩緩抬起頭,望進他溢滿情欲的眸子中。
下一瞬,還不待他細想她怎麽了,她便已經在他的錯愕中,撲了上去,咬住了他緊抿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