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讓人可憐的犯人(求票票求收藏)
“遇害是田尾醫生,看著犯人,說了句‘難不成你就是’吧?”
“是的。”
高木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田尾本元,是不會管比自己年長的石北義昭,和安彥久司叫“你”的。
他隻會管一個人叫“你”,那就是最年幼的鬆前夏美。
“因為,裏海就是我。”
房間內,鬆前夏美看著石北義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石北義昭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
當鬆前夏美舉起錐子,準備朝他刺去時,他才終於相信了對方所說的話。
“為什麽要殺我們?”
他跌坐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充滿了害怕。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當錘子快要刺向石北義昭時,房門突然被打開,高木等人衝了進來。
“到此為止了!”
“你們”
鬆前夏美將石北義昭推向一旁,然後站起來身來,將手摸向了的臉側,似乎想要將那層麵具撕下。
正當他們以為,對方準備露出自己的真麵目時,她便將手中的錐子扔了出去。
趁著他們躲閃之際,鬆前夏美逃了出去。
見狀,三人立馬追了上去。
當追至走廊處時,突然聽見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當他們趕到後,發現窗戶已經被打破,冷風瞬間湧入了房間內,使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晴海川朝窗外望去,空無一人,看來對方已經逃跑了。
“高木前輩,你看!”
地上,是一張鬆前夏美容貌的麵具。
“這麽說的話,鬆前小姐該不會”
馬上就快要天亮了。
他們出不去,裏海也同樣如此。
等到支援一來,立馬搜山的話,任憑裏海如何,都插翅難逃。
當三人走上樓梯後,夜久勝突然發現地上,有一根項鏈,似乎是之前所見的,鬆前夏美脖子上的東西。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打開了附近的那扇門,發現了靠在紙箱上,似乎昏迷過去的鬆前夏美。
叫醒了對方後,一行人又聚集在了大廳內。
“到底是什麽時候被調換的?”
“停電的時候,在廁所前被攻擊”
當她剛洗完手,便從洗手盆前的鏡子,看見一個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了身後。
趁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拿出了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讓自己昏迷了過去。
“不過,你沒事就好。”
“那麽,裏海呢?”
“逃走了。請放心,等援助來了後,一定能抓到他的。”
“這樣啊”鬆前夏美輕輕點了點頭。
山奈美很貼心的,再次拿出了紅茶招待他們。
幸好是免費的。
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一般。
“來,請用。”
“謝謝。”
鬆前夏美接過後,拿起麵前的玻璃罐,加了一小勺糖。
淺嚐了一口,味道正好適中。
天亮後,晴海川與支援隊取得了聯係。
預計再過半個小時,援助就會乘著直升機來到這裏。
“我總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
高木摸著下巴思索著,不禁心想:要是柯南和棠小姐在,就好了。
他一愣。
自己什麽時候有了這種,“有案柯南破,工資我照拿”的心態了?
高木閉著眼睛,開始回想事件的細枝末節。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拍掌道:“我明白了!謎團全部都解開了!”
晴海川和夜久勝對視了一眼,疑惑地望向了高木。
眾人,再次被聚集到了大廳內。
“特地把我們聚在一起,這次又想幹什麽?”
“當然是為了逮捕裏海。”
“事到如今還說什麽?”安彥久司看著高木,毫不客氣道:“裏海已經被你們放跑了吧?”
“不,他沒跑。他的策略,隻是讓我們以為他逃了而已。”
高木望著眾人,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裏海,就在你們之中。”
“裏海,就是”
正當高木伸出手,準備指出凶手時,石北義昭卻突然望向安彥久司道:“安彥,難道裏海是你嗎?”
安彥久司一聽,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
然後看向了山奈美,“老板娘,是你才對吧?”
“說什麽蠢話啊!”
正當二人快要發生爭執時,晴海川突然道:“就不能聽人把話說完嗎?”
他麵無表情,甚至語調沒有太大的起伏,好像在說著什麽“你吃飯沒”,這般平平無奇的話來。
當大家,卻感受到了那抑製著的怒氣。
一瞬間,他們都安靜了下來,乖巧如兔般,不敢再輕舉妄動。
高木輕咳了一聲,重新道:“犯人,就是你”
“鬆前醫生。”
鬆前夏美麵無表情,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顯得十分的鎮定。
“這不可能。”
石北義昭笑了一下道:“我被裏海攻擊的時候,真正的鬆前可是被裏海藏起來了。”
“是這樣沒錯。但這,其實都不過是鬆前醫生設置好的,一出獨角戲罷了。”
“獨角戲?”
眾人望向了鬆前夏美,麵露惑色。
“準確的來說,聞名世界的殺手裏海,並不在這裏。隻是鬆前醫生,偽裝成了裏海而已。”
殺了高臣雅史、隻鬆智男、田尾本元的人,正是他們麵前的鬆前夏美。
先是在美國殺了高臣雅史,然後易容成他的模樣回國,讓大家誤以為裏海來日本了。
然後,偽裝成裏海,殺害了隻鬆智男,以及田尾本元。
攻擊石北義昭的人,也並非是裏海,而是鬆前夏美。
在他們麵前,稍微展示了下麵具,讓眾人誤以為凶手是裏海,這便是她的策略。
麵具下的,正是鬆前夏美本人。
沒人會想到,犯人會易容成自己。
這也就達成了她的目的,將自己的罪名,嫁禍給聞名世界的殺手裏海。
“然後,你逃進了儲藏室,偽裝成被裏海關起來的樣子。”
“有證據嗎?”石北義昭問到。
“當然有,證據就是紅茶。”
因為放錯了鹽和糖,最初的時候差點出了大亂子。
但是剛才的時候,鬆前夏美卻沒有選錯。
她自己曾說過,是在停電的時候,在廁所前被攻擊的。
但晴海川鬧出混亂,是在那之後。
如果鬆前夏美真的被裏海攻擊,關起來的話真正的鬆前夏美,是什麽時候知道,糖和鹽裝反的呢?
“為什麽身為醫生的你,要奪走那三個人的性命?”
高木十分的不解,想要求得一個答案。
正如柯南每次破案後,犯人往往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著,訴說自己的犯罪動機。
隻是,前者較為被動,後者更為主動。
“為了報仇。”
“報仇?”
“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爸爸死了。死於簡單到,不可能失敗的手術。”
醫生們說,是術後並發症。
實在不能接受的鬆前夏美,下定決心,將來要成為一名醫生,查出真相。
十年後,她終於如願以償的,成為了醫生。
並且接受了父親的主刀醫生,石北義昭教授的指導。
一切,都是為了查明真相
在某天晚上的居酒屋內,幾人相聚。
“再喝一杯吧。”
“我不能喝了。”鬆前夏美笑著,婉言謝絕了對方的要求。
“怎麽?鬆前,這就不喝了嗎?”
鬆前夏美點點頭,歉意的笑道:“抱歉,明天我有手術。”
“笨蛋,你這樣還能當外科醫生嗎?”似乎是因為醉了酒的緣故,說起話來便無了遮攔。
安彥久司道:“教授可是通宵打麻將後,還拿起手術刀呢。”
說完,在座的幾人都發出了笑聲,聽起來似乎還有些得意。
一開始,鬆前夏美以為,這不過隻是他們在吹牛而已。
但聽著聽著,她發現了他們所說的,就是自己父親過世的那場手術。
“那明明是醫療事故。以在座的石北教授為首,全員都隱瞞了這個事實。”說著,鬆前夏美的音量陡然提高,夾雜著怒氣。
那明明是一場簡單到,不可能失敗的小手術啊
如果不是那樣不負責任的態度的話,自己的父親,又怎麽會因此去世呢?
“不是!那是不可抗力事故!”
“沒錯!我們也有救不了的命。”石北義昭望向了她:“既然你也是醫生,這種事你就應該明白的吧?”
鬆前夏美聽來,隻覺得十分的諷刺。
她站起身來,低頭看著二人。
“切斷了動脈,還說是不可抗力事故?救不了的命?不是!你們隻是想逃避責任而已吧?”
二人低下頭,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所以,你就想殺光牽扯到那場手術的人嗎?”
“是啊。”
鬆前夏美冷笑道:“這些人對殺了患者這事,沒有任何反省。何止沒有反省,還把我爸爸的死,作為笑話來講!”
她轉身抓住了二人的衣袖,拚命地搖晃著,怒吼著:“把我的爸爸還給我!求你們了,還給我!”
說著說著,她自己先忍不住了,低下頭失聲痛哭起來。
“還給我!”
鬆前夏美是整形醫院的醫生。
所以易容麵具,便是醫療用的矽製成的。
最終,她還是被戴上了手銬。
餘生,將會被用來,償還自己所犯下的殺孽。
生命很輕很輕。
輕到人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標準去權衡它。
法律?
還是眾生平等?
亦或者生命無錯,任何人都沒有剝奪對方生命的權利?
答案,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等一下!”
在晴海川快要帶鬆前夏美離開時,夜久勝突然叫住了他。
二人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晴海川望向他,覺得有些奇怪。
夜久勝湊近了一些,小聲道:“其實,你的名字不是‘晴海川’吧?”
晴海川一頓,有些不明白對方想要表達什麽。
“其實我成為警察的目的,就是為了查明父親死亡的真相。”
晴海川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但這一幕,被夜久勝很好的捕捉到了。
“在父親選擇這份職業的時候,我和母親就做好了他隨時會犧牲的準備。”
當選擇了那份職業,成為某種身份的人後,犧牲便成為了常態,活下的則是少數。
“所以父親的死我並不會責怪你。”
夜久勝微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晴海川卻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苦澀。
夜久勝的父親,名為夜久耕治。
與曾經的青海川棠,是同事。
在某次臥底搜查中,身份險些暴露。
為了讓任務得以繼續下去,夜久耕治讓青海川棠開槍,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以此來換取對方的信任。
任務完成後,青海川棠也選擇了“退休”,過上了保溫杯裏泡枸杞的日子。
可是她清楚,是自己,親手殺死了夜久耕治的。
這份愧疚,一直埋藏在心裏。
所以,當青海川棠聽見“夜久勝”這個名字後,便忽然想起,夜久耕治曾向自己提過,他有一個兒子。
於是,便起了想要保護夜久勝的心思。
也算是,作為補償。
“抱歉,我有些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說著,轉身帶著鬆前夏美,上了直升機。
晴海川,便是青海川棠借用的身份。
隻是恰好,有一個名字與自己如此相似的人。
曾經行動背後的故事,是夜久勝不能涉足的禁域。甚至她最初加入的行動組的存在,也是一個秘密
她的代號,是“兔子”。
因為此生唯愛種花家,所以是兔子。
但行動組,並非是《怪盜基德》世界中,那個以動物作為代號的,神秘組織。
“話說,吊橋被燒了吧?”
高木很是自覺,並沒有問夜久勝剛才,同對方說了些什麽。
因為他明白,每個人都有秘密,也有不想告知的事。
“是這樣”
夜久勝思索著,忽然發現了什麽,指著一旁的石橋道:“高木前輩,我們或許可以試試!”
就這樣,二人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最終,還是在同行的幫助下,順利回到了警視廳內。
雖然變得灰頭土臉的,但事情也算是圓滿解決了。
殺人的行為不值得肯定。
可一想到鬆前夏美失去父親的痛苦,就有些叫人心疼。
那群看慣了生離死別的醫生,對待生命已經變得麻木,不過警察也一樣。
警察這份工作,是左右別人人生的工作。
如果沒有認真麵對這個事實,就會重蹈醫生的覆轍。
“阿勝啊如果你以後想成為警察的話,一定要記住,哪怕有99%的可能,也一定要是100%才可以。”
他突然想到了父親曾對自己說過的話。
回到家中的夜久勝,翻看著父親留下的日記。
微弱的燈光下,周圍的漆黑,讓他得到了安全感。仿佛世界很小很小,沒有任何危險可以闖進這個世界中。
“身份暴露。是影”
這是日記的最後一頁,所留下的一段話。
影
到底是什麽?
夜久勝撫摸著那個字,可惜它無法告訴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