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軟硬兼施
「是呀，而且我還聽說了，其實那個汪波輪轂製造有限公司里就有黑面虎的股份，那廠子是他們哥倆合夥開的！」王小贏等侯佳學說完了，也是左右看了看，低聲又對我說道。
「啥？天蠍會，我怎麼沒聽說過呢？」聽侯佳學和王小贏說完了，我不由愣了一下，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個什麼天蠍會，但當侯佳學說這個欠債的是黑面虎的表弟，王小贏又說了這廠子有黑面虎的股份后，我心裡也是咯噔的一下子，這鑽心鼠可是夠狠的，我已經得罪了大眼兒燈，雖然當時黑面虎也想置我於死地，但他畢竟是為了幫大眼兒燈，自己對我卻沒有什麼仇恨，可是如今這鑽心鼠明顯就是讓我去收他黑面虎的錢啊，這不就是直接讓我把黑面虎給得罪了嗎，這鑽心鼠是要我徹底跟大眼兒燈和黑面虎敵對才行啊。
「嗨，你不知道，」王小贏又是對我說道：「這個汪波其實沒什麼大本事，聽說也不是個會打架的人，說白了就一商人，只不過仗著他表哥黑面虎的勢力，搞了這麼一個幫會的噱頭，但其實沒有幾個人，他只不過是為了他這個廠子不被人欺負，隨便搞了這麼一個名頭，可是，這個帳當初可是黑面虎做的保，照說應該是咱們老大跟他們交涉要賬才對呀，怎麼能讓咱們這些小角色去要呢，匯文啊，我看你還是把這個差事退回給老大吧，咱們要不來這錢的！」
聽了王小贏的話以後，我又想了想，鑽心鼠會把這差事給我，那自然是因為他不好親自跟黑面虎接觸，所以才交給我來辦的，一開始我經受的考驗，那都是林貓爺給我的，但這次其實應該是他鑽心鼠給我的一次考驗了，他這是要看我是不是能把這筆錢給要回來，了解我的能力呢。
這樣一想，我便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都已經接下來了，我再退回去，那老大還不生氣呀，再說了，雖然是黑面虎做的保，但咱們也是為了幫里要賬，黑面虎也不能說什麼吧，咱們不跟班黑面虎要，只管跟那個汪波要就是了！」
我的話說完了，王小贏和侯佳學臉上還是有著猶豫，我又笑了笑說道：「再說了，這錢如果要回來了，那也顯得咱們有本事呀，鼠爺自然會高看咱們一眼，咱們分的錢也多，你們說是不是？」
我這話一說完了，王小贏和侯佳學才互相看了看，隨後一起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咱們回去商量商量去，看看這錢怎麼要。」
說著話，我們三人便一起回了租住的屋子，此時也正好到了中午飯點，李雅早就做好了飯菜，像一個小媳婦似的在等著我回來，一見我們三個進了屋子，便馬上給我們盛飯，大家一起吃了起來。
邊吃著飯，我邊問王小贏和侯佳學：「你們說這個汪波和黑面虎是合夥開的廠子，其實這錢應該也有黑面虎的一份兒，那他身為白虎幫的堂主，還敢不還錢嗎，他就不怕貓爺知道？」
「這你還想不明白嗎？」侯佳學對我說道：「咱們貓爺平時管錢很緊的，可別的堂主都有管轄的地盤，雖說掙的錢都要交給貓爺，再由貓爺往下分，但他們還是可以自己掙點兒，可黑面虎沒有直接管轄的地頭啊，那就沒什麼油水，所以他才會讓他的表弟跟公司借錢，說白了，他就根本不想還，可是咱們還不好要，你要找他，他會說是他表弟借的，跟他沒關係，就算到了貓爺那，也不能說他什麼，可你要真跟他來硬的，別忘了，他的人可是最多的，他誰也不怕！」
「嗯，也是！」我點了點頭，又問他倆道：「你們以前收款都是怎麼收的？」
「草，能怎麼收，我倆當初也就是接一些十萬二十萬的小活兒，那欠錢的都是一般老百姓，上去什麼也不用說，也不用給他們好臉子，直接要錢，敢不給錢的，我們只要拔出刀來，嚇唬一下子，也都乖乖給了！」王小贏嘴裡邊嚼著米飯，邊對我說道。
「你們收款就這麼簡單呀？」李雅此時不由插嘴問了一句。
「嫂子，我們可是黑社會，是放高利貸的，」王小贏把米飯咽進了肚子里以後又說道：「那要錢當然是要喊打喊殺的要了，不然的話，要不來的！」
「不行啊，」我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那個汪波是黑面虎的表弟，那可就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咱們去要錢，肯定不能直接來硬的，先不說他不會給不說，還得罪了他和黑面虎，咱們老大之所以讓咱們去要這個錢，那就是黑面虎真的生了氣，老大也可以說是咱們下面人不會辦事，跟他沒有關係！」
「沒錯，所以我說這錢要不來呢！」王小贏垂頭喪氣的說道。
「要不來也得要啊！」我這樣對他們說道：「下午，咱們先去那個廠子里見見那叫汪波的，先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咱們去的時候要分好了工，既然不能直接來硬的，那就軟硬兼施！」
一聽我的話，王小贏和侯佳學不由一起問道：「怎麼個軟硬兼施法？」
「有唱黑臉的，就要有唱紅臉的，咱們呀，先跟他交涉，你倆負責唱黑臉，嚇唬他，我就跟他唱紅臉，跟他和聲細氣的談，先看看情況再說吧！」我這樣對他倆說道。
「行，那就都聽你的！」王小贏和侯佳學點頭說道。
下午，我們三個人一起來到了那個汪波輪轂製造有限公司，王小贏和侯佳學還特地在身上踹了一把西瓜刀作為唱黑臉恐嚇用。
當到了那廠子的大門前，我們三人直接就往裡面走，但門口警衛室里的兩個保安卻看起來很囂張的攔住了我們，問我們是幹嘛的，我還沒說話，王小贏突然一擼袖子，露出了他那肩膀頭子上的一個骷髏紋身，更加囂張的對著兩個保安說道：「媽的，老子們是來要賬的，都給我放老實點兒，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王小贏這話一說完了，那兩個保安對視了一眼，隨後兩個保安突然一轉身，背對著我們都把自己身上的保安制服給提了起來，隨後就露出了他們的後背，我們三人這一見之下，不由的臉上都是一變，王小贏更是「我靠」了一聲。
原來，這兩個保安的後背也有紋身，一個整個後背紋了只飛翔的大鳳凰，一個後背紋滿了一條騰空的巨龍，這可比王小贏那拳頭大的一個小骷髏頭能唬人的多，隨後兩個保安又是一起轉了過來，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們三人說道：「你們tm嚇唬誰呢，跟老子們裝黑社會呢？草，瞧你們那操行，肩膀頭子畫了個蛋，就來裝b來了啊！」
此時的王小贏早就把自己的袖子放下了，那囂張的氣焰也滅了火了，我這一見，知道這兩個保安那肯定也是道上混的，而且多半是黑面虎的人，再說了，老話講，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啊，所以我趕緊從兜里掏出來之前先買的「玉溪」來，一個保安遞過去一根，笑著說道：「兩位兄弟辛苦了，我這個兄弟不懂事，也不會說話，我們今天來呢，主要是跟汪波，汪經理有些業務要談，二位是不是可以給打聲招呼呢？」
我因臉帶笑容，說話客氣，又給兩個「小鬼」上了供，那兩個保安才邊抽著煙，邊拿眼睛瞥了我一眼，說道：「等著！」
說完了話，一個保安便走進警衛室打了一個內部電話，對著電話的時候，就十分恭敬的說道：「汪經理，有三個人要見你，有個小子身上還有紋身，像是道上人，他們說是來跟你要賬的，要不要見？如果不見的話，那我就打發他們走！」
那保安說完了這話后，聽了一會兒話筒，便點頭哈腰的說道：「好，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那保安便一指前面不遠的一個大廠房對我們三人說道：「行，你們進去吧，我們經理正好要去廠子里視察呢，他說了，會在門口等你們三個！」
一聽那保安說汪波會見我們，我們三個連忙道了聲謝，便向著那個廠房走去。
「媽的，出師不利呀，這兩個保安真能裝逼，早晚有一天，我tm把全身都紋上，嚇死他們！」邊走著，王小贏邊一臉憤憤的嘟囔著說道。
「行了，這倆保安沒準兒就是黑面虎的人，」我笑了笑對王小贏說道：「一會兒見了那個汪波，你倆再嚇唬他吧，你們不說他就一個商人嗎！」
說著話，我們三個走到了廠房的大門口，那門口確實站著一個三十左右歲的人，白白凈凈的，帶著個眼鏡，看起來還挺斯文的，一見我們三個向他走去，還禮貌的跟我們打了一個招呼說道：「你們好，我是汪波，請問你們是哪家公司委派來要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