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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三隻小豬

  “僅憑一個女人之手,是殺不死三個男人的。所以,她找了別人幫忙。”


  藤原朝奈低著頭,一言不發。


  “昨天晚飯後,她獨自去了女婿候選人們所在的樓。然後對他們每個人,都說了要以彼此為敵人之類的話。”


  原本因下毒事件,而變得疑神疑鬼的候選人們,被害怕驅使。


  同時,又懷著想成為藤原家家主的**,一個接一個地實施暴行。


  “悲劇過後,活下來的是萬波先生。用最不需要力氣的刀來殺人的,就是她吧。然後,回到了自己住的樓裏,謊稱接到了萬波先生的電話。”


  美作知彩知道他所指的“她”是誰,但對此明顯持懷疑態度。


  因為對方的為人如何,自己是清楚的,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於是,美作知彩說道:“這都是你憑空想象的吧?”


  “所以,我想要確認一下。”


  眾人的視線都齊齊看向了她。


  “我的推理錯了嗎?朝奈小姐。”


  藤原朝奈還是繼續沉默著。


  “朝奈?”


  她抬頭看了一眼美作知彩,很快又低下了頭。


  “等一下!”


  啟吉站了出來,說出了推理中的漏洞:“候選人的樓,從門內上了鎖,是不可破解的密室。朝奈小姐應該做不到這點吧?”


  “沒錯。”


  沙發背後的柯南露出了笑容,像是終於釣著魚的薑太公。


  “啟吉先生,我的推理還沒有結束。”


  接著,他便繼續說道:“因為擔心,朝奈小姐是不是做了什麽。有所預感的啟吉先生,拚命跑過去,心想要保護小姐,就像年幼的時候,背著小姐走一樣。”


  看到三人實體的啟吉,立刻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小姐所為。


  “在我們趕到現場之前,啟吉先生做出了一個舉動,就是偽造密室,製造出了朝奈小姐絕對不可能做到的狀況。”


  所做的,都是為了守護自己最愛的人。


  “這,就是事件的真相。”


  說完之後,柯南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蝴蝶變聲器。


  如果凶手是小蘭的話,自己也會如此嗎?

  突然有了這個念頭的柯南,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牆上。


  小蘭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的!

  他無比的堅信著。


  目暮十三看向了她:“朝奈小姐,沒有反駁嗎?”


  “朝奈?”


  美作知彩也看向了她,希望她能夠為自己辯解一下。


  “既然保持了沉默了,那就說明”


  “不!都是我做的!”


  啟吉一瘸一拐著,來到了毛利小五郎麵前。


  “把小姐送回房間後,我的確跑向了現場。但是到哪裏的時候,萬波先生還活著,他真的在和小姐打電話,小姐沒有撒謊!”


  “啟吉。”


  藤原朝奈叫到了他的名字,似乎想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


  “波野先生和荒山先生,都是被萬波先生殺的,萬波先生是我殺的。之後,我為了不被發現,製造了密室,這才是真相!”


  “住口!”


  藤原朝奈站了起來,看著他:“別說了,夠了。”


  “不可以。”他走到了她的麵前,臉上寫滿了悲傷的情緒,“不能這樣。”


  他的聲音帶上了微微的哭腔。


  “我發過誓,要保護小姐啊。”


  藤原朝奈的眼中,隱隱含著淚水。


  她強撐出了一個笑容,望著他說道:“謝謝你,啟吉。”


  啟吉微微後退了幾步,知道此事已經無力回天了。


  “朝奈小姐,之後的事我們去警局裏說吧。”


  目暮十三示意著,讓高木為其戴上手銬。


  “朝奈小姐”


  兩位明明有情人,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又因為這樣的理由被迫分離。


  小蘭看著這一切,心存不忍。


  “我明確反對毛利先生剛才的推理。”


  柯南此時,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他望著對方,有些不明所以。


  “真相,並沒有被闡述。為了不讓二位蒙冤,就此別離,就讓我來敘述一下,事件背後的‘真相’吧。”


  波野福永從背後被人勒死,左手握有萬波歲土外衣左邊袖子的紐扣。


  這的確很容易讓人懷疑,凶手是萬波歲土,但這隻是凶手的一個障眼法而已。


  用繩子勒脖子的話,將繩子交叉來勒比較容易用上勁。


  實際上,從背後用繩子勒脖子,必須立馬勒緊。


  “這時候,波野先生的左手後麵,應該是凶手的右手。也就是說,如果他反抗,用左手將凶手袖子上的扣子扯下的話,扯掉的應該是右手袖子的扣子。”


  “那為什麽他手裏握著的,是左手袖子的扣子呢?”


  目暮十三適時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難道說,是障眼法嗎?”


  柯南不禁摸著下巴思索著。


  絲毫沒有注意到,眾人的目光都齊聚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是這樣的想要誣陷萬波先生是凶手,真凶理所當然就是荒山先生了。”


  說完之後,目暮十三便感受到了不對的地方。


  有些奇怪地可道:“殺了人又不分左右,真的有那麽隨便嗎?”


  青海川棠點點頭,對這個說法表示了讚同。


  “雖然手法粗糙了點,但聽說荒山先生思想淺薄,很有可能幹得出這種事。”


  “那,有證據嗎?”


  “有,荒山先生房間裏的煙灰缸。”


  勒死波野福永的時候,荒山野嶺遭到對方的反抗,眼鏡不小心掉在了煙灰缸裏。


  眼鏡碎了一點,碎片掉進了煙灰缸。


  於是,荒山野嶺為了不留下證據,就想著將這個煙灰缸,和自己房間的那個調換。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吧煙灰缸放在了毛利小五郎的名片上,這便成了決定性的證據。


  但是煙灰缸上,卻並沒有檢測出荒山野嶺的指紋。


  因為,他是戴著手套換了煙灰缸。


  “原來如此。可是,荒山先生不也被殺了嗎?”


  “別急,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荒山野嶺被人從正麵,打中頭部右側殺害。


  乍一看,會覺得凶手亅左撇子的波野福永,但這其實也是一個障眼法。


  證據,就是玄關處的鐵棒。


  如果是左撇子的話,應該會拿左側的鐵棒,所以拿右邊的鐵棒就會顯得有些不自然。


  “的確如此。那麽,是誰殺了荒山先生呢?”


  “是萬波先生。”


  “什麽?”


  眾人皆是一驚。


  “萬波先生打給朝奈小姐的那個電話,很可疑。萬波先生說的,是被人打中頭部左側,但其實凹陷的,是頭部右側。”


  而之所以會弄錯的緣故,是因為萬波歲土,就是殺害荒山野嶺的真凶。


  為了讓人以為,是波野福永殺害了對方,所以故意用左手去打。


  因為過於在意左手,所以他所說的左側,實際是從他自己的角度看過去的。


  柯南隻覺得頭上布滿了黑線。


  “竟然會犯這麽簡單的錯誤嗎?”


  “聽說,萬波先生也是思想淺薄的人。”


  現在剩下的,便隻有殺害萬波歲土的凶手了。


  “屍體是被刀刺中背部,但此處有一個疑點。”


  “疑點?”


  青海川棠點點頭。


  “凶器刀具很小,殺傷能力低,但為什麽凶手就隻刺了一下呢?”


  因為,凶手用了沾有荒山野嶺指紋的刀,而為了不讓指紋消失,選擇用推刀柄地步的方式來刺。


  當然,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嫁禍給荒山野嶺。


  “所以,到底誰殺了萬波先生呢?”


  目暮十三不免有些急躁了起來,簡直比毛利老弟還會賣關子。


  “是波野先生。聽說,波野先生也是思想淺薄的人。”


  藤原俊雄理清了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也就是說,他們三個分別都殺了人,並且還想嫁禍給他人是吧?”


  “是的。”


  “既然各自殺了人,那麽最後一個又是誰殺的呢?”


  柯南不禁可到。


  畢竟按照這樣的思路,已經無人生還了。


  怎麽還會有打電話,這樣前後矛盾的情節出現呢?

  首先是萬波歲土為了拿到鐵棒,而把房間空出來的時候,荒山野嶺在他的房間裏拿到了扣子,去了波野永福的房間。


  波野永福在荒山野嶺的房間拿了刀,躲在了萬波歲土的房間。


  “最開始遇害的,是萬波先生。萬波先生計劃打死荒山先生,便拿著鐵棒回到了房間。但是,被藏在房間裏的波野先生刺中,額頭著地,所以頭上摔了個包出來。”


  被當做凶器使用的刀,沾有荒山野嶺的指紋,於是波野福永就成功家夥給了他。


  回到房間後,卻被荒山野嶺勒死了。


  這時,荒山野嶺的眼鏡掉進煙灰缸摔碎了。


  他將事先準備好的,萬波歲土的扣子,放在了對方的手中。


  接著,便拿著裝了眼鏡的煙灰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煙灰缸放在毛利小五郎的名片上。


  與房間裏原有的煙灰缸,進行了交換。


  而另一邊,隔壁房間被刺的萬波歲土恢複了意識。


  “因為是小水果刀,所以沒有立馬死掉吧。”


  萬波歲土心想,如果用左手將荒山野嶺打死,嫁禍給波野福永的話,就能把罪名全都推給他了。


  而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藤原家的孫女婿。


  “萬波先生硬撐著,走到了荒山先生的房間。然後用左手將換了煙灰缸,回到自己房間的荒山先生打死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萬波歲土,立馬給藤原朝奈打去了電話。


  “但是,在打電話途中,斷氣了。於是”


  “額頭又著地了?”


  “是的。”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頭上會有兩個包。


  《三隻小豬》的故事,大家都頗為熟知。


  而這次案件中的三人,就像是另一個未知版本中的《三隻小豬》一般。


  自相殘殺,最後落得個無人生還的結局。


  聽上去,既悲慘又可憐。


  “那密室之謎呢?”


  “就如毛利先生所推理的。啟吉先生誤以為,是朝奈小姐犯的罪,做了密室。”


  而這樣做的目的,便是為了保護她。


  而藤原朝奈之所以,沒有指出推理的錯誤,是想保護啟吉。


  昨晚送自己回來之後,看著對方跑向現場,藤原朝奈便產生了誤會,以為凶手是啟吉。


  所以便覺得,是向曾經救過自己的啟吉,報恩的時候。


  於是,試圖頂罪。


  “啟吉。”


  “是,老爺。”


  啟吉此刻站得比以往更加筆直了幾分。


  他微低著頭,等待對方接下來的話語,或者說是宣判。


  “你不配做傭人。”


  藤原俊雄並沒有看向他,“對我孫女抱有個人感情的人,我不可能再讓他作為傭人,待在我孫女身邊。”


  “爺爺!”


  美作知彩試圖勸說對方。


  啟吉走了過去,跪在了藤原俊雄的麵前,十分誠懇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將額頭與地板緊貼在了一起。


  “本來憑你那雙腿,就幫不上什麽忙。”


  “啟吉也是為了朝奈。”美作知彩為其辯解到。


  “從以前開始,你就是這樣,簡直就像是隻為了朝奈而活。不像話!”


  藤原俊雄身旁的久良洋井彎下腰,以表自己的歉意。


  “從今以後”


  他看向地上的男人:“你要為了藤原家而活。”


  啟吉愣了一下,抬起頭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藤原俊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久良洋井想要去攙扶他,卻被對方一把甩開了手。


  “保護想要保護的東西,為此不惜一切代價,這就是藤原家的男人。”


  他顫顫巍巍著,走了過去。


  一下子重心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老爺!”


  啟吉想要去扶他,卻也被一把推開了。


  他看著啟吉,無比認真地說道:“不管是背著朝奈回來的那天,還是今天,都是藤原家的男人。”


  “老爺”


  “來試試幫我做生意。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真本事。”


  看著這一幕,小蘭心裏十分的感動,有情人最後終成眷屬。


  “久良。”


  “是!”


  “我站不起來。”


  久良洋井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同美作知彩一起,將對方小心攙扶著,站了起來。


  “兒子要開始新生活了,準備就交給了你了。”


  藤原俊雄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像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遵命。”


  在攙扶下,藤原俊雄重新回到了椅子上。


  “謝謝您”


  啟吉的額頭又與地板來了次親密接觸。


  幸好,藤原朝奈並不是一個特別愛吃醋的女孩。


  他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發現自己的懷表不知何時,竟然跑到了外麵。


  當他想要將懷表放回口袋時,一枚花瓣從掉落在了地上。


  藤原朝奈跑了過去,撿起了那片被滴膠包裹住的,花瓣的標本。


  啟吉似乎想要拿回花瓣,卻被她阻止了。


  “你一直帶著呢。”


  她抬起頭,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著,顯出了淚痕。


  他為她摘的花,也一直小心的、完好的保存著,就擺在房間內。


  原來,不隻是她一個人啊。


  “謝謝你,啟吉。”


  “小姐。”


  他也回應著這份感情。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喜歡的人,也恰好喜歡著自己吧。


  周圍響起了掌聲,祝福這對有情人。


  事件告一段落,毛利等人自然要回到事務所內。


  在快車上時,柯南突然想起了疑點:是誰給金光溫明下毒的呢?

  可明了對方所在的醫院後,柯南便在第一時間內,趕了過去。


  但來到醫院病房時,卻得到了對方今早便已離開的消息。


  而在詢可相關病曆,卻被告知沒有的情況下,柯南這才終於明白一切,都是自己想的過於簡單,和天真了。


  “不愧是藤原家。”


  青海川棠嘖嘖稱讚道:“擁有這麽優秀的傭人。比起這個,被投毒的金光,也是相當優秀啊。”


  藤原俊雄的書房內,兩人進行這交談。


  “服毒倒下,留下可疑的信息,這些都是那個叫金光的男人,所演的戲碼。”


  “而且,也都是您的指示。”


  藤原俊雄沒有承認,也沒有選擇反駁。


  而是笑著可道:“為什麽,我要讓他演那麽一出戲呢?”


  “為了逼迫三隻小豬。”


  對於藤原家來說,曾經受過關照的女婿候選人的家族,就是如鯁在喉一般礙眼的存在。


  將他們逼得疑神疑鬼,是因為覺得,那樣的話,膚淺的他們就會自取滅亡。


  “愚蠢的小豬們,完全陷進了大灰狼的陷進。把毛利先生卷進來,也在您的算計之內嗎?”


  藤原俊雄笑了一下。


  “我就算再怎麽老練,也沒法操縱別人到那個地步啊。”


  “真是可怕的人。”


  青海川棠輕聲評價到。


  “遠不及你。”


  此時的藤原俊雄,已經完全收斂了笑容。


  青海川棠不置可否。


  隻是說道:“我來這裏的目的,想必您也清楚。所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


  說完之後,她將事先早已準備好的信封,放到了對方桌上。


  裏麵裝著的,是一份dna鑒定結果報告,和死亡報告。


  “當年的那家醫院,似乎就是藤原家所屬的產業。”


  她望著對方,瞬間逼得咄咄逼人起來。


  “帶走吹童的人,是誰?”


  “棠小姐。”


  藤原俊雄失笑了一下。


  “我能夠理解你愛子心切的心情。但是當時,他不是的的確確的,就在你麵前死去嗎?即便是作假,也不可能擁有起死回生得能力吧?”


  吹童,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她在心裏這樣說到。


  “你隻需要告訴我,吹童是否還活著。”


  藤原俊雄搖搖頭。


  “死了。”


  青海川棠聽後,卻是冷笑了一聲。


  可是很快,她便換上了一副失神的樣子。


  對方並沒有撒謊。


  越發的靠近真相,就越來越真切的明白,吹童已經死了的事實。但至少,真相可以給活著的人些許慰藉。


  但有時候,也害怕知曉真相。


  既然吹童的死,已成定局。


  那麽,他的屍體,又被帶到哪裏去了呢?

  還有貝爾摩德當時所說的那番話,是否有著更深層的含義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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