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巷子裏的風衣男
自從買了車之後,她就很少會去坐公交了。但偶爾,也因為懷念坐公交時感覺,所以會去體驗一番。
坐在座位上,透過車上的玻璃,看著外麵車輛行人,自己要比他們高出許多。
因為晚高峰的緣故,此時的場景,像極了沙丁魚罐頭。
“是誰!剛才是誰摸了我的屁股!”
一個戴著耳機的長發女子望了望四周,但周圍的人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
栗山早苗抓住了吊環,低下了頭。
恐懼、害怕身體不由地微微顫抖著。
“喂!是你吧?”
世良真純抓住了對方身後的一名男子。
“你想說什麽呢?”
男子的臉上寫滿了不滿,“你的意思,難道是我摸了她的屁股嗎?不是吧,你有什麽證據嗎?如果沒有就胡亂說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即便車上有監控,手隻是這麽一晃而過,外加上人擁擠,是很難找到那人的。
甚至,可能什麽也沒拍到。
“我”
世良真純的手微微有些鬆動。
是啊,沒有確鑿的證據,如何能讓一個人甘心認罪呢?
男子迅速將手抽離,怒視著她說道:“下次學別人逞能之前,也看清楚點,別冤枉了好人!”
公交車停靠在路邊,男子也趁著這個機會下了車。
那人或許就在眼前,自己卻無可奈何。像極了在前往學校的路上,路過一條小巷時,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從背後抱住了自己。
當時害怕得,連尖叫也不敢,甚至在對方得逞離開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勇氣追上去,隻學會了逃避。
栗山早苗回憶起了曾經的過往,不禁握緊了吊環。
在下一站的時候,栗山早苗下了車,世良真純等人也緊隨其後。
“你沒事吧?”
栗山早苗搖搖頭。
大多數人們在麵對這種情況時,都會做出這樣的反應,有的還會回上一句“沒事”或是“沒什麽”,但內心真實的感受,與嘴上所說的,恰恰相反。
“怎麽可能沒事嘛!”
園子展示著自己的拳頭,“像這種家夥,應該好好揍他一頓解解氣,讓他再也不敢這怎麽做了!”
“可、可是,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很多時候都沒辦法根本抓不住的。”
語氣,有些無可奈何。
難道,就任其如此,不管嗎?
“或許,有的。”
在衣服上塗滿熒光劑,隻要用紫外線燈一照,隻要那人用了自己的鹹豬手,就會無處遁形了。
這個手法十分的熟悉。
隻是,二者的用處不同。
就好比同樣的一把刀,有人用來切菜,有人卻用來殺人。
將方法告訴了她們後,青海川棠便徑直離開了。
抓人的事,自然要交由警方自己來處理。
日本《迷惑防止條例》第8條規定,“癡漢行為”初犯要被處以半年監禁或50萬日元罰金。
根據日本刑法第176條關於“強製猥褻罪”的規定,實施強製猥褻行為者,將被處以半年以上10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雖然癡漢有與被害者和解的可能性。但在一般情況下,大多數受害者並不會因為金錢或其他因素就與癡漢和解,因此違法者一般都將麵臨法律的製裁和身敗名裂的後果。
那如果是遇見風衣男呢?也就是,俗稱的暴露狂——
“昨天我出去打醬油的時候為了早點回去,就走了小巷子。當時有一個穿著風衣的大叔叔,突然出現,站在了我麵前。我還沒來及反應時,那個大叔叔就突然把衣服敞開了,裏麵光光的,什麽也沒穿,好變態啊!”
步美的麵前擺放著一塊蛋糕,但她看上去似乎沒什麽胃口的樣子。
“那你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嗎?或者當時穿的風衣的顏色、款式什麽的?”
步美想了想,搖搖頭,然後說道:“當時天太黑,我沒有注意。我不知道怎麽形容那個顏色。感覺比棕色淺一點點,又有點感覺比黃色深一點點”
“抱歉,我來晚了。”
說著,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就跟他穿的衣服顏色一樣!”
步美突然指向了對方,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幸好時候尚早,並沒有其他客人在場。
安室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風衣男?”
“好像衣服樣子也一模一樣耶”
安室透一臉懵逼: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不過,”步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相信安室哥哥,一定不會是他的,對吧?”
安室透變得迷茫,特別的迷茫。
在經過榎本梓的一番解釋後,安室透終於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
榎本梓思索著:“說起來,之前似乎也聽到過這樣的消息大概是一周前吧。”
“《刑法典》第174條公然猥褻罪‘處六月以下懲役或三十萬日元以下罰金’。這類人不是抓不了,隻是很難抓,即便是抓住了,頂多也就是罰罰款。”
“難道,就這樣不管嗎?既然事情不止一次發生了,那我們就要盡快找到那個人,然後阻止他再繼續下去啊!”
看著步美情緒略顯激動的樣子,青海川棠不由得笑了一下。
“這種事情,不是會有警方來處理嗎?難道,你是想憑借自己的努力,或是你們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去找到他嗎?一般來說,犯罪是會升級的。就好像有的暴露狂,最後會成為殺人犯一樣。”
“在想著做英雄之前,先管好自己吧。”
說完之後,青海川棠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結賬離開。
“奇怪,小棠姐姐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啊。我以為,她會是一個很熱心的人呢。”
步美小聲地嘟囔著,這似乎與她自己所想象的“青海川棠”,形象有些出入。
“或許,這也是她對你的一種保護。”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下一秒危險是否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大人尚且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孩子比較懵懂,與大人相差較為懸殊。當危險來臨的時候,隻怕是逃也不一定能逃脫。
報案的電話像潮水一般湧來,即便是加強了巡邏力度,這樣的案件還是層出不窮。小巷錯綜複雜,也沒有安設監控,才讓其有了可趁之機。
最嚴重,要數一次夜晚。若非有值班巡警路過,隻怕那名女性就會慘遭毒手。
警視長下了死命令,要求五日內務必將其捉拿歸案,以免造成更大的影響和傷害。
截止今日,拘留件數依然為零。
“要我說,幹脆直接把穿風衣的男的,全都抓起來,然後挨個盤問。我就不信他還能隱身了不成!”
川西木癸是個行動派,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在上小學的妹妹。
彼此,脫下風衣係上圍裙的安室透,不禁打了個噴嚏。
而青海川棠則在一些巷子附近,拿出筆和本子,展開了詢問調查。
“就在那個巷子裏。”女子伸手指向了自己所說的地方,“有個男的突然脫褲子,太可怕了。”
“大概多久看到的?”
“一周前吧。”
青海川棠點點頭,又找到了一位是目擊者的大嬸。
“大概這麽高吧。”
大嬸用手比劃著,“身高應該在180以上,臉長得還不錯。不過也沒什麽可看的。”
說完之後,大嬸忍不住笑出了聲。青海川棠則投去了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經過一番詢問下來,青海川棠在心裏已經勾畫好了大致的輪廓,將瑣碎的信息拚湊在一起。竟意外的發現,嫌疑人有兩名。
“長得挺好看的,幹嘛想不開呢”
就是,怎麽感覺這兩人越看越熟悉?當然,隻是某些地方有些相似,讓她不禁聯想到認識的人來。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到底像誰來著。
青海川棠歎了口氣,準備將畫像收起來,畢竟有90%的可能是不準確的。
“這就是嫌疑人的畫像嗎?”
一隻手突然將本子搶了過去。
青海川棠開口想要否定,沒想到對方又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謝謝你的幫助,辛苦了,我們一定會盡快將這倆人抓捕歸案的。”
“不是,等——”
望著川西木癸跑遠的身影,青海川棠開始思考,現在買機票跑路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幸好,她之前拿到了柯南的郵箱地址。
“快攔住川西警官。急!”
後麵打了一連串的感歎號,似乎是快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雖然沒有落款,但柯南也可以猜測出對方的身份來。隻是這封郵件,看得他覺得有些莫名。
“柯南,怎麽了?你的表情剛才變得好奇怪啊。”
“是那個大姐姐發了奇怪的郵件給我,似乎是出了什麽大事吧。”
隻是這封郵件太過簡短,很多要素都沒有,隻覺得像是身處迷霧森林一般,根本找不清方向。
她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讓自己攔住川西警官呢?還是,川西警官犯了什麽錯誤?
正當他思索著時,郵箱內傳來了一封新的郵件。當柯南正準備點開始,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什麽?”
川西木癸將畫像上的人,和他比對著看了又看,然後問道:“你們這裏,有穿卡其色風衣的人嗎?”
“我今天正好是穿風衣來的,請問有什麽事嗎?”
安室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既然如此,請你和我去警視廳一趟吧。”
像是下達了強製性的命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