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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被眾人討厭的老人

  藤冬青殺人案鑒定結果:被害人插著刀倒地,血流的比較慢,隻捅了一次,正好捅到了腹部動脈,腹腔內流血過多而導致的死亡。


  刀口旁的位置,正好有一條手術縫合的痕跡,處於腹主動脈的位置。


  “根據搜尋搜查的結果,嫌疑人森智美在案發當天,淩晨3點7分經過被害人稻村先生被殺害的胡同。鑒定結果為腹腔內大量出血,據說用刀隻捅了一次,正好捅了手術過的大動脈。森智美在被害人出租的考試院住了三年,曾因為房租問題發生過爭執。”


  目暮十三點點頭,問道:“其他嫌疑人呢?”


  “在案發時間內路過那棟大樓的人,確認監控結果是沒有。”


  有很多不被監控拍下的方法,更別提監控本就稀少的緣故。


  被害人死亡的胡同是沒有監控的,包括大樓後門,還有考試院後邊的位置。


  從後門出來捅被害人,再重新走後門,也不會被監控拍下來。但考試院後門一直是鎖著的,後門鑰匙在總務那裏。


  “在森智美衣服上,有發現被害人的血液,包括鞋子上,這是決定性的證據。”


  說話的是,最新調到搜查一課的警部補,名為川西木癸。之前跟在目暮十三身後的人,便是他了。


  “捅被害人的時候,衣服粘上了,血流淌到地上,然後踩著離開了。你是這個意思,對嗎?”


  佐藤有些微微的驚訝,因為她不知高木什麽,竟變得如此主動了。


  川西木癸點點頭,“是這樣沒錯。”


  “很奇怪的一點是,她的鞋麵很幹淨。”


  佐藤瞬間明白了什麽,摸著下巴思索著:“的確,捅的時候應該會沾上四濺的血才對。所以這隻能說明,她沒有捅殺被害人,隻是踩著離開的。”


  川西木癸鼓了幾聲掌,動作輕緩,似乎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接著,他便說道:“但是鞋後跟有發現,被害人稻村先生的血液指紋。簡單來說,就是被害人抓了森智美的鞋,這是活著的證據。”


  “原來如此。”目暮十三點點頭,“那這麽說,森智美很可能就是犯人了。”


  “那麽,血液是在衣服哪裏發現的?”


  “一隻胳膊上。”


  川西木癸抬手示意著,“不過隻有少量的血跡。”


  會見室隔著一層玻璃,隻有通過玻璃上的一些小孔,才能夠聽見對方的聲音——


  “我以為是我的鼻血,因為經常流。”


  “什麽都沒看到嗎?也沒聽見喊叫聲?”


  森智美低下頭了。


  “我真的不清楚。那天有模擬考試,沒有精力想其他事情。之前的模擬考試成績沒出來,所以有些擔心”


  青海川棠看著她,“平時有戴著耳機走路的習慣吧?另一隻手捂住耳朵。”


  “是。”


  “跟誰撞到了,對吧?撞到捂住耳朵的右胳膊了,對吧?”


  森智美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什麽。


  半響後,她才點了點頭。


  “可以回憶起長相嗎?衣服,或身高之類的特征?”


  森智美又重新低下了頭。


  “沒有,平時也不怎麽會注意到這些。因為如果發生糾紛的話,就會浪費很多時間。”


  少女姣好的麵龐,寫滿了冷漠。


  “那麽,他身上有什麽味道嗎?”


  洗衣液、沐浴露、洗發水、香水、牙膏、口香糖等等這些,都可能在身上留下味道。


  森智美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有,很清爽的味道,但又覺得非常的刺鼻。”


  “薄荷香?”


  “差不多吧。”


  之後,青海川棠找到了那名總務。對方名為池本英義,似乎與森智美頗為熟悉,覺得像她這樣單純乖巧的人,不可能是凶手。


  “死亡的稻村草介,是什麽樣的人?”


  “他在藤冬青很有名的。白手起家還建了小樓房,還有考試院也蓋上了你是警察在調查案子對嗎?”


  池本英義的神色瞬間變得欣喜起來,甚至還有一絲的激動:“智美小姐或許不是犯人,對吧?”


  青海川棠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那天有看見她離開嗎?”


  “有,大概是三點多的樣子吧,比平時稍微晚一些對了!是3點10分,當時我還特意拿出手機看了一下!”


  池本英義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當發現對方一直盯著他時,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池本英義輕咳了一聲,解釋道:“那個,當時是因為有車子啟動的聲音,太吵了,所以我就不自覺的想看看,到底是幾點了。”


  “車?”


  “是的。考試院旁邊有放車的人,那人還曾和稻村先生大吵過一架。”說著,池本英義不禁一拍桌子,神情變得激動起來:“犯人!那家夥,很可能就是犯人!”


  在這附近開車的人,基本沒有。學院、考試院、讀書室一個挨著一個的,開車反而沒有走路顯得方便。


  在池本英義的帶領下,她看見了那輛車。挪車牌上,寫著c字樓,下方留有電話號碼。


  c字樓是有錢人家孩子所住的地方,因為那裏的租金是每月20萬日元。


  青海川棠找到了他。


  “住在c字樓,為什麽要選擇在這裏停車?”


  “聽說這裏有很多單純的孩子”


  “很好誘惑?”


  青海川棠將他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也的的確確是戳中了他的心思。


  宮本信司的模樣有些帥氣,僅憑皮囊的話,相信也可以吸引一些顏控。


  “3點在幹什麽?”


  “當然是在練歌廳唱歌了,然後就直接回家了。”


  值得慶幸的是,車輛安裝了行車記錄儀,將一切都記錄的清清楚楚的。


  根據視頻中的畫麵得知,宮本信司並非像是自己所說的那樣,而是在經過巷子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看見了什麽。


  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撞到了車上,連忙又跑開了。


  “殺人了?”


  宮本信司一聽,連忙擺手道:“不是,真的我不是我,我沒有殺人。”


  之前詢問了練歌廳的老板,他們一般兩點半打烊。雖然並沒有看見什麽特別的,不過老板稱案發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偷偷將洗手間的鑰匙偷走了。


  “那練歌廳的鑰匙,是你偷的吧?”


  “刑警先生,我真的沒有”說著,宮本信司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串鑰匙:“好吧,這個不是我偷的,其實是在練歌廳快鎖門的時候,當時著急去廁所。但那鑰匙我分不清哪個是男廁,哪個是女廁的,因為急所以兩個都拿著,然後跑進了廁所。”


  幻術是一種用來迷惑他人的術法。


  幻聽、幻覺都可以稱之為“幻”。隻要在幻的世界中,她就可以讓腦內的聲音傳播出去,讓指定的人聽見,甚至可以隨意變換音調、音色。


  不得不說,她鑽了一個空子,相當於是利用了這個bug,讓隻要使用幻術就不能說話這個設定,失去了作用。


  在宮本信司的眼中,他麵對的是一位刑警,看上去嚴肅老成的樣子。


  “因為廁所內的燈泡正好壞了,一閃一閃的,而且也沒多少光亮,恰好又有個人突然出現在了那裏。我當時由於太過害怕,就嚇得直接跑了。”


  廁所裏有人,至於這麽害怕嗎?


  “是女廁所吧?所以,當時看見臉了嗎?”


  對方仿佛洞悉一切的樣子,讓自己感覺像是被扒光了一般,什麽小心思也藏不住。


  “臉嗎?”宮本信司陷入了回憶中,“這個記得,而且還有些熟悉。而且,我當時還看見,那個人手上拿著一把刀。我倆都被對方嚇了一跳,不過她在看見我之後,就慌忙地跑掉了,可能是因為心虛吧。”


  在宮本信司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處小吃攤附近。


  據他所說,小吃攤的老板娘經常和稻村草介吵架,說在他店鋪麵前做生意太吵鬧,影響了他的客流量。


  “在那個小區,沒有誰不和他吵過的。”


  “所以,您就搬到這裏來了嗎?”


  老板娘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那不然呢?一直在抱怨妨礙他做生意,隻好搬了。所以從那之後,我看都不看那個老頭兒。”


  “不過,在稻村先生死的那天,您為什麽去了廁所呢?”


  老板娘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緊張。


  “當時比較著急嘛,附近隻有那個廁所。”


  青海川棠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又問道:“那您當時為什麽會逃走?”


  “這個”老板娘猶豫了一下,說道:“因為我偷偷用刀打開了廁所的門,怕被人發現然後報警”


  因為之前,她和稻村草介就因為這個事情,曾吵過一架。


  當時著急上廁所,就去了沃瑪超市內。那時的老板娘,用的小還是吃車,並沒有租賃門麵。


  稻村草介稱老板娘的這種行為是“偷竊”,並說道:沒拿水費、清掃費、電費就去別人廁所,這不是偷竊是什麽?

  沃瑪超市內的數個監控,成功的記錄下她的身影,最後交了15萬日元的罰款,才算了事。


  “這也太過分了”


  青海川棠不禁說到。


  “是吧?”見對方和自己的看法相同,老板娘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他就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而且非常狠毒的老人。其實,在那個老人手下幹活的人,沒有一個人沒有過不滿的。就算遲到了幾分鍾,也算是一個小時。”


  “聽說給自己孫子買了豪車,還送他出國留學了。”


  一般情況下,要是認識的人出事了,首先就要從家人開始懷疑。


  但,一個給自己買豪車,還送自己出國留學的好爺爺,怎麽會去殺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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