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第289章 他愛的只是她

  「不是他，不是他」他不在，他不在…… 

  「是我呀！曦兒」九夜的心有些澀，有些苦。 

  果然嗎？曦兒的潛意識裡還是把自己的人形和獸身，看做兩個個體嗎？ 

  「他在哪？」九曦聲音森寒，鋒利的指甲在此嵌進紫夜的肉中。 

  「寶貝，仔細看看可好？」九夜捨不得傷九曦一分一毫，連圈著她的力道都是計算的剛剛好。 

  在禁錮九曦的同時，不至於弄疼她。 

  然而九夜的銀色血液汩汩流出沾濕了九曦的雙手。 

  淡淡的溫熱，熟悉的味道，刺激著九曦的神經。 

  「哥哥！」如夢似幻的呢喃，雙眼漸漸聚焦，九曦淚如雨下，混雜著紫色的血水，九曦豪無所覺。 

  「曦兒乖，哥哥在。」頸間流出的血液，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九夜只是輕輕的哄著。 

  九曦不言，也不語，任由九夜一下一下輕拍著。 

  忽而想到什麼，有些慌忙的從紫溟中拿出藥箱。 

  美膩爹爹留下的療傷丹藥還有些，九曦毫不吝嗇。 

  一如四年前去落霞山脈的路上，含著淚，一粒一粒的塞進九夜的嘴中。 

  那個招人疼的軟萌娃娃，九曦三歲之時的一幕幕在九夜面前閃過。 

  心顫了顫，在那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什麼都不明白。 

  九曦呆呆傻傻，慘白的神色，機械的動作，如同提線木偶一般。 

  拿出稀釋過了的萬年靈泉乳，仔細的給九夜清洗傷口。 

  「曦兒，先處理自己的傷口好不好？」九夜的心痛的無以復加。 

  九曦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將剩下的丹藥碾碎，給九夜外敷。 

  「乖！寶貝！聽話好不好！」九夜恨自己，獸身的形態，連幫她處理身上的累累傷痕都做不到。 

  九曦的眸子閃了閃，繼續上藥。 

  就在九夜剛剛動了的一瞬間，將九曦塗在傷口處上的丹藥粉末灑了下來。 

  看著九曦面色慘白獃滯，九夜慌了。 

  這個以前在自己面前總是古靈精怪，言笑晏晏的小人兒，此時的模樣讓九夜的心針扎般疼。 

  看著九曦再將繃帶給自己纏上。 

  即使中間自己打岔幾次，九曦依舊面無表情的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從沒有如此時，所有的一切都不及眼前這個人，都比不上她的笑顏。 

  九夜懂了，自己愛的，是她的所有，是眼前這個人啊！ 

  無論是世人敬仰的曦，還是萬人膜拜的墨曦公主，都已經是前世，前世的她已變為了句點。 

  眼前的人兒，才是全部啊！ 

  「寶貝，聽……」聽我說好不好？ 

  然而，未等九夜的話說完，便被一股力量吸引回到了九曦的混沌空間，隨之砸在空間地面上的，還有一隻血淋淋的不明物體。 

  「曦兒？曦兒？」只在下一秒九夜便發現九曦切斷了與空間的所有聯繫。 

  不知發生了什麼的小染，看見零零散散只剩幾根毛整隻血淋淋的朱雀，激動起來。 

  是不是小娘親要烤鳥肉給自己吃了？ 

  然而，等到他看見九夜身上的包裹的繃帶和墨綠色眸中的痛苦，心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