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第291章 老菩提的犧牲

  說到底，不過是知道，九夜需要空間里的混沌之氣罷了。 

  九曦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似乎懂了啊！ 

  摸著心口的位置，那裡滿滿都是那個少年，那道逆光而來，俊美無雙的身影。 

  半年來的點點滴滴，無微不至。 

  那時大概也只是親情已滿，戀人未達。 

  兩輩子感情空白的，愛情的界限又本就模糊，只是想牢牢抓住那抹溫暖不放開！ 

  卻不曾想，四年時間，那個俊美如神、邪魅弒殺，卻總是對自己溫柔如水、寵入骨髓的少年。 

  已經在自己的心中悄悄地生根，發芽，直至長成參天大樹。 

  即使知道他已經不單單是自己那個只有自己，只有紫家的哥哥。 

  即使他是萬獸之首，可他還是他不是嗎？ 

  「既然招惹了我，若是背叛，我便會親手了結了你！」 

  自己當日的信誓旦旦，已成雲煙，隱隱作痛的心，告訴自己究竟有多麼不舍。 

  九曦可以接受他的所有，唯獨背叛二字。 

  冷情之人最難動情，且一發不可收拾，怕是真到那時自己寧願毀滅吧！ 

  旭日東升，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九曦抬眸，雙眼不適的眨了眨。 

  晨時的暖陽依舊溫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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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禁制的一陣波動，地面上乾涸的紫色血跡，似是眨眼之間便滲入到地底。 

  飛快聚攏，向著原本消失了的茅草屋方向而去。 

  同時匯聚而來的還有無數血紅色的符文。 

  血液與符文混合在一起高速旋轉，最後化作一抹流光鑽進一塊奇怪的石頭上。 

  「嘖嘖！好精純的能量。」舞寰宇摸著下巴，笑的妖艷。 

  漾起的笑容帶著即將重見天日的振奮，和發現新奇事物的興奮。 

  這算是意外之喜了，本以為要困他們幾天，等到他們沒有還手之力了再費些心思，沒想到只是幾滴液體便足夠他破解封印所用。 

  此時的舞寰宇對那種能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九夜的視線從未從哀戚的九曦身上移開。 

  他也懂了，他愛的只是她，只要是她他都愛。 

  此生她是九曦，那他就是自己的全部。 

  無人注意到，老菩提靜靜的從自己的身上取下了一截枝椏，埋在了靈泉池旁邊。 

  星星點點的綠光凝成一股，源源不斷注入，直到看見它冒了新芽。 

  「菩提爺爺？」小神木靜靜看著，隱隱有些不好預感。 

  「好孩子，以後見到你的爹娘記得替我問候一聲，我老頭子先走了！」老菩蒼老的話，帶著毅然決然，慷慨赴義的榮耀。 

  「爺爺？」小神木隱隱帶著哭腔，還未化成人形的他，緊緊用枝葉勾住老菩提的手，捨不得，卻攔不住。 

  「我老了……」老菩提看見嘯月正虐待朱雀玩兒歡快，輕嘆一聲。「嘯月純良，你多看著一些。至於朱雀，只是小孩子的死忠罷了」 

  小神木聽著這交代後事一般的話默不作聲，只是勾住老菩提的手更緊了些。 

  只是一息之間，老菩提便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九夜還未察覺的情況下鑽進了他的身體。