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同的守護(回歸之vs降穀零篇)
警笛聲急促的響著。
周圍早已聚集了一些圍觀群眾,交頭接耳著。
“現場取證好了嗎?”
赤井尼瑪穿好鞋套後問到。
“當然好了。”
夜久勝回答道:“在屍體腳下發現了一個錢包,裏麵有張駕照。”
在被用藍棚圍住的地方,便是發現遺體的位置。
隻見,那名男子被掛在半空中,好像上吊自殺般。
“這是謀殺。”
僅是看了這麽一眼後,赤井尼瑪便斷定到。
“誒?”夜久勝有些許驚訝,“但也有自殺的可能性。”
“你沒看見那個人的脖子嗎?上麵有一條紅線,那是吉川線。”
吉川線:指殺人事件中,在被害者的頸部可以看見抓傷的痕跡。
“吉川線?”夜久勝聽後,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也難怪如此。
雖然早早的,就進入了現場學習。但對於一些警界的專業詞匯,卻還不一定知曉。
“給我看一下駕照。”赤井尼瑪說到。
“是。”
就在赤井尼瑪接過後,身後便響起了一個男聲,似乎對他們說著“辛苦了”。
回過頭一看。
原來,是搜查一課的課長——京田。
沒想到,會親自前來。
京田課長向他們說道:“受害人身份已經查清,是原警視廳本廳的刑警。”
被害者名叫池間樹,五十五歲。
根據鑒識課屍檢,以及現場檢查的結果,本案有可能是有預謀的殺人事件。
被害者生前,在奧比公寓的總務部保安科工作。
三年前,曾在搜查一課特殊班任職,以警部職銜提前退休。
死亡時間推測為淩晨三點到五點。
遺留在現場的錢包上,沒有發現可疑痕跡。
池間樹有每天晨跑的習慣。
罪犯可能事先調查了被害者的生活習慣,再進行伏擊。
……
“下麵,請負責現場監識的本廳新山警官,講講現場搜證情況。”
“是。”
新山警官站起身來,道:“罪犯從被害者的後方,趁其不備將其勒死,然後偽裝成上吊自殺。”
“現在,以被害人在奧比公寓裏處理過糾紛,以及被害者以前逮捕過的人員名單,為搜查範圍,進行比對搜查。”
視頻取證班負責收集分析,附近監控錄像,以及走訪取證。
地署班負責對被害者從警生涯至今的人際關係,徹底調查清楚。
在京田課長做完任務分配後,他又站起來道:“相信在座,也有人和他共事過。希望你們能賭上警視廳的威信,查明真相。”
“是!”
散會後,隻有赤井尼瑪還留在了位置上。
“那個,赤井警部。”
聽見有人叫自己,赤井尼瑪自是抬頭望向了來人。
“我是和您一起辦案的警視廳的夜久。”
“是你啊。”赤井尼瑪淡淡地說到。
“我會努力不拖您的後腿!”
說完,夜久勝想他鞠了一躬,暗藏著興奮與激動。
“聲音太大了。”
赤井尼瑪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後站起身來,前往了小白板處。
“抱、抱歉。”
當夜久勝直起身後,才發現對方已經轉移陣地了。
他連忙追了上去,然後從懷中掏出了筆和本子,詢問道:“您是怎麽知道是謀殺呢?”
赤井尼瑪停下腳步,回過頭望著他。
“您剛才在現場提到了吉川線。”夜久勝提醒到。
赤井尼瑪終於明了。
解釋道:“自殺和偽裝自殺之間,有很多不同之處。這條脖子上的紅線,就是其中之一。”
說著,他指了一下那張照片。
一般上吊自殺的話,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不會去抓脖子。
“不過,要是這個人想從凶手套的繩子中,逃脫出來……”
說著,赤井尼瑪伸手,扯鬆了對方的領帶。
“或者,是痛苦掙紮,就會用手扯繩子。”
將領帶扯到了衣領後,赤井尼瑪又強行讓對方背對著自己,然後用力向後一拉。
夜久勝自是覺得難受,仿佛快要窒息般,下意識地伸手拉扯領帶,想要自己能多些喘息的空氣。
赤井尼瑪很快就鬆開了。
畢竟,他也沒打算要殺害對方。
夜久勝不禁咳嗽了幾聲,竟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接著,赤井尼瑪又抓住了他的右手,道:“被害人指甲裏,留有掙紮中抓下來的皮屑,地麵也有幾處爭鬥時留下的痕跡。”
夜久勝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什麽原來是這樣?既然不是第一次出現場了,難道連最基本的調查工作都不熟悉嗎?”
說完,赤井尼瑪便向門外走去。
……
在天台上。
隻有著赤井尼瑪和京田課長二人。
“他的辭職方式,似乎不太尋常。”
“池間先生嗎?不是自願辭職的嗎?”赤井尼瑪有些疑惑。
但方才京田課長的一番話,無疑是讓人覺得,其中還另有隱情。
“履曆上寫的是按照自己意願辭職。但實際上,幾乎是懲罰解雇。”
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但原因據說是,曾與周刊記者接觸,然後被人事課的監察官發現。
“周刊?向雜誌抖料嗎?”
“不知道。”
說著,京田課長雙手抱在了一起,凝望著遠處道:“但池間是名優秀的警察。雖然明知禁止與記者有接觸,但仍冒著危險進行某項調查。”
“就算是為了池間,也一定要將罪犯抓拿歸案。”
說完,京田課長看向了他,鄭重其事道:“務必要查明真相。”
真相,真的重要嗎?
至少對於活著的人而言,是的。
總好過.……稀裏糊塗的死去,連“為什麽”都來不及說出。
“是。”
赤井尼瑪說到。
“池間在當上警察之前,被一個沒人性的罪犯,奪走了他的人生。所以,他總把人命放在第一位。”
這點,倒是與柯南相同。
堅信生命至上。
“警察的使命,是保護人們的生命,不受犯罪侵害。”
京田課長又繼續說著,然後問道:“明白了嗎?”
“是。”
……
警視廳內。
公安部公安總務課課長,染野行宏,正在翻看著資料。
“哢——”
有人徑直開門走了進來。
染野行宏起身,走向了那人,並將資料遞出。
道:“這個案子,能給我查一下嗎?”
風見裕也雙手接過後,便將資料翻到了第一頁。
上麵很明顯,是某位刑警的檔案資料。
“聽說已經定性為謀殺了。若隻是一起單純的的殺人案也就罷了,要是出現對警察不利的言論,就不妙了是吧?”
風見裕也沒有搭話,隻是認真查看著資料。
離職原因一欄中,寫著:自願離職。
“我們要比刑事部更快把情報弄到手。”
風見裕也隻能夠與將文件夾關上。
“要是出現不利於我們的證據,就不要把犯人交給刑事部。讓這案子,成為疑案吧。”
說著,染野行宏回到了座椅上。
“我們公安,有守護國家的義務。警察要是失去了信譽,就等於日本國家失去信譽。破一個無聊的殺人案,與把不利於警方的事情說出去,你覺得哪個更符合日本的利益?”
公安的任務,就是保護國家。
“我知道了。”
風見裕也說著,將文件夾放在了桌上。
正準備轉身離開時,對方卻突然叫住了他。
“不過,你沒問題嗎?”
染野行宏說完後,從一旁拿起了一張紙,道:“這是搜查總部的成員名單,裏麵有個難搞的人。”
……
來到地下車庫,準備開車離開時,卻發現了一個女人。
她就背靠在石樁上,似乎等待了許久的樣子。
聽見了身旁的車輛發出的“滴——”的一聲聲響後,她看向了來人。
“你就是赤井先生,對吧?”
“你是?”
赤井尼瑪警惕地看著她。
“關於池間先生一案,似乎是懷恨謀殺對吧?”
“我拒絕接受采訪。”
說著,赤井尼瑪便伸手去開車門,卻被對方給摁了回去。
無疑,這是一位身材高挑,甚至氣場十足的女性。
她看著赤井尼瑪道:“池間先生當年在特殊班,負責企業調查,是一名盡忠職守的優秀交涉員。”
“我認為,最有可能就是因怨恨,而招來殺身之禍。”
與從前的池間樹一樣。
這名女性也是特殊班的一員,名為世古日月。
“請讓我祝您一臂之力。”
出示完自己的證件後,世古日月解釋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是我十分尊敬的前輩。我想為池間先生,報仇雪恨。”
赤井尼瑪沒有馬上同意對方的請求,而是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她。
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赤井先生——”
這時,夜久勝突然出現在了地下車庫,似乎是專程前來尋找他的。
看見了赤井尼瑪後,他便立馬跑了過去。
邊跑還邊說道:“我一直在等你,你別擅自離開啊。”
“我知道了。”
說完,赤井尼瑪將手中的車鑰匙遞給了他。
夜久勝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赤井尼瑪在上前車,向世古日月所站的地方,看了一眼。
她似乎是明白,對方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請求。
“謝謝。”
世古日月向其鞠了一躬。
從語氣不難聽出,她的欣喜。
“走吧。”
說著,赤井尼瑪上了車。
他們現在,要前往奧比公寓的總務部保安課,詢問有關池間樹的線索。
而與此同時,警視廳內。
警視廳公安部公安總務課課長,與警視廳副總監杉野俊司,見了麵。
會麵地點,自然是在杉野俊司的辦公室內。
“那起有關刑警的案件,現在情況怎麽樣?”
說著,杉野俊司站起身來,前往了沙發上坐下。
染野行宏答道:“我下了指示,要比刑事部更快得到情報。”
“那就拜托你了。”
杉野俊司道:“要是刑事部對組織不利的消息,被外界知道,那就麻煩了。”
“請您放心吧。”
染野行宏說著,轉身麵向了對方。
道:“我會替副總監您,守住麵子,使您順利走過這一任。要是您能順利當上下一任警視總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