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關於五年前(回歸之vs降穀零篇)
“這應該是停泊港口的號碼。”
世古日月指著電腦屏幕依次說道:“從左起,按船的類型、船名、出港時間、港口名字、入港時間的順序記錄。”
如果此說來,剛才降穀零所發信息,想要表達的是:橫濱港口,12點25分出發的貨船,灣仔餃子號,目的地摩爾莊園。
飛機,果然是個圈套。
假裝坐飛機去摩爾莊園,所以在羽田機場現身,預約機票。
實則,是坐貨船去摩爾莊園。
“但是,對方特意告訴我們,難道不是個圈套嗎?”
世古日月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怎麽辦?如果這是調虎離山之計的話。”夜久勝說著,也望向了他。
這個足以在關鍵時刻,讓所有人都選擇依靠的男人。
“是船。”
沉默片刻後,赤井尼瑪終於給出了選擇。
……
此時離出港,還有十五分鍾。
“仔細想想,這交易挺劃算的。”
秋場牧也翹著二郎腿,然後抬頭望向了眼前的男人:“這樣,殺了兩人的賬就算還清了。”
“真是遺憾了,秋場。”
“什麽?”
秋場牧也有些不解的,望著出現在樓梯上的染野行宏。
“搜查一課正往這裏趕,好像要在出港前逮捕你。”
染野行宏望著他道:“我不可能把你交給他們。雖然可憐你,但還請你真正人間蒸發。”
說完,便下達了命令。
對著風見裕也道:“殺了他。”
“沒時間給你猶豫了,這是為了保護國家。”
小楠圭美見其仍是不為所動的模樣,便準備自行掏出槍支,解決那個男人。
覺察了對方這一動作的風見裕也,終於先於她一步拔槍,對準了秋場牧也。
“開槍。”
“等等!”秋場牧也望著他,“你可是警察啊!”
對方,卻是並未被他說動的樣子。
風見裕也緩緩抬起槍來,瞄準了對方的眉心。
“等等啊!”
秋場牧也終於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仿佛死神已經降臨到他的身旁,摩拳擦掌著,等待著下一秒收割自己靈魂的時刻。
“不會讓你白死的。”
染野行宏道:“你的死,能夠保護日本。”
“混蛋.……”
秋場牧也小聲咒罵了一句。
下一秒,風見裕也終於開了槍。
隻是,是對著上方。
他的手顫抖著。
“真是麻煩啊。”
染野行宏說著,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手槍上膛,然後對準了目標。
突然,有人闖入了控製室。
“不許動!”
赤井尼瑪持槍對著染野行宏。
夜久勝和世古日月,則用槍對準了下方的幾人。
“放下槍。”
對於赤井尼瑪的話,染野行宏仿佛充耳不聞一般。
隻是低頭看著風見裕也道:“是你嗎?”
風見裕也沒有回答。
隻是將槍舉起,對準了他。
然後一步步走到樓梯上,與其對峙著。
終於,染野行宏緩緩放下了槍。
他反而笑道:“你還是什麽都不懂,因為你並不能保護國家。我不會,在此結束的。”
說完,便將槍扔到了一旁。
世古日月走了過去。
下了樓梯後,來到了秋場牧也的身前。
“秋場牧也。”
她看了一眼時間道:“12點14分,以謀殺池間樹和水內光太的嫌疑,逮捕你。”
隨著“哢擦”一聲聲響,對方終於被成功戴上了手銬。
赤井尼瑪也放下了槍,然後放回了腰後。
向前一步道:“公安部總務課總務課長染野行宏,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數日後。
杉野俊司邊走著,邊與一位年輕貌美的女文員交談著。
並約定好了下次在哪個地方見麵。
當二人來到大廳後,便見著幾名西裝革履的男子,似乎已恭候多時了。
“我是人事一課的首席監察官,君成田。由於上級指示,特此前來。”
君成田望著他道:“有些事,想請您協助調查。您和能我們走一趟嗎?”
雖是詢問的語氣。
但杉野俊司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和拒絕的權利。
……
陵園內,是否有不願離去的靈魂,想要與他人保持通話?
如果世上真有這樣的事情存在,那一定是人們常說的——
執念。
青海川棠來到了一處墓碑前,上麵刻著“夜久耕治之墓”的字樣。
她將精選挑選好的花束放在墓前,默默祭拜著。
許久之後,才終於睜開了雙眼。
或許是有人常精心打理的緣故,倒顯得比周圍的墓碑,幹淨不少。
當然,也可能是對方生前就有些潔癖,所以死後也想要幹幹淨淨的。
“我能.……”
青海川棠回過頭,望著不知何時到來的男子。
“祭拜嗎?”
他像是在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青海川棠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退讓出了位置。
安室透走到墓碑前,輕輕放下了花束。
看得出來,他是有備而來的。
“在公安部中,有一個名為‘zero(零)’的小組,內部戲稱為‘明星部隊’,過去也被稱作‘SakuraChiyoda(櫻千代田)’。是負責統合情報收集的隊伍,也是公安部的精英部隊。”
安室透睜開眼睛後,並沒有站起來身來,隻是平靜地述說著這一切。
青海川棠其實很想問他一句:你腳不麻嗎?
但還好,忍住了。
隻是,她有些不明白,對方剛才一番話,所謂何意?
畢竟,公安都是秘密主義。
以安室透的性格,她不大相信,對方會是這麽藏不住秘密的人。
“這些,雖然被稱之為機密,但其實也有不少人知曉。”
青海川棠沒有搭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赤井秀一當時,僅憑一個“zero”為代號的線索,就猜出安室透所屬零科,還查出了真實名字“降穀零”。
再加上緋色篇劇情……
得,全員皆知。
安室透自然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公安委員會委員長,有一個直屬的秘密隊伍。這一點,卻是鮮為人知。”
“秘密隊伍被代稱為‘alpha’,即阿爾法,裏麵的成員都以為代號相稱呼。”
五年前的公安私下機密作戰中,有一個被稱之為“TEOL”的任務。
作戰內容,和參與其中的搜查員均不明。
“但是,聽說參與作戰的人,不是離奇死亡,就是行蹤不明。”
安室透終於站起身來,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開門見山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以,這是篤定阿爾法有參與到TEOL內?也確信自己是其中一員?
“我並不清楚,你在說什麽。”
青海川棠沉著冷靜道:“如果你認為我是什麽阿爾法的一員,那建議你可以查一下檔案資料。我想,如果是公安的話,這點沒有絲毫難度吧?”
真正的資料早已被銷毀得徹底。
她無疑是篤定了,對方無法得到真正的情報。
“我更想,聽你親口說出真相。”
“那還真是謝謝了。”
青海川棠笑了一聲,道:“可是自己去探索發現,不是更有意思嗎?”
就好像寒假作業最後麵的幾頁,其中的參考答案一般。
正是那一個簡單的“略”字,才有了無限可能。
“時候不早了,告辭。”
說完,她便離開了此處。
與安室透,擦肩而過。
……
許是因為今天,是什麽節日的緣故。
雖是夜晚,在商業街依舊熱鬧非凡,甚至比往常還要活躍上幾分。
成雙成對的人出入著。
似乎隻有那一小撮人,因為自己孤身一人的緣故,顯得有些畏縮。
而安室透,不過是恰好開車路過了這裏。
也隻是恰好,突然有了停留下的衝動。
事實上,他也真的如內心所想般,將車輛停靠在了路邊,望著廣場上的行人們。
他不知道應該將這一行為,視作對人群的觀察,還是羨慕。
“Monamourpuisquetum"aimes,J"iraisjusqu"auboutdumonde(我的愛,隻因你愛我;我要走到世界盡頭)……”
廣場的音樂噴泉中,播放著這樣一首旋律傷感的樂曲。
但它的歌詞,卻是意外的浪漫。
這是一首法語歌,名字叫做《L"HymneAL"Amour》。
伊迪絲·琵雅芙的摯愛馬塞爾·塞爾當因空難去世,這首《愛的讚歌》,據說就是獻給馬塞爾·塞爾當的歌。
發誓要一起活下去,稱得上是另一半靈魂的人,卻就此逝去。
伊迪絲·琵雅芙曾陷入死亡邊緣,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活下去,在身邊人的幫助之下。
安室透之所以會知道這些,純粹是因為青海川棠曾同他提過。
他記得原話是:雖然裏麵有一句歌詞我不太讚同,但如果真的愛到極致的話,大抵便是如此吧。
思索到這時,他又不禁想起了,對方曾同自己說過的某句話。
她說:“人的生命隻有一瞬。在浩瀚的宇宙,永恒流淌的時間裏,能夠和零相遇,能夠在零身邊度過,哪怕一小段的時間,我都覺得非常感激。”
降穀零似乎還是降穀零,但卻不是從前的那個零了。
而青海川棠,或許也不是曾經的“棠”了。
大抵,這便是時間所不可避免的東西。
終於,他收回了思緒。
當安室透正準備開車離去時,卻意外的在街上發現了一個身影。
那般的笑靨如花,那般的看著身邊之人,好像世界隻剩下了對方般。
這是他曾所獨有的啊……
此時的安室透終於明白,為什麽多年之後,當對方再次出現時,內心卻是有著多種複雜的情緒。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但有的東西卻是永恒的。
就如他想要守護這個國家的心,自有了那個念頭起,便從未改變。
九歲時,可以因為對方的一句“最喜歡零了”,而激動得睡不著覺;十六歲,會因為對方的不辭而別,而感到難過。
二十九歲後.……
卻突然想要這萬家燈火,有一盞是為了等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