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不斷轉折後的真相
西澤有紗笑了一下,覺得有些諷刺。
“就因為這樣,所以我精心設計的計劃,就露出破綻了嗎?”
“畢竟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在緊張和放鬆情況下所說的話,會完全不同呢。不過你的心理素質也算是不錯的了。”
對此,青海川棠還是表示了肯定,雖然並沒有讓對方感受到多少欣喜。
一切,都是西澤有紗精心設計好的。
特意帶來了蛋糕,然後在裏麵混入了一定劑量的巴豆,親眼看著倉田杏奈和橫川悠二吃下。
提前說好了自己要一會要出去一趟,去采購一些東西,製造不在場證明。
然後趁著二人發作的時候,悄悄躲進了衣櫃中,製造已經離開的假象。
她提前就買通了宅急送的工作人員,甚至還特意請人扮演家長。
隻是沒想到,扮演家長的人臨時有事無法前來。
本以為計劃會這樣泡湯,結果卻有人主動送上門來,這讓西澤有紗覺得,老天都在幫她。
之後,趁著倉田杏奈倒完咖啡粉後突然離開的時間,西澤有紗給宅急送的工作人員發了一條簡訊,讓他依計劃行事。
於是,橫川悠二就這樣被叫了出去。
帶到他離開之後,西澤有紗從衣櫃中走了出來,拿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工具,將氰化物注射進了牛奶盒中。
完成這一係列操作後,西澤有紗便趕忙又回到了衣櫃中。
“玩具和薏米水都是提前買好的,就藏在冰箱旁的桌子櫃子裏。所以我並沒有把小票帶著,不然隻要一看的話,就會發現了。”
“趁著其他人都被叫到會客室的時候,我就走出去,然後將東西拿了出來,假裝剛回來的樣子。”
西澤有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她本以為自己這個計劃會很完美的。
沒想到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細節,將自己出賣了。
“既然你從來沒有出去的話,那穀口先生應該知道才對,為什麽”
高木有些疑惑地望向了他。
“請不要責怪他。畢竟他是聽了我的故事之後,才決定會幫我隱瞞的。”
“也是在得知原本說好的人,不能及時到場,才會先辦法拉人前來的。”
“所以當時才會一直纏著我和熊吉啊。”
宮本由美雙手叉腰著,對於自己被“利用”這一行為,表示不滿。
西澤有紗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輕輕說了一聲“抱歉”。
然後伸手揉了揉眼睛,似乎在隱忍著什麽。
“機會這個東西,是很難得的。有時候隻有一次,有時候卻是一次也沒有。”
“如果這次錯過的話,我這一行為肯定會被會長發現異常,說不定還會背上官司什麽的,雖然我覺得無所謂。”
“但至少在那個男人沒有死之前,我不希望如此”
都是因為他,害得自己原本的家庭破滅。
“會長曾經有個名字,叫做‘前田和也’,並不是做培訓這一塊的,而是上門推銷產品。”
“兩年前的時候,我曾遇見過他。當時,我正懷著孩子。”
西澤有紗本身是不易受孕體質,所以這次能懷上孩子,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像是給了自己一個驚喜一般。
在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孕吐得厲害,感覺什麽都沒有食欲。
這時,正巧碰見前田和也上門推銷產品,說是吃了能讓孕婦胃口大開,不再孕吐。
還推薦了葉酸和複合維生素,並出具了相關的資質證書,使得西澤有紗信以為真。
俗話說,一孕傻三年,她似乎也是真的傻了,竟花錢買下了那三款產品。
“後來我吃了之後,孩子卻突然流產了。我這才知道,那款讓孕婦胃口大開的產品,其實就是健胃消食片。”
“因為裏麵含有山楂,子宮受到了刺激,造成了流產”
此時的西澤有紗,已是淚流滿麵。
“我從此失去了一個當母親的資格。醫生說,我以後再也無法受孕了。”
“因為這件事情,我心情一直很低落,甚至和丈夫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就離了婚。”
“所以我就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男人,都是他,害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丈夫”
“你胡說!”
橫川悠二厲聲反駁道:“我表哥才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他騙過人,但他絕對不會幹出這種害人性命的人!”
“而且我表哥從來都不叫‘前田和也’,一直都是叫‘大穀麻鬥’!”
這一反轉,令眾人措手不及。
難道,是有什麽誤會在裏麵嗎?
“表哥?”
西澤有紗笑道:“隻是表兄弟關係的話,兩人能有多親密呢?難道你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麽嗎?每個人都有秘密的。”
“而且那張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和我記憶中的那張臉如出一轍。”
“前田和也?”
宮本由美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記起了什麽。
“說起來,兩年前有起交通意外就是我處理的。可惜當時屍體都被壓得血肉模糊了,根本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還是他的家屬根據他手上的胎記,才辨認出來的。”
“不,這不可能!”
西澤有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斷地重複著那句話。
前田和也的手上,的確有一塊胎記。
因為形狀有些奇怪,她當時還特意問了一下。
而大穀麻鬥的手上是沒有任何胎記的,甚至連傷痕都沒有。
她本以為是對方做了手術,將胎記去除了。
沒想到,那個胎記本來就不存在。
那她所做的這些,所謀劃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有紗小姐。”
西澤有紗一愣,抬起頭看向她。
“當時你懷孕的時候,是在夏天嗎?”
西澤有紗緩緩地點點頭。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並沒有任何精彩華麗的推理,甚至和推理根本掛不上鉤。
“為什麽,你這麽肯定她就是凶手呢?”
柯南有些好奇的問到。
“大概是因為”
青海川棠將抽屜拉開,裏麵隻擺放了幾個本子。
接著她又打開了一個抽屜,隻見裏麵正躺著一支注射器。
“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站在了抽屜旁吧。”
即便是沒有這些線索,采用一般的刑偵手段,依然可以找出凶手來。
可是線索給的太多了,沒辦法不去懷疑她。
畢竟身為側寫師,心理學的係統性學習也是必要的。
警車停靠在路旁,主駕駛位置上坐著的川西木癸,正在花式玩著打火機。
“解決了?”
川西木癸轉過頭,與青海川棠的視線相對,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這些孩子該不會也在現場吧?”
看著這群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年紀的孩子,一想到從別處聽聞,他們常常遇見各種殺人事件,就覺得有些心驚。
幸好自己的妹妹,不是和他們同一個學校的。
否則要是遇上了這種情況,自己一定會馬上帶著她離開的,簡直就像是中了什麽詛咒一樣。
“這個是因為他們都是目擊證人。”
高木訕笑著,將西澤有紗送上車後,坐上了助手席的位置。
在車輛駛遠之前,青海川棠和她進行了最後一次對話。
“如果我沒有出現的話,是不是就發生這樣的事了?”
西澤有紗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
按照她的理解,以為青海川棠是將過錯歸結到了自己身上,認為是自己的到來,才造成了會長的中毒。
雖然最後並沒有造成死亡,但事情是的的確確發生了。
她猶豫了一下,不知是該寬慰對方,還是順著對方的話繼續。
“即便是你沒有來,最後我還是會殺了他的,隻是換個方式。而且如果沒有你的話,他說不定根本撿不回一條命來。”
“我也不會知道,原來我恨錯了人,也差點釀成了大禍”
青海川棠一愣,沒想到對方會給出這樣的答複。
待到車輛駛遠之後,宮本由美才開始吐槽道:“這家夥怎麽老是一副拽上天的樣子啊,難道就因為自己資曆比較老嗎?”
語氣十分的不滿,看來是曾在他那裏碰了一鼻子灰。
“由美警官,那個警官是誰啊?”
“是新來的嗎?以前都沒見過他。”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問到。
“那家夥啊。”
宮本由美撐著下巴回想著,“他好像是叫川西木癸來著,算是前輩了。就是性格脾氣不太好,有些古怪。”
“而且最近好像在找一個人,一有機會就攔著我們部門的同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戴黑色針織帽的男人。”
“大夏天的,誰會戴那個啊”
其實,針織帽也是分級別的。
例如赤井秀一同款針織帽:冬暖夏涼、防火防水雷電、擋風擋雨擋子彈。
不易變形,不易沾染汙漬。
隻需一頂帽子,即可一年四季都不換,再也不用擔心禿頂問題。
哪怕是三天不洗頭,也不會被發現。
幾人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都想到誰的樣子。
“好了孩子們,現在該去吃飯了。想好吃什麽了嗎?”
元太毫不猶豫地說道:“鰻魚飯!”
我看你像鰻魚飯!
這麽多人都吃鰻魚飯的話,是要把自己吃破產的節奏。
“壽司!”
“咖喱飯!”
意見真是極其的不統一。
“你們幾個,幹脆剪刀石頭布好了,誰贏了就聽誰的。”
略有些選擇困難症的青海川棠,想出了這樣的選擇的方式。
當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她無比的後悔,甚至有種想掐死之前那個自己的衝動。
“耶!我贏了!”
元太歡呼雀躍著,向附近一家賣鰻魚飯的店鋪跑去。
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鰻魚飯!鰻魚飯!今天要吃鰻魚飯了!”
青海川棠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有些不敢掏出自己的錢包。
怕付完錢再看著它時,會不禁流下淚水,對著它說道:兄弟你瘦了
“如果錢不夠的話,也不用太勉強,他們應該也會理解的。”
灰原哀的話語讓她的心裏不禁一暖。
青海川棠轉頭看向了她,“其實我隻是在後悔,在當初給他買生命保險的時候,為什麽不多買幾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