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夜色下的光與暗（回歸之vs降穀零篇）
夜晚的月色，很美。
而往往，人們會選擇在這樣的時候，與他人會餐。
無論是飯桌還是酒桌之上，除了必不可少的閑聊吹噓外，便是交易與人情世故。
“那次伊豆打的球呢，每一杆都往球洞打出直球的話，整體分數就定下來了。”
一名戴著無框眼鏡，額頭亮得發光的中年男子說到。
身旁的杉野俊司，吃了一口壽司後，恭維道：“前輩簡直就是專業的水準啊。”
“杉野你水平也增進不少嘛。”
“那也是前輩交給我技巧的功勞啊。”
兩人就這樣商業互吹著。
在他們附近，還有兩名年輕男子，愉快地交談著。
從這個位置，正好可以讓畫麵和聲音，都完整地傳達到總部。
“目標人物會麵的對方是？”
降穀零眼睛盯著麵前的屏幕，向身旁的女子詢問到。
小楠圭美答道：“警署的退役老人，是目標人物的老上司。”
她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從警察廳人事數據庫中，查詢到的檔案結果。
待到二人吃飽喝足後，便也是到了結賬的時候。
“今天我來付吧。”
杉野俊司對其笑著說到。
“怎麽了？”柳田利之麵露不解的問到。
杉野俊司伸手從懷中掏出了錢包，笑著解釋道：“您還不是一直請我？”
禮尚往來。
對方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潛台詞。
“那我就不客氣了。”
就在柳田利之說話時，店員從杉野俊司手中，接過了一張黑卡。
“總部呼叫22號，請獲取卡的種類和號碼。”
接到指令後，22號便趁對方拿來賬單，要求杉野俊司簽名時，大膽地舉起了手中的畫麵捕捉器。
很是小巧，常人也不會留心到。
“不好意思，能給我點冰塊嗎？”
捕捉成功後，小楠圭美將畫麵放大，清晰的看見了卡麵上的信息。
“卡為黑色，empirebank發行，額度為一億日元。這根本不是公務員能用得起的卡啊。”
小楠圭美說著，末了還不禁感慨了一句。
降穀零沒有同她搭話，隻是對著耳麥道：“總部呼叫6號。empirebank，使用人杉野俊司，卡號碼，請查詢賬單寄送地址。詳細信息請參照發送的圖像。”
很快，6號便查詢到了結果。
“6號向總部報告。”
“剛剛的卡，是以法人形式締結的合同。雖然使用人是目標人物，但實際支付方是一家有限公司，是家無實體的皮包公司。”
降穀零聽後，問道：“經營者呢？”
“是秋場牧也。”
……
案發當天。
有不在場證明的，是井口有水和森重貴洋；明確沒有的，是保阪康之和吉野橫木。
“吉野的反應如何？”
世古日月指著他的照片問到。
“那家夥很可疑呢。”
可赤井尼瑪的回答，卻與夜久勝截然不同。
“沒什麽頭緒。”
他從桌上站了起來，走到附近的沙發上坐下。
然後才接著道：“雖然是很可能，但總感覺不太像是會殺人的類型。”
夜久勝輕聲附和道：“說的也是。”
經濟欺詐和謀殺的犯人，給人的感覺不同。
“秋場怎麽樣？之後的住址知道了嗎？”
“還不知道，他並沒住在powerdata現登記簿上的住址。”
說著，世古日月將其資料頁取下，邊翻查邊道：“現在正在向區當局，和定期存款的銀行打探中。”
話音剛落，赤井尼瑪的手機鈴聲便響起。
“您好，我是赤井，前幾天真是承蒙您照顧。”
剛接通，他便先客氣了一番。
但當聽見電話那頭所說的內容後，卻是不免一愣。
“我明白了。”
赤井尼瑪很快便恢複了常態：“能把DNA的鑒定數據寄過來嗎？太感謝您了。”
根據山形縣警的內部消息，水內光太的旁邊，掉有非本人的毛發。
是犯人的可能性很高。
此時，課長室內。
“一杉野副總監見麵的，是警署的退役老人。但目前在署內還很有影響力，說話還很有分量。”
風見裕也向對方報告著，今天所得到的結果。
染野行宏坐在沙發上，右手拿著馬克杯，裏麵裝著熱氣騰騰的咖啡。
“為了扶正，請人吃昂貴的壽司以打下前期基礎。”
說完，他將被子放在了桌麵上，然後站起身來。
“話說回來，問題就在那錢是秋場牧也支付的。”
染野行宏說著，來到了辦公桌前，坐在了椅子上。
將桌上的搜查資料拿起後，風見裕也便很懂事的，走了過去，接過了對方手中的紙張。
秋場牧也，本名多久吃飯。
大阪的證券人員。
“這讓我想到一些事情。”
染野行宏雙手交叉在一起，道：“流傳著雲霧，和原警視總監事件有關的傳聞。”
那兩起事件中，犯人真正目的是操縱股票。
在秋場牧也還是多久吃飯時，他運用了對股票的知識，犯下了重大案件。
用操縱股票賺了一大票之後，改名秋場牧也，創建powerdata開始新的人生。
但是，有個執著於該案的池間樹警官，發現了他的行跡。
“如此考慮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足以作為他的犯罪動機。”
風見裕也將資料放回桌上後，繼續道：“也可以解釋他追到山形縣，奪取存儲卡一事。”
“問題是，他是如何搭上杉野的？秋場為何變成了杉野的幕後獻金者？”
將問題提出後，染野行宏並沒有著急想馬上得到回答。
而是抬頭，望著對方道：“在刑事部查到秋場之前，一定要查明真相。”
風見裕也點點頭。
“哪怕杉野與案件有一絲關係，也可能成為撼動當局的醜聞。這或許，將成為另一個巨大的危機。”
染野行宏一臉嚴肅的表情，冷冷地說道：“失敗.……是決不允許的。”
……
第二天。
赤井尼瑪和夜久勝二人，前往采集嫌疑人的毛發。
“你就饒了我吧，那天我真的待在店裏。”
“知道了，那就配合點。”
赤井尼瑪直接一把拉住了對方，迫使其停留了下來。
恰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采集他的頭發。”
說完，赤井尼瑪便走到一旁接聽電話。
是世古日月打來的。
“查出秋場的下落了。”
“在哪裏？”
“現在發到你手機上。那不是真實的事務所，隻是電話代接服務處。地址和電話，應該都從那裏借來的。”
驅車趕到目的地後，便讓夜久勝先上了大樓，來到了服務處附近。
在得到“已達到”的消息後，赤井尼瑪才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接聽，接話員是一位聲音十分溫柔的女性。
“你好，請問秋場先生在嗎？”
“非常抱歉，他正好不在。我讓他稍後回複您，麻煩請說您的姓名和電話號碼。”
赤井尼瑪聽後，問道：“那他什麽時候回來呢？”
“非常抱歉，我不清楚他的行程安排。請告訴我您的聯係方式，他一定會聯係您的。”
“這樣啊，那我過會兒再打來。”
說完，赤井尼瑪便掛斷了電話。
而夜久勝此時，也正好趕了回來。
上車後，他便說道：“這裏就是資料上記載的，powerdata公司的電話和地址。怎麽辦才好？”
“隻能在這裏等。”
赤井尼瑪有些無奈，“畢竟也沒有其他關於秋場的線索。”
夜久勝點點頭。
可當夜幕逐漸降臨，他們依然沒能等到對方的到來。
“他沒來呢。”
夜久勝說著，探頭張望了一下，又道：“像這樣的代接服務，連電話和地址也能外借啊。”
似乎是因為等待太久的緣故，他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便想著聊聊天，打發消磨一下時光。
“也有很多地方不外借。”
赤井尼瑪右手搭在窗沿上，撐著自己的腦袋道：“像這種的，一般握有多個地址和電話，借出手上那些。”
跟蹤，果然是個極其枯燥無聊，和乏味的工作。
“就是說，沒有電話和地址，也能辦公司的意思嗎？”
“但無法登記在案吧。”
“該說方便，還是可疑呢？”
就在夜久勝話音剛落之際，便隱約看見了一個人影，似乎朝著樓梯口走去。
“要跟嗎？”
說著，夜久勝便做出了要下車的動作。
“別急，”赤井尼瑪及時攔住了他，“先看看是個什麽樣的家夥。”
來人，的確是秋場牧也。
他到了電話代接處後，仍是和往常一樣，接過對方記錄下的聯係電話。
上麵還附帶著聯係人的姓名。
“還有一通電話，對方不願透露姓名。”
“不透露姓名？”
“請稍等。”
女人從一旁拿起了便簽，遞給了他：“15點24分，是個男的。”
這使秋場牧也感到，有一絲的奇怪。
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將會發生一般。
剛走出房間，他的手機鈴聲便響起。
看清了來電聯係人後，直截了當道：“現在過去嗎？”
“好的，明白。”
……
“差不多，該輪到杉野坐那個位置了吧？”
杉野俊司對麵，一名梳著油頭的男人笑嗬嗬的說著。
兩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杯紅酒。
僅從店內的裝潢來看，便是十分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什麽位置？”
說著，杉野俊司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似乎是在同對方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個啊……”
男人笑了幾聲後，也將酒杯放下，直言道：“你就不用跟我裝傻了，就是警視總監啊。”
杉野俊司也笑了一聲。
“有那機會的話，還請您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