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馳並不知道當初陸彥廷和顧靜雯是為什麽分手的。
但是他一直都記得,當初陸彥廷對顧靜雯有多好,先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顧誠馳時常會當電燈泡。
陸彥廷和顧靜雯是非常恩愛的,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聽完顧誠馳的問題之後,陸彥廷微笑了一下,隨即和他說出了一個殘忍的事實:“誠馳,我結婚的了。”
“……那些八卦新聞裏說的是真的?”顧誠馳不敢相信。
之前他的確有在八卦新聞裏看到過陸彥廷結婚的消息,但是對於這些新聞,顧誠馳是不信的。
但是如今陸彥廷親口說了,他也隻能認。
隻是,真的替顧靜雯遺憾。他們之前明明那麽好的……
陸彥廷:“是,我結婚了。”
顧誠馳:“好吧……那你當我沒問那個問題。”
顧誠馳是有道德觀的,既然陸彥廷結婚了,他就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陸彥廷點頭:“回去好好休息,周一去公司報到。”
顧誠馳:“好, 謝謝陸大哥。”
……
顧誠馳下車以後,陸彥廷遲遲沒有開車。
想著顧誠馳之前說過的話,陸彥廷的臉色有些沉重。
家裏遇到這些困難,顧靜雯從來沒有提起過。
陸彥廷一直以為,分開的這些年她過得很好。
在樂團裏風生水起,賺的應該也不算少。
而且,她從來沒有在他麵前表現出一點點過得不好的跡象。
他原本以為,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結局。
若不是顧誠馳和他說了這些,他大概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顧靜雯……她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驕傲好強。
想到這裏,陸彥廷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此時,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顧靜雯。
看到這個名字,陸彥廷當即接起了電話。
顧靜雯:“彥廷,在忙嗎?”
陸彥廷:“沒有,怎麽了?”
或許是因為剛剛聽顧誠馳說了那些事兒,所以陸彥廷對顧靜雯說話的態度都溫柔了不少。
顧靜雯:“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瀟瀟,你有時間嗎?之前答應她會過去的……”
這事兒顧靜雯之前就跟陸彥廷提過,她這麽一說,陸彥廷也想起來了。
之前確實是答應過瀟瀟會定期去看他。
陸彥廷也不忍心讓孩子失望。
於是,就答應下來了:“嗯,有時間。”
顧靜雯完全沒想到陸彥廷會答應得這麽幹脆。
“好,那我們明天什麽時候見?”顧靜雯迫不及待地問。
陸彥廷:“老樣子,我去接你。”
他會這麽說,顧靜雯就更驚喜了。
費了好大的勁兒藏住自己的喜悅:“嗯,那我等你。”
頓了頓,她又關心道:“你早點休息,晚安。”
“嗯,晚安。”
**
和顧靜雯通話以後,陸彥廷開車回到了觀庭。
回去的時候,藍溪已經睡了。
陸彥廷今天晚上心情比較亂,也沒心思去和她做什麽事兒。
第二天早晨,藍溪和陸彥廷幾乎是同一個時間起來的。
不過,他們兩個起來的目的不一樣。
陸彥廷是為了陪顧靜雯去福利院看望瀟瀟,藍溪則是為了去接受治療。
在樓下碰見陸彥廷,藍溪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嗨,早安陸總~”
她已經穿戴好、化好妝了。
陸彥廷抬眸掃了她一眼,在看看腕表。
還不到八點,她就打扮成這樣,是要出門?
“去哪裏?”陸彥廷發問。
藍溪:“去找廖醫生啊。”
她這麽一說,陸彥廷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她接受治療的日子。
之前兩次都是他陪著去的,這一次,大概是不行了。
陸彥廷皺眉:“你一個人去?”
藍溪:“不然咧,陸總要陪我一起嗎?”
陸彥廷:“我今天有事。”
藍溪笑盈盈地說:“沒關係,陸總忙你的哈,看病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去就好。”
陸彥廷:“……”
藍溪走到鞋櫃前,拿出一雙高跟鞋換上,隨後撩了一把頭發,和陸彥廷招手。
“陸總再見,我去看病了。”
陸彥廷沒理她。
……
藍溪走到觀庭別墅區入口處,叫了一輛車。
從這裏到醫院沒多遠,不過周末難免堵車,比平時用的時間要稍微長一些。
藍溪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九點五十了。
醫院這個地方是真的很神奇,不管什麽時間都是門庭若市。
不過,廖璿這邊要稍微清靜一些。藍溪停在廖璿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得到允許之後,才進去。
廖璿原本正在看書,看到藍溪過來之後,將手裏的書闔上。
廖璿:“吃早飯了沒?”
藍溪:“沒吃。”
廖璿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從裏頭拿出來一個飯團遞給藍溪:“先吃點兒墊墊肚子,不然餓肚子影響治療效果。”
藍溪也沒客氣,接過來飯團,又問:“有喝的嗎?”
廖璿又打開冰箱,拿了一瓶牛奶遞給藍溪。
藍溪接過來,在廖璿麵前吃了這頓比較簡單的早餐。
吃完以後,她和廖璿一起進入了裏頭的谘詢室。
坐下來以後,廖璿率先問:“最近幾天情緒如何?”
藍溪:“不怎麽樣。”
廖璿:“發生什麽事兒了?”
藍溪:“你沒看到新聞嗎?”
廖璿:“我平時比較忙,不太關注這些,你可以直接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藍溪“嗯”了一聲,然後對廖璿說:“陸彥廷和藍芷新那個小賤人一塊兒參加校友聯誼,然後被記者拍了。藍芷新勾引他,我受不了。”
雖然已經動手打過藍芷新了,但是再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藍溪的情緒還是很激動。
廖璿盡可能地安撫她:“你冷靜一點,她能不能成功不是隻取決於她一個人,你要相信你的丈夫。”
藍溪卻是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誰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聽到這裏,廖璿不由得皺眉:“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藍溪:“他和別的女人曖昧甚至上床我都不在乎,因為我根本不喜歡他。但是藍芷新不行,一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我,我就想殺人。”
這種心理……
廖璿雖然有些咋舌,卻也是理解的。
之前已經聽藍溪說過她與藍芷新以及藍家之間的矛盾。
在藍溪心裏,藍芷新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父愛,以及一個完整的家庭。
而且聽藍溪的描述,藍芷新似乎又是一個擅長挑撥的人。
這些年,藍溪和她父親之間的矛盾,大都由藍芷新挑起。
顯然,對於藍溪來說,藍芷新這個名字就是原罪。
她上一次就說過,隻要是藍芷新的東西,她就一定會搶走。
廖璿:“你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做了什麽?”
既然藍溪現在提起來這事兒都這麽激動,那麽她當下絕對不可能沒有行動。
藍溪並沒有隱瞞:“我回藍家到了她。”
廖璿:“……”
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樣。
藍溪這個心結,要解開真的太難。
對於她來說,這是一件很難放下的事情。
藍溪:“我知道這樣做很潑婦,但我控製不住自己。”
廖璿:“嗯?具體表現呢?”
藍溪低下頭,回憶:“每次我看到她和她媽的時候,就會想起她們挑撥我爸讓我爸扇我耳光的事兒。反正他不會信我,我不如直接坐實了這個欺負人名號。”
“你不知道,每次挑唆成功之後,她都會笑。”
想到藍芷新的笑容,藍溪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衝回藍家再打她一頓。
“一看到她那樣笑,我就想砍死她……真的,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廖璿聽著藍溪的描述,不禁皺眉。
她能感覺到,藍溪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已經痛恨到了極點。
廖璿:“你認為你和你父親之間的矛盾是因她們母女的出現才產生的?”
藍溪:“難道不是嗎?”
廖璿笑了笑,沒有回答她。
這種時候,並非糾正她的最佳時機。
如今她最大的任務還是先取得藍溪的信任,心理醫生和患者之間,還是要建立足夠的信任才能讓治療有效平穩地進行下去。
停頓片刻後,廖璿問藍溪:“最近睡眠情況怎麽樣?”
藍溪:“前幾天出差,忘記帶香薰,完全睡不著。”
廖璿:“後來是怎麽解決的?”
藍溪:“一個朋友帶著我去健身房,魔鬼訓練了一個下午,晚上回去的時候就困了。”
廖璿笑笑,“確實,你的精神長期處於緊繃著的狀態,運動可以讓身體完全放鬆,很多患有失眠症的人都會通過運動的方式來改善睡眠質量。”
藍溪點頭:“嗯,以後我也打算每天定量運動了。”
廖璿:“看來你很在意失眠的問題。”
從她們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隻要談到失眠,藍溪就會表現得非常集中。
藍溪:“那當然,睡不好是會衰老的,長了皺紋多可怕啊……”
廖璿再一次被藍溪逗笑了。
看得出來,她是個非常在意自己形象的人。
**
同樣是十點鍾,陸彥廷接到顧靜雯,開車朝著福利院的方向開去。
顧靜雯今天照樣是一條白裙子,一直以來,她都對白色情有獨鍾。
上車以後,陸彥廷並沒有和她說話,但是會時不時地用餘光瞥她。
顧靜雯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憑借她對陸彥廷的了解,她可以斷定,陸彥廷是有話要和她說的。
他這樣……應該是還沒想好表達方式。
她是了解他的,所以這個時候,她不會主動去問。
過了約莫兩三分鍾,陸彥廷突然開口:“為什麽不跟我說?”
顧靜雯當下沒反應過來:“嗯?什麽?”
陸彥廷:“你爸生病的事,為什麽不說。”
陸彥廷說出這句話以後,顧靜雯當場就僵住了。
這件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和陸彥廷提過,也不希望陸彥廷知道。
她是驕傲的,她不希望摯愛的男人同情她。
“你……從哪裏知道的?”
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顧靜雯才問出這個問題。
陸彥廷沒有回答她,很執著地繼續問:“為很麽不告訴我?”
“彥廷,這是我的事情,我們已經分手了,有些事情我不想打擾你。”顧靜雯將頭埋得很低。
聽到顧靜雯這麽說,陸彥廷歎了一口氣。
“是你說的,我們還可以當朋友。”他說,“朋友之間,幫忙很正常。”
“肝癌是可以治好的,找到合適的配型和有臨床經驗的醫生,治愈的幾率很大。”
顧靜雯聽得哽咽了。
她當然知道肝癌是有治愈幾率的,但是找配型和醫生,還有一場這麽大手術,需要的人力物力都太多了,她負擔不起。
她這些年在演奏團裏賺的錢,基本上都拿去給父親看病了。
雖然父母兩個人每月都有退休金,但是跟昂貴的醫藥費比起來,隻不過是杯水車薪。
除此之外,顧誠馳目前還在讀研,他學習成績好,顧靜雯是想讓他的讀博之後進研究院的。
這也是父母一直以來的願望。
“靜雯。”顧靜雯遲遲沒有說話,陸彥廷隻好再叫她一聲。
“彥廷,謝謝你。”聽到他的聲音後,顧靜雯終於回過神來。
她很有禮貌地向陸彥廷道謝。
對於他提出的建議,她並沒有給任何回應。
曾經在一起那麽久,陸彥廷又怎麽會不了解顧靜雯的性格,她生性驕傲,骨子裏就帶著傲氣。
曾經他們是男女朋友的時候,她都不會輕易接受他的幫助。
何況現在,他們早已經沒了那層關係。
她的反應,也在陸彥廷的意料之中。
陸彥廷沉默了幾分鍾,才道:“你再考慮以下,隨時可以找我幫忙。”
“彥廷,謝謝你。但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男朋友了。”顧靜雯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
陸彥廷沒有再說話,繼續開車。
……
十幾分鍾後,車在福利院門口停了下來。
他們到的時候, 院子裏正好有一群的孩子在玩兒,肖院長和幾個老師都在。
肖院長看到陸彥廷和顧靜雯過來之後,立馬走了上來。
“瀟瀟沒出來一起玩兒嗎?”顧靜雯問肖院長。
肖院長:“她呀,一聽說你們要來就去彈琴了,特別努力。”
聽到肖院長這麽說,顧靜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走吧彥廷,我們去找瀟瀟。”顧靜雯拉起陸彥廷的手腕,朝著琴房的方向走去。
陸彥廷沒有掙脫她,和她一塊兒走去了琴房。
隔了十幾天沒有見,瀟瀟的琴聲相較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
陸彥廷和顧靜雯坐在旁邊認真聽完了瀟瀟的這一曲,然後兩個人同時給瀟瀟鼓掌。
瀟瀟被他們弄得有些害羞。
“進步非常明顯,看得出來一定很努力練過了。”
顧靜雯走到瀟瀟麵前,從包裏拿出來一顆棒棒糖遞給瀟瀟,“獎勵你的。”
瀟瀟接過棒棒糖,露出了笑容。
和上一次一樣,陸彥廷和顧靜雯帶著瀟瀟一塊兒去外麵吃飯、玩耍。
陸彥廷對孩子談不上喜歡,但瀟瀟這個年齡在他看來已經不是孩子了。
何況瀟瀟懂事可愛,這樣的孩子,大約沒有人不喜歡。
“瀟瀟想去哪裏玩?迪士尼要不要去?”顧靜雯征求著瀟瀟的意見。
江城的迪士尼剛開放沒多久,簡直稱得上是孩子的天堂。
聽到迪士尼,瀟瀟眼睛都亮了,隨即點了點頭。
於是接下來,陸彥廷和顧靜雯帶著瀟瀟去了迪士尼。
**
醫院。
藍溪今天的治療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結束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鍾了。
治療結束以後,藍溪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
上次也是這樣,和廖璿聊完以後,她就能冷靜下來。
藍溪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問廖璿:“中午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吧。”
藍溪話音剛落,廖璿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動靜有些大,而且不敲門就進來的這種行為確實沒有禮貌。
藍溪和廖璿齊齊朝著門外看去。
看到來人之後,藍溪狠狠驚訝了一把。
……竟然是周瑾宴?接著,她迅速看向了廖璿。
當然,廖璿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周先生找我什麽事兒?”
盡管對周瑾宴的行為很不滿意,廖璿依然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
她這一聲“周先生”,聽得周瑾宴很來氣。
在此之前,他已經和廖璿強調過無數次,不準這麽叫他。
然而廖璿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一直都喊他周先生。
周瑾宴看到藍溪之後,本能皺眉:“你怎麽在這裏?”
問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非常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藍溪來找廖璿,除了看病還能是什麽?
“廖醫生,我先走了。”
藍溪還算一個有眼力價的人,她哪裏會看不出麵前這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周瑾宴這樣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肯定是有事兒要說。
既然這樣,她也不留著當電燈泡了。
反正,以後跟廖璿一塊兒吃飯的機會還很多。現在就把機會交給周瑾宴吧。
其實藍溪對周瑾宴的印象還算可以,因為周瑾宴之前沒像程頤那樣罵她罵得特別難聽。
不到兩分鍾,藍溪就走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了廖璿和周瑾宴兩個人。
周瑾宴再也耐不住,走上去一把抱住了廖璿,就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
“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他的聲音有些委屈。
廖璿無動於衷,對於他的擁抱,沒有推開也沒有回應。
她的聲音很平靜:“那天我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不可能,我對你也沒有那個意思。”
“我不信。”周瑾宴低頭去親她的後頸,“你要是不喜歡我,為什麽還照顧我一整夜?”
“……”廖璿沒接話。
周瑾宴見她不語,以為她是承認了,瞬間喜笑顏開:“你承認了?”
廖璿:“沉默不是默認,隻是不想和你辯解。”
原本帶著笑容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又沉了下來。
他賭氣,張開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廖璿縮了一下脖子,除此之外仍然無動於衷。
她三十五歲了,麵對一個比自己小了六歲的男人,實在是提不起當初的勇氣了。
周瑾宴在廖璿脖子上咬了一口,還是不解氣。
他憑借著自己的臂力把廖璿轉了個身,抵在了辦公桌上,低頭要去親她。
廖璿動作敏捷地躲開了,她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就像是在教育小孩子的老師。
“周公子,性騷擾是要坐牢的。”
——現在改叫周公子了。
不是周先生就是周公子,反正就是這種生疏客套的稱呼。
周瑾宴氣不過,“你去告啊,幹脆我直接坐實了這個名號,到時候看看別人是覺得我騷擾你,還是你不甘寂寞勾引我。”
大抵是真的被她氣到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說完之後,周瑾宴就後悔了。
“我沒那個意思,你別——”
“沒關係,不怪你。”
廖璿落落大方地搖頭,並沒有和他計較這件事情。
“你年齡小,我不跟你計較。今天的事兒我不會放在心上,你走吧,我下午還有課題要做。”
“廖璿!”周瑾宴看著她絕情的樣子,忍不住咬牙,“你就這麽看不上我?我不就是比你小了六歲?年齡是我能控製的嗎?”
他情緒激動,她依然淡定。
廖璿:“年齡確實不是你能控製的,但是你應該控製自己的感情。”
周瑾宴:“……”
廖璿:“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周公子請回吧。”
周瑾宴咬緊後槽牙,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廖璿,你特麽給我等著!”
丟下這句話,他憤怒地的摔門而去。
而廖璿完全沒有被他影響到,他走後,坐回辦公桌前繼續寫研究課題。
對於已經三十五歲的她來說,這種大起大落的感情,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
從醫院出來以後,藍溪走路去了附近的商場。
明天晚上要去參加沈厚忠的生日宴,她肯定不能空手過去。
不過,給老年人送禮這種事情,確實有點為難她了。
之前給白城送禮物,她的基本都是投其所好,送字畫或者是文玩。
不過,這些東西,沈厚忠不一定喜歡。
藍溪漫無目的地走在商場裏,對於生日禮物,完全沒有頭緒。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停在了一家首飾專櫃門前。
往裏頭一看,就瞧見了一雙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