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真是好情趣
聽到陸彥廷這麽問,藍溪的敵意終於收斂了一些。
她抬眸掃了一眼陸彥廷,淡淡解釋:“晚上加班了。”
聽到藍溪這麽回答,陸彥廷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些。
“公司很忙?”
藍溪:“項目剛開始,很多事情要準備,是有點兒忙。”
陸彥廷:“看來你挺上心的。”
藍溪:“這是我的工作呀。”
陸彥廷這下倒對她刮目相看了。
之前一直覺得她對工作不會太上心,說要出任東進的經理也隻是為了讓藍家人膈應,沒想到她在這方麵會這麽認真。
看來,她是真的想成功。
這麽一想,陸彥廷竟然有些欣慰。
回答完問題了,陸彥廷仍然站在麵前不動,藍溪挑眉:“陸總還有別的事兒?”
陸彥廷:“晚飯吃了麽?”
藍溪:“吃了,我助理叫的外賣。”
她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沒什麽表情。
大部分的時候,她說話都是這樣子的。
陸彥廷看著她冷漠的樣子,想起了之前在辦公室看的那段視頻。
她對沈問之……可不是這個態度。
陸彥廷怕自己忍不住發脾氣,於是給她讓了路。
…………
這場對峙終於結束,藍溪繞過陸彥廷上了樓。
上樓以後,藍溪就換衣服去洗澡了。
今天加班其實她沒怎麽累,但是站在花灑下麵,身上肌肉還是有些酸痛。
一個澡洗了半個多小時,從浴室出來之後,藍溪發現陸彥廷正坐在她臥室的床上。
這是……又來找茬了?
藍溪頭發還沒吹,手裏拿著毛巾擦頭發,看到陸彥廷之後,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陸彥廷抬眸掃了她一眼,朝著她招了招手。
藍溪挑眉,走到陸彥廷麵前。陸彥廷直接從她手中接過了毛巾,把她拉到身邊。
藍溪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剛坐穩,陸彥廷就開始給她擦頭發。
動作……還挺溫柔的。
藍溪不知道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明明昨天晚上還鬧了不愉快,這會兒突然這樣,是在跟她求和?
嘖,這還真是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藍溪頭發很長,陸彥廷拿著毛巾緩慢地擦著。
這動作,藍溪覺得有點兒舒服。
沒辦法拒絕,她索性閉上眼睛,盡情享受。
陸彥廷看著她這個反應,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擦完頭發,陸彥廷將毛巾放到一邊,把藍溪放倒在床上。
“……”藍溪睜開眼睛看著他。
下一秒鍾,陸彥廷突然將嘴唇貼上了她的額頭,在她眉宇間印下一個吻。
陸彥廷從來沒有吻過她的額頭。
藍溪不記得自己曾經在哪裏看過一段話,說什麽男人吻女人的額頭就代表著對這個女人的珍視。
之前……沈問之就經常親吻她的額頭。
陸彥廷做出來這個動作的時候,藍溪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閉上眼睛,眼前突然就浮現起了沈問之的臉。
那一瞬間,她的眼眶突然開始泛酸,還很熱。
她的反應全部落在了陸彥廷的眼底。
陸彥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指尖不斷用力。
“想起誰了?嗯?”
其實問題的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但是他更想聽藍溪親口說出來。
陸彥廷手上用力,下巴上的疼痛讓藍溪睜開了眼睛。
她迅速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對上陸彥廷的眼睛之後,露出了一抹笑容。
“沒想起誰啊,隻是想多享受一下陸總的憐惜。”
她的病情應該是真的得到控製了,若是之前,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對他有這麽好的態度。
陸彥廷發覺自己真的是犯賤,習慣了她的無理取鬧,所以每次跟她提起過去的時候,都做好了鬥爭的準備。
見她這樣,陸彥廷將她扶起來,一手把玩著她的頭發,順口問:“你會彈琴?”
藍溪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提起這事兒,不過她也沒藏著掖著,點了點頭:“會。”
陸彥廷:“什麽時候學的?”
藍溪:“很小的時候,我媽媽比較喜歡鋼琴,就帶著我學了。”
陸彥廷:“那後來怎麽沒繼續?”
藍溪:“我媽走了,我彈琴給誰聽?”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仍然沒什麽表情,看似無所謂,但是陸彥廷卻聽到了她話裏的幾分顫抖。
看來,白婉言在她心裏的位置,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想到這裏,陸彥廷動手摟住了她。
“以後我聽,你可以繼續彈。”
這話聽得藍溪有些愣怔,陸彥廷最近這段時間的一係列行為,她都挺看不透的。
尤其是今天晚上,一次性做了這麽多反常的舉動,想想真是令人發指。
藍溪:“陸總喜歡鋼琴的話,你女兒也可以彈給你聽啊。”
藍溪怎麽可能忘記,瀟瀟也是彈鋼琴的。
這麽一想,藍溪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秘密。
難不成陸彥廷對樂器有特殊感情?
“什麽女兒?”聽到藍溪這麽說,陸彥廷不由得皺眉,臉色有點難看。
藍溪撇嘴:“就福利院那個啊,叫什麽來著……唔,瀟瀟?”
陸彥廷哭笑不得。
他想起來了。
之前他一直都沒跟藍溪解釋過瀟瀟的身份,藍溪之前總說瀟瀟是他女兒,陸彥廷以為她是故意諷刺,沒想到她竟然當真了。
這女人……關鍵時候,智商突然下線了。
“瀟瀟不是我女兒。”陸彥廷對藍溪說,“隻是我在福利院資助的一個孩子。”
“哦,是嗎?”藍溪對瀟瀟是不是他女兒這件事兒沒太大興趣。
但是,陸彥廷不解釋的話,她是真以為那孩子是他和顧靜雯生的。
畢竟,他們三個人看著真的挺像一家三口的。
陸彥廷:“準確地說,是我和顧靜雯一起資助的,她是個很聽話的孩子。”
藍溪:“嘖,真絕情,對前女友直呼大名。”
陸彥廷:“……你不是吃醋?”
藍溪:“……”
難得他還能記得她說的話。
陸彥廷清了清嗓子,語氣突然嚴肅了不少:“你那天說的話我考慮過了,以後我會適當和她保持距離。”
藍溪:“……”
還真的聽她的了?
她那天隻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陸彥廷當真了。
藍溪還沒來得及接話,陸彥廷繼續:“之前是我欠考慮了,沒照顧到你的感受。”
藍溪笑了笑,一手摸上陸彥廷的下巴,“陸總這樣,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不過……陸總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意比較好。”
藍溪回想了一下過去的種種,陸彥廷應該是挺在乎顧靜雯的,不然也不會管她的那麽多閑事兒。
陸彥廷聽到藍溪的話之後笑了:“你覺得我的心意是怎麽樣的?”
藍溪:“我哪裏猜得到啊,陸總的心意,當然是陸總自己最清楚咯。”
**
時間總是過得這麽快,稍微一眨眼,就到了沈問之和唐曼殊訂婚的日子。
訂婚宴是在中午舉行的,藍溪一早沒去上班,十一點鍾,被陸彥廷帶去了訂婚宴現場。
沈問之訂婚宴是伯納山莊舉行的,純西式的訂婚禮,典禮在草坪上進行,賓客的座位也都在草坪上。
旁邊是一棟小洋樓,用來當休息室、更衣室。
陸彥廷和藍溪出現,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場的基本上都是跟沈家有交情的,但凡有點兒交情的人都知道沈問之之前跟藍溪談過戀愛,但是倆人後來分手了。
藍溪名聲不好,傳聞跟不少男人都有牽扯。
她和陸彥廷之間那點兒貓膩,大家也都聽過。
但陸彥廷是誰?就算他真有什麽貓膩,大家也不敢說他半句。
而且,陸彥廷今天竟然跟著藍溪過來了。
看樣子……倆人還挺親密的?
方玲和沈文震雖然不願意看到藍溪,但是陸彥廷這樣的額額大人物來了,還是要上去打招呼的。
方玲和沈文震對視了一眼,朝著陸彥廷和藍溪的方向走過去。
停下來之後,兩個人紛紛開口和陸彥廷打招呼:“謝謝陸總賞臉過來。”
藍溪瞧著之前對她惡言相加的人這麽客氣地和陸彥廷說話,隻想冷笑。
真特麽狗腿,果然有權有勢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明明陸彥廷是晚輩,他們卻還要喊一聲“陸總”,真是能屈能伸。
藍溪懶得聽他們在這邊走形式,回頭一瞄,蔣思思過來了,藍溪看向陸彥廷:“你聊,我去找蔣二玩兒了。”
陸彥廷回頭看了一眼,也瞧見了蔣思思。
他“嗯”了一聲,絲毫沒介意麵前還有兩個長輩站著,抬起手來摸了一下藍溪的臉,“去吧,別亂跑。”
語氣裏,滿滿的寵溺和縱容。
方玲和沈文震看到這一幕之後,交換了一個眼神。
等藍溪走了,沈文震幹笑了兩聲,對陸彥廷說:“看來你和藍溪感情很好。”
陸彥廷但笑不語,對麵兩個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
蔣思思今天本來是沒打算過來的,她這個暴脾氣,看見沈問之就來火。
但是昨天晚上,藍溪給她發微信說要被陸彥廷綁著來參加沈問之的訂婚宴,蔣思思聽完之後,二話不說就決定過來了。
不管怎麽樣,這種情況她不能讓藍溪一個人麵對。
蔣思思看了一眼正在和陸彥廷交談的沈文震和方玲,翻了個大大白眼:“真特麽虛偽,瞧瞧他們,就差跪舔陸彥廷了。”
藍溪:“嗯唄,真惡心。”
她們兩個人都挺看不慣這種行為的。
蔣思思拉著藍溪往旁邊走,兩個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直接席地坐在了草坪上。
從剛才見到藍溪之後,蔣思思就一直在觀察藍溪的表情。
剛才人多,有些問題不方便問。
現在隻剩下了她們兩個人,蔣思思還是憋不住了。
“要是不舒服就先哭一會兒,我不嘲笑你。”蔣思思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可以靠上來哭。”
難過嗎?
這個問題,踏進來的時候,藍溪也這樣問過自己。
可笑的是,她竟然拿不出答案了。
按理說應該是難過的,但是踏進這個場地,感受到這個氛圍之後,她心情卻無比地複雜。
“蔣二。”藍溪喚了蔣思思一聲。
她的聲音很低,聽起來一點兒生氣都沒有,蒼白無力。
蔣思思擔心得不行,回頭看著她,一把把她摟住,“你給我出息點兒行不行?”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舍不得他,但是蔣二,你知道嗎,”藍溪停頓了一下,咬著牙,“每次看到他和唐曼殊在一起,我對藍芷新那個小賤人的恨的就多一分,現在……我想去殺了她。”
當初她生病的消息,就是藍芷新說給唐曼殊和方玲的。
方玲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才開始變著法子地羞辱她。
後來藍溪一直在想,如果不是藍芷新拿著她的診斷書交給方玲,說不定她和沈問之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最惡心的是,藍芷新還裝無辜,好像整件事情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藍溪對藍芷新的討厭,已經沒辦法用語言精準形容了。
每次看到她,藍溪都恨不得動手把她撕爛。
過去的這些事兒,蔣思思是非常清楚的。
但是,她根本不想和沈問之提。
想想沈問之之前單獨約她出來見麵那個態度,蔣思思就來氣。
對於沈問之的人品,蔣思思一直都沒懷疑過。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對藍溪也是真好。
但再好都是過去,他終歸不是最適合藍溪的那個。
可是看藍溪現在這個狀態,顯然是還沒有放下他——
也是,人生中第一次那樣愛一個人,怎麽可能忘記。
蔣思思和藍溪在大部分觀念上都比較契合,但是感情上,藍溪其實沒有蔣思思想得開。
藍溪是屬於比較死心眼的那種,不會輕易喜歡誰,但是一旦喜歡了,也不會輕易放手。
她對沈問之,明顯就是這樣。
蔣思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麽?她好像不需要。
罵她死心眼?好像也不合適。
於是,隻能沉默。
……
沈問之換好了西裝,不願意在裏頭麵對唐曼殊,於是下樓喘口氣。
他的手那天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還是青一片紫一片。
沈問之剛下樓,就看到了坐在草坪上的藍溪和蔣思思。
他眼睛一亮,朝著她們兩個人走了過去。
知道了真相之後,再看到藍溪,沈問之內心的愧疚如急速上湧。
有些話,他必須要趁著現在和藍溪說清楚。
蔣思思瞧見沈問之之後,眼底立馬浮現出了敵意。
自打上次沈問之告訴她要訂婚之後,蔣思思就沒單獨跟沈問之見過麵了。
現在再看到他,蔣思思也不會有什麽好態度:“不好好守著你們家唐婊,過來幹什麽?”
“藍溪。”沈問之甚至都沒在意蔣思思的話,從走過來開始,他的注意力的就在藍溪身上。
他走到藍溪身邊,稍微彎腰,一手捏住她的手腕,“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沈問之的手碰上來的那一刻,藍溪有些恍惚。
天旋地轉,時光仿佛一瞬間回到了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
那一天,她心情不好坐在草坪上,沈問之找了好久才找到她。
他氣喘籲籲地走過來,蹲在她麵前,輕輕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藍溪抬起頭來看著沈問之。
陽光正好照射到她眼底,很刺眼,刺得她出了眼淚。
盡管如此,她依然一動不動地盯著沈問之。
這樣的眼神,看得沈問之心口發緊。
“藍溪……”
“你滾遠一點兒,都特麽訂婚了,能不能別來煩她?”蔣思思走上去,準備把沈問之拖走。
“蔣二,我想單獨和他說幾句話,你先回去吧。”藍溪很平靜地朝蔣思思開了口。
聽到藍溪這麽說,蔣思思有些驚訝,“藍溪,你……”
“就一會兒。”藍溪聲音不高,這話像是對蔣思思說的,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蔣思思見她執意要和沈問之聊,也沒辦法了。
她四周看了看,這個地方確實沒什麽人,他們兩個聊幾句的話,也沒什麽。
“那你自己注意,我在前麵等你。”蔣思思拍了一下藍溪的手臂,然後起身離開。
臨走的時候,給了沈問之一個警告的眼神。
……
蔣思思的背影走遠,藍溪從草坪上站了起來。
她掃了一眼沈問之的左手,發現他手臂上有很嚴重的傷口。
“你的手,”藍溪低笑了一聲,“跟人打架打輸了?”
聽到她用這種腔調說話,沈問之心口的又是一緊。
顧不得這是什麽場合、顧不得這是什麽時間,他直接將藍溪抱到了懷裏,緊緊地環住了她的腰。
鼻腔內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藍溪仰起頭來看著天,陽光好像越來越刺眼了。
“沈問之,你今天訂婚了。”藍溪說,“雖然唐婊很惡心,但還是祝你幸福吧。”
“寶貝……”沈問之低頭,貼在她耳邊,“對不起,我都知道了,是我沒有把你保護好,都是我的錯。”
藍溪:“嗯?你知道什麽了?”
“當初……”沈問之說得有些艱難,“是藍芷新拿了你的診斷書給我媽。”
“我什麽都不知道,後來碰見她,她說可以幫我們和好,我就信了……是我太蠢。”
每說一句,沈問之就將藍溪抱緊一分。
藍溪聽完他這番話之後笑了,“你知道就好。”
“對不起,是我不夠了解你……”沈問之貼在她耳邊,聲音壓抑而痛苦。
“沒事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不需要了解我。”
“……你們在做什麽?”
藍溪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道顫抖女聲。
那聲音,聽起來真是傷心呢。
藍溪沒回頭,單憑這白蓮花的語調,她已經可以知道對方身份。
嗬,唐曼殊。
藍溪腦袋一熱,勾住沈問之的脖子,踮起腳尖來吻住了他。
沈問之也完全沒有想到藍溪會這麽做。
他愣了一下,轉瞬,藍溪將他推到了旁邊的樹幹上。
很主動的一個吻。
沈問之知道,藍溪隻不過是為了刺激唐曼殊才這樣做的,但是他依然可恥地沉淪了。
唐曼殊在旁邊看著,攥緊了拳頭,死死地咬著嘴唇。
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宴,沈問之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和藍溪接吻,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麵兒!
他真的是……從來都沒有尊重過她!
“真是好情趣。”
藍溪正跟沈問之親得帶勁,突然聽到了身後冰冷的男聲。
她發熱的大腦一瞬間清醒下來,如墜冰窟。
藍溪鬆開沈問之,往後退了幾步,完全沒有回頭的勇氣。
她剛才……真的是不清醒了。
她就是不爽,想刺激一下唐曼殊,沒想到自己這麽做,會被陸彥廷看到。
陸彥廷的臉上沒什麽表情,誰都看不出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沈問之走上前, 將藍溪擋在身後,擦了擦嘴,對範陸彥廷說:“是我主動親她的。”
陸彥廷:“我還沒瞎。”
剛才明顯是藍溪把沈問之壓在了樹幹上,又親又摸的,他都看在眼底。
“是男人就該有擔當,訂婚宴上和前女友做這種事情,你還真是不怕丟人。”陸彥廷這話頗有教育的口吻在。
也是,沈問之和周瑾宴玩得好,若是隨著周瑾宴喊,也應該叫他一聲“廷哥”。
陸彥廷是惹不起的人物,這一點唐曼殊很清楚。
她抿了抿嘴唇,走上來攙住沈問之的胳膊,“走吧,我們該回去做準備了。”
沈問之甩開唐曼殊,再次看向陸彥廷:“是我先來找她的,你有什麽不滿可以衝我來,別為難她。”
“說笑了。”
陸彥廷摟過藍溪,臉上竟是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他的一條手臂繞過她的後頸,兩根手指頭頗為輕佻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我頂多就是用男人收拾女人的方式給她長長記性而已。”
陸彥廷這話是什麽意思,隻要是個成年人都懂。
他這麽一說,沈問之腦海中馬上閃過了某些畫麵。
他捏緊了拳頭,死死咬著後槽牙。
藍溪全程一言不發,她很清楚,陸彥廷這麽說就是為了羞辱她。
她認了。
隻要這事兒能過去,怎麽羞辱她都認。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好像太溫柔了,我說的一些話……她好像沒記在心上。”
沈問之有些受不了了。
他直視陸彥廷:“她是人,不是你的玩物。”
“有區別麽?”陸彥廷不以為然,甚至還低下頭,笑著問藍溪:“都一樣的,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