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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逐漸完美的密室

  “我怎麽感覺,棠小姐像是被毛利老弟傳染了一樣”


  “感覺變得有些不靠譜了起來。”


  目暮十三與高木小聲的吐槽到,想法不謀而合。


  或許,這就是默契。


  輕咳了一聲後,目暮十三說道:“棠小姐,毛利老弟。雖然你們猜測存在可能性,但這種可能性,也太低了一些”


  “所以我們還仔細觀看一下,多找找線索,再下定論吧。高木,你去尋找一下那個女人的下落,或許她知道什麽也不一定。”


  接到命令的高木,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是!”


  柯南來到了院子中,四處觀察著,但都一無所獲的樣子。


  正當他歎氣準備返回房間時,卻隱約聽見了有流水的聲音,就在這附近不遠處的地方。


  於是柯南尋聲走過去,隻見扒開草叢後,便有一座水風車,聲音便是從這裏傳來的。


  “這是!”


  隻見水風車的軸上,纏著好幾圈細線。


  似乎想到了什麽,柯南連忙跑回房屋內,找到了田立泉美。


  兩人悄悄來到僻靜處,開始小聲的交談起來。


  “你是說,水風車嗎?那個每天早上7點30分的時候,就會開始自己轉動。”


  “不過一般那個時候,老爺早就下來了,因為早餐時間一直是7點。”


  柯南眨了眨眼睛,又接著問道:“那你還記得,元進是多久上去的嗎?”


  仔細回想了一番後,田立泉美搖搖頭。


  “抱歉啊小朋友,當時沒注意這些。不過應該是在我榨果汁的時候吧當時棠小姐正好趕到,少爺便讓我榨一杯果汁招待對方。”


  “那他當時去書房,是為了告訴自己的父親,來客人了嗎?”


  田立泉美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也不能完全這麽說吧。”


  接著,便解釋道:“因為在榨果汁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家裏突然跳閘了。”


  “少爺便自己前去拉閘,然後順便將客人趕到的消息,告訴老爺。可惜老爺沒有理會,還訓斥了少爺一頓。”


  “不過老爺生前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也算是習慣了,就連夫人”


  說到最後時,田立泉美頓了一下,自知有些說多了。


  “抱歉,我一時間不小心說錯話了,請不要放在心上。這些,是毛利先生叫你前來詢問的吧?”


  田立泉美笑了笑:“沒想到你這麽小小年紀,就已經深得毛利先生的信任。”


  柯南訕笑著撓撓頭。“其實還好吧。”


  離開之後,柯南將麻醉手槍的蓋子打開,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原來如此。凶手,就是那個人了。


  突然,他的腳步頓住。


  光是想到了作案的手法。


  可是,地上的三灘血跡,該如何解釋呢?


  難道是為了故意迷惑警方的視線,製造出與凶手搏鬥的假象,然後


  “原來如此。現在,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柯南一愣,這並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


  他轉身一看,隻見青海川棠正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身後。


  看來剛才的那段內心旁白,就是她為自己加上的了。


  “柯南小朋友,現在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青海川棠笑著,退讓到一旁。但這一行為,卻讓柯南不免有些慌神,就好像被“預言”了一般。


  雖然心裏狐疑,但目前首要的事,還是解決眼前的案件才對。


  “這感覺,又來了”


  毛利小五郎跌跌撞撞著,找了一個最為舒服的位置,坐在了躺椅上,擺出了一副思想者的姿勢。


  田立泉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的‘沉睡的小五郎’嗎?”


  “是的,沒錯。”


  此時,柯南就躲在一旁的書桌下。


  值得慶幸的是,毛利小五郎已完完全全將他遮住,不用擔心被人一眼就看出。


  隻是小蘭見柯南又消失不見,感到了疑惑:為什麽每次柯南不見的時候,總會從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出來?


  “毛利老弟,難道你已經成功推理出凶手了嗎?”


  目暮十三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難道,凶手並不是那個身材高大的女人,而就在我們之中嗎?”


  “是的目暮警部,也可以這樣說。不過,在揭露那位女子的身份,和揭曉誰是凶手之前,請先聽一聽我的推理吧。”


  事先在榨汁機上做好手腳,在恰好的時機提出要一杯鮮榨果汁,造成短暫的停電。


  所使用的匕首刀刃自然是鐵的。


  “在天花板的吊燈裏,裝上一塊電磁鐵。停電之後,磁力消失,匕首就會掉下來。”


  “而當時菊本先生,正好坐在正下方。在約翰·狄克森·卡爾的《失顫之人》一書中,有一個使用了電磁鐵的訣竅。”


  當凶手走進來的時候,其實房門是並沒有上鎖的。


  凶手走進房間後,利用血製造出搏鬥的假象。


  除了那三灘血跡外,其實各處還有一些細微的,很難發現的小血點。


  而這,就是凶手為了讓營造的搏鬥看起來更加真實,才如此的。


  完成這一切後,凶手離開了房間,將門關上。


  然後利用強磁鐵,從外操作了門的門閂,營造出了密室的假象,從而實現了不可能犯罪。


  “而這個方法,在齋藤榮的《危險的水係》一書中有提到過。”


  外麵有一個水風車,固定在每天早上的7點30分開始轉動,而凶手恰巧也是知曉並利用了這一點。


  在水風車旋轉的軸上係上繩子,穿過石燈籠的孔和竹林,通過微微開啟的天窗穿進去,事先就把匕首係在了那裏。


  “早上7點30分,水風車開始旋轉。繩子不斷被卷起臨走,刺在菊本先生身上的刀被扒出,穿過天窗間的縫隙。”


  “而最終,匕首掉在了院子裏,繩子也全都繞到風車軸上了。而這一手法,借鑒了橫溝正史的《本陣殺人事件》。”


  在目暮十三的點頭示意下,高木立馬跑到附近的水風車查看,果真在風車軸上發現了纏繞的繩子。


  “之前泉美小姐所見的高大女人,其實就是元進和尤姬。”


  “讓尤姬坐在自己肩上,然後帶上長長的假發和一頂帽子,這樣精心偽裝一番後,別人自然認不出你們來。”


  “而警方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首要的懷疑對象,便成了一個捏造的女人形象。”


  “所以,凶手”


  目暮十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元進和尤姬。


  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毛利老弟,難道你想說,凶手是這兩個孩子嗎?可、可是,這怎麽可能?之前那個高大女人,說不定隻是他們二人的惡作劇而已”


  目暮十三下意識的想要為這兩個孩子辯駁。


  然而,凶手卻連一點狡辯的機會都不想要。


  他大聲說道:“不關尤姬的事!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元進已上初一,卻也年僅13歲。


  也就是說,還是一名觸法少年。


  “毛利先生,很不錯的推理。”


  青海川棠說著,合上了手中的書籍,是自己之前從書架上抽取的,一本牛皮封麵的書籍。


  “不過,凶手並非元進。菊本先生,其實是自殺的。”


  如果說,13歲兒子殺死父親的結果,已經讓他們感到了驚訝。


  那當青海川棠提出“自殺”這個說法時,卻感到了震驚。


  “這個手法我曾經試過,並不足以殺人。而且漏洞百出,經不起推敲。”


  理論可行和實操可行,其實是兩碼事。


  “門閂並非是橫插式的,畢竟這裏滿滿的都是歐式風格,連門也沒有成為那個例外。”


  “即便是用強磁鐵,想從外就把門鎖住,是不現實的。”


  “而關於水風車的那個手法,其實在往回拉的時候,就會受到阻礙,根本沒法成功按照預想的思路實現。”


  “所以,門口和飄窗台的兩處血跡,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而書架前的那一處,其實是菊本先生為了藏起不利的證據,將正在看的書放回了原位。”


  青海川棠將書打開,交給了目暮十三。


  隻見書籍的封麵和內頁,有的地方有被用某種東西插過的痕跡。


  目暮十三恍然大悟:“也就說,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匕首是掉在了菊本先生正在看的書上。”


  青海川棠點點頭。


  “菊本先生身上的傷,其實是他自己刺的。”


  “當元進前來用強磁鐵,想要將門鎖上卻無法上鎖時,為了幫助元進完善密室,就強忍著疼痛,將門閂上鎖。”


  “而在見到繩子無法將刀拉出時,菊本先生又來到了飄窗台,將繩子解開,把刀扔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後,菊本先生又按照元進所希望的一樣,躺在了躺椅上。”


  “最終,完成了不可能犯罪之——密室殺人。”


  尤姬至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


  田立泉美看著元進,似乎明白了什麽。


  “少爺。難道你一直因為夫人的死,耿耿於懷嗎?那其實隻是意”


  “不是意外!”


  元進打斷了她,“母親本來身體已經不行了,可那個男人卻還是嚴格要求母親,一點都不體諒她。”


  “明明母親的身體都已經到了極限,卻還是要這樣對她!”


  元進將過錯全都歸結到了自己父親身上。


  從小便是如此,對待家人的態度是如此的冰冷、嚴厲。


  即便每次考了全班第一,隻要分數不是滿分,還是會遭受他嚴厲的批評和指責。


  母親本來就患有心髒病。


  在她越發不行的那段日子裏,對她的要求也越發的嚴厲,甚至到了變態的地步。


  母親什麽都沒說,但元進卻可以感受到,她的難過。


  “如果不是他的話,母親怎麽會死!而且母親離世的時候,他都不多看她一眼,直接離開了房間!”


  “少爺,不是這樣的!”


  田立泉美連忙解釋道:“夫人心髒病惡化,強撐身體照顧老爺。”


  “而老爺為了她能打起精神來,才故意對夫人這麽嚴苛。老爺和夫人,其實心意是相通的。”


  “當時我能看得出來,老爺是不舍的隻是他知道,自己留在那裏,會讓你更加難受,才選擇了離開。”


  “而且,而且”


  田立泉美的話音帶上了哭腔。


  哽咽了一下後,拭去臉上的淚水,又繼續說道:“老爺他患有四期惡性腦瘤,時日不多了,隻是一直讓我瞞著你和小姐。”


  “他平時對你們的嚴厲,其實都是為了你們好。為了今後你們融入社會時,少受一些批評和指責。”


  元進感覺的腦子突然好像放空了一般,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隻是跌跌晃晃著,最終跪坐在地上。


  “為,為什麽?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著,慢慢打濕了地麵。


  “哥哥我討厭你!”


  尤姬終於發出了聲音。


  當她發泄似地吼完這句話後,眼淚便止不住地流出,來不及擦拭。


  對於這樣的悲劇,除了哀歎之外,似乎也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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