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軌跡(回歸之vs降穀零篇)
新的一天。
車站附近的咖啡店內。
“請查清楚桌椅是否裝有竊聽器。”
“確認清楚了。”
“是否有皮包,或者隨身物品呈半開狀態?因為有可能,內部安裝有針孔攝錄機。安全起見,請打開我給你的裝置電源。”
赤井尼瑪左手拿著手機,右手示意了對坐的夜久勝一下。
接過對方從包內拿出的幹擾器後,便按下了開關,然後放置在桌上。
“說話時,要壓低聲音,捂住嘴。”
“知道了。”
說完,赤井尼瑪便掛斷了電話。
因為,有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看向了他們這兒。
“盯好這裏的客人。”
輕聲對夜久勝說完後,他便站起身來,望著對方一步步走向自己。
女人問道:“您是總部的赤井先生嗎?”
“是的。”
“我是水內的妻子。”
“請坐下再說吧。”赤井尼瑪伸手示意到。
坐下後,他便問道:“水內先生呢?”
“這個.……”
水內夫人遲疑了一下,道:“他一早出門去便利店後,就沒再回來。”
聽對方說時,赤井尼瑪狀似不經意的,微微偏了偏頭。
好家夥,在場幾乎一半的客人,都是公安的。
“收到快遞包裹了嗎?”赤井尼瑪壓低聲音到。
“沒有,反而把這個交給我。”
說著,水內夫人從包內,拿出了一張快遞票據,遞出後道:“據說,是我丈夫一早去郵局,要求這麽做的。上午九點為止,還沒有親自打電話的話,就轉送到這個地址。”
……
離開咖啡店後,二人便動身前往票據上所寫的地址。
突然,一輛黑色車輛,十分霸道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從車上,下來了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
“你是警視廳的赤井先生吧?我是縣警搜查一課的合誌,快上車。”
總之,要趕快前往轉送地去。
因此,二人也沒有過多遲疑,隨逐便上了黑車。
“麻煩快點,公安也要拿那個包裹。”
“公安?”合誌有些疑惑。
“山形縣縣警,也有公安部吧?”
合誌明白了對方所指。
呼出一口氣後,道:“你把那個放上去吧。”
他所說的,便是警笛。
與此同時,那輛卡車也依舊鍥而不舍的,隨著一同來到了山形縣內。
“赤井警部現在正乘坐66號警車,趕向轉送地。轉送地址是山形市太平山4399-1順風司。”
“包裹現在在哪裏?”
“在中途站的山形物流中心,五十分鍾前出發。”
聽完,男人看向了身旁小楠圭美,道:“幫我找出到達太平山最短的路線。”
“明白。”
在小楠圭美的一頓操作猛如虎下,界麵很快就跳出了一個彈窗。
正在搜索中.……
黑車上,赤井尼瑪絲毫沒有慌措。
反觀夜久勝,倒是將緊張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發現了這一點後,赤井尼瑪安慰道:“不用那麽緊張,視野會變窄的。”
“不好意思。”
放下拉環後,夜久勝小心翼翼地說道:“雖然這時候說不太合適,不過我覺得,很幸運能和赤井先生搭檔。”
小家夥,高木警官要是知道了,估計會把你做成煲仔飯吧?
“無論是現場還是取證時,幾乎沒人能這樣教我,我學到了很多。”
聽到這裏,赤井尼瑪頓了一下。
是啊,誰不想有人能這樣引導著自己呢?
可社會,不是學校。
“我也是別人教的。”
赤井尼瑪露出了一絲微笑:“是那位前輩教會我,如何當個警察。他是我的恩人。”
夜久勝聽後,順勢問道:“那位前輩現在在哪裏?是總部的人嗎?”
略微沉默了一會後,赤井尼瑪道:“失蹤了,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他。”
“為什麽?”
“不知道。”
話音剛落,車內便響起了廣播的聲音。
“縣警總部向各部門通知,山形市內河道下遊發現一名男子身亡。現在命山形2號、3號趕往現場。”
話還沒等說完,赤井尼瑪便拿起了對話機。
“這裏是66號。向縣警總部詢問,屍體有何特征?是他殺嗎?”
“臉部有多處被毆打的痕跡,沒有發現貴重物品和身份證。初步判斷,懷疑可能是搶劫殺人。此外,無其他發現,死者身份不明。”
難道,是水內先生嗎?
夜久勝心裏,不禁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畢竟殺害池間的凶手,也在找那張存儲卡。
……
“應該,是水內吧?”
“恐怕,是殺害池間那名凶手幹的好事。”
“水內真是可憐。”
染野行宏像是惋惜似的說完後,又道:“不管如何,一定要比刑事部先搶到包裹。”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放在了懷中。
在沙發上坐下後,對麵的杉野俊司笑道:“真是枚大炸彈啊,那張存儲卡。”
“對誰來說是大炸彈呢?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染野行宏的語氣,顯得格外平靜。
“這事,或許關係到我們。”
杉野俊司恢複了嚴肅的表情,道:“你知道用什麽打擊青海川那邊吧?”
“刑事局局長嗎?”
染野行宏明白了對方所指,但還是忍不住的想再確認一下。
杉野俊司輕點了一下頭。
“畢竟那家夥,老是在找打倒公安的證據。”
與此同時。
“公安果然有所行動。”
說話的男人,便是警察廳刑事局局長,青海川次弦。
在他身後,跟著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課長,京田。
“反正又會把不利自己的證據銷毀吧?”
“不是很有意思嗎?”
坐下後,青海川次弦輕笑著說道:“以維護公眾安全做擋箭牌,搶先打擊我們刑事部。根據情況,可以代表所有刑警,直接與公安對峙。”
……
課長室內。
世古日月拿出了信號探測器後,在房間內仔細搜尋著。
終於在桌子下方,找到了不知何時被人粘上的竊聽裝置。
“這個房間的談話,應該都被監聽了。”
說著,世古日月走到了魚缸前,將竊聽器丟進水裏。
“連這房間也是如此啊。”
京田課長感歎著。
該說,果然不愧是公安嗎?
“我試著查出為本案件行動的公安成員,但不保證找出全部。以這幾名正行動的成員來推測,負責人應該是公安總務課課長,染野。”
此時,66號黑車終於在目的地停下。
合誌說道:“轉送地是這上麵的寺廟。”
赤井尼瑪望了一眼後,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麽長的距離,還是樓梯,搬快遞的人難道不累嗎?
不過現在,他也無暇再顧及這麽多了。
隻能拚命向上跑去。
當跑了一段距離後,便接到了合誌打來的電話。
“在河道發現的死者身份已經查清。水內光太,據說是曾擔任警察官的水內光太。”
果然如此。
也就是說……轉送地,有危險!
兩人火速趕到了順風司。
推開門後,赤井尼瑪開門見山道:“我是警視廳的赤井,請讓我與你丈夫見麵。”
他還特意出示了自己證件,讓可信度更高些。
“你是赤井先生嗎?”女子有些疑惑。
“是的。”
“但是.……”她向旁望了一眼道:“現在裏麵那位,也是赤井先生。”
分秒必爭。
他已經沒有時間,讓對方浪費在核實身份這件事上了。
於是,他選擇了硬闖。
可推開門之後,卻並沒有看見屋內有人。
難道,是對方聽見了動靜,轉移了嗎?
還是,在更深的地方?
順著樓梯跑下去後,赤井尼瑪推開門,一間間的搜尋著。
沒有,沒有.……
此時,隻剩下最後一扇門了。
推開後,果然見到了那名假冒自己身份的人。
隻見那人,正好將不知名的液體,注射進了老人體內。
望著那人,赤井尼瑪神情錯愕。
他以為這件事,頂多是碰見風見裕也罷了。
可萬萬沒想到,眼前的,正是安室透。
隻是現在,或許該稱他為“降穀零”更合適。
“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不禁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說完之後,赤井尼瑪不禁想給自己一巴掌。
真是不會挑時候!
“你把他怎麽樣了?”
“隻是安眠藥而已。”
收回藥劑後,降穀零便作勢準備拿走桌上的盒子。
然,赤井尼瑪又怎會如其所願?
一番打鬥,二人直接將右側的木板撞倒,自己也隨著木板一同,倒在了地上。
兩人都及時反應了過來,繼續糾纏在了一起。
而趕到的夜久勝,則趁機悄悄拿走了盒子。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論力氣,赤井尼瑪著實不是降穀零的對手。
但論技巧.……隻能說,一招致命打雞,琴酒都得跪!
隻是,舍得嗎?
赤井尼瑪終是不敵對方。
被其用力一甩,撞在了牆上,吃疼的悶哼了一聲。
隨逐伸手,擦幹淨了嘴角的血跡。
降穀零似乎愣了一下。
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打開了門,徑直想要離開此處。
赤井尼瑪默默站起身,一言不發的望著對方遠去的身影。
並沒有追上去。
或者,也沒有想著要追上去。
也或許是從某一刻起,他們的軌跡,早已不同了。
隻是曾經許下的承諾,無論是年少懵懂時,還是已有了承擔責任的能力時……到底幾分真假呢?
如果要做公安,就要隨時都能壓抑住感情。
從這方麵來講,二人或許是極為相似的。
也並非是不在乎。
隻是明白,因為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去守護。
自古言,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而最終二人,又會做出何種決定?
國,與家。
大家,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