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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永生眷念(4)

  “軒轅煜,放我下來。”她嚇得驚呼,不停地推拒著他的胸膛。


  她現在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個地方不酸疼了,若是他再卷土重來,她非被他拆了不可。


  經過今夜,她真的非常想知道,阮馨兒是怎麽做到夜夜侍寢,還活得這麽健康的。


  “你怕什麽?”他皺眉低喝她一聲,真恨不得掐死懷中這個滿臉驚恐的女人。


  難道,他是大灰狼?


  可就算他是狼,她也不是任他宰割的羊,她有必要嚇成這樣嗎?

  “軒轅煜,那個縱。”她結巴一下,用極快的速度說道:“縱欲過度,會死人的。”


  她本來想說“傷身。”,但是介於她怕說的太不嚴重,起不到恐嚇作用,所以臨時改成了“死人。”。


  軒轅煜被她的話氣得俊臉一沉,斥責道:“大好的日子,你就不能說點好話。”


  “哼。”她不屑地哼出個鼻音,極其小聲地嘀咕道:“是你的好日子,又不是我的好日子。”


  軒轅煜是練武之人,耳力自然是比一般人好很多。


  是以,她自認為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話,卻一字不漏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再說一次。”他不算溫柔地將裹著被子的她丟到床上,黑眸中迸射出兩撮火苗,危險地盯著她,似在警告她,想好再說。


  她除了偶爾發點小脾氣,一向都是很識時務的。


  是以,見他不悅,她馬上矢口否認,“我什麽都沒說啊。”


  他被她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樣子,氣得眉角極快的抽抽兩下,隨即冷著俊臉,寒聲警告道:“小穎,朕告訴你,就算你今日沒有去冊封大典,朕的冊封聖旨也下了。你既然入了宮,做了朕的妃子,就生是軒轅家的人,死是軒轅家的鬼。”


  “我知道,不但下了封妃聖旨,還下了道降我品階的聖旨,賞了小桃十板子。”冷蝶舞一想起那日的事,就恨得咬牙切齒,忍不住嘲諷起來。


  “你這女人,隻知道記仇。”他被她的嘲諷氣得心口一窒,在床邊坐下,撩起被子,就躺了進去。


  冷蝶舞見他躺下,故意往床裏邊靠了靠,不想挨著他。


  他卻不許她躲,將她撈進懷裏,鬧怒道:“就你奴才,若是不給她點教訓,以後說不準會給你惹出點什麽麻煩來。”


  冷蝶舞掙紮的身子一僵,隨即不屑的冷嗤一聲,反問道:“那降我的品階,也是為了給我個教訓了。”


  “你這女人。”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女人居然還有這麽蠻不講理的一麵。


  她那日對他的態度,他就算殺了她,也不為過。


  她現在居然還敢提出來,質問他。


  “算了,我明白,你是皇帝,得虛著點。”她一撇嘴,麵上是屈服了,但話裏的調調,任誰都能聽出,她又在嘲諷他,聽不了實話,隻喜歡虛偽的。


  他看著懷中的女人,連眼梢都不肯給他,隻得妥協道:“與朕兩個人的時候,你想怎樣,便怎樣。”


  冷蝶舞聞言,嚇得一激靈,連忙轉過身,抬手撫上他的額頭,“軒轅煜,你吃錯藥了。”


  軒轅煜“啪。”的一聲,打掉她的手,徹底被她氣得無言了。


  在他看來,她就是個魔頭,即便是他這個天子,也拿她無可奈何的魔頭。


  “痛。”冷蝶舞看著自己發紅的手,癟癟嘴,疼得差點沒掉出眼淚來。


  他喟然輕歎,執過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又吹了吹,才拉回被子裏,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柔聲哄道:“睡吧。”


  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她窩在他的懷裏,卻全無睡意。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聲線微啞地問道:“你一會兒會去別的女人那?對嗎?”


  她知道,這問題問得很不合時宜。


  但是,她若是不問,怕是一直到天亮了,也無法安心的入睡。


  而當他緊貼著她的身子微僵,已不需他開口,她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可以不去嗎?”她不甘的脫口問出這句話時,真恨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這是在幹什麽?

  自古的皇帝,最忌諱的便是後宮的女人善妒。


  他若是因為她的一句話而不待見她,她不是白獻身了?

  她覺得自己也挺現實的,人還在他的懷中,與他肌膚相貼,就能冷靜的分析這些了。


  她承認,與他剛剛那一番魚水之歡,她是真的全身心地投入了,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歡愉得猶如飄上了雲端一般。


  但,身體是身體,身體是冷蝶舞的,可以給他。心卻是她冷心穎的,她定然死死守住,絕不讓他攻進來。


  果真,軒轅煜聞言,微變了神色,抽回了攬著她的手臂。


  她微微昂起頭,迎上他苛責的目光,等著他的訓斥。


  他擰緊眉心,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語氣竟緩和了些,改為低歎道:“小穎,朕是皇帝,是以。”


  “是以有很多無可奈何,是嗎?”她不等他說完,便接過他的話。


  隨即,在他又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她卻搶先一步,笑顏如花的道:“那臣妾恭送皇上了。”


  “你。”軒轅煜覺得,他就沒有見過像她這麽倔的女人。


  “皇上,可需臣妾為您更衣。”她唇角始終保持著那個完美的弧度,心裏卻在滴著血。


  她刻意忽略掉心底的痛楚,而是不停的告誡自己,“冷心穎,你要忍,你還要靠他,找到回家的路。”


  “夠了,別再笑了,朕看著心煩。”他煩躁的怒喝她一聲,已經掀起被子,下了床。


  這樣虛假的笑容,他每天都在看,卻在已經習以為常的時候,認識了嬉笑怒罵,喜怒形於色的她。


  從此,不管她臉上的表情是哭,是笑,是怒,是喜,他都會不自覺的多看上兩眼,打心裏覺得她是特別的,與眾不同的。


  可看看,這才幾日的功夫,原來她也學會了虛假的笑臉迎人。


  他倒是情願她像個潑婦似的,拉著他,不許他走,也不想看她這張好似戴了麵具的臉。


  隻是,這人總是有能耐說別人,偏偏不自我檢討。


  他也不想想,冷蝶舞為什麽沒拉著他不放?還不是他拿皇帝的身份壓人家,才有了此時的因果。


  冷蝶舞看著他正在著衣的背影,唇角的笑意緩緩的僵住,在心中暗暗的發誓,“軒轅煜,早晚有一天,換成你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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