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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發了一通脾氣還委屈了?

  陸彥廷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找藍溪。


  先前沒找到,現在藍溪的從角落裏走出來了,他掃了一眼便看到了她。


  她這人就是這樣,隻要在人群裏站著,就會很紮眼。


  不過,更紮眼的是,她麵前竟然站了一個男人。


  而且,她在對著那個男人笑。


  看到這一幕,陸彥廷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場合不合適,他大概會上去直接把藍溪拖走。


  “廷哥,你在看什麽?”卉靈見他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於是也跟著看了過去。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了藍溪跟一個談吐不凡的男人站在一起說笑。


  “哇,那是藍助理的男朋友嗎?”卉靈好奇地問陸彥廷。


  陸彥廷收回視線,淡淡地說:“不清楚,我對下屬的私生活不關心。”


  “哦哦,不過藍助理真的很漂亮,她跟她男朋友好般配啊!”卉靈由衷地感歎。


  陸彥廷並沒有接卉靈的話,收回視線,繼續和一群發小聊天。


  定下來等會兒聚會的地點以後,一行人便準備出發。


  陸彥廷拿出手機,撥通了藍溪的電話。


  ……


  這邊,藍溪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周延聊著天,手機鈴聲響起後,兩個人的對話中斷。


  藍溪看到號碼後,接起電話,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陸彥廷:“過來,準備走。”


  藍溪“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你是有急事嗎?”看到藍溪的表情,周延已經猜到了一大半。


  藍溪點點頭,“是的,我要走了。”


  “先別。”周延伸出胳膊來擋住她,“留一個聯係方式吧,我們以後說不定還會再見。”


  “唔,也行。”看在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的麵兒上,藍溪給周延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之後,她朝著陸彥廷一行人的方向走去。


  走上去之後,藍溪主動問陸彥廷:“陸總您找我有事兒?”


  陸彥廷:“等會兒我和他們出去聚會,你跟著一起。”


  陸彥廷這麽一說,不止藍溪驚了,剩下的四個人也驚了。


  顧承東看了一眼藍溪,再看看陸彥廷:“廷哥,你這……什麽情況啊?”


  這個女人看著就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而且,同為男人,他總覺得陸彥廷看這個女人的眼神不一般。


  “她是我助理。”陸彥廷簡單說了一句話,算是解釋。


  “有什麽事兒可以吩咐她做。”過後,他又這麽補充了一句。


  藍溪聽完之後:“……”


  這敢情,是真把她當傭人使了。


  “也好,藍助理跟我們一起玩兒吧~”


  卉靈在知道藍溪有“男朋友”之後,對她是一點兒敵意都沒有了。


  然而藍溪根本不想和他們一塊兒去。


  一場充斥著陌生人的聚會,她過去了也是多餘的那個,過去做什麽?

  但是,陸彥廷提出來的要求,她實在沒資格拒絕。


  於是還是跟著一塊兒去了。


  **

  北城她不熟悉,他們一行人開了兩輛車過來的,藍溪和卉靈還有陸彥廷在一輛車裏,開車的人是渠危。


  她原本想坐後排來著,結果渠危給她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大概就是告訴她讓陸彥廷和卉靈坐後排。


  好吧,藍溪點了點頭,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就在聽卉靈和陸彥廷說話。


  看得出來陸彥廷對卉靈還是挺不錯的,至少麵對她的喋喋不休沒有不耐煩,甚至還會附和幾句。


  果然啊,未婚妻什麽的,就是不一樣。


  如果是她這麽跟陸彥廷說話的話,估計早就被他收拾得渣都不剩了。


  車最後在一家pub門前停下來。


  看pub的裝修,應該是這座城市裏數一數二的那種,沒錢來不起的地方。


  可想而知,他這群朋友應該也是一個比一個有錢。


  不過也對,這就是所謂的名流圈。


  能跟陸彥廷在一起玩兒的,家室會差到哪裏?


  來到包廂,藍溪找了個最靠邊兒的位置坐了下來。


  在場的人除了陸彥廷之外她都不熟,要跟他們一起玩兒肯定是不可能的。


  既然陸彥廷都說了是讓她來做事兒的,那她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兒等著他們的吩咐。


  群人都從小就認識的,一個比一個熟,出來玩兒自然不會講究。


  卉靈坐在了陸彥廷的身邊,喬安、顧承東還有渠危很識趣地將這片兒位子留給了他們倆人,三個人坐到了一側沙發上。


  就坐以後,包廂的格局是這樣的:藍溪一個人坐了一個單人沙發,陸彥廷和卉靈坐了雙人沙發,喬安、顧承東還有渠危三個人坐在了最長的那個沙發上。


  渠危是性子最鬧騰的那個,也是他們中間最愛玩兒的,坐下來之後就開始點歌了,還非得讓陸彥廷唱一個。


  會這樣要求主要是因為他們知道陸彥廷唱歌唱得好聽,這些年小聚的時候基本每次都會起哄讓陸彥廷唱。


  他的嗓音很好,唱張學友和陳奕迅的歌最合適不過。


  “廷哥,這次要唱《紅玫瑰》嗎?”渠危朝著陸彥廷吹了一個口哨。


  陸彥廷擺了擺手:“你們唱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跟帶著一群熊孩子出來鬧騰的兄長一樣。


  “廷哥,唱吧~”卉靈抓住他的胳膊,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想聽《紅玫瑰》。”


  陸彥廷看卉靈這樣,有點兒無奈。


  他點了點頭:“好,那我唱。”


  “靠,廷哥,你重色輕友啊。”渠危起哄說:“卉靈讓你唱你就唱,我讓你唱你就拒絕,天啦嚕,我不要活了……”


  喬安一臉嫌棄地看著渠危:“嗤,用你的腦子想想,你能跟靈靈比麽。”


  顧承東也跟著說:“就是,廷哥從小就喜歡靈靈,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說的這些話,藍溪自然是聽到了的。


  嘖……從小就喜歡啊。


  看來真的是青梅竹馬了。


  青梅竹馬,還是未婚妻,然後江城那邊兒還有個前女友……


  陸彥廷的感情經曆還真夠豐富的。


  看來之前蔣思思打聽到的那些說陸彥廷這個人克製什麽的,都是表象。


  這麽多情感糾葛,再想想他在床上的樣子,哪裏克製了?


  不過也挺佩的,他這個人倒真有衣冠禽獸的氣質。


  藍溪一點兒也不想參與他們發小之間的對話,就安安靜靜地在旁邊兒坐著。


  經過剛才的起哄之後,渠危已經給陸彥廷點了一首《紅玫瑰》。


  很快,前奏響起來,卉靈積極地將話筒遞到了陸彥廷手裏。


  陸彥廷接過來,前奏過去,曲目開始。


  單單從陸彥廷的聲音判斷,藍溪就知道他唱歌不會難聽。


  但是他真正開口的時候,藍溪還是狠狠驚豔了一把。


  她以為自己聽的是原唱。


  高中大學那會兒,她就挺喜歡聽陳奕迅的,最初聽的是那首《最佳損友》,當時還是蔣思思介紹給她聽的。


  聽完之後,她就喜歡上了陳奕迅的聲音,買了他其餘的專輯來聽。


  “紅是朱砂痣烙印心口,紅是蚊子血般平庸;

  時間美化那僅有的悸動,也磨平激動;

  從背後抱你的時候,期待的卻是她的麵容……”


  ……


  藍溪曾經有一段時間癡迷於這首歌,所以每一句歌詞,每一個旋律她都記得。


  之前她還彈鋼琴的時候,也沒少彈過這首歌。


  不得不說,陸彥廷唱得是真的好聽。


  所以,誰說老天爺是公平的?

  總有人說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的同時會打開另外一扇窗,卻沒有人知道,上帝給一部分人打開了所有的門和窗。


  很顯然,陸彥廷就是這種人。


  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身高身材都到位,有權有勢,聲音還好聽。


  唔,他這樣,真是不給普通人留活路。


  一首歌結束,他的幾個發小都開始鼓掌了,一個勁兒地誇他唱得好聽。


  不過確實是挺好聽的,藍溪在旁邊兒聽得都有些走神了。


  唱完歌之後,陸彥廷習慣性地朝藍溪那邊看了一眼。


  這一眼,兩個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


  藍溪略尷尬,於是當即收回了視線。


  陸彥廷這麽一看,喬安他們也意識到了這邊兒還有個藍溪在,怕忽略她,於是喬安主動招呼:“藍助理,你也來一首吧!”


  “我不會唱,你們玩吧。”藍溪擺了擺手。


  他們發小之間的聚會,她還是不參與了。


  現在她就想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唱一首嘛,藍助理你聲音這麽好聽,唱歌一定也很好聽的~”


  卉靈熱情地邀請著藍溪,生怕她覺得自己被忽視。


  卉靈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藍溪肯定會覺得特別假。


  但是從她嘴裏說出來,就很真誠。


  藍溪對卉靈討厭不起來,而且,她也沒什麽討厭卉靈的理由。


  隻是,唱歌……


  “不用了,你們玩,有什麽事情吩咐我就ok。”藍溪繼續拒絕。


  “唱吧。”最後,陸彥廷發話了。


  沒有什麽多餘措辭,就兩個字。


  但是,藍溪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


  “廷哥你別這麽凶哇。”卉靈替藍溪說話,“你這樣會嚇到藍助理的。”


  藍溪被卉靈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對她說:“不用擔心,陸總一直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既然陸總讓我唱,我就隻能唱了。”


  藍溪看向渠危,對他說:“麻煩幫我點一首《棋子》。”


  “好咧!”渠危開始行動,順口問她:“王菲的?”


  藍溪“嗯”了一聲。


  渠危行動倒是快,不到一分鍾,前奏就響起來了。


  卉靈熱情地走過來將話筒遞給藍溪,藍溪接過話筒開始唱歌。


  其實這是一首非常悲傷的歌,不過藍溪唱的時候沒太走心。


  她小時候學過鋼琴,經過聲樂老師的調教之後,唱歌也還不錯。


  就算不走心,聲音仍然是好聽的。


  藍溪唱完之後,大家也非常捧場地給了掌聲。


  當然,除了陸彥廷。


  陸彥廷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也看不出來喜怒。


  唱完之後,藍溪起身,將話筒放回到了茶幾上。


  喬安和卉靈都被藍溪的聲音驚豔到了,兩個人都說:“藍助理你唱歌真好聽,再來一首吧!”


  藍溪擺了擺手,拒絕。


  真不想唱了。


  一屋子不熟的人,她也放不開。


  ……


  因為她剛剛已經唱過一首,所以大家夥兒也沒持續為難她。


  這茬很快就過去了,他們幾個發小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遊戲。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拿陸彥廷和卉靈開玩笑。


  顧承東:“廷哥,三十而立,你是不是該結婚了?”


  麵對顧承東的問題,陸彥廷不置可否。


  顧承東見他不說話,接著起哄:“你看啊,靈靈剛大學畢業,你是不是該兌現小時候的諾言了?”


  說到這裏,顧承東挑著眉,一臉玩味地看著陸彥廷跟卉靈。


  卉靈臉皮薄,再加上她本身就喜歡陸彥廷,這麽一調侃,立馬就臉紅了。


  和她比起來,陸彥廷就淡定得多。


  麵對這些調侃,他幾乎是沒有什麽反應。


  見陸彥廷不說話,喬安也參與進來了:“就是啊廷哥,你看你之前跟顧靜雯也沒成,說明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你的人還是我們靈靈~”


  “好啦,你們都別說了。”卉靈完全不好意思了。


  她本來是想靠自己的能力追到陸彥廷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靠著朋友們催。


  這樣,陸彥廷也會瞧不起她的。


  “廷哥,他們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哦,我會靠我自己的能力讓你喜歡上我的。”


  在座的人:“……”


  藍溪:“……”


  果然是單純的小姑娘,竟然說得出這麽可愛的話。


  聽到卉靈這麽說,藍溪隻覺得自己更喜歡這個小姑娘了。


  不過,雖然卉靈這麽說了,接下來他們幾個還是沒少調侃。


  **

  這場聚會一直持續到了淩晨時分。


  分開的時候,渠危開車,送陸彥廷和藍溪回了酒店。


  為了避嫌,藍溪也沒等陸彥廷,停車之後就自己先下車進酒店了。


  陸彥廷看著藍溪迫不及待要和他撇清關係的模樣,脾氣莫名就上來了。


  但是渠危和卉靈在,他也不好表現出來。


  “廷哥,明天中午一塊兒吃飯吧,老地方。”渠危對陸彥廷發出邀請。


  陸彥廷“嗯”了一聲,“明天幾點?”


  渠危:“十二點前到吧,我剛已經訂好包廂了。”


  “嗯,好。”陸彥廷點頭答應下來,然後打開門準備下車。


  臨下車前,他說:“路上小心。”


  “晚安,廷哥。”卉靈甜甜地和他道別。


  下車以後,陸彥廷加快了步伐。


  ……


  上樓之後,他就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等待的藍溪。


  她手裏沒有房卡,趕在陸彥廷之前上來,隻能是這樣的結果。


  陸彥廷走到她麵前,冷冷掃了她一眼,然後刷了房卡。


  藍溪跟在陸彥廷身後進去。


  從來北城之後,陸彥廷的情緒就一直不太穩定,然而藍溪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了他。


  所以,她很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進門之後,陸彥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藍溪仰起頭來,笑盈盈地看著他:“陸總這是怎麽了?”


  看到她的笑,陸彥廷就來氣。


  “知不知道自己什麽身份,嗯?”


  這個問題,他在心裏憋了很久了。


  身為妻子,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親近,竟然一點兒吃醋的反應都沒有。


  她到底是不是個正常人?


  “哈?陸總怎麽突然問這個?”藍溪有些疑惑,“是我哪裏讓你不滿意了嗎?有的話請直說。”


  她不太喜歡猜別人的心思,而且他陸彥廷的心思,誰猜得中?


  陸彥廷抬起一隻手,粗糲的指腹貼著她的脖頸處輕輕地蹭著。


  溫柔的動作,配上他陰沉的臉色,叫人膽寒。


  藍溪心跳得很快,她懷疑陸彥廷下一秒鍾就要動手掐她。


  就在她害怕的時候,男人突然開了口。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似乎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陸彥廷:“說說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


  這種時候……藍溪大腦飛速運轉著,過後,露出了奪目的笑容。


  “我是陸太太呀,陸總不記得了嗎?”


  說完之後,她撞著膽子,抬起手來用食指戳了戳陸彥廷的胸口。


  就跟平時和他調情的時候一樣。


  “原來你還記得。”陸彥廷低哼了一聲,聲音聽不出喜怒。


  “那當然啊,怎麽會不記得呢。”藍溪繼續笑。


  她越是笑,陸彥廷就越是暴躁。


  但是想想廖璿說要遷就她,他又得忍著不跟她發脾氣。


  所以……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發泄途徑,就是做。


  想到這裏,陸彥廷的眸底漸漸地染上了情欲。


  他的手從她的脖頸逐漸往下劃動……


  藍溪已經猜到了他要做什麽,自然也是積極配合。


  她現在對這種事兒已經無所謂了,睡一次和睡無數次都是睡。


  而且對象是陸彥廷,她也不虧。


  ……


  兩個人很快就從套房客廳滾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床很大,足夠他們折騰的。


  舟車勞頓一天,晚上又參加了酒會和聚會,其實藍溪已經很累了。


  晚上又被陸彥廷折騰了一場,她渾身跟散架了一樣。


  但是盡管如此,她依然睡不著。


  **

  完事兒以後,陸彥廷帶著她去外頭洗了澡。


  洗完澡,藍溪穿著睡裙站在客廳裏,從包裏拿出來藥盒,往嘴裏喂了兩顆藥。


  陸彥廷剛出來,就看到藍溪吞藥的動作。


  看她的狀態,似乎又不太好了。


  看陸彥廷皺著眉走上去,停在她麵前:“你怎麽了?”


  藍溪深吸了一口氣,“我困,但是睡不著。”


  之前一段時間,因為陸彥廷帶回家的香薰,她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而且已經適應了那樣的節奏。


  現在困成這樣子,但是完全沒有睡意……


  這種感覺太不好受了。


  “沒帶香薰盒?”陸彥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計劃兩個字怎麽寫?

  明明知道自己失眠嚴重,來出差的時候還不把需要的東西帶上。


  那麽小一個盒子,能占她多少地方?

  “……沒想到。”藍溪暴躁地抓了一把頭發,“我以為我已經好了。”


  “你以為?”陸彥廷嗤笑,“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你以為。”


  “對,是我蠢,陸總滿意了吧?”


  睡不著,脾氣自然就暴躁了,之前又被他壓榨了一通,他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說你幾句就不高興了,嗯?”陸彥廷擋在藍溪麵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說得不對?難道你覺得自己做事兒有計劃?嗯?”


  陸彥廷自認為語氣還算溫和,而且這種事情,他沒辦法順著她。


  她真的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或者說,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狀況。


  “我哪裏敢不高興?”藍溪句句帶刺,“陸總說得都是對的,我就是蠢,我承認了,陸總還不滿意?”


  這樣子,擺明了就是要跟她吵架的。


  “說你幾句就發脾氣了?”陸彥廷拍了拍她的臉,“跟我夾槍帶棒的,是不是又欠收拾?”


  “陸總要是剛剛沒做爽,請去找別人,高級雞一次也不過幾萬塊錢,陸總財大氣粗,可以做她一整晚。”


  脾氣上來的時候,藍溪說話是完全不會考慮後果的,什麽難聽說什麽。


  即使對方是陸彥廷,她也不會因此停下來。


  陸彥廷被藍溪的話氣到了,想真的收拾她,卻看到了她泛紅的眼眶。


  當時陸彥廷有些慌。


  他再一次動手捏住藍溪的下巴,開口的時候聲音裏帶了幾分無奈:“哭什麽?自己發了一通脾氣還委屈了?嗯?”


  “你他媽才哭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你覺得我會哭?”


  她又開始說髒話了。


  一邊說,一邊動手推他。


  因為激動,所以用的力氣很大。簡直渾身是刺。


  陸彥廷氣不過,拖著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了鏡子前,然後捏住下巴讓她看鏡子裏的自己。


  這麽一照,藍溪才發現自己的眼眶真的是紅的,仿佛下一秒鍾就要哭出來了。


  艸!她怎麽可能哭!

  藍溪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來狠狠地在眼前抹了一把。


  “總之我沒哭,你少他媽狗眼看人低,我哪有那麽容易哭?”


  “算了。”看她情緒激動,陸彥廷也懶得跟她計較了。


  他動手,拖著藍溪往臥室走:“回去睡覺。”


  “我睡不著!”藍溪用力地掙紮著,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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