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查爾的記憶
儀式結束了，原本普通的木面具獲得了來自怨恨之魂的力量，緩緩漂浮在了鹿晴的身前。
「成功了！」鹿晴看著大變模樣的木面具，終於是鬆了口氣，只見面具原本褐色的木頭主體，此時已經變成了漆黑色的模樣。
面具的結構倒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依舊是查爾的面孔，但面具上卻多出了大量的黑色霧氣，就和之前那隻怨恨之魂身上漂浮著的一樣。
除此之外，一隻外表猙獰，蜿蜒盤旋在臉頰左側的地蟲圖案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面具上。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鹿晴只需要利用【通靈】天賦，與眼前的面具締結契約，就能召喚出一隻完全聽命於她的怨恨之魂了。
這麼想著，鹿晴操控體內靈力，緩緩注入面具中。 ……
眼前的世界逐漸變得昏暗模糊，恍惚間，鹿晴出現在了一間破舊的房屋內。
簡陋的木質牆壁，木質屋頂，以及因為常年沒有人進行維護打掃致使整棟建築內散發著一股陳舊的腐敗氣味。
「這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鹿晴可不記得教皇有說過這種情況，而就在她思考這裡是哪裡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一名渾身充滿了酒氣味道的糟蹋男人從房間外走了進來，他在看到鹿晴后，眼睛微微眯了眯。
「你這傢伙，呆在這裡幹什麼？」男人語氣遲緩的說著，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還打了個酒嗝。
「你是不是想離開這裡，像之前那幾個小屁孩一樣？」
「舉報我私藏孤兒院的津貼？別開玩笑了，沒有我，你們早就死了，就算我私藏了津貼又如何。」
「你們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還想報復我，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
「這裡難道是查爾的記憶？」鹿晴看著面前耍著酒瘋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想到。
她記得查爾說過，他以前就是生活在一家孤兒院里的，後來被孤兒院的老闆賣給了歸寂教派充當試驗品。
眼前的一幕確實和查爾描述中的一樣，但是為什麼，面具中根本就沒有查爾的靈魂，他的靈魂在核心破碎的那一刻就應該消散了才對。
難道說殘留的力量也能蘊含靈魂中的信息嗎，這似乎是能夠說通的，但是為什麼教皇沒有和她說過收服怨恨之魂時能夠看到怨恨之魂人類時的記憶？
突然，鹿晴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的【通靈】天賦，和教皇擁有的【通靈】天賦其實是不一樣的，因為她的【通靈】天賦在覺醒出來后，就被【夢魘】技能給吞噬掉了。
雖然她這些天在和教皇學習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異樣，但這不代表二者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能看到怨恨之魂力量中有關查爾的記憶。
「真的是這樣嗎？」鹿晴囔囔自語道，這些都只是她自己的推測而已，事實究竟是不是這樣，還要等她之後去問一問教皇才知道。
而在她思考的這段時間裡，男人的抱怨和辱罵也沒有就此停下來，他好像越說越生氣，拿起放在房屋角落中的掃把便劈向了鹿晴。
這種慢悠悠的攻擊當然是不可能打中鹿晴的，她隨便向後退了一步，便躲開了男人的攻擊，然而在她躲開后，一道虛幻的人影出現在了她之前站立的位置，被掃把結結實實的打中了。
「好疼。」
鹿晴皺了皺眉，明明她都已經躲開了，但身上還是多出了一種疼痛的感覺，就好像被掃把打中的人是她一樣。
沒錯，這裡是查爾幼年時期的記憶，既然是查爾的記憶，那查爾的感覺她也能夠感受到的才對。
但不知為什麼，查爾心中的想法她卻沒有感受到，既然是記憶，那查爾心中的想法她也一樣能夠感受到的才對。
這些大概是缺失了吧，畢竟面具中只是殘留了部分記憶而已，而不是一整個靈魂。
鹿晴四處走動了兩下，發現房間外面就是一片虛無，什麼也看不到，而那道代表著查爾的人影也是虛幻的，這或許是因為記憶中查爾也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長什麼樣子。
既然知道了這裡是哪，又一時半會找不到出去的方法，鹿晴也就暫時安定了下來，以旁觀者的身份觀看這份記憶。
在孤兒院院長暴打了一頓查爾過後，查爾便因為劇痛昏迷了過去，而鹿晴的視角也隨之轉換到了另外一處。
在不知道是查爾被暴打後過去多久，鹿晴出現在了一間較為乾淨的房屋內，而站在她面前的，除了孤兒院院長外，還有一名臉上帶著疤痕，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
「你以後就跟著這位大人生活吧，記住了不能亂跑，如果你敢試圖逃跑的話，下場可就不是被暴打一頓那麼簡單了。」院長看著鹿晴說道。
「只有這一名嗎？」黑袍男人聲音低沉的說道。
「是的大人，我用您之前給我的東西測試過了，只有這一名。」院長帶著討好的笑容看向黑袍男說道。
「那就這樣吧。」黑袍男人點了點頭，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枚表面刻滿瑰麗花紋的大金幣，放在桌面上。
「謝謝大人！」院長迫不及待的拿起金幣，手指不斷的摩挲著表面的花紋。
對此，黑袍男人什麼也沒說，只是拉著查爾，從孤兒院中離開了。
記憶到此並沒有中斷，查爾似乎對這段記憶印象十分深刻，在被帶出孤兒院后，黑袍男人帶著查爾來到一家酒館，點了一堆對查爾來說這輩子都沒有吃過的食物，更是讓人給他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新衣服。
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套下來，對於年幼時的查爾來說，黑袍男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肯定飛速飆升。
不出鹿晴所料的，查爾就這樣聽話的被黑泡男人帶到一輛馬車內，記憶到此也就中斷了。
等到四周的場景重新恢復后，鹿晴便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冰冷的試驗台上，手腳都被堅韌的皮帶捆住。
不，準確的說，是查爾被這樣捆了起來，鹿晴從實驗台上坐起身來，發現除了查爾以外，還有四名年紀各異的人類被捆綁在試驗台上。
「你們不應該逃跑的，這樣實驗還能往後拖幾天。」站在試驗台外，負責指揮實驗的男人語氣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