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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瘋子?有你瘋嗎?

  很快到了周末。


  周六當天,藍溪按照資料上的地址找到了其中一位長輩的家裏。


  是一座很安靜的院落,看起來應該有年頭了。


  這邊位於江城的郊區,周邊很安靜,街道兩邊都是樹木。


  風吹過,聽得到樹葉的聲響。


  藍溪手中拎著伴手禮,走到門前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管家模樣的人,看到藍溪之後,畢恭畢敬地問:“這位小姐,您找誰?”


  “您好。”藍溪簡單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是白城的外孫女藍溪,我來找沈厚忠老先生。”“稍等,我去幫您通報一聲。”管家頷首應承下來,隨後又轉身進了家門。


  過了約莫五分鍾,他再次出來,邀請藍溪進門。


  藍溪朝管家道了一聲謝謝,然後跟著他進門。


  管家帶著她去了會客廳,那邊,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正坐在桌子前喝茶。


  藍溪知道,這就是沈厚忠。


  她朝著沈厚忠微笑,將手中的伴手禮放下。


  “婉言那丫頭的女兒?”沈厚忠看著藍溪,臉上的表情很是慈祥。


  通過他這個表情,藍溪就可以判斷,沈厚忠跟白城的關係應該是真的很好。


  “是的,您好。”藍溪想了一下,笑著問:“我喊您姥爺可以嗎?”


  “都可以。”沈厚忠很隨和。


  他伸出手,指了指對麵的空位子,“先坐下來吧。”


  藍溪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以後坐了下來。


  “白城當年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他的孫女那也就是我的孫女,所以孩子,以後有什麽事兒隨時找我,隻要老頭兒我能幫到你, 一定幫!”


  藍溪正想著該怎麽開口的時候,沈厚忠已經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了。


  這倒是省了她醞釀的過程。


  藍溪本身還覺得,一上來就提這種事兒挺不好的。


  “姥爺說您是公司的股東,現在還是嗎?”藍溪舔了舔嘴唇,“沈爺爺,我想把屬於白家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既然白城已經說了讓她沈厚忠,就說明沈厚忠肯定是信得過的人。


  在他麵前,也沒什麽需要隱瞞的。


  聽到藍溪這麽說之後,沈厚忠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沈厚忠:“孩子,你終於長大了。”


  藍溪:“……”


  沈厚忠歎了一口氣,說:“但是,現在公司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白氏了。”


  這一點,藍溪當然是知道的。


  她抿了抿嘴唇,虛心求教:“您有什麽建議給我嗎?我現在……有點迷茫。”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什麽做生意的料,之前大放厥詞說要把屬於白家的東西都奪回來,其實內心並沒有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


  甚至,她連公司的架構都不太清楚。


  想要籠絡人心,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據我所知,現在公司的股份除了你爸爸手裏的45 %之外,還有另外一位比較大的股東。不過,這個人具體是誰,我也不太清楚。”


  沈厚忠笑了笑,“我年紀大了,這些事情也不太關心了。”


  “……”藍溪聽得抿唇。


  她本以為找上白城說的兩位長輩之後,事情可以稍微輕鬆一些。


  現在看來,遠不止這樣。


  但沈厚忠說得是對的,這麽多年過去了,公司是個什麽情況,確實不好說。


  “如果你想掌權,得到董事會的支持是很重要的。我這邊可以給你介紹一些之前董事會的成員認識,他們基本都是你姥爺的好朋友,應該也會支持你。”


  “不過,我們這些人的股份加起來可能也不足20 %。剩下的,你還是要去找那位比較大的股東。”


  沈厚忠循循善誘,為藍溪分析著情況。


  藍溪聽得有些頭疼,但是隻能點頭。


  她內心很清楚,這種事情遲早是要麵對的。


  不會,就隻能慢慢學了。


  ……


  藍溪在沈厚忠家裏和他聊了一個上午。


  中午的時候,沈厚忠留她下來吃飯。


  出於禮貌,藍溪留下來了。


  吃飯的時候,沈厚忠隨口問藍溪:“找到男朋友了沒有?”


  藍溪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有。”


  完全是本能的反應。


  “下次沈爺爺給你介紹一個,青年才俊。”沈厚忠露出了神秘的表情。


  藍溪被他逗笑了,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好,那我安心等著了。”


  **

  下午,藍溪從沈厚忠這邊出來,去蔣家找了蔣思思。


  蔣思思現在已經不在外麵住公寓了。


  自打上次蔣鬆出事兒之後,蔣思思就規規矩矩去公司幫忙了, 每天忙得暈頭轉向。


  藍溪去蔣家找她的時候,她還在批文件。


  看著蔣思思這個樣子,藍溪非常不習慣。


  等了一個多小時,蔣思思終於忙完了。


  之後,兩個人一塊兒出去吃火鍋。


  點完餐之後,蔣思思問藍溪:“你最近怎麽樣?”


  藍溪聳了聳肩膀,“我老樣子啊,說說你吧。”


  “我可能也要結婚了。”蔣思思端起手邊的啤酒喝了一口,語不驚人死不休。


  “……?”藍溪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她跟蔣思思認識這麽多年了,蔣思思的人生信條她是知道的。


  她不太喜歡被婚姻束縛,享受戀愛的過程,一直是個自由至上的人。


  “怎麽這麽突然?”藍溪說出自己的猜測:“是蔣叔叔給你介紹的?”


  “很可笑吧。”蔣思思自嘲地勾唇。“之前真沒想到,我他媽也有慫到接受商業聯姻的一天。”


  藍溪被蔣思思弄得有些難受。


  她從小肆意慣了,現在突然這樣,肯定適應不來。


  “算了,不想了。”蔣思思又喝了一口酒,“嫁過去能讓我爸不那麽辛苦,也值了。”


  “你見過對方了沒?”藍溪目前比較擔心這個。


  萬一對方是那種不靠譜的富家公子,蔣思思嫁過去豈不是等著受委屈?


  “嗯,見過。”蔣思思回憶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陰險狡詐老男人。”


  藍溪:“……”


  “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蔣思思擺了擺手。


  這會兒正好上菜了,她端起牛肉放到鍋裏,“吃肉吃肉!”


  有時候,藍溪真的很羨慕蔣思思這樣的心態。


  如果她能做到像蔣思思這樣樂觀,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吃飯的時候,蔣思思對藍溪說:“哎對了,我爸現在還讓我喊你和陸彥廷有時間過去吃飯呢。”


  藍溪:“我回頭問問他。”


  蔣思思:“你倆最近感情怎麽樣?”


  藍溪:“又沒什麽感情。”


  “不過……前幾天,藍家出事兒去找他幫忙了。”藍溪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兒,順口就跟蔣思思說了。


  蔣思思立馬追問:“他幫忙了嗎?”


  藍溪搖頭:“我沒讓他幫。”


  “哎,你這麽一說……”蔣思思往藍溪那邊湊了湊,神秘兮兮地說:“我感覺陸彥廷對你好像還不錯。”


  不錯?藍溪想起來之前在辦公室跪著“伺候”他的場景,自嘲地笑了。


  說到底,陸彥廷也不過隻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罷了。


  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是好事兒,至少說明她是可以拿身體當資本和陸彥廷談判的。


  人呀,最怕是連談判的資本都沒有。


  “哎,對了,你計劃怎麽樣了?”蔣思思問的是把公司弄回來這事兒。


  提起這事兒,藍溪不免有些頭疼。


  “沒頭緒,你也知道我不擅長這些。”


  蔣思思哈哈一笑:“咱倆還真是同病相憐。”


  藍溪也跟著笑:“可不是嗎。”


  她也隻有在跟蔣思思聊天兒的時候,才能這麽輕鬆了。


  ……


  藍溪跟蔣思思這邊吃得正輕鬆,桌前卻突然站了人。


  “藍溪、蔣二!真巧,你們也來吃火鍋呀……”唐曼殊站在桌前,一臉驚喜地看著藍溪和蔣思思。


  當年唐曼殊跟藍溪還有蔣思思也是大學同學,唐曼殊上趕著倒貼,所以她們一塊兒玩過一段時間。


  不過蔣思思一直都不喜歡唐曼殊,後來出了沈問之那事兒之後,她更是提起唐曼殊就一肚子氣。


  “真他媽晦氣!”蔣思思放下手裏的啤酒杯,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唐曼殊的厭惡。


  “服務員,這邊買單!”蔣思思朝著服務生打了個手勢。


  “是我打擾到你們了嗎?”唐曼殊咬著嘴唇,她看看蔣思思,再看看藍溪,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隻是想著朋友多年不見——”


  “誰他媽跟你是朋友?”蔣思思打斷唐曼殊的話,“滾,有多遠滾多遠!”


  方玲剛走近,就聽到了蔣思思罵唐曼殊。


  她將唐曼殊拉到身後,看向了藍溪:“你這是做什麽?聯合你朋友一起欺負曼殊?”


  方玲,嗬。


  看到她之後,藍溪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一幕。


  她坐在她對麵,高高在上地告訴她:我們家問之,絕對不可能和一個瘋子結婚。


  對於藍溪來說,那同樣是一段不可觸及的回憶。


  很多年沒有和方玲見過麵了,再看到她,藍溪依然沒辦法平靜下來。


  “你想多了。”藍溪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是她先來嘴賤的。”


  “你說誰?”方玲聽到藍溪用這種詞匯來形容自己的準兒媳,也生氣了。


  她壓低了聲音,嗤笑:“還真是個瘋子。”


  “瘋子”一詞,本身就是藍溪的禁忌。


  從方玲口中說出來更是如此。


  曾經藍溪忌憚她是沈問之的母親,要給她足夠的尊重,所以被她辱罵“瘋子”或者“神經病”的時候,都會選擇忍耐。


  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和沈問之的感情早已走到了盡頭,她更是沒必要為了這段關係來忍耐方玲對她的羞辱。


  “原來豪門闊太太的素質也就這樣。”藍溪對著方玲冷嘲熱諷。


  “對著一個神經病需要有什麽素質?”方玲惱羞成怒,“自己跟一條瘋狗一樣逢人就咬,還指望別人尊重你?”


  “你他媽說誰是瘋狗?!”蔣思思聽不下去了。


  她一向都看不得別人欺負藍溪,本來還想著方玲好歹算個長輩,稍微尊重她一下。


  沒想到她壓根兒不打算給自己留臉,那也就別怪她了。


  “蔣二,別理她。”藍溪看了一眼站在後麵,一臉怯怯的服務生。


  她朝服務生招了招手,準備結賬。


  “藍溪,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怪我可以罵我!”唐曼殊似乎嫌事情不夠亂,又出來橫插了一腳。


  “嗬。”藍溪冷笑了一聲。


  她轉過身,走到唐曼殊麵前停下來,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藍,啊——”


  唐曼殊剛開口說了一個字,藍溪突然抬起手來,朝著她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這一個耳光極其響亮,打完之後,原本嘈雜的火鍋店竟然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將視線轉向了這邊。


  默了幾秒鍾後,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似乎是在討論這件事情的始末。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方玲見唐曼殊被打了,抬起手來對準了藍溪的臉。


  藍溪怎麽可能由著她打。


  方玲剛抬起手來,藍溪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因為情緒起伏太大,她的眼眶已經染上了紅。


  “你以為我現在還會乖乖站著讓你動手打?”


  “你就是個瘋子,神經病!”方玲毫不留情地罵她。


  聽著她的額罵聲,藍溪發出一聲冷笑。


  那笑容,看得站在一旁的蔣思思都脊背發涼。


  下一秒鍾,藍溪抬起手來,抓住了方玲的頭發。


  “所以警告你,別惹瘋子,精神病殺人不用坐牢!”


  “藍溪,你怎麽能動手打伯母?!”一旁的唐曼殊看到這一幕之後,也震驚了,她提高了聲音:“藍溪你別發瘋了!”


  “發瘋是嗎?”藍溪抓著方玲頭發的手又收緊了一些,“我讓你們好好看看,什麽是發瘋。”


  藍溪要是真的動手打起人來,誰都攔不住。


  這是癔症的一大特點,情緒激動的時候會做出傷人或者自傷的行為。


  要怪,就隻能怪唐曼殊和方玲不知死活地戳她的死穴。


  **

  周末,陸彥廷和周瑾宴和程頤聚在一起喝酒。


  喝到一半的時候,陸彥廷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電話。


  警察:“你好,是藍溪的家屬嗎?這裏是東區派出所。”


  聽到“派出所”三個字,陸彥廷放下了手裏的酒杯,蹙眉:“什麽事兒?”


  警察:“藍溪涉嫌故意傷人、打架鬥毆,現在已經被拘留了。”


  陸彥廷:“……”


  故意傷人、打架鬥毆?

  她本事可真夠大的。


  警察:“你好,你在聽嗎?”


  陸彥廷:“嗯,知道了。”


  警察:“我看她狀態不太對,家屬還是趕緊過來一趟吧!”


  陸彥廷答應下來:“明白,我現在就去。”


  周瑾宴和程頤坐在陸彥廷身邊,看著他掛上電話之後,倆人異口同聲地問:“出什麽事兒了?”


  陸彥廷揉了揉眉心:“藍溪進派出所了,我過去一趟。”


  “艸,這女人搞什麽飛機。”程頤對藍溪一直都很嫌棄,聽到她搞出來這種事情,就更煩她了。


  “需不需要跟你一起去?”比起程頤,周瑾宴就淡定得多。


  陸彥廷思忖片刻後,點了點頭,對他們兩個說:“一起走吧。”


  周瑾宴和程頤對視一眼,跟陸彥廷一塊兒走出包廂。


  程頤冷哼了一聲:他倒要看看,藍溪究竟搞出了什麽幺蛾子。


  ……


  半個小時以後,陸彥廷來到了東區派出所,周瑾宴和程頤則是跟在他身後。


  他們三個人都是江城鼎鼎大名的人物,剛一進來,立馬就有人上來和他們說話。


  “陸總怎麽過來了?”


  “我是藍溪的家屬。”陸彥廷看了一眼派出所的負責人,“她人在哪裏?”


  “……現在在拘留室。”


  顯然,那人聽完陸彥廷的話之後是非常震驚的。


  不過,憑借著多年的經驗調整了過來。


  陸彥廷:“嗯,具體是什麽情況?”


  警察:“我們是接到附近商場裏的一家火鍋店的人報警的,藍小姐動手打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腦袋已經被她用啤酒瓶砸破了,被送去醫院縫了針,還有另外一位是受了輕傷。”


  陸彥廷:“……”


  “艸,真野蠻。”程頤壓低了聲音,和周瑾宴竊竊私語。


  周瑾宴也覺得這事兒挺玄乎的。


  他們倆都跟陸彥廷認識這麽多年了,印象中陸彥廷一直都比較喜歡安靜聽話的那種女人。


  就算調皮,也不該是藍溪這種。


  警察繼續說:“現在受害者那邊還沒有提出索賠條件,不過肯定是要負責的。”


  陸彥廷:“知道了,帶我過去吧。”


  警察點了點頭,帶著陸彥廷到了拘留室。


  藍溪和蔣思思是分開關的,這間裏隻有藍溪一個人。


  她的手還被銬著,頭發淩亂,眼眶紅得讓人心驚。


  陸彥廷走近她,聞到了她身上的火鍋味,不由得蹙眉。


  藍溪也看到了陸彥廷,不過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並沒有熱絡地和他說話。


  “看來你很喜歡呆在這裏。”陸彥廷“嗬”了一聲,轉身,“那就繼續呆著吧。”


  他本以為藍溪會動手拽住他,或者是出聲將他攔下來。


  但是,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陸彥廷氣不過,轉過身,直接將她摁到了拘留室的牆壁上。


  “有本事打架,現在沒本事說話了,嗯?”


  “沒打架。”在他的逼迫之下,藍溪終於開口了。


  這麽三個字,在陸彥廷聽來,都是辯解。


  他低笑了一聲:“沒打架?”


  藍溪也跟著笑了起來,眉宇間竟然有些得意:“對啊,打架是我打了別人、別人也打了我。但是剛剛,隻有我打別人。”


  “你很得意?”陸彥廷驀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緊盯著她的紅唇。


  她嘴角的笑意很是紮眼,看得人渾身不舒服。


  他不喜歡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渾身是刺。


  他看了,隻想一根一根拔掉。


  “沒什麽可得意的。”藍溪咧嘴笑著,完全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陸彥廷看著她笑,心裏頭就窩火。


  麵前這個女人,總是有本事輕而易舉地將他激怒。


  陸彥廷摁住她的肩膀,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狠狠蹂躪。


  他張開嘴唇,牙齒咬住她的唇瓣撕扯著,一個吻裏充斥著野性與最原始的欲望。


  藍溪絲毫沒有從這裏頭嚐到一點兒快感。


  她隻覺得嘴唇上一陣疼痛襲來,接著是窒息的感覺,仿佛整個肺部的空氣都被人掏空了。


  她不爽,於是開始掙紮。


  男人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將她所有掙紮的招式都一一化解。


  唇齒的糾纏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結束,他離開的時候,藍溪嘴裏已經隱隱有了血腥味。


  艸,他可真暴力。


  “為什麽打人?”


  藍溪還沒從剛才那個暴力的吻裏緩過勁兒來,陸彥廷便再次狠狠擒住了她的下巴。


  “因為她們嘴賤。”想到方玲和唐曼殊,藍溪的目光驟然冷卻下來。


  這樣的眼神,陸彥廷之前見過幾次。


  似乎,每次提到和藍家有關的事情,她也會是這種表情。


  “我有沒有說過我不喜歡潑婦,嗯?”陸彥廷貼近她,“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是嗎?”


  藍溪這會兒情緒不穩定,聽到陸彥廷這麽質問,脾氣當下就上來了。


  她抬起手來去推他,冷笑:“我不需要你喜歡,滾,都他媽滾!”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陸彥廷也被她激怒了,掐住她的腰肢將她摁到牆上,低頭去咬她的耳朵。


  “想讓我在這裏收拾你?”


  “你是瘋子嗎!”感覺到他的手探入裙子,藍溪真的慌了。


  她雖然名聲差、厚臉皮,但也是有底線的。


  這裏是派出所的拘留室,她……接受不了。


  “瘋子?有你瘋嗎?”陸彥廷在她大腿根部捏了一把,疾言厲色:“告訴我,為什麽打人?”


  “瘋子發起瘋來打人有問題嗎?”藍溪嘴硬,“說不定有一天我還會殺人呢。”


  嗯……


  話剛說完,他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了。藍溪咬住嘴唇,強忍住聲音。


  一觸即發。


  “陸總,您這邊可以帶藍小姐做一個——”


  警察一邊說話一邊推門進來,看到拘留室裏這一幕之後,立馬說不出話了。


  聽到聲音,陸彥廷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鬆開了藍溪。


  他有些懊惱:好像總是很容易就能被她逼到失態。


  這女人,莫非真的是給他下了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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