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還知道害羞
“陸先生吃醋了?”藍溪依舊笑著,修長的手指摸上他性感的喉結,調侃似的開口。
當然,藍溪並未自戀到認為陸彥廷是在為她吃醋,說白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自己碰過的,就不許別人再碰了。
不過這點兒覺悟藍溪還是有的。
雖說他們這段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之上,但她也不至於給陸彥廷戴綠帽。
退一萬步說,她也沒那個膽兒。
陸彥廷沒理會她,將她丟在床上,就去洗澡了。
**
第二天。
藍溪一覺睡到了下午。
她睡懶覺的習慣是跟著蔣思思練出來的,她們兩個人作息相仿,經常一塊兒睡到下午才醒。
醒來以後,藍溪才發現自己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
昨天晚上穿的那套衣服,今天估計是穿不了了。
藍溪赤著腳下了床,打開對麵的衣櫃看了一眼,意外地發現裏麵竟然有全新的衣服。
“醒了?”正驚訝的時候,臥室的門已經被推開了。
藍溪聞聲看過去,陸彥廷正站在對麵打量著她。
藍溪這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她本能地抬起手,遮住胸口。
“遮什麽?”陸彥廷嘲諷勾起唇角,“睡都睡過了,再裝就太假了。”
藍溪明顯能感覺到陸彥廷說話夾槍帶棒的,難不成就因為昨天晚上她的那句調侃?
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至於這麽小心眼兒吧?
陸彥廷將視線轉移到她臉上,動動嘴唇:“收拾一下,晚上跟我去個地方。”
“哦,好。”藍溪乖順地點了點頭。
陸彥廷目光始終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她的皮膚很白,白裏透著粉,這會兒她身上還掛著不少他留下來的痕跡,非常明顯。
頭發隨意散在肩頭,露了一半的脖頸,上半身赤裸……
這樣的身材,這樣的狀態,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誘惑。
隻不過盯著看了一會兒,下腹就已經蠢蠢欲動。
最近一段時間,似乎過於重欲了。
藍溪太清楚陸彥廷的目光代表什麽了。
她走到他麵前,抬起手輕輕地碰了一下那個地方,有些得意地笑出了聲
“唔,有感覺了。”
“你就這麽欠?”陸彥廷猛然扼住她的手腕,“不怕我弄死你?嗯?”
他的用詞有些粗俗,和平日風度翩翩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能男人的本質都是這樣。
“陸總勇猛。”藍溪笑得開懷,一點兒沒有女人該有的矜持。
“穿好衣服下樓。”再開口,陸彥廷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
他甩開藍溪的手,轉身離開。
……
藍溪洗了個澡,從衣櫃裏挑了一身衣服穿好,這才下樓。
陸彥廷坐在沙發上,正襟危坐,氣場十足。
這樣的男人確實是極品,怪不得藍仲正一直都想著把藍芷新那個小賤人嫁給他。
藍溪赤著腳下了樓,在陸彥廷身邊坐下來。陸彥廷遠遠地就看到了她光著的腳。
一直到藍溪在他麵前坐下來,他的視線都沒有從她的腳上移開過。
她的腳很漂亮,光潔,白皙,36碼的腳,不大也不小。
她的腳趾頭圓圓的,粉粉的,可愛又性感。
陸彥廷眯起眼睛,看得入神。視線移動到她腳踝處時,卻看到了一片猙獰的傷疤。
有些突兀。
“腳踝上疤怎麽來的?”陸彥廷動手捏住的了她的小腿。
“陸總觀察得這麽仔細呀。”藍溪淺笑,“之前走路不小心蹭到了,很醜吧。”
“之前走路的時候也不穿鞋?”陸彥廷緊盯著她的腳丫子。
藍溪但笑不語,心跳得很快。
陸彥廷的手一直捏在她小腿上沒有鬆開,微涼的指尖貼著她的皮膚。
女人的腳,還有小腿,本身就是比較禁忌敏感的地方。
他這樣捏著,藍溪難免就想往那個方麵想。
不過很快,陸彥廷就鬆開了她。
陸彥廷打開茶幾的抽屜,從裏麵取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她。
藍溪接過來,打開文件袋,最先就看到了那張別院的房產所有權證明。
上麵寫的是她的名字。說實話,藍溪非常驚喜。
跟陸彥廷結婚以後,她一直都沒有機會和他提起這件事情,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交代。
藍溪盯著房產證看了一會兒,囅然一笑。
她抬起手臂勾住陸彥廷的脖子,討好地親了他一口。
“謝謝陸總。”
“能送給你,就能收回來,別高興得太早。”陸彥廷捏住她的下巴,“也不要惹我不高興,嗯?”
“陸總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藍溪仰視著他,舔了舔嘴唇:“陸總下次想試什麽姿勢?”
她這個樣子,像極了外麵那些出來賣身的風塵女。
因為他給了點兒好處,所以就開始變著法子地討好他。
看著她諂媚的模樣,陸彥廷突然有些暴躁。
他冷凝著她,菲薄的嘴唇動著,說出來的話毫無溫度:“我不是嫖客。”
“陸總放心,我雖然名聲不好,但也不是妓女。”
藍溪知道他說這話是在有意嘲諷,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一點點的不適。
甚至,笑得更燦爛了。
**
晚上,藍溪被陸彥廷帶去了海天一色的包廂。
他們到的時候,包廂裏隻有周瑾宴和程頤兩個人。
程頤藍溪是認識的,周瑾宴的話,她就隻是聽說過,好像是個律師?
名氣倒是不小。
程頤和周瑾宴看到陸彥廷帶著藍溪過來,兩個人當場都變了臉,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隻因為,今天聚會之前,陸彥廷說過他會帶著他的合法妻子過來。
自從知道陸彥廷已經結婚這件事兒之後,程頤和周瑾宴都對這個女人非常好奇。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聲名狼藉的藍溪。
她跟陸彥廷,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老陸,你他媽在逗我?”程頤沉不住氣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旁邊的藍溪:“你就娶了這輛公——”
眼看著程頤就要說出那個詞兒了,周瑾宴趕忙站出來打斷了他。
不管怎麽說,人是陸彥廷帶來的,身為兄弟他們還是得給這個麵子。
況且藍溪再怎麽都是個女人,程頤的用詞確實過分了。
“老陸,你真的跟藍大小姐結婚了?”
“程少爺好像一直都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呢。”
剛剛,程頤雖然沒把話說完整,不過藍溪也能猜到他要說什麽。
藍溪和氣地看著程頤,問他:“我是做了什麽程少爺看不慣的事兒麽?”
程頤:“……”
“上周剛領證。”陸彥廷帶著藍溪在沙發上坐下來,“帶來跟你們見一見。”
“老陸你……”程頤被氣得不輕。
他現在無比肯定,陸彥廷就是為了跟顧靜雯賭氣才這樣的。
藍溪這種女人,擱在平時,陸彥廷肯定正眼都不會瞧一下!
氣氛正僵持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
藍溪聽到推門的聲音,抬頭看過去,然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沈問之……他怎麽會過來?
“問之你來了啊。”周瑾宴招呼沈問之,“坐吧。”
沈問之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在這裏碰上藍溪。
今天周瑾宴打電話說出來聚一聚,他正好有空,於是就過來了。
沒想到,藍溪也在。
而且……她是跟陸彥廷坐在一起的,這代表著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沈問之收回視線,調整好情緒,在周瑾宴旁邊坐了下來。
“介紹一下,那位是老陸的老婆,倆人剛領證。”
周瑾宴指了指藍溪,給一旁的沈問之介紹了一下藍溪的身份。
沈問之沒有接話,目光灼熱地盯著對麵的女人。
藍溪和陸彥廷?結婚?
他不信,怎麽可能。
“問之?”周瑾宴還是第一次見沈問之走神走得這麽厲害。
他平時溫潤有禮,基本上不會無視人。
這情況……似乎有些特殊。
盡管藍溪已經努力無視,但是沈問之的眼神太過灼燙。
盡管她低下頭,也沒有辦法忽視這種感覺。
她用指甲掐著手心,強迫自己冷靜。
她才發現,自己似乎一直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陸彥廷和沈問之是認識的。
藍芷新過生日那天,陸彥廷好像還看到了她和沈問之的糾纏……
想到這裏,藍溪抬起頭來偷瞄了陸彥廷一眼。
他似乎沒有生氣,臉上甚至還掛著笑容。
“廷哥,你娶了藍溪?”沈問之看著陸彥廷,不可置信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陸彥廷順勢掃了一眼藍溪,發現她正一臉擔憂地看著沈問之。
他冷笑了一聲,一隻手輕浮地摸上她的臉頰,“準確地說,是她求著嫁給我的。”
藍溪垂著頭,聽到他這句話之後,有種墜入冰窟的感覺。
這些年她被人羞辱的次數夠多了,但是現在是當著沈問之的麵兒,她真的……承受不來。
她不想被沈問之看到自己這幅樣子。
可是,陸彥廷卻像是在專門跟她作對似的,手掌繞過她的脖子,強迫她抬起下顎。
“你說是不是?嗯?”
陸彥廷情緒不對。
這一點,對麵的周瑾宴和程頤也感受到了。
程頤看到陸彥廷這麽對藍溪,心裏暗爽。
他本身就不喜歡藍溪,更覺得她這種女人配不上陸彥廷。
他就說嘛,陸彥廷是不可能主動娶藍溪這種女人的!果然是她使了手段。
沈問之坐在對麵,凝目看著藍溪,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是,我求著嫁給陸總的。”藍溪狠了狠心。
她笑得眉眼彎彎,像極了外麵的那種拜金女。
“陸總有錢有顏,活兒還好,傍上陸總,是每個女人的夢想。”
“媽的,真不要臉!”程頤鄙夷地出聲。
藍溪對程頤的看法完全不在乎,可是她卻無法忽視掉餘光瞥見的那個人。
沈問之的臉色很難看。他一直盯著藍溪,目光一刻都不曾從她臉上移開過。
那火熱的目光,也落在了陸彥廷眼底。
他低笑了一聲,再次開口:“說說,你是怎麽求我的。”
“……”藍溪狠狠掐了一把手心。
明擺著的,陸彥廷就是在給她難堪。
他要她在沈問之麵前說這種話,不是為了羞辱是什麽?
她可以在別人麵前肆無忌憚,任憑別人怎麽誤會她,給她潑髒水,她都不做一句解釋。
但是對麵坐的人是沈問之,是她愛了整整六年的男人,她做不到。
“我想去洗手間。”藍溪第一次覺得,自己裝不下去了。
包廂內的氣氛太壓抑,她想出去透透氣。
說完這話之後,藍溪哀求地看著陸彥廷。
對上她這樣的眼神,陸彥廷心底的怒火燃得更旺了。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蓄意接近他的,但是她從來沒有用這樣卑微的眼神看過他,他內心一直覺得,她骨子裏是個非常驕傲的人。
可是今天,她卻為了對麵的那個男人,用這種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嗬,難道她不知道麽?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折磨她。
“還知道害羞?”
陸彥廷直接將她抱到大腿上,當著對麵三個男人的麵兒在她臀上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格外刺耳。
對麵,周瑾宴和程頤也看得有些愣怔。
他們倆是陸彥廷多年的朋友了,陸彥廷雖然算不上什麽特別禁欲的人,但之前也沒在他們麵前對女人做過這種事兒。
這個藍溪,真是……
“老陸,你……”周瑾宴有些看不下去了。
雖說他也對藍溪沒什麽好感,但再怎麽說都是個女人,陸彥廷這麽為難女人,好像不太好。
“陸總……”藍溪湊到他耳邊,討好:“求你了,我真的想去洗手間。”
陸彥廷再次眯起了眼睛。很好,現在開始求他了。
“滾。”陸彥廷直接將她推從身上退下來。
藍溪一個趔趄,崴了腳,差點栽倒在地上。
腳腕處有刺骨的疼痛傳來,但是她並沒有停留,跌跌撞撞,有些狼狽地出了包廂。
“老陸,你跟藍溪吵架了?”周瑾宴問陸彥廷。
陸彥廷沒說話,端起茶幾上的一杯酒灌進嘴裏,拽了拽脖子上的領帶。
一個動作,野性十足。
“嗤,這樣的女人,老陸我勸你趁早離了得了,擺在家裏看著不鬧心麽?”程頤看了一眼沈問之,“問之你說是不是?”
“廷哥,為什麽?”
沈問之並未回複程頤的話,而是將視線轉向了陸彥廷。
“我把你當兄弟,你——”
“我想我沒必要和你解釋。”陸彥廷打斷沈問之,“既然把我當兄弟,就該知道一句話,兄弟妻不可欺。她現在是我的人。”
沈問之狠狠咬牙,盯著陸彥廷看了很久,最後直接起身,摔門而去。
“我艸,那女人跟沈問之也有一腿?”
程頤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了,怪不得剛才沈問之的臉色那麽難看……
“老陸,到底什麽情況?你倒是說句話啊!”周瑾宴也急了。
“他們的事情,我不清楚。”陸彥廷說,“結婚的事兒就那樣,跟你們說過了。”
“那你想過靜雯沒有?”程頤為顧靜雯鳴不平,“你知不知道靜雯她為了你——”
“我和她已經分手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陸彥廷冷著臉打斷程頤的話。
**
洗手間內。
藍溪打開水龍頭,將水溫調到最冷,然後不斷地用手往臉上拍水。
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那麽難受。
這樣反複的動作持續了有十幾分鍾,到最後,藍溪的臉上都透著冰涼,可是照鏡子的時候,卻發現臉仍然是紅的。
她站在鏡子前,抬起手來在自己臉上打了一下。
她有點鄙視這樣的自己。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竟然還在眷戀曾經,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藍溪稍微挪動了一下腳步,腳腕處的疼痛差點刺激得她落淚。
她脫下高跟鞋,直接坐到了洗手間的地板上。
剛剛坐下,眼前突然出現到了一雙皮鞋。
緊接著,男人蹲了下來。熟悉氣息沒入鼻腔,藍溪險些哭出來。
下一秒鍾,沈問之抬起手,輕輕捏住她的腳腕。
他定睛,看到了她腳踝處的那塊兒疤。
那裏是怎麽來的,他比誰都清楚。
沈問之用指尖摸索著那塊傷疤,聲音沙啞:“疼嗎?”
“離我遠點兒。”藍溪冷著臉推開他。
“藍溪,為什麽?”沈問之抬起手來抱住她,聲音有些哽咽,“你當初說過的,隻嫁我一個人。”
藍溪死死地咬著牙關。
“沈問之,這樣反複糾纏有意思?”藍溪用力推開他,聲音裏滿是不屑:“你沒看到嗎?我現在跟陸彥廷結婚了,陸彥廷是誰不用我跟你介紹了吧?我想要的他都能給我,我為什麽還要想著你?”
沈問之盯著她的眼睛,篤定地說:“這些根本不是你的真心話。”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藍溪一隻手撐著身體,強忍著腳腕處的疼痛從地上站起來。
因為沒穿高跟鞋,她站起來之後隻到沈問之的肩膀。
沈問之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抵在了洗手台前。
他抵住她,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眼瞼。
一個動作裏,帶著濃濃的珍視。
“是你說的,我是全世界最了解你的人。”
塗著紅色甲油的手指狠狠地摳住了洗手台的邊沿。
藍溪看向沈問之,眼裏寫滿了不耐煩。
“這副深情的樣子還是留著給唐曼殊看吧,我想她應該挺樂意看的。”
藍溪話音剛落,沈問之突然低頭吻了上來。
他對待她向來溫柔,很少有這樣強勢的時候。
**
陸彥廷在包廂裏和周瑾宴還有程頤聊了幾句,之後就朝著洗手間來了。
稍微平複下來的怒火,在看到她被沈問之壓在洗手台前親吻時,再一次燃了起來。
陸彥廷走上去,不由分說地將藍溪拽了出來。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藍溪本身就崴了腳,再被他甩一次,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陸彥廷回頭看了藍溪一眼,然後走上前,抓住了沈問之的衣領。
看到這一幕之後,藍溪心裏“咯噔”了一下,她赤著腳走到上去,用力摁住陸彥廷的胳膊。
“彥廷,我們回家吧……”
她喊他彥廷,聲音溫柔到了極點。
可是陸彥廷聽了卻覺得無比諷刺。
“不要再讓我看到第二遍。”
陸彥廷鬆開沈問之的領口,轉身,拖著藍溪走出了洗手間。
藍溪沒來得及穿鞋,一路赤著腳,被他拖出了海天一色。
陸彥廷周身散發著強烈的怒意,她不敢再惹他。
今天晚上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太突然了,藍溪原本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的朋友見麵,沒想到沈問之會出現。
而且……他太沉不住氣了。
藍溪被陸彥廷扔上了車。緊接著,他的身體壓了上來。
陸彥廷掐住她的下頜,力道大得驚人。
“說。”他隻吐出一個字,卻威懾力十足。
“我……”
藍溪一直自詡巧舌如簧,她原本也編造好了借口,可是看著他這一雙眼睛,她卻什麽都不敢說了。
陸彥廷看著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又想起了剛才洗手間裏的那一幕。
不,這不是第一次了。
就他看到過的藍溪和沈問之接吻次數,已經三次了。
第一次也是在海天一色,他們兩個人在走廊裏吻得難分難舍;
第二次是在藍家,她被沈問之壓在樹幹上;
第三次,便是今天晚上。
陸彥廷越想越火大。
他拿起旁邊的紙抽,從裏麵抽了幾張紙出來,對準她的嘴唇,狠狠地擦。
藍溪隻覺得嘴上一陣火辣的疼痛傳來,她懷疑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擦破皮了……
同樣地,她也從他的動作中感受到了憤怒。
不過想想也是,他這樣的人,碰見這種事情,會憤怒也是正常的。
唇上的口紅很快就被他擦光了,藍溪本以為這就是結束。
可是,紙巾扔開之後,男人的手指再一次摁上了她唇瓣。
他指尖粗糲,摁著她的嘴唇來回碾動。
陸彥廷:“昨天晚上沒弄夠你?嗯?”
藍溪沉默。
“弄得不夠狠,所以我說的話都記不住是嗎?”
藍溪的沉默更是引來了陸彥廷的不滿,嘴裏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藍溪知道他在生氣,主動服軟道歉。
陸彥廷鬆開她,從前排拿起煙盒和打火機,摸出一支煙來點上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間,他眯起眼睛質問她:“你和沈問之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